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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事多元文化和平事業對往生有障礙嗎?

  從事多元文化和平事業對往生有障礙嗎?

  摘自《學佛答問》(答香港參學同修之九)

  

   問:近年來老法師爲消弭沖突戰亂,促進世界和平,而到處奔走,許多時候講經都不得已而暫停。請問從事于多元文化和平事業,對往生會不會有障礙?

   答:障礙是一定有的,只是程度上不一樣,如果自己有把握往生,就不障礙;要是沒有把握往生,就障礙。真正造成障礙不是事,而是什麼?而是心,你做這些工作破壞你的清淨心,那就變成障礙了。事情照做,做了之後不要放在心上,心地清淨一塵不染,那就沒有障礙。所以事,這些事是爲一些苦難衆生來做的,不是爲自己做的。我也常常跟我們周邊同學們說,我說我幹這個事是非分的事情,這不是我的本分,我們的本分是講經教學、弘法利生。

   本分事情,諸位要曉得,釋迦牟尼佛跟我們做的榜樣。世尊當年在世,你看他從叁十歲開始,七十九歲圓寂,講經叁百余會,說法四十九年,從叁十歲到七十九歲,四十九年。每天,經典上記載的“二時講經”,每天講經二時。二時,我們要曉得,釋迦牟尼佛那個時代,印度人對時間單位,他把一晝夜分爲六個時辰,白天叁個時辰,晚上叁個時辰,這諸位在經上都看到的。白天叫初日分、中日分、後日分,晚上叫初夜分、中夜分、後夜分。所以二時講經,你就曉得他的一時是我們現在四小時,那二時就八小時,釋迦牟尼佛每天講經教學八個小時。我們今天很慚愧,沒有辦法,跟不上。那我過去每天講經是四個小時,已經打對折了,現在這一次旅行回來之後,這邊同學給我安排兩個小時,這對折裏頭又打對折了,那怎麼能比得上。如果一天兩個小時都做不到,那就不行,那不能算是佛的學生,所以這點我們要懂,一定要懂。

   從事國際和平工作,這些年來我們確實做了不少,也有一點效果,可是畢竟不是我們本分的事情。我常常講,人在這個世間,每個人都把自己本分事情做好,跟其他的行業、其他的人密切配合,這個社會就是健康的,這個世界就是和平的。現在世界真的是亂了,這是有史以來在全世界沒有像現在這麼動亂。社會動亂不安,決定影響世出世間學術的修行,世間儒家也講修行,所以世出世間一切善法都必須建立在和睦的基礎上。這個事情我們有這緣分,我們也不是自己去找,是人家找到我們。找到我們,我們也應該盡一點、盡一分心力來協助他化解沖突,促進世界的安定和平,這在佛法講這也是慈悲,應該要做。對于自己修持沒有什麼妨礙,爲什麼?我們沒有名利。決定沒有自私自利,沒有名聞利養,依然是“于人無爭,于世無求”,自己無論做多少事情,清淨無染,不染著,這對我們自己就不會發生障礙。如果這裏頭牽涉到私心,牽涉到名利,那傷害就大!

   問:如果專心講經,比起四處奔波,對促進世界和平是不是更有利益?

   答:是的,這話講得沒錯,但是現在社會上,不但對于佛教,對于整個宗教都有疑惑。我們這次訪問巴黎,去訪問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我們才知道,世人對宗教認識不清楚,依舊把宗教擺在迷信、消極這些看法。那我們怎樣讓世間人對宗教有正確的看法、對佛教有正確的看法,這個工作就不能不做。

   我們佛門裏面有一位法師,他是斯裏蘭卡人,駐在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這代表佛教的。我在巴黎期間,他來看我,穿的是在家的衣服,我就感覺得很奇怪。他就告訴我,因爲在聯合國工作,穿出家的衣服不方便,我就明白了。我在華盛頓參加布什總統的宴會,站在我前面有一個人回過頭來跟我打招呼,是美國人,他跟我合掌問訊,也很難得。他告訴我,他是出家人,今天來參加這個宴會,不能穿、不方便穿出家衣服,依舊穿的是西裝。他說他的師父是日本人,跟日本法師出家的,也參加這個宴會。那麼我?我是穿這衣服去的,我到哪裏都是穿這衣服。這我們曉得國際上對于佛教、對于宗教的看法還是有問題。問題怎麼産生的?這要問自己,不能怪別人,我們宗教徒做得不夠好,我們佛教徒做得不能讓社會大衆贊歎。宗教呈現在外面確實還是迷信,你怎麼能叫人心服口服?

  我說我學佛是從哲學裏面入門的,我是跟方老師學哲學,他把佛經當作一個單元,“佛經哲學”教給我的,我是這樣入門的。我不是跟哪個法師學的,不是跟寺廟裏頭學的,我是在學校學的。我對整個佛法看法跟一般人就不一樣,接觸到佛經典,才知道佛法無比的殊勝。今天社會上爲什麼産生這麼大的誤會?我們沒有做到,不要說別的,只要把十善業道做到,那就不得了,那你是今天世界上一等的大善人,誰不贊歎?誰不尊敬?我們連十善業道都做不到。

   你看看這個,我這是十幾年前提出來的,那是在美國,我提出這二十個字,就這裏寫的一副對聯,我們有沒有做到?我們的心,這就是菩提心。菩提心大家很不好懂,古大德的批注也很難懂,古德的批注你看看,馬鳴菩薩《起信論》裏面講的,”直心,深心,大悲心”。佛在《觀經》裏面所講的”至誠心,深心,回向發願心”,都不好懂,看古來祖師大德的批注也不太容易理解。那我這樣說法大家就好懂,直心、至誠心就是真誠;深心,什麼叫深心?就是清淨心、平等心、正覺心,這是深心。深心是自受用,慈悲心是對人。真誠是體,真誠心的自受用就是清淨平等正覺,這是對自己的,對人是一片慈悲。我們有沒有做到?這就是佛心,這就是菩薩心,我們學什麼?就學這個。日常生活當中處事待人接物的態度,看破、放下、自在、隨緣,後面念佛,結歸到念佛,我們要做到才行。這二十個字很簡單好記,修什麼?照這個修就對了,這就是整個佛法。

   無論大乘小乘、宗門教下、顯教密教統統不能脫離這個範圍,得要真幹。真正去幹哪個不佩服你!哪個不尊敬你!從哪裏做起?從自己本身做起。諸位要曉得,世出世間聖人都教給我們求人難,天下什麼是難事?求人難。所謂是登天難,求人難。佛法這是作佛、作菩薩,作聖作賢這不是求人,求自己。不要求別人,要求自己。我自己要做到,我自己做到然後就影響別人,感化別人,這叫化他。自行而後才能化他,自己沒有做到,要想要求別人做到,佛經上常講“無有是處”,這無有是處用現在的話說,沒有這個道理,所以一定要從本身做起。

   我自己年輕的時候,少年的時候戰亂時期,在抗戰期間(我們這裏還有一個衡山的同修)我在衡山住過半年,衡山、衡陽我都住過。湘西那邊,我住過常德,住過桃源,住過沅陵,住過晃縣,所以湖南那個地方我很熟。那時候我們是流亡學生,我記得我那是初中一年級,到處逃亡逃難,過的是那樣的生活;現在人的福報大,我們受的那些苦難,現在人都沒有受過;所以讀書求學非常困難,我只念到初中畢業,再就沒有機會念書了。社會動亂,我們是很喜歡讀書,沒法子。

   一九四九年我到臺灣,到臺灣舉目無親,要自己去工作來養活自己,所以想讀書,學費也繳不起。好在遇到這些老師,這老師很慈悲,方東美先生桐城人,是老鄉,所以遇到這麼一個好老師跟他學哲學,我們只是想到學校去旁聽。沒想到他不讓我去旁聽,讓我到他家裏去,每個星期天兩個小時,我們只有利用星期假日,到他家裏去上兩個小時課,我這個哲學是在他家裏學的,非常不容易。從哲學裏頭認識佛法,接觸佛法,運氣很好,我就認識章嘉大師。章嘉大師也像方老師一樣慈悲,每個星期給我兩個小時,這個緣希有難逢。所以雖然沒有學曆,我讀書始終沒有中斷。

   一生喜歡念書,一直到現在我每天讀書至少有叁、四個小時不中斷,天天讀書。沒有經典,沒有古聖先賢的典籍,這個世間我就活不下去了,那活著還有什麼味道。現在這些人,人與人之間沒有恩、沒有德、沒有情、沒有義,你說活著有什麼意思?還好有《大藏經》,有《四庫全書》,跟古人做朋友,每天接觸叁、四個小時,那快樂無比。讀書沒有間斷,講學沒有間斷,愈講愈快樂,愈講愈有心得,勸別人實際上就是勸自己。

   我也跟諸位報告過,我們確確實實是在這個世間一無所求,我連道場都不要,這個道場是香港同修他們建的。我一生沒有道場,一生沒有信徒,好,清淨無爲。這些年來參加國際上這些活動,我接受學校給我的學位,給我的職位;職位是教授,學位是博士,我初中沒有畢業就拿到博士了,這是什麼?這他們大家肯定的。所以只要認真去修行,佛法講的是“因戒得定,因定開慧”,唯有智慧能夠解決世出世間一切疑難雜症,這要知道。

   我們看看,參加國際和平,不少專家學者搞了這麼多年,聯合國投入多少的人力、財力、物力,問題不能解決,社會的動亂頻率一年比一年增加,損害一次比一次嚴重,這沒有效果。所以我們跟他接觸,提出一些我們的想法、看法、做法,他們覺得很有價值,值得做參考。我們的辦法——辦班,不要開會,開會解決不了問題,辦班能解決問題。《弟子規》的班,我們在此地辦了兩屆,很有效果。我們到全世界去辦,希望他們能夠改變一個路線,我們以後辦班,不要開會,效果一定比開會效果殊勝。如果再能把辦班的效果,利用網絡跟衛星電視向全世界傳播,那産生很大的效果,真正能起作用。我是把這種想法、看法介紹給聯合國,他們也很有興趣,所以對我幾次大會裏面的談話,他們都非常重視。

   下個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有一個活動,在澳洲布裏斯本格裏菲斯大學舉行。我本來不想參加。安排我做主題講演,第一個主題講演,我的講演稿寫出來,我就請人代我去念一念就可以了。可是學校負責的負責人前天給我寫了一封信,希望我一定要參加,說這次參加會議的人,跟曆屆聯合國會議的人都不一樣,有很多是很有聲望、很有地位的名流學者都希望我能夠到會。我就考慮了,要去的話,我們這裏講經要中斷十天,我去參加這個會議。所以這就是希望我們把理念能夠告訴他,有很多人産生共鳴。他們都比我年輕,這些教授、專家、學者都比我年輕,我八十歲,他們才五、六十歲。這也是得到大家的尊重,年歲比他高,所以希望他們能夠去做,我們只能在旁邊出出主意,這道理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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