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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帆信水流——寫給上師的信

  揚帆信水流——寫給上師的信

  頂禮本師釋迦牟尼佛!

  頂禮法王如意寶!

  頂禮大恩上師希阿榮博堪布!

  上師:

  您好!請原諒愚癡弟子現在才提筆給您寫這封信,因爲文稿寫了刪,刪了又寫,總是覺得無法准確表達心中的感悟。在此,祈請大智慧文殊菩薩和慈悲的上師加持弟子順利完成文稿。

  上師,您還記得欣措嗎?對,她的名字還是您給取的,現在大名照您的意思用的是漢音。關于她名字跌宕起伏的故事,我稍後再給您講。

  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她還在肚子裏,一轉眼,現在的她已經是一個七個月的大寶寶了。可是回憶起孕育直到生産時的情景,仍曆曆在目。感謝慈悲上師無盡的加持。

  弟子皈依的時候欣措已經快五個月了,從那天起就記住了您初次見面對弟子的殷切囑咐“堅持放生”,因此每個月弟子都會帶著還在肚子裏的欣措一起參加集體放生,整個孕期沒有任何嚴重不適症狀,感覺非常輕松,直到快生産的前幾天,包括醫生都說我是身手矯捷的孕婦。

  臨近生産的最後一個月,爲了得到更好的照顧,弟子回北方待産。我記得特清楚,3月3號的飛機,弟子在前一天有幸見到了您,現在想來一定是您在加持弟子,要不然見上師一面有多難,師兄們一定都深有體會。當時,剛皈依的師兄們有很多問題要問上師,弟子惴惴不安地盤腿坐在最後,特想跟您說說話,想告訴您我馬上就要回北方待産了,但是又擔心萬一在飛機上生産怎麼辦?我先生因爲工作繁忙無法陪同,萬一在途中遇到突發情況自己一個人該怎麼處理?越是到快出發的時候,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就一擁而上。

  師兄在問問題的時候,弟子就看見您不停地用手抓頭皮,知道您這是很勞累了,護法的師兄也提醒著大家該讓上師休息了。坐在前面的師兄陸續走出房間,弟子坐在最後,心裏就像揣了只亂撞的兔子,特別緊張,覺得兩頰滾燙,眼眶濕潤。心裏的“走,還是留”兩個念頭在不斷地打架。站在身旁的師兄看著一個可憐的孕婦這般地爲難,就鼓勵我上前請上師加持。

  與此同時您也看見我了,只聽您叫了聲“弟子”,我的眼淚就不聽話地奪眶而出,隨即而來的,是頭頂那溫暖的大手和連綿不斷的加持聲。加持完之後,就像一個慈愛的長輩看見受了委屈的小孩兒,您順手抓起面前的一串大水晶佛珠遞給我,“弟子,這個給你”, 然後目光一邊在面前的桌子上尋找,一邊喃喃地自言自語說:“嗯,這個好像有點兒太大了。”而那時,弟子已經緊緊地攥著那串佛珠,感激的,再也放不下。

  去醫院生産時,那串水晶佛珠也一直隨身帶在身邊。

  慈愛的上師,您的加持力到底有多大呢?因爲您的加持,弟子應該是破了個順産的記錄吧。從開始宮縮到生産,整個過程是四小時叁十分鍾。

  4月4號,離預産期還有半個月,毫無准備的我提前破了羊水,家人趕緊收拾東西往醫院跑,那時還沒有出現宮縮。因爲不到九點産科醫生還沒有上班,我就躺在病床上,心裏想著您交代的話:生産時,多念觀世音菩薩聖號。

  可是醫生八點半上班之後,開始系列産前檢查,就遇到了一些違緣。在當時看來是違緣,現在看來卻更加襯托出上師加持力的強大。醫生先是說胎心監護不穩定,懷疑胎兒因羊水破裂窒息;再者檢查宮口時醫生說胎位離宮口太高,不適合順産,建議剖腹;最後直接說胎兒太小,懷疑發育畸形,要馬上做剖腹産。

  上師,您能想象弟子當時的心情嗎?我被這一系列無情的宣判搞得撕心裂肺,覺得胸口憋得生疼,但眼淚一滴也流不下來,反複地問自己爲什麼會是這樣?之前我所建卡的醫院是整個西南地區最好的婦産科專科醫院,整個孕期都沒有發現問題啊?更何況我按照上師說的堅持放生了?是因爲弟子沒有堅持做功課嗎?種種疑問亂象叢生。盡管內心異常痛苦,但弟子沒有給您打電話,因爲我堅信您一定會加持弟子。

  最後,也要感謝家人,在他們的信任和支持下,弟子毅然選擇堅持順産。10點,輸上催産素,陣痛開始。逐漸由20分鍾一次慢慢變得越來越頻繁。弟子從小是個對疼痛特別敏感的人,不怕您笑話,小學時打預防針一般需要叁四個護士抱著,即便如此,也有醫生的臉被我抓花,在這裏向您忏悔。

  而面對生産時的劇痛,冷靜得連自己都覺得意外,只在醫生第一次檢查宮口時叫了一聲,整個産程隱忍堅強。第一産程很難熬,但還有喘息的機會,陣痛沒那麼頻繁。我心裏默念觀世音菩薩聖號,期間11點忍痛提前吃了午飯,還給師兄打了電話,感謝師兄的鼓勵。值班的醫生看我痛苦蜷縮的樣子,主動上前檢查宮口。檢查完了醫生說:“看著你的樣子挺嬌氣,你還挺能忍,都開了五指了。去産房候著!”

  緊接著進入第二産程,那種撕裂的巨痛令人窒息,頭疼得快要裂開了,那種感覺生不如死,我甚至感受到了動物被屠殺時的疼痛和恐懼。我已經不能念觀世音菩薩聖號了,只是用手撕扯著頭發,全身衣服被汗水浸透,開始小聲地忍著劇痛念“請上師加持弟子,請上師加持弟子……”

  上師,您肯定聽到了弟子的祈請,因爲我雖然是待産叁個人中最後一個進待産室的,但卻是第一個上産床的。宮口開得很快,下午1點30分左右,宮口全開,我忍痛自己爬上産床,按照醫生教的呼吸法開始用力,雖然有把握完全自己生,但醫生顯然比我還著急,給側切了一刀。

  下午2點38分,欣措出生,體重5斤3兩,身高47厘米,是個非常健康的寶寶。

  剛出生時,我擔心她體重偏輕,但是兩個月後看著她那長著藕節般的小胳膊和胖嘟嘟的小臉才知道,原來在肚子裏時,她可能是不想我生她時太辛苦而故意不長肉吧,因爲從弟子回北方後到生産的一個月裏,體重居然一斤也沒長。而通常情況下,寶寶在母體的最後一個月裏,體重應該突飛猛漲才對。

  我想這跟飲食也有一定的關系,在整個孕期弟子沒有吃過一條鲫魚,沒有喝過鲫魚湯,到臨近生産前的一個月更是全素食,剛開始還擔心婆婆公公不理解,但是他們居然沒有任何微詞,非常感謝家人的理解和支持。

  慈悲的上師感謝您,感謝您無盡的加持力,弟子才得以順利生産。特別希望欣措長大以後能成爲上師的一名合格小佛子。

  上師,很多師兄知道了我的生産經曆之後都由衷地贊歎,同時也想知道,爲什麼弟子和上師的感應這麼強烈?夜深人靜時,坐在書房裏,看著上師的法相,弟子回憶起尋找上師的過程。

  2008年4月6號,弟子在一個久負盛名的漢地寺院皈依,皈依的原因要感謝我的大學老師,在佛法的熏陶下,他高尚的人格魅力深深地感染了我,我要探尋這種強大正面力量的來源,並想成爲像他一樣無私善良的人。而這之前我對佛法的真正要義,一知半解。

  皈依之後,我迅速發現,皈依本身並不能使自己真正強大起來,我還是做不到我的大學老師那般無私和灑脫。而從小驕傲的我,也不肯僅僅像那些年邁的老居士一樣,每逢初一、十五進寺廟燒香磕頭,念念“阿彌陀佛”就了事。我是個有內涵、有思想的年輕人,我想學習佛法,真正的佛法。

  可是真正的佛法在哪兒呢?傲慢的性格使我即便知道大學老師是個學佛的人也不肯向他請教,至于寺廟裏的義工師兄們就更別說了,我,一個堂堂的省臺節目主持人,怎麼可能向他們請教?

  到底該怎麼辦呢?那時的我以爲凡是出家人都是開了悟的。我思忖自己應該先找個出家的師父,向他學習一些入門的知識。于是常常沒事的時候就在皈依的寺廟裏轉悠,希望偶遇一位高僧。終于在一次義工活動中,一位出家師父的一個善意舉動吸引了我,我主動向師父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並說明我的想法。這樣我終于有了一位師父了。

  那時候,那位師父對于我而言更像是一個護身符,我以爲有了師父,一切生活和工作中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生活從此就一帆風順。甚至根本不用聞思修行,只要多和師父呆在一起就可以開悟。多麼世俗功利,愚昧無知的我啊!

  于是,每逢休息日我都會買一些水果去寺院看望師父。看師父的時候,有時候會碰到一些老居士,其中一位老居士是事業單位的退休領導,看我文靜少語,我們走得很近。也是通過她,我才知道要供養師父,應該主動給寺院裏的師父買生活必須品或者衣服什麼的。因爲師父從未主動跟我提起過,所以對于老居士的建議,我沒有排斥,也認爲盡己所能地供養師父是應該的。

  就這樣,寺廟後院裏的銀杏樹葉黃了,落了,又長出了新葉。冬天,我們坐在師父的寮房裏烤電暖扇,聊一聊家長裏短;夏天,我們坐在寺院濃密的樹蔭下喝茶,道一道世事艱辛;這樣的日子過得倒也惬意安然,我甚至忘記了自己皈依時要尋求的真正佛法,直到有一天,我接到了老居士的電話。

  2010年夏季的一天,老居士打來電話神秘地問我對師父了解多少,我莫名其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老居士這才向我說了原由:早上師父給她打電話向她借兩萬塊錢……

  我那時剛接觸佛法不知道其中的因果厲害,只是從一個蠢笨凡夫的角度考慮,果斷建議老居士不應該借錢給師父。其實,老居士本人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確了,給我打電話只是尋求同盟吧,或者她不希望我也“上當”。

  後來,我再也沒有去過寺院,也再沒有給個那位師父打過電話,連燒香都很少再去,怕在寺院裏遇到師父顯得尴尬。

  到現在想想,自己在心裏一遍遍地忏悔,爲什麼要急于否定呢?爲什麼不親自打個電話給師父問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了,才張口借錢?這一切至今想起,仍覺得羞愧難當。

  上師,弟子再次雙手合十向您忏悔,因爲後來我看了《次第花開》,您教我們要善護口業,說:無論在什麼情況都要仔細地取舍因果,善護身、語、意叁門。對于世間的種種人物、現象,我們以清淨心對待就好了,千萬不要急于下結論,更不要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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