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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薩爾王傳 第38回 雪恥辱托桂再發兵求神靈嶺軍又獲寶▪P2

  ..續本文上一頁四望,噶爾·旺秋堅贊已來到他的面前,願意爲大王前去取寶。藏王遂命爲旺秋堅贊准備一應物品和隨行人員,第二天早晨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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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紮拉也得到預言,和衆臣商議的結果,是派達絨長官晁通前往四方水晶城取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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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秋堅贊等主從七人,從藏區部隊的營地出發往祝古國尋寶。行至途中,旺秋堅贊聽得有人在念頌:

  若想在天上行走時,

  要有青須蒼龍爲坐騎;

  若想在空中行走時,

  要有金眼鳳凰爲坐騎;

  若想在大地行走時,

  要有追風逐塵的寶駒。

  旺秋堅贊勒住馬缰,定睛一看,原來是位老者。看那鶴發童顔,定是來曆不凡。旺秋堅贊立即跳下馬,正要上前請教,忽然想起了這樣的諺語:“上等人講話和而緩,和緩的講話中包含著真實;中等人講話先詢問,詢問時把假話真話摻合在一起;下等人講話忙又急,慌慌張張講的都是假言謊語。”旺秋堅贊不慌不忙地走近老者,先向老者獻上哈達,然後才用和緩的口氣向老者講述古傑藏區的遭遇以及他此行的目地。老者一捋長髯,很高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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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所需的那四種寶物,在祝古的郭紮石山的一個大山灣裏,在老阿媽阿琪甘姆手裏。到那要過五道關,人多了很難通過,只有福大命貴的你一個人去,才能把寶物取到手。”這老者正是藥王的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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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藥王說完,又告訴旺秋堅贊,明天早晨要怎麼辦,並交給他一頂裝著信件的白獅帽。旺秋堅贊遵命只身前去取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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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下午,旺秋堅贊來到一座白石崖下,看見一只白鹫鳥在一塊大石旁翻滾,掙紮,原來是被一塊骨頭噎住了。旺秋堅贊用藥王的密咒爲白鹫醫好了病,白鹫問:

  “呵,恩人,你要我用什麼方式報答您的大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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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到祝古郭紮朗宗石崖,找那阿琪甘姆老婆婆借寶物。請你給我指條路吧。”旺秋堅贊誠懇地提出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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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那裏可不容易,不要說人,就是長翅膀的鳥也不敢去呀。不過,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送你去吧。來吧,恩人,騎在我的背上。”白鹫鳥說著,伸開雙翼請旺秋堅贊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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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秋堅贊想了想,從懷中取出白獅帽戴在頭上,然後跨上白鹫鳥。那鳥騰空而起,旺秋堅贊只覺兩耳生風,嚇得不敢睜眼。飛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來到一處谷腦有青幽幽的石崖、谷口有整整齊齊的村落的地方,白鹫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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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人,太陽快落山了,你去下面村莊找一住宿的地方,我在崖頭歇息。明天早晨來找我時,帶給我一塊我喜歡吃的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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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秋堅贊依言朝村裏走,見一座大門前站著一個面目可怖的女人。只見她膚色青碧,白發編成一根根小辮子,兩眼紅紅的像要噴火,兩個乳頭長長的甩在肩上。她一見旺秋堅贊,頓時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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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哈,娃娃,我已經有叁年又叁個月沒嘗到人肉啦,今天算我運氣好,這麼好的娃娃送到嘴邊來了。”說罷,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旺秋堅贊趕緊戴上白獅帽,女羅刹頓時渾身發抖,一轉身,跑進了大門。工夫不大,大門內又走出一位年輕女子,打扮得珠光寶氣,十分客氣地請旺秋堅贊到她家吃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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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秋堅贊並不客氣,有飯便吃,有床便睡。第二天早晨,又向主人討了一條馬腿,帶給白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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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鹫吃罷又帶著旺秋堅贊繼續往前飛,日落時又停下來。飛飛停停,旺秋堅贊又和許多羅刹鬥了許多次法,靠老者賜予的白獅帽戰勝了衆羅刹,保護了自己。

  這天,白鹫帶著旺秋堅贊飛到祝古的朗措湖時,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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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人哪,現在該你自己向西北方那座向天空豎起的白石崖頂走去,我也要轉回家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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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那高聳入雲的石崖,旺秋堅贊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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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白鹫鳥,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麼能上得去

  就是上去了,也難得下來,你還是再送我一程吧。我一定重重謝你,你說要什麼就給什麼。”

  “你知道我是誰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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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子愚昧無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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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乃古傑藏區的保護神,現在把你送到該到的地方了。叁天之後的清晨,我還在這裏等你。”白鹫說完就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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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秋堅贊無奈,只得自己向石崖上攀登。走著走著,見一只大烏龜擋在面前。旺秋堅贊閉目祈禱,烏龜慢慢地挪動著笨重的身子,讓開一條路。旺秋堅贊又往前走,沒走多遠又見一條大毒蛇,盤踞在路中間,旺秋堅贊再次祈禱,然後抓住蛇尾,又通過了狹路。前面是一塊巴掌似的平灘,上面有許許多多的腳印。按照白鹫鳥的囑咐,旺秋堅贊避開狗的腳印,找到狼的腳印;避開馬的足迹,踏著野馬的腳印;避開魔的腳印,沿著神的足迹向前走,從日落一直走到第二天黎明,來到四方水晶城的東門。城門上有七只鴿子在亂飛亂跳,見旺秋堅贊來了,就大叫起來。隨著叫聲,老婆婆阿琪甘姆出現在城門口,只見她那臉上的皺紋處噴著火,從鼻孔裏呼出的氣,把火燒得旺旺的。她一見旺秋堅贊,不容分說,就把他抓在手裏,一搓又一扔送進了嘴裏。她腮幫鼓了兩鼓,沒能咬得動,嗓子動了兩下,也沒能咽下。阿琪甘姆一生氣,連同一口唾沫,把旺秋堅贊吐在地上,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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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麼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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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你吃不動、咽不下、消化不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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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哈,小娃娃,你怎麼會跑到這裏來呢

  你是怎樣通過了叁青、叁紅、叁黃、叁黑、叁綠五個關隘的

  又是怎樣從我的寄魂湖中逃脫的

  又是怎樣從沙灘上走過的

  雖然你能逃脫到這裏,但我仍要把你放在青色精鐵盒子裏,煨在紅色火焰中,然後再扔到碧色河水裏。”阿琪甘姆說著,端起像盾牌一樣大小的精鐵盒子,就把旺秋堅贊往盒裏裝。誰知非但沒有把旺秋堅贊裝進去,阿琪甘姆反倒被旺秋堅贊的神火飛索捆了個結結實實。阿琪嚇得渾身抖動如柳葉,戰戰兢兢地哀求不要殺她,要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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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秋堅贊要阿琪甘姆交出寶物。阿琪甘姆不敢違抗,打開庫房的水晶門,從碧玉箱中取出黃金鑼、從獅子皮口袋裏拿出隱身木,從紫銅箱子中取出黑、白拂塵,獻于旺秋堅贊面前。旺秋堅贊讓阿琪說出寶物的妙用,阿琪毫不猶豫地說:

  “只要一聽見這鑼聲,就能把叁界統統征服,你喜歡哪種力量,哪種力量就能來到。就是神仙的宮殿,也能摧毀。用了這絨羽隱身木,就是天神、厲神、龍王、慧眼、法眼、佛眼,什麼也不會看見。這黑白拂塵則是雲彩與清風的依存之處,只要一揮動,無論什麼地方,要降多少雨就能降多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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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都是真的

  ”旺秋堅贊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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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大臣一試。大臣若向這金鑼祈禱,定會現出靈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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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秋堅贊依言而試。第一次祈禱,藏區和嶺國的軍隊出現在他面前;第二次祈禱,雪山環繞的藏區出現在他面前。旺秋堅贊這才相信阿琪甘姆所說並非謊言,于是他取了這面金鑼。阿琪讓旺秋堅贊坐在金鑼上,願意去哪就能去哪。旺秋堅贊閉目祈禱,金鑼馬上帶他來到與白鹫分手的崖下,他要在這裏等候白鹫鳥,一同回營地見丹赤大王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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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到崖下,並未見到白鹫,卻見一只紫鹫蹲在石頭上。旺秋堅贊想問問它是不是自己的保護神。見那紫鹫並沒有想和自己搭話的意思,他又把話咽了回去,于是又坐在金鑼上繼續往前飛。那紫鹫一見旺秋堅贊飛走了,立即跟在後面,追了上來,在金鑼上空繞了叁圈,又屙下一攤糞便。旺秋堅贊以爲是那阿琪甘姆在搗鬼,很是生氣;剛要說什麼,忽然見那紫鹫絨羽之中,露出一個儀容俊美的少年,頭上束著碧玉的頂髻。身上裹著火焰似的紅色錦緞,開口對旺秋堅贊道:“我們寺的大鑼已丟失了叁天,原來那偷寶的賊人在這裏。快些把鑼交出來,我就饒了你,不然今天你難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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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秋堅贊吃了一驚:這金鑼本是阿琪親手交給我的,是我冒著多大風險,經曆了多少關口才得到的呀,怎麼成了偷的

  想到此,旺秋堅贊對那紫鹫少年說:“你可不要無故發脾氣,把偷東西的名聲栽到我頭上。我也是丟了東西出來尋找的,它是一頭長著碧玉色角的水牛,已經丟失了七天,今天來到這裏,碰巧見到這個鑼被我撿起。我們本是同命之人,應該互相幫助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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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原來你也是找東西的,那我們就互相幫助吧,我幫你找牛,你幫我找鑼。”紫鹫少年換了一副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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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旺秋堅贊編的瞎話純粹是爲了騙騙這小孩,以便早些脫身回藏區,誰知這小孩竟如此認真,只好隨他前去找鑼。二人一個坐鑼,一個乘鹫,一同向前飛呀飛,一直飛到岡底斯山頂,旺秋堅贊不想走了,那紫鹫少年也有些累了,二人雙雙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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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這紫鹫少年乃晁通所變。他也是前去祝古取那寶物的,見藏區大臣先他一步拿到金鑼,遂起了不良之心。他要想辦法把這金鑼拿到自己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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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旺秋堅贊也在想如何擺脫這纏人的少年,只好等他去替自己找牛的時候,溜之大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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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兩個心眼兒,都想如何騙過對方,所以不約而同地提出分頭去找對方的東西。趁旺秋堅贊轉身的工夫,晁通把金鑼拿在手裏,又把自己的帽子變作金鑼往山下扔,旺秋堅贊見金鑼滾了下去,便不顧一切地在後面緊追。晁通再次念動咒語,刹時雷聲轟鳴,雪白的冰塊,黝黑的岩塊,把旺秋堅贊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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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通原以爲金鑼這下可以歸他所有了,誰知旺秋堅贊被雪崩淹沒時,那金鑼也不見了蹤影。晁通好不詫異,卻也無計可施。此時他才知旺秋堅贊並非那無根無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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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旺秋堅贊被埋住,卻並未傷著身體,只是一時還不得脫身。正在焦急之時,古傑藏區的保護神白鹫鳥夫妻雙雙飛到他面前,馱起他就走,一邊飛一邊告訴他金鑼的去處。旺秋堅贊再次得到白鹫的護佑,心中既感激又高興,把那神靈祈禱了千萬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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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鹫夫妻輪流馱著旺秋堅贊,又來到岡底斯山山巅。旺秋堅贊見那金鑼正在一個岩縫中,像太陽一樣,迸射著千萬道金光,喜得唱了起來:

  呵哈哈,高興呀,

  哦呵呵,多麼可喜!

  守護神在護佑我,

  寶鑼與我沒有兩分離。

  我要唱杜鵑六律的快樂曲,

  我要唱心願成就的歡愉曲。

  太陽若不驅散烏雲,

  有怎樣的燦爛光華難知悉;

  蒼龍若不與風雲配合,

  有怎樣的吟哦怒吼難知悉;

  駿馬若不在戰場上奔馳,

  有怎樣的神速難知悉;

  大臣我若不在這裏拿到寶鑼,

  有怎樣的功績難知悉。

  “感謝天呵,感謝地,感謝守護神白鹫你,讓我得到了寶鑼,讓我建立了功績。”旺秋堅贊又拜了幾拜白鹫夫婦,坐上寶鑼回藏區營地了。白鹫鳥夫妻一路時隱時現,保護著旺秋堅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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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晁通巧取寶鑼沒有得手,站在岡底斯山歎息了好一會兒,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再去四方水晶城找阿琪甘姆取那剩下的幾件寶物。晁通又變化成紫鹫向前飛,當飛到白石崖下時,突然刮起一陣大風,飛沙走石,晁通不知所措,落在一塊石頭上。面前出現一個不知有多老的老太婆,額頭上的皺紋像頭發一樣多,虱子在亂蓬蓬的頭發裏結成疙瘩,鼻涕和痰不斷,四肢幹癟得就像她手裏拄著的那根拐棍,老太婆顫微微地說:“呵,這好漢,從哪裏來

  要到哪裏去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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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通心想,這恐怕就是阿琪甘姆老太婆了,遂收起變化,現出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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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媽媽,我要找阿琪甘姆老婆婆,請您給我指條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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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路,你給我什麼報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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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您一升金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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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砂

  珍貴的人身,就是黃金。”說著,老太婆脫下一只靴子,略一抖,黃燦燦的金砂源源不斷地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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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您要什麼呢

  請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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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把我的鼻涕和痰吃了。然後背著我的背架,跟在我後面,我帶你去找阿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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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通一聽,別說吃了,連看著都惡心,所以只好敷衍說:“請您先走一步,我隨後就來。”話音未落,只聽轟的一聲,雪山崩裂,從岩縫中蹦出許多赤裸裸的小孩,長著各種各樣的腦袋,拿著各式兵器,向晁通殺來。嚇得他一頭鑽進老太婆的圍裙下躲了起來。好一會兒,聽到外面沒什麼動靜,才伸出頭來。老太婆戳戳拐杖:“你不聽我言,只能轉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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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媽媽,請不要生氣,我聽您的吩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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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婆早已不知去向,晁通急得大哭起來。天母朗曼噶姆聽他哭聲淒慘,遂動了恻隱之心,于是變成一個美麗的姑娘,站在晁通面前,告訴晁通她可以幫助他得到寶物,只是要晁通收了邪念。晁通這才轉悲爲喜,決心痛改前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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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天母的幫助下,晁通又經曆了幾次劫難,終于帶著那寶物隱身木和黑白拂塵回到嶺國大營,一連兩天沒有出門。第叁天,晁通收拾得幹幹淨淨,容光煥發地來見王子紮拉,先講他這次取寶的艱難:

  自從那寶鑼喪失藏地,

  阿琪在空中布下了捕鳥羅,

  在地上布下了捉人網,

  別說靈鹫難飛翔,

  就是蝙蝠也難逃;

  別說駿馬難越過,

  就是螞蟻也難過;

  只有我晁通用妙計,

  指使阿琪前往羅刹地。

  我取了寶物回嶺營,

  紮拉王子你可歡喜

  

  說罷,晁通將隱身木和黑白拂塵獻于王子面前,衆人都說這次晁通是出了大力了,破祝古大有希望。紮拉命令繼續向祝古進軍。

  

《格薩爾王傳 第38回 雪恥辱托桂再發兵求神靈嶺軍又獲寶》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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