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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說《雜阿含》(卷五十)~G 1332經~1335經:此五經敘述天神警醒比丘當精勤修習。

  

  1332經~1335經:此五經敘述天神警醒比丘當精勤修習。

  

  此五經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經中的修習者——比丘在修習的過程中,有時難免會出現了些修習上的反複。此時如果沒有外力的警醒,可能在修行上便會出現更大的退步甚至是退失道心。在1332經中,一位比丘止住于一林中修習時,“入晝正受,身體疲極,夜則睡眠”。白天能夠用心辦道,進入禅定;可是到了晚上,由于白天的用功而感到身心疲憊,便開始進入睡眠。當進入睡眠狀態時,身心也就放逸了。我們有時會說“聖人無夢”,聖人爲什麼無夢呢?是不是聖人就沒有夢了?首先我們要了解什麼叫聖人,“所謂聖者,德合于天地,變通無方,窮萬事之終始,協庶品之自然,敷其大道而遂成情性;明並日月,化行若神;下民不知其德,睹者不識其鄰,此聖者也(《孔子家語•五儀解》)。”這是從世間觀點上談聖者,但這已經很了不起了,因爲達到這樣的聖者,對世間任何事情已經做到了不希求、不奢望的境地。而出家的比丘呢?按照佛陀對于修習者的標准,同樣是“無夢”,即眼止于色,耳止于聲,鼻止于香,舌止于味,身止于觸,意止于法,即六根不被六塵所染著,無時無刻不在保持頭腦清醒,身心時刻不會去放逸懈怠。倘若我們去做夢了,說明我們的潛在意識已經開小差了。而現實中的夢的最直接的表現形式,便是睡眠。

  

  按照正常思惟邏輯,白天工作,下班後休息,晚上早點睡覺,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然而在天神們看來,“此非比丘法”,即這種行爲不符合作合格比丘的法則,比丘當日夜精勤,修行沒有白天黑夜的區分。于是該天神往至比丘跟前,以偈語的方式,開啓他及時清醒過來。比如說1332經說,“睡眠有何利?病時何不眠?利刺刺身時,雲何得睡眠?”作爲出家人,“當如本所欲,日夜求增進,莫得墮睡眠,令心不自在”。必須要“勤精進正受,常修堅固力,專求般涅槃”,要“起明斷無明,滅盡諸有漏,調彼後邊身”。1333經天神對此提醒說:“放心隨外緣,亂想而流馳,調伏樂世心,常樂心解脫。當舍不樂心,執受安樂住,思非于正念,莫著我我所……莫令染樂著,欲心所濁亂。”作爲修行的比丘,一定要“于如來法律,持心莫放逸”。在1334經中,住林之比丘在正受之時,“起不正思惟”,于是天神說偈勸導比丘:“當舍不正念,專修于正受,遵崇佛法僧,及自持淨戒,常生隨喜心,喜樂轉勝進。以心歡喜故,速究竟苦邊!”修行要時常保持一顆歡喜心,需要樹立正確的思惟導向,“日日是好日,天天是好天”。整天愁眉苦臉的,顯得心事重重,總不見得是好事兒。而在1335經中,比丘在入晝正受到正中午之時,比丘開始心煩氣燥起來,于是“不樂心生”。是什麼原因引起的呢?“于此日中時,衆鳥悉靜默,空野忽有聲,令我心恐怖!”也就是當自己孤身一人處于空曠的藏密林中之時,偶爾聽到虎狼或某種怪叫之聲,不由毛骨悚然,渾身戰栗起來。如果此時沒有人及時開導安慰,此比丘可能會生起強烈的逃離險境的念想,修習之路也會就此終結。作爲護法的天神敏銳地覺察到這一點,及時前往警勉:“于今日中時,衆鳥悉寂靜,空野忽有聲,應汝不樂心。汝當舍不樂,專樂修正受!”大意是你只要修習好自己的正受就可以了,諸根爲何要去沾染和尋伺林中的種種塵境呢?完全不需要去理會它們,“人無邪念,自能降魔”。這些林中修習的比丘經過諸位天神的一番開導後,“專精思惟,舍除煩惱(斷諸煩惱心),得阿羅漢”,最終成就了自己的道業。(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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