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西方之旅 閉黑關
我曾穴居于一個小山洞長達十一個月之久,在此期間未曾會晤過任何人。就我們傳統的慣例而言,這是一種不可或缺的鍛煉。通常,這種鍛練不得少于十一個月,因爲—確實地—縱使一位最遲鈍的探索者,經由此階段的鍛練後,亦將洞悉至高的真理。所以,我的老師說:“無論你是多麼地精明練達,我仍然認爲你是最愚鈍的,你務必完成十一個月孤獨的閉關鍛煉。”
在此期間內你不得外出和沐浴,但是你會學到一種充沛精力的呼吸法可以潔淨毛孔,此法的確遠勝于沐浴。每天僅有少量的食物和水,不過足以維持生存了。我所吃的食物大多是大麥、野菜、果汁及早晚一杯牛奶。在一坪半有限的空間裏,我要有規律地作一些體位動作,睡眠時間是兩叁個小時;其余的時間,我不斷地重複默記上師的真言咒(guru-mnantra)。從事靜坐、專注、集中的鍛練。另外每天強力而謹慎地練習呼吸控製法叁次。
穴洞的入口是封閉的,只有一條清除穢物用的小道。在穴洞頂端有一針孔小洞,射進一線亮光,這小洞可以幫助心靈集中于一點。即使你無意識讓它存在,它也會自自然然地呈現在眼前。你不必花費任何力量集中在那個位置,因爲,除此唯一的亮光外,別無他物可見。在此完全與外界隔絕的狀況下,如果不做靜坐,將整日無所事事。此時若不靜坐,很快地,人便會失去平衡。你實在別無選擇。
賢智的哲人有系統的教導學生深入靜坐的方法,他們往往會說:這是第一步、其次、再其次……等等。無疑地,他們會描述來自靜坐的征兆,當一個特殊的征兆顯現,學生將明白自己又邁進了另一個階段,于是,在此方法中修持者逐漸達到集中的最高層次。由于他們始終保持著嚴謹的觀察,使學生在整個鍛煉過程中,不致于受到幹擾或經曆稍許的折磨。
對我而言,在與世隔離的閉關生活中,前兩個月是相當艱難的,但過了這階段後,我反而喜歡上它了。
勝王瑜伽(RajaYoga)的科學在于教導人經由集中,靜坐和叁摩地的鍛煉,達到內在的轉變。在此訓練中我發覺:沒有相當時間的靜默生活,而想持續地處于深入的禅定狀態是不可能的。
十一個月之後,我從穴洞出來,那是七月二十七日傍晚五點鍾。第一個星期,我不許停留在室外的陽光下。我似乎難以適應外在的世界。任何事物看來都與以前大不相同,我彷佛到達了另一個陌生的世界;第一次到市鎮,我花了四十分鍾才穿過一個十字路口。因爲我不習慣外界如此頻繁的活動。但後來我逐漸能夠適應這個世界了。到這個世界之中,我了解:世界有如一個劇場在這裏,我能測驗自己的潛力、言論、情感、思想及行爲。
當我完成這項訓練後,便籌劃到西方去。雖然我極不願離開我的上師,但他堅持說:“有一項任務等著你去完成,也有一信息等待你去傳達,這是我們的信息,而你是我的工具。”然後,上師要我去日本,他告訴我,在日本將會踫到一個人,此人會幫助我到美國去。
我由加爾各達搭機抵達東京,口袋裏僅存八塊錢。在香港過境停留時,我在機場餐廳點了一杯茶喝,不知道需要付錢,所以侍者遞給我一張四塊錢的帳單時,我嚇了一跳,還加了一塊錢當小費。因此,當我抵達東京,身上僅剩下叁塊錢以及在機上用餐所剩下來的一個蘋果。
一個人向我走來,問我從何處來?在日本要住在何處?我告訴他:“我在日本有一個朋友,我會住在他那兒。”他問我:“你的朋友是誰?”我不知如何回答他,反正我在日本沒有朋友認得,所以我說:“你就是那位朋友。”就這樣,我留宿在他那裏。他介紹我認識Yokadasan-Mahikari的靈魂人物,有成千上萬的弟子。Yokadasan曾看到喜馬拉雅山上的一位聖人出現多次,介紹的時候,他敬畏地擁抱著我說:我一直在等著你,希望你把喜馬拉雅山上大師們靈修的奧秘傳授給我。
我在他家住了六個月,有機會在東京、大阪及其他城市教導許多靈修團體並發表演說。
當我將上師的訊息轉告Yokadasan之後他買了一張機票給我,讓我繼續美國之行。在我離開印度之前,我的上師已經告訴我:在美國我會碰到我的學生及夥伴們。他對我描述的許多細節,後來都成了事實。如今我仍然繼續在完成我的任務。有時,這些事令我沈思不已,但我明白,當神給我機會,我將忠誠地履踐我生命的目的。
我生命的目的就是架設一東方與西方相連接的橋梁,成立一個瑜伽學習中心,在這個中心忠實地傳播聖者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