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師談對喇嘛仁波切的信心
法師:我以前起分別念的時候,就想我對上師的信心究竟建立在哪個地方?想想法王如意寶和喇嘛仁波切對上師的授記,這是一個基礎,因爲對喇嘛仁波切和法王如意寶有信心;還有上師講的法完全都符合于佛法;然後是上師自然流露出的內在功德以及平時的行爲,這些都是構成一個信心的基礎。不然的話,怎麼能憑空對一個人産生信心?
上師:對,除非你是上等根機。像往昔上等根機者第一次聽到自己根本上師的名號,就生起堅定之信心,産生永遠與這位導師分不開的信念,這是宿世很有緣的導師,也就是自己最根本的上師。
《叁字經》當中雖然說“人之初,性本善。” 初次可能煩惱不沈重,小時候會好一些,但逐漸與世間接觸,世間的各式各樣煩惱接觸時間越長,內在的習氣也就越來越重。即便前世我們修過法,由于末法時代衆生煩惱沈重的緣故,像曆代高僧大德一般,具備有這樣堅定信念的人非常非常少,非常少。
我爲什麼要在《普遍勝利》畫冊中寫很多很多關于我的故事呢?看起來好像是在他人面前傳講我的功德般。實際上,這上面有我很大的密意。
因爲現前接觸我們的弟子已經越來越多了,而對于弟子們來說,無憑無據地依止一位導師,覺得一點都不可靠。最可靠的是對導師了解之後生起的信心。若要是對導師生起信心,僅憑導師賢善是不可靠的——交個朋友還可以,(交朋友)的目標就是“你好、我好”就可以了。賢善是不能作爲導師的,只能作爲朋友。
作爲導師,要具有與這些人不同的一些功德,這時候怎麼讓他們去理解呢?我們總不能天天見到誰,都講自己的功德。即便是真實的話,天天這麼說著,也變成一種虛假。因此我們在寫這本書的同時,也講解這樣的一些故事,讓很多人知道:“哦,曆代傳承祖師乃至我們在初次修法過程中,是怎麼依止導師的”等等道理。因此,對這個傳承和導師生起信心,這樣一來,即便修學以下的法,可以對成就會起到一定的作用。
也就是說,弟子要多看看導師的一些傳記。我們看到這些畫冊時,總覺得:“哦,導師是這樣的。初次開始修法期間,導師是這樣修的,導師與一般人的不同區分可能就在這上面等待。”從總的角度來說,他能提起一點點信心。
弟子:我讀高僧大德傳記的時候,特別體會自己業力沈重,信心太薄弱了,您稍微示現對境,我就經不起考驗。
上師:所以我在接觸各式各樣弟子的時候,有些弟子說:有時候對上師産生一些懷疑了,或者産生一些各式各樣不是那麼很清淨心,我覺得非常非常正常。現在很容易理解,因爲我們有這樣一點點分別心的緣故,當今仍舊形成一種障礙,不能開悟的原因就在此上。有時候可能很多人覺得很驚訝:天呐!不能這樣。但是作爲凡夫,不論口中說與不說區分之外,多數人心目當中都會有這樣一些概念,這都很正常,除非是上等根機。
我天天跟你們說:從信心的角度當中,當今我成爲上師的一個上座弟子,乃至雖然我在上師身邊修行的時間不長,但能達到這樣的境界,現前又給弟子們講法等等……可能就是(信心)這個原因。就信心而言,你們是決定比不上我的。爲什麼這麼說呢?因爲我在初次依止導師時,雖然對導師並不是很了解,但是當時我的信心應該算非常非常堅定。
在依止導師的過程當中,不管遇見什麼樣事情,我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導師爲什麼會這樣。平常絕不可能在上師面前辨解。比如這個杯是你把它打爛的,但上師還是責怪我把它打爛的,我絕對不會爲了澄清自己而在上師面前解釋。除非上師追問事情真相,讓我說出來。有時候可能是一種淨觀,有時候就覺得上師說這些話很正常等等。所以我經常說:“論信心,你們是絕比不上我的,信心是絕比不上我的。”
如果在遠處祈請——你要是與上師稍許遠的話,因爲由于接觸很少的原因,很多很多的事情可能不會産生在你們之間。接觸太多的時候,難免會産生一些碰碰磕磕的事。我長時間親近在上師身邊,從初次接觸上師開始乃至今天,不管在接觸的過程當中出現過什麼樣的事情,一點都沒有把上師看作是凡夫。若要是說在我身上有一點點功德的話,可能信心就是唯一的功德,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功德。當然它也是一切功德的精華,這才是最根本的、最重要的。
弟子:您覺得像我這樣根機、信心很差的凡夫,應該如何培養信心?
上師:我們要先練習。作爲一個次第根機在修學的路途之上,初次開始修法期間的信心有時候並不是很圓滿,所以我們要先從淨信開始,逐步培養欲信乃至誠信。
淨信,比如有時候一聽到一位高僧大德的名號,或者誰介紹一位高僧大德功德之時,一刹那突然生起一種信心。但這個信心是沒有依據的信心。這種依據,除非是上等根機之外;下等根機,即便當時生起信心,稱之爲淨信,很容易改變。
欲信是稍許了解這位導師的功德,但由于不完全了解的緣故,因此生起來的信心也不是很穩定的。當然,相對淨信來說,欲信的堅定性更可靠一些。但是它與誠信對比的話, 仍舊有動搖性,這些都很正常。現前多數弟子的信心站在什麼立場之中呢?都站在欲信之上。因爲稍許知道導師的功德,也稍許知道因果的規律,對法和導師生起的信心,但是由于我們不全方面了解的原因,信心還不是很誠懇、不是很堅定的。這都稱之爲欲信。但是相對來說,欲信已經非常了不起了。依靠這個欲信,離誠信就是很接近了。
我們初次進入佛門的時候,可能是淨信。但是隨著見解增上,我們對法的理解越來越通達,所以信心也逐漸改變爲誠信。你以前雖然知道這些道理,但由于不完全通達的緣故,當煩惱仍舊存在的時候,這個信心還不能完全變成爲誠信。
當然,有些煩惱沈重的同時,也具有誠信者。像初次開始進入佛門、信心很堅定的人,就叫做誠信。不管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雖然有起心動念,但是始終有一個導師之外沒有諸佛菩薩的心念。從初次開始修法乃至今天所有的信心,我想可以算得上一種誠信。
弟子:上師您對喇嘛仁波切信心這麼圓滿,是不是因爲您本來就是大成就者轉世?根機很高?
上師:一方面可能有這個原因,喇嘛仁波切和衆多高僧大德認定我是活佛轉世,我想宿世的因緣也是今生的功德吧。我第一次接觸上師的時候,心裏總覺得上師是高高在上、和諸佛菩薩沒有絲毫之區別的這麼一個導師。比如平常在家裏起一個不好的念頭——心裏想好好修法但是沒有修法,當場就憶念到上上師是有神通、神變的,時時都看著我的,我可不能這樣懶惰等等。
弟子:上師,我覺得您作爲大成就者,本來就與喇嘛仁波切無二無別,您對于喇嘛仁波切的信心是不是不存在“喇嘛仁波切是佛,我要恭敬喇嘛仁波切”的能所概念?
上師:當然有的。我初次開始接觸導師的時候,總覺得導師就是高高在上的,就像天空中的太陽一般。因爲它在很高的地位當中,我們地上面的人怎麼期盼太陽,得到手中是不可能的。所以,心目當中永久覺得導師就是佛,所做的一切行爲都是佛的行爲。
以前有一位在家居士修上師瑜伽的時候,導師告訴他:“當時上師融入到你,你和上師無二……”他說:“上師,您能不能讓我不要這麼去做。你想想,我這麼肮髒的身體,怎麼和上師融入到一起呢?”這也是一種信心的表現,就覺得自己本身就是這麼肮髒的身體、肮髒的煩惱,總覺得上師本身就是一種境界。雖然這種信心並不圓滿,但是慢慢達到一種平等。惠能大師——禅宗第六祖對第五祖有信心的時候,總不能說“他對獵人也有那麼大的信心”。
當然,我最初依止導師沒有能所的這種淨觀是有的。但有時候我們過分地把佛法裏面所講解的一切理論,不觀待自己的根機而認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佛經)裏面是這樣說的,那必須是這麼做的,這時候會容易出現一些漏洞。
華智仁波切講過:“密宗雖然講解無戲論之見解,但是針對個人根機的時候,必須站在戲論當中創造無戲論之見解。”因爲口中說出來的法與自己所修學的法,兩者之間還是有一定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