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叁、超越生死 奪舍法
一九叁八年印度阿薩姆省一位英國指揮官,在洛基看過我的上師。洛基離麗詩克詩有六十多公裏。因爲一位印度高級官員非常贊賞我的上師,所以這位英國指揮官在這位官員陪同下來到恒河畔會見我的上師。爾後,指揮官經常拜訪我的上師,甚至想舍棄崇高的軍職而跟隨他。他也喜歡我,並邀我到阿薩姆省去,但是我甯願選擇山居的生活。
我十六歲那年,碰到一位住在那嘎丘(Naga)的行者布裏·巴巴,他正要去阿薩姆省。我們待在離市鎮十公裏處的谷巴卡西山洞時,他去看我的上師。他非常瘦,白頭發,兩鬓斑白,穿一件白袍。他走路的姿態很奇怪,像一根筆直不可動搖的竹杆。這位行者常常來訪問我的上師,他們談到很高深的靈性鍛煉,他總是重複地與我的上師談論“奪舍法”。
由于當時我還很年青,對此稱之爲“奪舍法”的特殊鍛煉不十分了解,沒有人能夠詳述此法的過程。
十天以後,上師要我跟這位行者齊去阿薩姆省。在乘火車去阿薩姆省的途中,我們去拜訪了這位指揮官,他現在有規則地在做瑜伽體位法,呼吸控製,還有靜坐的鍛煉。它的部下很納悶,以爲他在從事陳舊迂腐異端的行爲。
一位指揮官屬下的少校,對我談起這位指揮官,他說:“起初,他要我拿一把椅子讓他坐在上面;接著,他要我將椅子從他坐下移開。而他始終停留在同一個位置;如同仍然舒泰的端坐在椅子上一般。他在辦公室裏可以一直這樣坐著,沒有任何支撐物。”
另外他的老部下告訴我:“在他修習瑜伽後,叁年來他的個性就逐漸的在變。”他說:“他變得十分和藹、和善。指揮官戒絕了煙酒,他熟悉印度語,並且在學習梵文。”在軍部我聽到布裏·巴巴告訴指揮官:在幾天之內他將住進另一個軀體。
幾天以後,布裏·巴巴和我離開軍營,抵達那嘎丘。由于蚊子、蛇和野獸——包括老虎和大象的侵襲,瑜伽行者很少住在鄉野地區。我們留宿的山洞是已過世的高僧及伽南達生前潛修之地。他在此寫了頗爲實用的叁本書。書名是瑜伽行者的古魯,密宗行者的古魯和吠檀陀的古魯(YogiGuruTantricGuruandVedantGuru)。
我們相處的日子裏,每當我在鍛煉肌肉時,他就談論一些高深的主題。我告訴巴巴:“我有強健的肌肉。”對此他回答的是:“很快地你的肌肉就會受到考驗。”我的問題極多,所以經常問巴巴許多問題,最後他會說:“停止發問,把你的心專注在真言咒上。”巴巴懂得許多種語文:梵文、印度語、巴利語、藏語以及中文。他有時也用英語對我說話,但也只有在我唠叨不停的時候,他會用英語對我說“閉嘴!”我雖也喜歡靜默,但是爲了明白更多神秘難解的事,不管他煩不煩我仍然繼續提出問題打擾他。
我們離開山洞的日子逐漸近了。我問他何以要住到另一個軀體。他答道:“我現在已經九十歲了,我的身體不能支持我在叁摩地裏太久,而且正好有個機會,明天有一個死屍,情況不錯;有一位年青人會給蛇咬死,然後會擺到離這兒有十叁裏的水裏。”我被他所講的困惑住了。他又告訴我:我們必須在早晨離開山洞,且須在日落即抵達我們的目的地。
當黎明到來之時,我們卻無法離開山洞。因爲夜裏有只大象,不知爲何將象鼻伸進洞穴;被一只藏身在穴內角落的蠍子,螫了象鼻一下,以致大象死時,被卡在洞中間。它的兩只前腳、象鼻以及頭部在洞穴內,後腳和臂部在穴外。顯然沒有極大的力量,我們是無法離開了。這時,巴巴空手捉著蠍子說:“壞孩子,你做了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啊!”我叫著:“不要碰它,它會咬你。”但是他回答說:“別擔心!他不敢那樣做的。”
那是一只巨大的黑藍色的蠍子,約莫有五寸長,我准備用木屐打死它。但巴巴說:“無人有權力去殺害任何一個生物,他們兩個扯平了,你若明白因果業報,就知道這是怎地一回事了。”因爲我們必須盡快離去,又得徒步穿越好長一段濃密叢林所圍的路程。他便不再多解釋。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折騰,終于挪出了一個足夠爬出去的空間。那晚,我們在離洞北十叁公裏遠的河邊宿營。次日早晨,我在河中晨浴,四時叁十分做靜坐。睜開雙眼時,四顧不見巴巴,我找他而且等了一整天,他一直沒有回來。所以我決定自個兒動身回喜馬拉雅山。
整個行程似乎沒有什麼,但又透著神秘。甚至我歸程所經過的崎岖山徑,多棘的叢林,亦莫不如此。
當我到拉達阿薩姆省英軍總部時,英籍指揮官告訴我,布裏·巴巴已經完成那事,他已經住進另一個新的身體了。對于整個事件,我仍不了解。次日清晨,我立即回到喜馬拉雅山的居處,
回到居處,上師告訴我:“昨晚布裏·巴巴在這裏,還問起你。”
幾天之後,一位年青的隱士到我們的山洞來,他開始跟我談話,好像和我很熟似的。他談及我們到阿薩姆省的路途上所發生過的每一個細節,並且說:“我很抱歉,當我住到另一軀體時,你不能跟著我。”我在和一個熟識的人談話,但是他的整個外形卻不一樣。
同一個這樣的人談話,使我覺得很奇特,新的物質工具並沒有影響他前生的能力與個性。也就是說他所顯示的智能知識、記憶、能力還有表達的方式等等和他以前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