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呼呼噜噜都到這家來了。我就發現有一些小孩,真的那個德行哦,大人都學不來的。
奶奶:學不來,真的學不來。
師父:你別看他很小哦,你再學幾輩子不一定趕上他。有的,小孩他就一直微笑,不管怎麼,他都微笑。我說這本事厲害哦,再怎麼他都微笑,哎呦,這本事厲害哦,他的口業好。
奶奶:那天孩子說耳朵疼,哭啊哭啊不停地哭,哭到半夜了。這怎麼辦呢?我說這不行了,我們上醫院吧?他不去,就說耳朵疼,就那麼哭。怎麼整啊?看吧也沒看出毛病,就是哭。他是耳朵發炎了,耳朵充血,破了都出血了,晚上沒看出來嘛。我說“乖乖呀,以前奶奶打你是錯誤的,奶奶今天向你道歉。你這個耳朵疼成這樣,你也不上醫院,也不知道咋回事。我說這樣吧,你也受不了了,幹脆就讓奶奶疼吧,啊?奶奶替你疼好不好?”我說“奶奶替你疼”就這一句話,他一下就睡著了。完了我這連道歉、再替他疼,他睡著了,我倆糊完就睡著了。睡一陣子他又哭醒了,我再這麼道歉,我再說替他疼,完了他又睡著了。後半夜,我們倆就這麼著,一會睡一會說,一直睡到天亮。天亮了我說:“小乖乖,昨晚上奶奶說替你疼,你真得不疼了嗎?”他說:是的奶奶,你一替我疼,我就能忍住了,我就能睡著了。”
師父:呵呵呵。
奶奶:完了他說啥呢?他說:“奶奶,昨晚上你有一句話你得承認哪?”我說哪句呀?“你說了,你打我都是錯的,這句話你得承認,你打我確實是錯的啊?”
師父:哈哈、哈哈哈。
奶奶:啊?我說:“那好好好,我不應該打你的,好好好,我承認錯誤,我是錯的”。完了我說:“那奶奶都替你疼了,那以後奶奶要生病了,你替不替奶奶疼啊?”他說:“那我得想想是什麼病。”我說啥病啊?他說:“這個耳朵疼我不能替你, 因爲太疼了,我受不了了。”我說:“那什麼病能替?”“我得想想”。我說:“是不是奶奶吃那藥是糖水的藥,你能替?”他說:“對”。
上午上學去了吧,中午回來吃完飯坐那想半天,說:“奶奶等你老了,我是不是就長大了?”我說是啊。“那你老了,是不是你就得死掉了?”我說是的。“這個病我能替你”我說:“爲啥呢?““因爲我年輕時不會死掉,你會死掉,這個病我能替你。”
師父:哎,對。
奶奶:這個病我是可以替的,因爲啥呢?你能死嘛,但是我不死了,我可以替你的。我替你,我也不會死的。
師父:呵呵,呵呵。我在家裏,我雖然是老小,但是我受的苦比我哥哥他們都多。那種苦,我從六七歲開始,之前我身體很好的,七歲那年就開始身體不好了,一到冬天就生凍瘡,五個手指頭、腳趾頭、耳朵,全部都爛,肉都爛出來,怎麼也沒辦法,然後身體就是特別虛。這個肉體的苦沒有人能替代的。
奶奶:師父啊,那時您要是來到廟裏,肯定就沒事了吧?
師父:對呀,我一學到佛,啥痛苦都沒有了,什麼心裏上、生理上的什麼都沒有了。在沒找到佛門之前整個生命就是空的,無論怎麼你都填補不了,你越成長,越發現缺個什麼。
奶奶:小乖他爸爸就是,在家裏頭幹啥都沒有主意。頭一年來慧日寺,過年的時候他說:“媽,我不回去了,我從來沒在外面過過年,今年我在師父廟裏過了。”過完年我問他:“你在那過年,怎麼樣啊?”他說:“媽,我從小長這麼大,我沒有過過這麼開心的年。”他在這找到快樂了,完了他一說出家,哎呀,我就偷著樂來著,沒敢當他爸的面樂。
師父:哈哈,哈哈哈哈。
奶奶:你說,他高興,你有啥不好的?
師父:是,一學到佛了,哎呀,這世界只有這個才是願意去做的,其他都沒意思了,什麼賺錢啊當官什麼的。我當時就想了,你就成爲世界首富又怎麼樣?你就全世界都讓你領導,你當最大的頭又怎麼樣?你就不死了?你死了啥都是空的,你人生意義是什麼?只有學佛修行是對的,其他沒一個能夠讓我歡喜的。
奶奶:這次我們回去不到一百天,正好仨月又出來了。鄰居他們都說:“你又幹啥去?”我說:“還到廟裏去。”他們說:“怎麼又去呢?”我說:“精神世界嘛,物質上的東西,想滿足很容易的,是不是?但是精神世界你要是空的,那你活著有啥意思?”
師父:對對。
奶奶:他們說:“你那麼想得開呀?”我說:“是啊。”他那意思就是你們工人嘛,也不是很富裕的。我說這個錢,我現在就用在這上面,我不等死了去買棺材,是不是?我也不等有病的時候用,我就現在就用到這裏是不是?我精神世界先充足,物質世界很容易滿足的,房子有地方睡就可以了,衣服你能穿多少?所以去年他爸爸不太順的時候,我就說:回家吃飯花你工資,出來花我工資。反正我覺著,一出來挺高興的,他們在家裏過年有啥意思?年年就是那一套。
師父:對呀,而且烏煙瘴氣的。現在這人不覺悟,不知道好歹,善惡不分,正邪不分。昨天那個總編記者到這樂壞啦:“哦,我這學佛像一張白紙啊,沒想到寺廟是這樣子的”。
這人還是有善根,在濟南采訪了之後,他連續就以那個題目又報導好幾個,他那個題目就是《我爲什麼到廟裏去》。
《不可“小”觑之——光明樓開示》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