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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心接心 1992· 10· 1~1992· 10· 15▪P3

  ..續本文上一頁人之愛狗,遠勝于其它國家,狗可以出入百貨公司、公車、渡船、餐廳……,除司機外出租車只乘坐叁人,司機旁的座位是屬狗座,要留給狗坐;巴黎街頭到處都可以看到狗大便,雖然政府每天都備有水車清洗道路,但仍非究竟之方。有人建議要縮小狗的活動空間,以達到環保目的……馬上就受到老太太、老先生們抗議,子女都已經不要他們了,難道讓狗也不要他們嗎?

  此行到巴黎,感到最實惠有用的是法國面包,只要叁元五角法郎,就可以買近一公尺長的面包,拿在手上就像指揮棒,且可乘興而啃,很有“浪漫”的味道!

  十月 六日  星期二

  上午分別接見各個佛光分會的會長和副會長。在世界各地佛光協會的會員幹部都很用心于會務的推動與社區聯誼活動,深感各國家地區的佛光協會會員們有責任將世界各地的佛教訊息傳回本山,讓《普門》將其彙集刊載,以方便要知道今日佛教訊息的各地信衆,只要手持一本《普門》雜志即可從中獲悉。樹立《普門》的另一項使命--成爲一本近代佛教史的備忘資料。

  當然,在美國佛光總會所發行的《佛光世紀》,更等著要報導各地佛光會訊。

  中午,在精舍用餐後,下午一時叁十分即開車前往洛努雷諾古堡(Chateau de Launoy Renault)--巴黎道場。洛努雷諾古堡位于巴黎市東南方郊區的梵得樂鎮(Verdelot),此城堡早在去年四月中旬由佛光山出資購買,作爲佛教信衆的修持道場,故更名爲“佛光山法國巴黎道場”。此城堡已有八百多年曆史,四周有護城河,前面有一小池塘,正門兩側聳立著兩座樓塔,城堡附近則是一大片麥田,除了一、二戶農家外,可說是修行禮佛的好環境。

  由精舍到古堡車程約要一個小時,才傍晚時分,昏暗的天空就象是深夜似的,寒氣由曠野四方往古堡吹襲,駐守在古堡的永愍,從儲藏室抱了兩大梱乾木柴,體貼地爲大家在壁爐升火,木柴上的火焰一團團的跳躍著,燃柴的清香也隨著溫熱的空氣四溢開來,大夥圍著壁爐,各據一角,閑聊著,彼此談著在學佛路上的心路曆程。有那一件事情印象最深刻?大家來談“心”--

  慧軍:我從小就在佛光山長大,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十五歲那年,突有一種感覺:人生除了讀書外就是工作,工作外就是讀書,另外就是每天看日出日落,生活實在一點意思也沒有。將近有一年的時間這種情形一直沒有改善,甚至有過自殺的念頭,何況人死後又何必去探求死後世界?爲了突破這瓶頸,我每天就拜《金剛經》,一字一拜,不間斷地拜了一年多,這“困惑”的情況就沒有了,很多事情用一般的方式是很難解釋的,故我對佛法有很深很深的信仰且不變移。

  慧海:出家前我是從事政治方面的工作,所接觸的盡是在勾心鬥角,對人都不信任,整個人生觀和心情一直在改變,凡事都沒有安全感……後來接觸佛教,在學佛中,性情才慢慢轉好。有一次在馬來西亞鶴鳴寺碰到師父,深深被師父的威德風儀所感動,後來又和師父同飛機的關系,而有更深一層的認識。因此,對學佛這一條路在信念堅固下,就跟隨師父出家了。

  我是英國正式的會計師,有兩個碩士學位,擔任過工商學院院長,但我出家後,常住安排我到佛光出版社發行部工作,每天在書庫裏搬書、包書、寄書……兩年後,調往北海男衆學部教書,也曾聽了不少風涼話,如有人說,慧海會教書嗎?我當時的信念是:師父因了解我,所以才要我去教書;別人因不了解我,故才會懷疑,我當然依了解我的人行事。目前我身負倫敦佛光寺及巴黎道場監院之職,深感能力不夠,但我一定會全力以赴,雖非良駒之才,但師父的伯樂之恩,卻是我修持道上的激勵。

  覺幻:我在家時,高中畢業不久,想“看”師父,在香港前後有幾次的因緣,第一次是在麻油地,第二次在紅磡體育館,曾因爲了聽師父講演沒有入場券而等了兩個多小時,也和大批信徒排隊要等師父簽名,最難忘的是師父曾和我握過手……但相信師父對這些一定沒有什麼印象,因在香港圍繞著師父的人實在太多了!有一次在紅磡向師父表示我想出家,師父就指著身旁的依日法師要他先跟我談談,並與其連絡,後來因依日法師調到西來寺而不了了之。我也一個人朝過九華山,有些感應,致使我信心大增,故決定到佛光山來學佛,很幸福的是父母沒有反對。入學院後,同學也都很照顧我,因我是班上年紀最小的,後來英文班畢業就出家了。出家後那種感覺一直很好,而且天天也都很快樂。

  覺幻今年才二十叁歲,佛光山叢林學院英文佛學班畢業,且是第一名,師長評之爲品學兼優,尤其難能可貴的是教性很強,道心很堅固,其坦誠率真的談吐,不愧爲赤子之心,出家人當如是也!

  滿寬:自從調到巴黎來服務,在各方面學了很多,巴黎地區的信徒(大都是越棉寮)和臺灣信徒“不一樣”,故在弘法上不能依臺灣水平來要求,這些都是在學院課堂上學不到的經驗。自感對信衆的體諒與耐心不夠,但我一定會遵循師父的教導--面孔有表情、有微笑;眼睛有眼神、有關懷;口中有好話,有贊美;手腳肯服務,肯助人;心裏有祝福、有尊重,好好的在巴黎接引信衆。很感謝常住給予我在此學習的機會,尤其師父對我缺失的糾正,這些都是讓我發心發願的基本動力。

  依晟:我沒有什麼特長,別人肯定我是一個能“講”能“寫”的人,但這兩種專長,其實都是師父給我的,因曾編過《覺世》的因緣,而有機會親近師父,更難能可貴的是,每期的《覺世》都讓師父費心又辛苦的幫我看文稿,這也是我文筆能大進的原因。至于在講方面,因爲修了弘法布教課程,不管有沒有准備,都必須要上臺實習開示,我自知講得不好,但同學的掌聲與師父的首肯,都給予我莫大鼓勵,故我今天能寫幾個字,能上臺講幾句話,其實都是師父加諸給我的。後來出家後,煩惱、挫折不是沒有,但都能夠排遣,日子真的過得很快樂。

  前陣子被派到西來寺時,或許是風俗、民情不同,很多事情都感到不對勁,後來又調回本山,就更深一層體會到佛光山的美好與溫暖。去年常住派我來法國,實在非常感謝慈莊法師帶我來上任,這次在法國對我而言又是一大“挑戰”(生活上、語言上、與信徒溝通上)不過現在已慢慢習慣了,因爲凡事心裏只要想接受,那麼就沒有什麼困難,也因此一念,讓我突破了很多難關,很感謝常住給我成長的機會,更感謝師父給予我的一切。

  依照:從小我就不是一個很乖的小孩,常調皮搗蛋,而師父竟也能慈悲的包容我並接受我的出家。很感念師父沒有嫌棄我,出家以來,一直有心要好好表現,但潛伏的叛逆性,常惹師父生氣,直到當上西來寺當家,感觸最深,也才體悟到師父對我的苦心。還有慈莊法師的教導,我之所以能得救,實在是因師父對我的不灰心和包容,故目前我最急切的是要發心、發願把巴黎道場的法務推展出去,以方便在歐洲接引信衆,且決不灰心不喊累,就像師父對我的苦心一樣。

  永賢:我的出家路途很平坦,感覺就像回到本來一樣自然。兩年前常住派我到法國來進修,實在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福報。我很佩服師父的教育方式,平常看師父在指導師兄弟的不如法時,我就一直在旁等待,師父何時會“講”到我?適其機,給予對方需要的教育方式是師父最高明的地方,無論什麼根器師父都會“給人一條路走”,並令其安住身心適得其所。在此,和我同班的同學中,天主教徒的同學有十多個,而佛教只有我一個。外教那種積極及有計畫的栽培人才和做事方式很值得學習,爲了上學方便,在學校附近想找一住處,老師幫忙我找,同學也熱心替我介紹,並安排我暫住在一基督教家庭中……這一切很順的因緣,實在都是師父威德的感召。每逢星期假日回到精舍或古堡,深感在國外,有一道場實在是很幸福。

  目前,我唯一的信念就是好好把法文學好,很感謝師父對我的肯定與信任及常住給予我機會來此進修。

  依門和永均都是曾在朝山會館服務的小姐,當初他們上山來時,純粹只是想工作而已,一點信仰都沒有,尤其不慣早起上早殿,但畢竟都具有善根,在佛門薰習下,仍發心出家向道,且出家後都能很安住的就其本分工作發心。依門現在是西來寺當家,永均也曾擔任過朝山會館館長,尤其是一流的駕駛技術,不曾走錯路、不曾誤過時的紀錄,更是讓人肯定。這都顯示再怎麼柔弱的孩子,只要一入佛門,都可以發揮其所能。

  壁爐的火焰在木柴的增減中,熄了又生,生了又熄。大家一起談心的氣氛,非常溫馨。夜愈深,霜氣更重,我喜歡這種夜晚,更喜歡跟每一個徒弟有如此“圍爐夜話”的機會。

  十月 七日  星期叁

  牆壁上時鍾已指向八時,但整座古堡仍靜谧得沒有一絲聲響,灰暗的天空給人的感覺好像黎明還沒有到來。披了件外套,信步走出古堡,草地上的霜氣,從腳底陣陣沁入,頗有“山路元無雨,空翠濕人衣”的意境。

  古堡外圍又是一番氣象,已經熟透的蘋果掉滿草地,棗樹上的棗子一顆顆的挂滿樹梢,順手撥食的核桃清甜無比。地上的草菇,一朵接著一朵緊密的靠在一起開著,聚成一大團,就象是一朵盛開的蓮花似的,表層上覆著露水,在陽光照射下更顯鮮嫩。心想這實在是一道最可口的菜肴,就隨手摘下,香菇零落的掉了一地,兩只手不夠拿,有的只好把它塞進口袋,鼓鼓的兩個口袋都裝滿了。回到古堡把它交給正在典座的依照和滿寬,請他們炒這一道菜,在旁的徒衆都叫道:“師父!這不能吃呀,這可能有毒!”“師父!不能摘這個,萬一中毒怎麼辦?”你一句、他一句的都不贊成煮這一道菜,實在辜負我辛辛苦苦的從古堡外摘回來。既然大家都不敢煮,那我只好親自下廚,徒衆只好搶過去,並且很壯烈的表示:“煮就煮,怕什麼?”

  四、五十年前在棲霞山還是沙彌時,爲了補貼常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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