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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藏經的整理保護

  大藏經的整理保護

  

  各位法師、各位朋友:

  在無錫這樣一個春意盎然的美麗城市,參加第二屆世界佛教論壇,借此機會,末學略談一談來對佛教大藏經整理、保護與研究的淺薄認識。

  一、大藏經簡說

  大藏經是佛教典籍的叢書,又名一切經、契經、藏經或叁藏。大藏經的編纂,始于釋迦牟尼涅槃後不久,弟子們爲保存他的說教,統一信徒的見解和認識,通過會議方式的結集,形成一致公認的經(釋迦牟尼在世時的說教以及後來增入的少數佛教徒——阿羅漢或菩薩的說教在內)、律(釋迦牟尼爲信徒製定必須遵守的儀軌規則)、論(關于佛教教理的闡述或解釋)內容。其後又增加了有關經、律、論的注釋和疏解等“藏外典籍”,成爲卷帙浩繁的四大部類。

  原始佛教分裂以後,各大派別大多按照自己的觀點編有本派的藏經,但只有上座部的叁藏比較完整地保存下來,其它部派的典籍除了在漢文譯本中保存一部分外,基本上都已散佚。早期的梵文經典只剩下少數零散貝葉本或紙寫本至今尚存,全部叁藏已難窺全貌。現存的大藏經,按文字的不同可分爲漢文、藏文、蒙文、滿文、西夏文、日文和巴利語系等七大系統。此外從文獻數據記載來看還有過契丹文大藏經的刻造,但尚未發現傳世的刻本。

  在印度佛教中,人們常見的與大藏經同義的用語是集合經藏、律藏、論藏而說的“叁藏”。除此之外,小乘佛教中的某些部派也有在“叁藏”的基礎上,增立雜藏或咒藏而說“四藏”的、“五藏”的;大乘佛教也有說“二藏”(聲聞藏、菩薩藏)或“八藏”(胎化藏、中陰藏、摩诃衍方等藏、戒律藏、十住菩薩藏、雜藏、金剛藏、佛藏)的,但迄今爲止,尚未在漢譯佛經中發現有“大藏經”一詞。

  在中國佛教中,最早使用“大藏經”一詞的,是隋代天臺宗人灌頂所著的《隋天臺智者大師別傳》。作者在傳文的最後引“銑法師”的話,對智者一生的業績作了概括:“銑法師雲:大師所造有爲功德,造寺叁十六所,大藏經十五藏,親手度僧一萬四千余人,造栴檀金銅素畫像八十萬軀,傳弟子叁十二人,得法自行者不可稱數。”

  中國佛寺建築中曆來都有專門存放佛經的“藏經樓”,而鈔寫、諷誦、講解、疏釋、聽聞、供養佛經,曆來是佛教僧俗修行積德的一個極爲重要的方面。銑法師所說的智者生前造“大藏經十五藏”,顯然是指請人抄寫的旨在供藏經樓收藏的當時傳行的各種佛經十五套。這與後人在“佛教經典總彙”的意義上使用“大藏經”一詞是完全一致的。

  不過,在當時及以後的一個相當的長時期內,“大藏經”一詞並沒有被佛教學者所廣泛使用。從考據學的觀點來看,東漢至隋代用來指稱“大藏經”的,乃是“藏經”、“衆經”、“一切經”,尤其是佛經目錄學著作,較多使用是的“衆經”一詞,唐代使用較多的是“一切經”一詞,就連上面提到的《隋天臺智者大師別傳》中“大藏經”一詞,在道宣所作的《續高僧傳》卷十七《智者傳》中也改作“寫一切經一十五藏”。可見“一切經”爲當時流行的說法。

  從五代開始,特別是自北宋以後,“大藏經”一詞見于典冊的次數日益增多,呈現出逐漸取代“衆經”、“一切經”,成爲約定俗成的、普遍使用的佛教術語。

  隨著中國佛教的對外傳播,“大藏經”後來也成爲日本、朝鮮等國和地區佛教中經常使用的一個名詞。

  二、重新整理、保護與研究大藏經的必要性

  1、時代需要

  有很多人把現在這個時代稱作末法時代,多指戰事不斷、天災頻至、人禍紛起、心性崩壞,亟需正信佛法的指引與開示。

  而現代人快節奏的生活和壓力,對人們的身心提出嚴峻的考驗。很多人希望通過學習佛法來緩解情緒、釋放壓力。但在學習過程中,因爲沒有系統的學習,加上缺少善知識的指導和接引,原本讀經遇到與經書相關的問題可以從大藏經中去尋找答案,但應該看哪個版本,又形成一個新問題。漢文大藏經最新的版本距今也有七十多年曆史,舊的版本一般人難以閱讀和理解,而且各個版本與版本之間也存在著差異,更有各類存疑典籍和所謂“僞經”充斥其中,令初學者無所適從,即使是一些修研佛學多年的人也遇到種種與之類似的各種矛盾和問題。

  重新整理、保護與研究大藏經迫在眉睫。

  2、解決紛爭

  (1)存疑問題

  國外的大藏經末學不是很清楚,就國內而言,主要流行的有二個版本:一是清《乾隆版大藏經》(即所謂的《龍藏》),二是日本《大正新修大藏經》(簡稱《大正藏》)。

  《大正藏》也是目前來講使用最廣泛的漢文大藏經,今天我們講到大藏經一般都是通指《大正藏》。

  

  從搜集到的資料中大概可知,《大正藏》日本大正13年(1924)由高楠順次郎和渡邊海旭發起,組織大正一切經刊行會;小野玄妙等人負責編輯校勘,1934年印行。全藏分3個部分:正藏55冊,續藏30冊,別卷15冊,共100冊。收入佛籍總數冠于各種大藏經,計正藏、續藏、圖像和總目錄共3493部,13520卷。續藏30冊中最末一冊爲古逸和疑似兩類,專收敦煌古逸經、律、論疏和疑僞經。總目3冊收入中國曆代各版藏經目錄和日本各寺院所藏的寫本和刻本藏經目錄以及大正藏勘同錄、大正藏總目錄、總索引、譯著目錄等77種,爲比較實用的版本。但校核工作粗放,排印錯字,錯句頗多。此外,大藏經用語研究會編輯出版的《大正藏索引》,爲佛教研究工作提供了很大的方便。

  另外,據統計,藏文大藏經(德格版)中屬于密教的經軌及論藏等,十之七八是漢文大藏經中所沒有的,因此受到國內外學術界的重視。

  以上幾部大藏經中的部分內容,彼此之間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著一些質疑。

  尤其是《大正藏》的疑似與藏文大藏經中經軌及論藏中的討論尤爲激烈。

  (2)學習障礙問題

  佛不在世,法是第一——法即是經典。但經也有僞造的,這個要辨別。大部分人都沒有這個辨別能力,所以最簡便可行的辦法就是從大藏經裏尋找,如果沒有,我們可以不必學習或存疑。

  另外以中國大陸年輕人所受教育爲例,繁體字和文言文的句讀以及古典經書豎排印刷都對閱讀和學習形成了一定的困難和障礙。

  重新研究、整理編訂全新的大藏經已刻不容緩。

  3、發掘、毀損與保護

  近年來隨著考古事業的發展,部分佛經陸續發掘整理出來,讓我們得窺古本的原貌,這是可喜可賀的事。

  但另一方面,因各國、各地區、各寺院和一些相關機構設施有限、保護不力,又令一些珍貴典籍,甚至珍罕如貝葉經存在著嚴重的毀損、流失等問題。

  現在雖發心印經的人很多,但部分經書印製粗劣,錯誤百出,更兼現代人得經書過于容易,對印書不愛惜、不尊重。

  而這些信衆發心所印的經書因印刷質量等問題,拿到其它寺院中或無法收留,或置之高閣,備蒙垢塵。部分經濟困難、相對閉塞或落後的地區卻又很難請到經書。

  印經一事,提倡寺院或佛教組織監督印刷,以重新修訂的大藏經爲藍本,以印經書爲主,不建議印過多似是而非的其它書籍。

  各地、各寺院之間對佛經過多的已印的無處放的經書可互通有無,盡量往邊遠貧困地區流通,解決已印經書的現實問題。

  如何發掘、整理與保護工作任重而道遠。

  

  叁、如何開展大藏經的整理、保護與研究工作

  從古至今,佛教興盛是國家強盛、政令通明的體現,即所謂“國興則佛法興”。

  開展大藏經的整理、保護與研究工作,離不開各國、各地區政府對這一弘揚正法、和諧世界、莊嚴國土、利益衆生偉大事業的支持與協作。更離不開各國間、各地區間、各企業、佛學教育、研究機構及無數信教群衆的通力合作。

  這項事業不是一、二年的事,需要我們做好長時間來做的思想准備。

  1、本著智慧、中道、慈悲、寬容、和合、平等、圓融的精神,抉擇正信,弘揚正法,交流分享大藏經整理、保護與研究的經驗。

  中國大陸作爲世界上唯一南北傳佛教彙聚、東西方佛教交流、叁大語系圓融的區域,從綜合國力、社會安定、民衆安居樂業、佛教傳承等多方面綜合考慮、適合承擔組織這一工作的開展進行。

  2、整合各國佛教高僧、大德、善知識及專業人才的力量來全力作好這一工作。

  1956年,緬甸聯邦政府爲了紀念釋迦牟尼涅槃2500年,邀請緬甸、柬埔寨、錫蘭、印度、老撾、尼泊爾、巴基斯坦、泰國等國的比丘2500人,舉行第六次結集,根據各種版本和1871年第五次結集的校勘記,對巴利語叁藏進行嚴密的校勘,印成了迄今最完善的巴利語系大藏經

  緬甸政府當年的這一作法對我們開展大藏經的整理、保護與研究有著積極而又現實的借鑒作用。

  3、對新進發掘的經書(存疑部分單獨注明)校核審定後收入新編大藏經之中,利用現代科技發達的網絡、傳媒、通訊等開展這項工作。

  舊式排版大藏經(應在最後單出生僻字注音字典一部、佛教專有名詞詞典一部)與現代版式排版大藏經並存,尤其是現代版式排版大藏經應運用現代標點符號、簡化字、橫版排版印刷,以適應現代人的閱讀習慣,並附相關生僻字注音字典與佛教專有名詞詞典各一部。

  末學淺薄,略說如此,請各位高僧、大德與善知識師兄共同指正。

  大藏經——無上之法,無上之寶,光照寰宇。

  對大藏經開展切實有效的整理、保護與研究工作,不是一個國家、一個地區、一個民族的事情和所能做到的,而是所有佛門子弟共同的事業,尤其是需要我們出家人發心踏踏實實的去做這件事。

  這不僅僅是弘揚佛法的大事,更是利益衆生的萬年之基。

  當機對機、因緣具足。同結善緣,共生吉祥!

  謝謝大家,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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