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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說《雜阿含》(卷十)~I 第267經(無知經)

  第267經(無知經):

  本經與266經同名爲“無知經”,其內容也頗多相近之處,只是在個別的地方略有不同。

  在經文開始,佛陀同樣談到“衆生列無始生死,無明所蓋,愛結所系,長夜輪回生死,不知苦際。”在分析這個問題的時候,佛陀教導弟子們要“當善思惟觀察于心”,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觀心”。爲什麼要“觀心”?因爲我們這顆“心”很不老實,喜歡到處去攀緣,去胡思亂想。正因爲如此,我們的這顆“心”可謂布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極不清淨。因此佛陀說,“所以者何?長夜心不貪欲所染,嗔恚愚癡所染故”。接下來一句話尤其重要:“比丘!心惱故衆生惱,心淨故衆生淨。”這句經文,可謂神來之筆,其所說義理已遠非大小乘所能囊括。衆生爲何而惱?是由于我們心裏不甯靜、不安分;衆生爲什麼可以被稱作是“清淨衆生”?只需“心淨”則可!衆生一旦做到了“心淨”,此時的衆生還僅僅是“衆生”嗎?決非如此。衆生“心淨”,聖人亦“心淨”,只有達抵“心淨”,此“淨”即彼“淨”,便能達到凡聖無二的境界。從這個意義上講,所謂“煩惱即菩提”才可以講得通,才能讓大家把這個理兒搞明白。有時我們講“心淨則國土淨”,皆從“心淨故衆生淨”之句而演繹。

  佛陀承認衆生的心態是千差萬別的——雖然大家從外表上看,都大致相當,但是衆生之間最大的差別,便是心境,即心理運動。我們常說“一千個讀者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是指在審美與鑒賞的過程中會因人而異;而魯迅在評價《紅樓夢》時亦說:“經學家看到易,道學家看到淫,才子看到纏綿,革命家看到排滿,流言家看到宮闱秘事……”,也同樣是說明讀者所處的角度不同,認識事物的結果也迥然有別。從佛教的觀點上來講,這便是“心”的“造作”,即心理活動的運行軌迹千差萬別,互不雷同。佛陀談到此作一比喻:“我不見一色種種如斑色鳥,心複過是。所以者何?彼畜生心種種故,色種種”。在這裏,佛陀表達了一種很重要的心理學觀點,即心態的運行與外貌的表征,二者有著密切的關系。我們有時說“相由心生”,即是此理。

  正因爲我們衆生的“心”千奇百怪,因此我們每個所造的“業”亦完全不同,所遭受的果報彼此也毫不相幹(當然,我不排除“共業”之說)。此人造此業必有此報,而彼人造彼業必有彼報,彼此斷不可替代受業,更不可憑臆想消業。

  如此說來,我們似乎落入了宿命論的泥淖之中。但是佛教並不是令人絕望的宗教;相反,佛教還處處爲我們點燃重生的希望之火。如果我們衆生欲想造作相同的業,然後再接受相同的果報,該如何做?佛陀明確地對我們說,如果我們衆生對于“貪欲、嗔恚、愚癡種種”,皆能做到如實而知,如實而修,如實而行,乃至如實而證,便可以共獲解脫。“多聞聖弟子如實知色、色集、色滅、色味、色患、色離”;“如實而知,不樂著于色;不樂著故,不生未來色……我說彼等解脫生、老、病、死、憂、悲、惱苦。”

  佛陀已交待得很清楚,至于做不做、能不能做到,或究竟能做到多少,那便要看每個人的福德與造化了。(5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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