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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說《雜阿含》(卷叁)~I 第11經(有身經、羅漢經)

  第十一經(有身經、羅漢經):

  說一句與經文並沒有實質性關聯的題外話:

  我們在讀誦四部阿含經,尤其是在看《雜阿含經》的時候,我們會發現,經中有時會出現一些前後經文不銜接,或者經義出現跳躍的情形。比如說第六十九經之中談到了身集與身滅,但是四谛中的身滅道迹卻沒有提及。佛教自傳入中國以來,曆代的祖師大德們對于從思想上徹底信仰佛法的觀點過于強調——當然,在佛教初傳時期,主要工作是經文的翻譯與注解——而對于經文的整理(或考證與修訂),則相對滯後。日本佛教界可能面臨著信仰淡化的危機,但是他們對于經文的整理與研究工作,則遠遠走在了我們的前面。如今在中國,佛教界自辦的宗教院校(高中低叁個層次)估計不下百余所,但是迄今爲止,我們還似乎看不到一個以研究爲主的佛教院校。對于這個問題,佛教界的大德們可以列舉出考證與研究工作的種種罪過,但是對于我們盲信錯信所帶來的嚴重後果,卻不會産生毫厘的疑慮。

  坦承地講,我的佛學水平極其有限,有時甚至也頂多只能算得上一個前腳剛剛邁進佛法門檻的“半桶水”。但是我自從叁十歲以後,思想觀念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我以爲身爲佛門中人,對于佛法不進行深入的了解,這是極端錯誤的。若要想徹底地了解佛法,就必須要從它的源頭開始著手,即從四阿含開始。當然,漢譯的四阿含相對于南傳的四阿含,可謂各有千秋;但是從教義上講,南傳的阿含分爲五部(《長部經典》、《中部經典》、《相應部經典》、《增支部經典》、《小部經典》),這五部阿含或許更爲符合佛陀的本義。但是本人不懂得巴利語,更不懂得梵文,因此只能憑籍漢譯的四阿含作爲誦讀與寫作的範本(宗教文化出版社,1999年版)。

  即便是最接近佛陀本懷的阿含經,與佛陀的原始教法,仍有相當的距離——日本學者平川彰的《印度佛教史》即秉持此種觀點。至于阿含經與其他所謂大乘經典(諸如華嚴、法華、般若等經)究竟是處于一種什麼樣的關系,我想這個問題不必要再去糾纏,說也說不清。如果我們聲稱“大乘經典非佛說”,那麼等于否定了整個中國佛教(或以中國爲主流的北傳佛教),這是十分錯誤的。我個人的觀點是,大乘經典若從經義上講,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究竟是否爲佛陀親口宣說,其實並不打緊。我一貫的想法是,所謂“佛說”,應該理解成一個泛指,即凡是符合“叁法印”條件的經典,都可以視爲“佛說”。如果我們一定要把狹義的“佛法”非要弄個水落石出,那麼可能再過一千年、一萬年,還是糾纏爭吵不休。這種爭吵不休,一直是爲佛陀堅決反對的。

  第七十一經中包含著二經,即“有身經”與“羅漢經”。前面的“有身經”談到了有身、有身集、有身滅與有身滅道迹,而將重點落在了有身滅道迹,即八正道上面。關于八正道,大家都很熟悉,不需要多說了。

  在接下來的“羅漢經”中,佛陀談到,若我們徹底修知了四聖谛,其修證的最高果位便是阿羅漢。阿羅漢是什麼樣的階次呢?經中說:

  1、“是名比丘斷愛欲縛諸結等法,修無間等,究竟苦邊。”這裏的“無間等”,是指已經進入聖流。

  2、“是名比丘究竟邊際,究竟離垢,究竟梵行,純淨上士。”——這裏將阿羅漢譬喻爲“純淨上士”,即在思想境界上達到了完全純淨無染,證得了最高境界。

  3、“是名比丘阿羅漢盡諸有漏,所作已作,已舍重擔,逮得己利,盡諸有結,正智心解脫。”

  4、“是名比丘斷關、度塹,超越境界,脫諸防邏,建聖法幢。”

  注:斷關——“謂斷五下分結。”

  度塹——“謂度無明深塹。”

  超越境界——“謂究竟無始生死。”

  脫諸防邏——“謂有愛盡。”

  建聖法幢——“謂我慢盡。”

  5、“名比丘斷五枝,成六枝,守護一,依四種,棄舍諸谛,離諸求,淨諸覺,身行息,心善解脫,慧善解脫,純一立梵行,無上士。”

  注:斷五枝——即斷除五蓋,五蓋指愛欲、瞋恚、昏沈睡眠、掉舉、疑。

  成六枝——成就六種事,即六根對六境時,不喜不憂而住于舍,有念有知。

  守護一——即守護心念,心具足正念守護;以專注達到心的守護。

  依四種——依于四件事:即“熟思而求一法、熟思而忍受一法、熟思而遣除一法、熟思而遠避一法”。

  棄舍諸谛——舍棄外道所自認爲的那些所謂的“真谛”,即舍棄邪見。

  離諸求——離世間之欲,求出世間之妙樂。

  淨諸覺——遠離汙濁的、亂七八糟的念想。

  身行息——指身與行的甯靜,保持不苦不樂,身行遍淨而專注于第四禅。

  心善解脫、慧善解脫——徹底地獲得解脫。

  純一立梵行——指完全沒有瑕玼,獲得梵行。

  無上士——一般指佛位,此處專指獲證最高境界者。

  對于最後一句話,我們要認真研讀,不可馬虎大意。(元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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