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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佛遇師之緣起

  遇佛遇師之緣起

  頂禮本師釋迦牟尼佛!

  頂禮文殊智慧勇士!

  頂禮大恩上師希阿榮博堪布仁波切!

  願師長久住世,普度有情永離衆苦!

  我生在山區農村,家境不好,無法跟同學比,爸媽常教育我“發狠”學習。窮人孩子早當家,打小我心志比同齡人高,想的通常不是玩,是怎麼樣“發狠”超過別人,讓爸媽揚眉吐氣(發狠是家鄉話,發奮的意思)。

  大學時同學們沈迷于遊戲、戀愛,我借助課余時間打工,挖空心思想賺錢,業余時間常在圖書館。記得一次見古裝電視劇裏的主角看《金剛經》,就跑到圖書館找這本經,翻開一看“諸菩薩摩诃薩應如是降伏其心”,頓時頭大了,連忙放回去。

  大學畢業同學們各奔東西。我鬥志昂揚、信心滿滿,對一切都充滿好奇和熱情,憋著勁兒要出人投地。剛入社會眼界狹小、閱曆不足,“心比天高”,我急著離開大學所在的城市,出去闖蕩江湖,似乎出去才能有足夠廣的天地任我馳騁,走的地方遠才算是精彩的人生。

  一天在報紙上看到一份在西藏的工作,頓時感覺機會來了,面試幾天成功了。安頓好女友,收拾好行李,毅然坐上開往拉薩的火車。火車上,我欣賞著青海湖優美的風光,驚喜地數著可可西裏的藏羚羊,聽著藏民大聲地唱著歌和對座的阿佳用四川話說的笑話,以遠處壯麗金色雪山爲背景,我不斷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一定要成功。

  可是到那以後,面試的那份工只幹兩個月就辭了,因爲工資太低。其後的一年,我換了不下十份工作,沒有氣餒,我不斷給自己打氣,以不能輸、加油、堅持激勵自己。工作之余雖很孤獨和無聊,但無聊了就看書,工作上還要保持高昂的鬥志,堅信堅持就是勝利。

  住在著名的“日光城”的淨土中,大街上滿是轉經繞塔的藏族信衆,幾乎每天都經過布達拉宮和各處寺院,隨處可見身著紅衣的喇嘛,我心裏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佛法的熏陶,依然充斥著物欲的顛倒妄想,盡管偶爾有質疑,但也只是從個人際遇的角度感歎得失,並非是從宇宙真相的高度去思考生存的意義。看到磕長頭的朝拜者,會有短暫的震憾,之後,還是認爲自己優越,有“理性思考”、“很現代”。兩年後,工作終于走上正軌,雖說苦了兩年但覺得值得。

  這時,我認識了一位學佛二十余年的居士,他裝修房子找到我。當時,我對佛教的了解僅限于知識層面,從沒認真了解過裏面的教義法理,爲了接這個業務,我現學現賣,連夜從網絡上學習佛教的常識以便跟居士聊佛教,拉近關系。開始還好,後來現學的東西就不夠用了,只能聽居士講,我附和,“業務”一連談了半個月。中間我挺糾結,心想“別談佛教了,談談業務吧。”居士以爲我對佛教感興趣使勁跟我講,壓根兒不提業務的事,礙于業務我只能聽著,不時插嘴,假裝很受教的樣子。最終業務談成了,他也真影響了我一些,知道許多聞所未聞的道理,他的智慧也讓我由衷佩服,很多心理學的問題用佛法一講就通了。

  于是琢磨:兩千多年來無數人念經拜佛,高僧大德舍棄世間享樂出家修法,他們大多數人一定比我智慧高,他們爲此付出一生代價,說明不可能是完全虛無缥缈的,更不可能是迷信,盡管因果輪回我一時還難以全盤接受。公寓裝修開工後,我放下其它業務在工地附近租了一處房子,和居士談好,跟他“學兩個月的佛”。他看看我,笑笑算是同意了,可能他第一次遇到我這樣發願學兩個月佛的人吧。

  這兩個月間,早上四點我就被叫醒,用涼水洗把臉跟著他上座,他盤腿結印,我盤不上就坐在床沿邊“打坐”。天亮了,他開始上早課,我就念他送我的《金剛經》(因跟他吹噓過我念過《金剛經》之故),念完才去工地。白天,我們一起在門口邊飯館吃飯,頓頓青椒炒豆皮,白菜炒青菜,酸菜粉絲湯不加蔥花蒜苗,最後清淡得讓我受不了,中間幾次借故說去見朋友,實際是去吃烤鴨。回來了,他也不問。

  我其實傲慢心很重,但那段時間,我竟像個小孩子見到家長那樣聽話。兩個月過去,我體重沒減反而長了二十斤,對佛的信心,也大不同前了。其間,曾去過大昭寺朝拜,雖然第一次磕頭很不習慣,也不太情願,但回向時想到剛行持了善法,心裏蠻愉快。公寓工程結束後,居士很快離開拉薩了,我一下子沒了老師,只能從網絡上了解一些佛教的常識並繼續讀《金剛經》。

  網上經典各種各樣、各個宗派大師也很多,我一時無所適從。見到《大藏經》我就下載下來,自視文言文功底還不錯,准備直接從原經文學習佛法。但幾百兆字節的內容看了叁頁就沒勇氣再往下看,心想,還是要找個師父,但去哪裏找呢?工作上倒是越來越順利了,適逢年尾,業務好得忙不過來,于是很少關注佛教了,但拉薩郊區的一座小寺院裏供燈我常去,因爲那兒還有一處碗口粗的泉水——“神水”,冬暖夏涼,四季常流不斷,每次去都提一桶回家泡茶喝。信心滿滿的我,覺得這樣下去日子會越來越好。

  然而無常卻在它該來的時候來了。業務好得不能再好了,但工地質量卻出現問題,資金周轉也不靈光,甲方開始以種種理由拖欠尾款,眼看冬季停工期臨近,工人師傅們等錢回家,我只好四處借錢。托關系、說情,找人幫忙收債,把平時喝酒吃飯隨叫隨到的朋友領導們都找個遍卻沒一個人願意出面幫忙,只能動用我個人積蓄給工人發工資。起訴甲方,因年關將至,法院不予受理。其實,即使受理我已到了連律師費和訴訟費都付不起的時候了。身上只剩回家路費,經過兩天疲憊的旅程,我又回到了叁年前離開的那個地方。

  我滿心的憋屈:這兒不是屬于我的地方。那我該去哪兒呢?我又能去哪兒呢?回西藏?去出家?出家!修行!……一轉念,你想好了嗎?算了吧,還不至于。但此時確實讓我感受到了一些世間的苦和無意義,生起了一點點厭世心,我當時覺得這份厭離心是懦夫的行爲。

  我一面一遍又一遍念《金剛經》,精勤無比,殷切無比,但腦子裏卻雜念紛飛,然而最終,我還是在裏面找到了某種精神寄托,有一些心理安慰。我想,看來一定要找個師父,一定要改變目前的身體和精神狀態,我需要佛法的智慧。

  年前沒有找到師父,無奈年還是要回家過。初五那天舅媽打電話,說去算命,還說特別准,拉我一起去。我壓根兒不相信那些模棱兩可的說詞:那不過是觀人入微的心理學再加上點概率計算而已,但舅媽極力勸說,還是去了。挺遠的地方,好不容易找到,等到傍晚才輪到我們。當對面的“師娘”問完我的名字、八字,就開始跟我講起我過去幾年的經曆。

  此時,我真沒想到我整個人像完全透明了。什麼都被她看了個遍。最讓我震驚的,不是“師娘”說的奇准本身,而是驚訝我過去的種種經曆,竟好像被作爲一種信息,保存在了某個地方,或者說被某“人”,或者“神”完整地記錄了下來。所有的記錄,又都被這個“師娘”用某種方法清楚地“看”到了,轉述給我。

  誰在記錄?記錄在哪裏?爲什麼而記錄?人們說“舉頭叁尺有神明”,平常人說的靈魂,佛說的阿賴耶識,這些真的存在嗎?!這些爲什麼而存在,是輪回嗎?或者說輪回因這些而存在!這完全顛覆了我一直以來的世界觀。

  因爲,我一直自認爲信佛。我不是還在念《金剛經》,還想找師父嗎?但實際上,我自始至終,並沒有相信因果輪回存在!最多只是覺得是佛在勸人行善的方便而已,充其量是調心,相當于一種古老點、高級點的心理學:讓人有個好心態,快快樂樂過一生。成佛,那種境界,那是沒辦法判斷真假的命題。心,怎麼能發現實在的、物質世界的真理呢。

  但我所有這些自以爲是的觀點,在這一刻全部倒塌了。返回的路上我滿是震驚,一直回不過神來。這次“算命”,徹底堅定了我學習佛法的決心!

  一定要找到一位學佛的師父!我抱著這個想法過完了新年。再次回到上大學的城市,一安頓下來,我就到處打聽怎麼樣找師父。終于,打聽到本城的兩個大寺院每月都有皈依法會。

  法會那天我早早就到了,以忐忑的心情等待著拜師的時刻。但最後也沒有打聽到“專門”拜師的地方,更別說傳法了。在排隊領皈依證時,我跟身後的道友聊,道友熱情地引薦我去一個學佛小組,我一聽,真是太好了:雖然沒有老師直接指導,終于是在專門的地方學習,這一切的到來,好像糊裏糊塗,又好像順其自然。

  不久我從師兄處得知,有一位藏傳佛教的上師,就要來本城市,我迫不及待地央求他引薦。經過幾個月的等待,我終于見到了師父——希阿榮博堪布仁波切。我在他面前誠信地禮拜、念誦皈依偈,接過皈依證時看到了自己的法名:哥松多傑。當晚,我竟在夢中與上師相會:上師正襟危坐,用慈悲的眼神注視著我,爲我念誦傳承,摸頂加持……

  皈依已經一年,這點時間實在不算什麼,但是經上師系統教授和慈悲加持,我對佛法已有了不同當初的理解和信心。願能追隨上師的腳步,廣弘佛法,廣利有情!

  願衆生吉祥!

  弟子哥松多傑

  2013年4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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