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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九華山志卷八(物産門)▪P2

  ..續本文上一頁元十年,壽九十九歲。冠卿與地藏同爲貞元人,此實錄也。(前史于外夷小國之王,多稱王子。地藏爲新羅王之家屬,國王姓金,故曰金氏近屬。)  散騎常侍關文衍,畫九華圖于白绫半臂,號九華半臂。自謂令此身常在雲泉之內。  新唐書高骈傳,呂用之者,鄱陽人,世爲商儈,往來廣陵,得諸賈之歡。既孤依舅家,私盜其室,亡命九華山,事方士牛宏徽,得役鬼術。賣藥廣陵市,始詣骈親將俞公楚,驗其術,因得見骈,署幕府,稍補右職。  陶守立,于九華草堂壁,畫山程早行圖,筆致清逸。  宋滕宗諒,始作九華圖,今不傳。曹機,有石刻九華六圖。程鵬飛,改六圖爲東西二圖。元吳天錫,複總東西二圖爲四圖。圖佳,亦無取多也。  清江九華圖一卷,畫秋浦兩岸,中橫大江,林木樓臺,極其精細,筆意類燕文貴。後有石林二印,並劉須溪跋。  胡應鱗詩薮,南唐九華山人,熊晙,早行雲:山前猶見月,陌上未逢人。山居雲:果熟秋先落,禽寒夜未棲。  周讓谷,形體豐碩而性劇,喜遊山。嘗同沈惕庵遊九華,方近半霄亭,數人掖之始得上。吟雲:仆懶童嗔予亦倦,天風扶上半霄亭。及望天臺險仄,益股栗不能登,作五古以謝同遊。後二韻雲:我身如駏蛩,我行如羖鳚。乘風複何能,甘作退飛鹢。  東岩有僧,少時,每見雲生岩谷間,辄能辨色,或碧、或白、或黑、或紫、或易散、或不易散,一一識而收之。法以瓷瓶倒覆雲上,候其滿,以燥紙糊封之。客至,用針刺孔,則缭繞而出,須臾滿房屋間,以之饷客。東坡詩雲:近來學得收雲法,擬把一囊贈我行。  明紀,徐達傳,達還鎮池州,與遇春設伏,敗陳友諒軍于九華山下,斬首萬級,生擒叁千。遇春曰:此勁旅也,不殺爲後患。達不可,乃以狀聞,而遇春先以夜坑其人過半。太祖不怿,悉縱其余。(按中山開平,同佐太祖,功業相等。中山寬厚,子孫蕃昌。開平好殺,身後蕭條。即此坑降一事,已見一斑。因果豈不可畏欤。)  池州府齊山,有石峰林立,蒼翠如削,號小九華。  新安有山,九峰如芙蓉,號小九華山。  東坡壺中九華詩序雲,湖口人李正臣,蓄異石,九峰玲珑宛轉,若窗棂然。予欲以百金買之,與仇池石爲偶。方南遷,未暇也,名之曰壺中九華。且以詩紀之雲:清溪電轉失雲峰,夢裏猶驚翠掃空。五嶺莫愁千嶂外,九華今在一壺中。天池水落重重見,玉女窗虛處處通。念我仇池太孤絕,百金歸買碧玲珑。其後八年,複過湖口,則已爲好事者取去。乃和前韻以自解雲:江邊陣馬走千峰,問訊方知冀北空。尤物已隨清夢斷,真形猶在畫圖中。歸來晚歲同元亮,卻掃何人伴敬通。賴有銅盆修石供,仇池玉色自璁珑。崇甯元年五月,黃山谷系舟湖口,正臣持此詩來,石既不可複見,而東坡亦下世矣。感歎不足,因次前韻雲:有人夜半持山去,頓覺浮岚暖翠空。試問安排華屋處,何如零落亂雲中。能回趙璧人安在,已入南柯夢不通。賴有霜鍾難席卷,袖椎來聽響玲珑。  池州僧默公,住長安慈恩寺。鄭谷題其院雲:雖近曲江居古寺,故山終憶九華峰。春來老病厭迎送,翦卻牡丹栽野松。  晉昌唐燕士,隱九華山,夜步林中,有白衣丈夫,戴紗巾,貌孤俊,循澗而來,吟步自若。吟曰:澗水潺潺聲不絕,溪壟茫茫野花發。自去自來人不知,歸時唯對空山月。將與之言,未及而沒。明日燕士問裏人,有識者雲,吳氏子,舉進士,善爲詩,卒數年矣。按河東記,無名小鬼,贈韋齊休詩,與此正同。其詩雲:澗水濺濺流不絕,芳草綿綿野花發。自去自來人不知,黃昏唯對青山月。  水月庵,有羅漢柏,高二叁尺,群鳥棲焉,似山雀而小,色蒼翠。庵中一老僧呼曰:徒弟,便就食。或客至,僧亦呼之,即群下,甚馴擾不驚。後僧終,鳥盡飛去。  盧生,不知何許人。明鄭太宰用章,贈詩雲:九華盧生,遠涉江淮,走雲中,曆太行,上天子之都,稱壯遊矣。貂敝言旋,賦此贈別。詩曰:九華仙客攬征衣,極目歸鴻逗雨飛。鄭重青萍休夜吼,風塵誰複辨支機。  士大夫道經青陽,無不登九華。一經大官駐節,邑令發一符牒,本山住持僧,供帳勞費,不可言悉。鄢陵鄭公二陽撫皖時,過不往。有過青陽,王令邀遊九華山,不赴,因賦詩示之曰:遙望華峰路不賒,飛雲片片墮檐牙。因憐輿卒肩頭苦,更揣僧徒腹內嗟。供億紛紛勞梵舍,送迎仆仆罷官衙。權將圖志當遊具,領略山光趣已奢。  池州府志言,九華深處,廣邃如堂,可容數百人,怪石鹹仙佛之像。洞懸鍾乳若幢蓋,旁列金黃牡丹仙桂等花。有獵者逐鹿,偶值其勝,折花以歸,人驚異之。及複往,遂失其所。此山南魚龍洞中實境,非幻景也。  宣城記,載臨城縣西北四十裏,蓋山,高百余丈,有舒姑泉。昔有舒氏女,與其父析薪,倦坐,牽挽不動,乃還告家人。比往,唯見清泉湛然。女母曰:吾女性好音樂,乃弦歌,而泉湧回流,有朱鯉一雙湧出。  按蓋山,即九華翠蓋峰。舒姑泉,爲雪潭之源。  ﹝按此女乃化鯉,而非化泉。人身化魚,當爲罪報所致,何足詠歌。許止淨識。﹞  胡長白家于武學之右,袁府巷內。偶鋤後園地,忽铿然有聲,異之。以手擘土,見一研山埋其下,出之,長可尺許,高數寸,峰巒崷崒森秀,紋如胡桃,色黝然,真幾案之佳物也。長白以形類九華,因名小九華,如東坡先生仇池石故事。  蔡州蘇昆生,維揚柳敬亭,嘗客于左甯南武昌軍幕。柳以談,蘇以歌,爲幸舍重客。甯南沒九江舟中,百萬衆皆奔潰。柳先期東下。蘇生恸哭,削發入九華。  楚寒碧上人,自竟陵入九華,譚友夏弟元聲,字韻遠,爲書導之于貴池劉征君。寒碧名僧,能詩,有遊九華數章,今不傳。  雲仙雜記雲,九華小民,浚池,得物,狀類竹根。旁有一銘曰:浮陽筍,太古孕,投醬缶,叁年不盡。民不識字,令人讀之。試以豆一鬥造醬,投物其中,果叁年不減。  九華茶,唯茗源最佳,見稱于陽明九華賦。諸峰所植,雖不及此,然味清泉潔,較他山猶勝。(據光緒周志方産注明,茗源,應作闵源。)  梵書言,佛項有圓光,亦雲白毫光。評文者,每借以喻題之元神,不知此固人人皆有,非其時地則不見耳。光緒庚子早秋,修九華志,方編詩,曉行九華山田間,時稻花含露,绮旭初升,自顧影橫碧毯,頭上有氣暈,圓如車輪,白光閃爍,如罩一圓玻璃,從者詫異。予謂,人皆有之,使以影就稻,果然。第有大小明暗盈虧之不同,蓋因人之邪正強弱壽夭而別也。周赟識。﹝按佛項有圓光,眉間有白毫,是兩事,非一物。山門誤爲一,及作頂有圓光,俱全不知佛之相好所致。又山門已知人人固有之光暈,有大小明暗盈虧之不同,即可判其人之邪正強弱壽夭,而仍一味毀謗佛法,亦自欺人之甚也。德森識。﹞  清光緒二十年秋八月,有挑夫王某,素有煙癖。自徽之屯溪,肩貨至九華,行經洗手亭,薄暮,倦極,息肩,坐道旁。仿佛見茅屋內有燈火,亟思取茶止渴。甫入門,適舊相識者,仍以賣煙爲生計。略敘寒暄,飽嘗煙味。臨行,給銅錢,猶一再辭而始受。王某肩貨到山,已二鼓矣。明日卸貨于某號,言昨夜吸煙事,聞者驚異,謂某已死年余,葬某處。王某愕然,邀人趨視,昨晚經行處,果黃土一壞,銅錢猶存在也。  二、自治  甲、佛教會,民國叁年成立,爲本山總機關,由叢林與各寺庵組織之,性質與地方自治相近。有圖記,文曰:青陽縣九華山佛教會之圖記,以昭信守。地點,在化城寺。公推正副會長,主持會務,任期叁年。經費,在印簽捐四成開支。民國十一年一月,改會長爲理事,公推六人,分任會務,掃除舊習,精神形式,頓改舊觀。後以事權不一,轉滋糾紛,十叁年冬,仍複會長製。  乙、教育,清宣統二年,縣教育會,推廣教育,九華始辦初等小學,經常費,由各寺庵募助。假太白書堂爲校址,僧俗同校,因地製宜。民國元二年,受軍事影響,香煙冷落,經費無著,遂停辦。十一年春,佛教會改組,各理事熱心公益,以規複學校爲前提。旋以校舍建築,尚待籌畫,議遂寢。十四年春,西區第二初級小學始成立。  丙、慈善,九華陰骘堂,曆有年所。向有弓田叁十叁畝叁分,蔭山八號,市房叁重,無他項消耗。所有收入,專事施棺掩埋,由山主輪管。每年冬十月十五日,各姓執事,齊集陰骘堂,審查收支帳項,以便接管,而專責成。  丁、警察,九華屬青陽西鄉,廟前鎮,向有警察分所。九華五方雜處,每屆秋冬,香客雲集,因劃爲西鄉特別區,設警察分所,以便保衛治安。常年經費,由佛教會擔任。  戊、捐務,九華化城寺,天臺頂,地藏塔,印簽兩捐,始于清宣統元年,時以池州開辦中學,經費由六縣攤認。此外如貴池之鐵板洲,青陽之九華山,每年認繳教育費若幹圓。九華印簽捐無定額,以六成解中學,四成供給地方公費。自池州中學遷省城,改爲省立第七中學,省款開支。六成捐務,始由縣教育會收回。近年印簽捐,列入地方教育費項下,由佛教會承辦。全年總數,一千四百一十圓,分期呈繳。自二聖殿,至天臺頂,不准私售印簽,妨礙捐務。  己、山董,九華廟宇林立,環月牙池叁面,延及白馬亭,多爲商店。凡地方有關本山公務,由化城寺住持召集各寺庵,暨各商號,議決進行。向有商董,如現行商例,董事無定數。清宣統元二年,始有臨時山董名稱。然九華以寺庵爲主體,山董系幫辦性質。民國初年,泾邑吳君霖軒,經商九華,毅然以本山義務爲己任,興利除弊。劉前知事,照會爲九華山董。十余年來,維持提倡,僧俗景從。至于重建叁元橋,修築二聖殿以下道路,尤多所援助。倪前知事贈額曰:衛法保商,其嘉獎蓋有由也。  叁、生活  甲、九華廟宇,有檀信捐助香燈田,有僧人自置田土,加以募化法事等項收入,以爲生計。其無田土者,有香火之赀,亦可稍以自給。迨民國以來,軍事旁午,香煙冷落,亦清苦異常。  乙、九華商業,以正八九十月爲極盛,時間雖短,而獲利頗豐。生貨變爲熟貨,商業多兼手工。玩具,如木刀、木魚、木叫、竹笛。用品,如木盤、竹箸、飯筒、果盒、樣包。食品,如姜片、黃精、茶葉、查餞、[廿/麻]糕。皆本山出品,工省而價廉,銷場頗旺。其他各貨,自外入者,運費增加,價亦昂貴。  丙、九華山田,峻如梯,小如笠,瘠如沙漠。唯泉水灌注,保無旱幹。午節後分秧,重陽前始收獲,每畝收不及叁百斤。且多風災,若谷熟遭風,則收成更歉。山高性寒,無蠶桑之利。農事畢,則采薪。下季香客雲集,山路崎岖,車馬不便,農人多充兜夫挑夫,其工值較普通勞工爲優。  丁、遊手好閑者,多依賴香客爲生活。秋冬之交,乞丐途爲之塞,由二聖殿至山爲多數。野蠻無賴,每滋事端,進香者視爲畏途。自添設警察,派人巡邏,始掃除惡習。  新編後跋  九華山,自唐李青蓮定名,金地藏卓錫,及見地藏生前滅後一切神異,凡稍知佛法端倪之士,即知其時金地藏,實爲釋尊在忉利天宮,囑累擔荷救度末世苦惱衆生之地藏菩薩所示現,茲山即爲菩薩應化道場,(應化之義,詳卷首印老序。)了無疑義。故得香火肸蚃,與清涼,峨眉、普陀,並峙,稱爲震旦之四大名山。  大士悲深願切,靈應昭著,衆生蒙福獲益之事,紙不勝書。奈開山以來,雖大明嘉靖、萬曆、崇祯、大清康熙、乾隆、光緒,七次(萬曆二次)編輯山志,概由官廳主修,儒士秉筆,從未得一深通佛法之高僧钜儒,參與其間,發揮佛法有關世道人心,國家社會,普利衆生,不可思議之實理實事。前六次,雖未發揮,尚少毀謗。至光緒周志,誣蔑叁寶之文,連篇累牍。稍知佛法利益者閱之,無不疾首痛心,實爲大士名山一大憾事。  李圓淨居士,因見印老法師,已將王雅叁先生所編之普陀新志,改正流通,(老人全不露有改正之迹。)又念茲山各志之纰缪。乃懇請將清涼、峨眉及此山,叁山志,一並改正流通。俾四大名山,同得良好志乘,遍布寰宇,庶未讀佛經之士,亦有稍知文殊、普賢、觀音、地藏、四大士,助佛宣化,救度衆生,不可思議之大威神力,並知四大士之殊勝道場,漸增信仰,佛法前途,亦多利賴。老人素以宏揚佛法,利濟衆生爲己任,即慨然允許,力任爲之。一面函許止淨居士,佐助點綴。清峨二志,早已出書。(出書經過,已見各志流通序,及本志卷首二序中,此不贅。)茲志之延閣數年,遲遲難就者,厥有數因。老法師近年印行各書,多其自行訂定底稿,森與陳無我居士助校對。及峨志尚未訂完,老人目力銳減,由森逐一奉命以蒇其事。至茲志,但由許居士標出編訂大意,一切訂定安頓手續,老人目力日差,概命森次第料理。森本苦惱谫陋,何堪勝此重任。幸李居士征集書籍頗富,許居士標明大意甚妥,及森常在老人座下,隨時可以請問。但各門多須重新編輯,實非清峨略修之比。加之老人全不經手,森又心目暗鈍。此爲多延時日之一大原因。再森業障深重,值此法門多事之秋,爲南贛佛法,求保存壽量寺,及挽救江西第四第八兩行政區,二次沒收寺産案。自癸酉春,至丙子冬,四年之內,多爲此叁事奔走呼號,函電馳求,籲請援救。雖仗叁寶不可思議之威神加被,十方護法之大力維護,一一達到美滿結果。而森之光陰精神,大都消耗于此。至丙子夏,竟積勞成疾,迄今尚未全愈。此又一再延宕之最大原因,森實應屍其咎。(冀塞延宕之責,敘此縷瑣。)今幸  大士慈光普照,老法師福德加被,逐卷多循許居士標示大旨,(損益去留,多其指定。新增有關佛法之文,更多由其指出。)編訂完成。複得性寂大師,與陳無我,仇德恒,二居士,佐助校對,致能完成此舉。雖森知識谫陋,當然纰缪仍多。但今風氣大開,明達之士,多通佛理。想閱之,自知佛法有益身心,取金遺礦。不致徒計文辭工拙,買椟還珠。較之六種舊志,或可稍慰贊仰大士之深心。至其中所有錯訛,切望閱者指示,庶可識之,俟後賢再版改正。又形勝、梵刹、建置,各門,編者不能親往勘對,只依舊志,指南等書,斟酌而定。然時世推遷,古今莫定,挂漏重複,勢所不免。卷叁梵刹門後,已略述所以。博雅君子,幸勿以現狀不符見責。如有指正,實所歡迎。此皆不慧馨香禱祝以俟之者。  中華民國二十七年,歲次戊寅,四月。  釋迦文佛聖誕日,苦惱比丘德森謹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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