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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我們一起回極樂(曾雙姣)

  今生我們一起回極樂

  《淨土》2012年第2期

  作者:曾雙姣

   仰山寺坐落在湖北省武穴市江邊,叁百六十五夜都唱響著念佛的梵音。有這樣一群居士,他們心歸淨土,欣求極樂,自二零零八年農曆四月初五(汶川地震前叁天)開始集體念佛至今,五個年頭了,他們每晚六點半至八點半集體念佛從沒間斷,用他們的虔誠和精進,诠釋了淨土法門的信願行。

   緣起

   二零零八年農曆四月初五,春光明媚的武穴市長江邊,二十多位居士在何肇鳴、徐國珍師兄的帶領下,在江灘的空地上念佛經行。悠揚的佛號回蕩在江邊,不少散步的行人駐足聆聽,也有不少好奇的人主動尋問。這就是武穴市仰山寺集體念佛的開始,徐師兄、何師兄爲首次領衆發起人。

   叁天後即四月初八,震驚中外的汶川大地震發生了,舉國悲痛,淨業行人更覺人生的苦空無常,集體念佛的決心更大。但由于宗教活動要受場所限製,因此,江灘集體念佛遭到了市宗教局的幹預:局領導要求他們撤到寺廟去,否則,爲了維護社會的穩定,必須解散。

   到哪裏去找一座寺廟呢?

   在這進退維谷的關頭,武穴市佛協會會長覺燈法師悲心一片,主動與宗教局領導協商,讓居士們都到江邊仰山寺去念佛。當時的仰山寺,傳常老和尚剛圓寂,寺廟破敗不堪,負債累累,人事安排工作尚在進行中。

  農曆四月十二日晚,念佛行人約八十人進入仰山寺,沒有法師的引領,沒有法器的指揮,有的只是蓮友們一顆造福蒼生的心。

   入寺念佛約半個月,發起人何肇鳴、徐國珍因緣不備而退出念佛。隨後,流言四起:什麼仰山寺不清淨,什麼仰山寺內到處是鬼魅精怪。這些似是而非的邪見,在正法蒼茫的今天,仿佛投下了一顆原子彈,炸得人們昏頭轉向,來念佛的人突然銳減,最少的時候甚至只有叁個人。這些謠言,本來不堪一擊,可憐蒼生不聽佛言,“阿彌陀佛”名具萬德,量照法界,佛號響起處,光明遍照,護法雲集,于此修福慧最爲吉祥。

  集體念佛何去何從?退則潰不成軍,頃刻煙消雲散;進則捍勞忍苦,需以大勇猛精進心才能讓淨土法門在武穴得到弘揚,使如來教法利益十方群生。

   堅守

   就在這關鍵的時候,胡均雲、李品山、王杏珍、徐此生、葉美容、王治斌等師兄發菩提心,決心堅守陣地,決不動搖,決不退縮。

   胡均雲師兄學敲引磬,領班主法。從不多言多語,他發誓:“只要有一人來念佛,我就敲引磬。”他是這樣說的,更是這樣做的,五個年頭了,寒來暑往,他始終堅守在領班的位置上,每天來得早,去得晚,是念佛行人學習的楷模。

   “沒有人來念佛,我一個人也要來。”這是李品山師兄擲地有聲的宣言,他是第一個建議進寺廟念佛的人。李師兄聰明能幹,心靈手巧,專長淨土教理,從不唱歌跳舞的他竟主動學起了打鍾鼓,佛力加持有心人,他的鍾鼓打得铿锵有力,震攝人心,受到蓮友們的一致好評。每晚念佛都是他壓陣,保障了經行繞佛的有條不紊。

   六十歲的王杏珍老人學敲木魚,剛開始那姿態如同劈柴,那聲音恰似梆子響。但爲了共修的規範攝心,她不怕苦不怕累,虛心聽取蓮友意見,積極改進敲打木魚的方法,在她的努力下,硬是把木魚敲得清脆悅耳,攝心舒適。

   葉美容師兄常常勸導同齡老人,“姐妹們哪,不要總是說腰痛腳酸哪,不要說天熱天冷哪!再痛也沒有地獄刀割斧砍痛,再熱也沒有地獄猛火熱哪!想想地獄的苦,我們活著時還有什麼苦不能吃呢?還有什麼理由不堅持集體念佛呢?人老了哪裏有不痛的地方呢?”葉老師兄總是默默地做事,挑亮油燈,打掃衛生,燃檀香爐……參加集體念佛,除了她外出,平時從不間斷。

   徐此生、王冬青是一對共修淨土的夫妻,真可謂“菩提道上同修伴侶”。善良的冬青學佛已有二十多年,是武穴多座寺廟的護法,她與丈夫徐此生省吃儉用,勤奮布施,善巧弘法。在念佛團面臨解散的關頭,她對邱新紅師兄真誠地說:“別人都不來,但我們是佛化家庭,我們兩對夫妻四個人不管怎樣也要堅持下來,集體念佛力量大,否則,我們都對不起阿彌陀佛。”徐師兄擅長修理電器,拉線牽燈接電源,供養蓄電池,他都義無反顧,一馬當先,平常沈默寡言,總是老實念佛,很少缺席。

   王治斌師兄言傳身教,心直口快,善于說理,以理服人,勸化了不少人皈依叁寶,戒殺放生。以自身念佛前後的巨大變化,向世人展示了佛法在淨化人心、提升道德中不可思議的作用。

   彭書明師兄顧全大局,法器純熟,唱偈准確,爲人親和,音聲高雅,渾厚深遠,注重威儀。自從加入念佛團後,整個團隊在法器的配合上上了一個新臺階。他擔任每晚念佛結束回向的任務,總是讓兩個小時的集體念佛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曾師兄自始至今一直是集體念佛的組織者,她是佛化家庭,娘家婆家都信佛,丈夫邱新紅更是逢人便勸念佛,風風雨雨爲她護法,夫妻同心,共修淨業。爲了引導好這班居士,她多次參加東林寺的精進佛七,並且兩次全程參加東林寺舉辦的淨土弘法人才培訓班,成績優良,被東林蓮社記錄在檔案之中。她的身邊雲集了一批願心堅固的淨業行人:有出謀策劃者,有勤于布施者,有勇猛精進者,有隨喜大衆……在佛力的加持下,在《淨土五經》和大安方丈慈悲開示的熏習下,在覺燈法師的關懷下,這群發心的居士們終于堅持了下來,度過了共修中最爲艱難的時光。

   承接

   二零零八年元旦,是個萬象更新喜慶的日子,覺燈法師接管了負債累累的仰山寺,使這座破敗凋零的古寺煥發了弘法利生的生機。法師大力整頓修繕寺容寺貌,叁年內還清了所有債務,多次大開法筵,把佛法善巧地傳播在大衆幹涸的心田裏。法師多次勉勵念佛團要堅持下去,並在二零一一年多次爲他們舉行晝夜經行授八關戒齋,在法師的直接關懷下,集體念佛的質量大有提高,儀軌如理如法,念佛的威儀更莊嚴,佛號念得更清淨更攝心。

  塵世間總是緣聚緣散,五個年頭,曾經來仰山寺參加過集體念佛的前後不下四百多人,他們的八識心田中都播下了往生的正因。

   去年初,敲法器缺人。困難關頭,李和國師兄勇擔重擔,發心學法器,鍾鼓、木魚他樣樣鑽研,不懂就問,老實憨厚的他很快成爲這個團體的後起之秀,贏得了同修們的一致贊譽。

   更有一大批後來的蓮友,如吃苦耐勞的余錦芳,精進勇猛的趙慧,見事做事的周紅麗……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

   走過了五個年頭,在實現了核心成員新老交替後,念佛團終于穩定了下來。如今,武穴市信衆都知道有一座仰山寺,仰山寺裏有一群居士每晚集體念佛,風雨無阻;他們見面就是一句“阿彌陀佛”,有事外出都主動與組織者曾師兄請假,倘若有蓮友幾天未到,曾師兄都會打電話詢問原因,勉勵大家勇猛精進;蓮友家有困難,大家都熱情幫助,親如一家;他們求大同(同登極樂淨土)存小異(個人知見),彼此包容體貼,法務上的事開會表決,“團結、友愛、互助、精進”是他們行爲准則。

   同願

   是什麼讓這群居士團結一心?是什麼讓他們擰成一股繩?是什麼讓他們忍辱精進?那就是對生命終極目標的共同關注,那就是求生極樂的共同信願!

   是啊!每當華燈初上,夜幕籠罩著大地,人們各自選擇著自己喜愛的方式進行休閑時,他們這批淨業行人便遠離紛擾喧囂,從市區四面八方雲集仰山寺。無論春夏秋冬,無論嚴寒酷暑,風裏來,雨裏去,泥一把,汗一把,持之以恒,大家一起共修,唱響清亮和雅的東林佛號。一步步,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堅定不移地朝著釋迦世尊指明的方向——直趨西天佛國,共見阿彌陀佛邁進。仰山寺集體念佛已成爲武穴市佛教界一道亮麗的風景。

   他們集體參加東林寺每年的兩個精進佛七。多次聆聽大安法師的慈悲開示,並把法師的開示落實到平時的信願行中。他們集體打齋供養叁寶;他們省吃儉用捐資建東林大佛;他們集體常年放生;他們集體臨終助念。一切行爲共修淨業,一切善行同歸極樂。

   也許有人不以爲然地說,念佛嘛!在家裏念也一樣,修行無處不道場,何必跑來跑去,豈不是浪費時間,自尋煩惱?這話也不無道理,念佛是圓頓中至極圓頓,方便中最爲方便的修行法門,行住坐臥,都不妨礙念彌陀。但在一千多年前東林祖庭,第一代祖師遠公大師就在廬山示現:一百二十叁人結白蓮社集體念佛,一百二十叁人全部往生,人人瑞相顯現,往生率百分之百。這就是明證!

   “大衆熏修希勝進,集體念佛同增上”。集體念佛最大的優勢是隨時隨處覺照自己的起心動念,同修的每一位蓮友都是一面鏡子,都是自己的善知識。他們知道時時處處要他人恒順自己便是凡夫,時時處處恒順他人就是菩薩。年長日久,便能放下自己的身見、知見、邪見,就能得到共修的真實利益——放下世間功名利祿,降服煩惱自心清淨。

   在這個濁惡的世間,團結起來力量大。共修形成習慣,每當六點到來,便自覺去念佛,“憶佛念佛,現前當來必定見佛”。共修還能最好地對治懈怠放逸的毛病,這是全體念佛蓮友的切身體會。

  在外教漸興、正法蒼茫的今天,集體念佛就是弘揚佛法,佛號一曆耳根,即種下了解脫的金剛種子——“彌陀聖號若稱揚,同願往西方”。

   今生,他們發願集體念佛往生,哪怕回家的路困苦艱辛,坎坷不平。他們堅信:

   衆生若有願,彌陀自無違;

   西方萬億程,一念信即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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