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過患
“比丘們,我未見任何其它事,如妄見一般,使未升起之不善法[不善巧素質]升起、使已升起之不善法增長、擴大。對持妄見者,未升起之不善法升起、已升起之不善法增長、擴大。
“比丘們,我未見任何其它事,如妄見一般,使未升起之善法[善巧素質]不升起、使已升起之善法消退。對持妄見者,未升起之善法不升起、已升起之善法消退。
“比丘們,我未見任何其它事,如妄見一般,使衆生身壞命終時重生匮乏境界、惡趣、低等域界、地獄。衆生持妄見,身壞命終時重生匮乏之處、惡趣、低等域界、地獄。
“比丘們,對一位持妄見者,凡是他按照該妄見所行的身業、語業、意業,凡是他按照該妄見所發出的動機、心願、願望、意志,皆趨向不樂、不欲、不良,趨向傷害、苦痛。爲什麼
因爲那個見是惡的。正如楝、苦瓜、苦葫蘆的種子植于濕土,把從土壤水分中獲得的任何養料都轉化爲苦、辛、不良之味,一位持妄見者更如此。爲什麼
因爲那個見是惡的。”
——AN1.17 (增支部,《佛陀之言》菩提尊者英譯)
一時,薄伽梵住舍衛城附近的祇樹給孤獨園。其時有衆沙門、婆羅門、各種外道遊方者住舍衛城周圍。他們持種種見、種種主張、種種觀點,並且傳播種種見。他們住于爭論、辯論、辯駁,以言辭的箭矢互相中傷,說: “法是這樣,法不是那樣!法不是這樣,法是那樣!”
其時有衆比丘入舍衛城托缽。返回食畢,往詣薄伽梵,頂禮後坐于一邊,告以所見。[薄伽梵說:]
“比丘們,外道遊方者盲目、無眼。他們不知什麼有益、什麼有害。他們不知什麼是法、什麼非法,因此他們住于爭論、辯論、辯駁”。
“比丘們,一時舍衛城有位國王對一人發話,把城裏所有生來眼盲的人全部找來。[在他完成後]國王命那人給衆盲人展示一頭象。他給其中一些盲人展示象頭,給一些盲人展示象耳,給一些盲人展示象牙 ……象鼻……象身……象足……象後腿……象尾……尾端的毛。對每個人他都說: “這是一頭大象。 ”
“他向國王報告行事後,國王來到衆盲人面前,問: “盲人們,告訴我,大象是什麼樣
”
“被展示象頭者答: “陛下,大象像一只水罐。” 被展示象耳者答: “陛下,大象像一只揚谷的簸箕。” 被展示象牙者答: “陛下,大象像一只犁頭。” 被展示象鼻者答: “陛下,大象像一根犁柱。” 被展示象身者答: “陛下,大象像一間庫房。” [同樣,其他人各依被展示之部位描述大象的形狀。]
“接著說:“大象是這樣,大象不是那樣! 大象不是這樣,大象是那樣!” 他們相互以拳毆擊。國王得到娛樂。更如此,比丘們,外道遊方者盲目、無眼。他們不知什麼有益、什麼有害。他們不知什麼是法、什麼非法,因此他們住于爭論、辯論、辯駁,以言辭的箭矢互相中傷。”
——Ud6.4(自說經,《佛陀之言》菩提尊者英譯)
“比丘們,被兩種觀念[見]抓住,一些天神與人有些固守、有些過頭。只有有眼者看見。
“那麼,比丘們,有些如何固守
天神與人享受有[存在]、樂于有、滿足于有。當傳給他們有的止息法時,他們的心不接受、不爲之平息、不安住之、不決意之。這就是有些如何固守。
“那麼,比丘們,有些如何過頭
天神與人對那個有,怖畏、恥辱、厭惡,耽于非有[不存在]:“當這個我,身壞命終,消亡、摧毀、不複存在時,那就是甯靜、那就是精致、那就是滿足! ”這就是有些如何過頭。
“那麼,比丘們,有眼者如何看見
有此情形,一位比丘視來有爲來有。視來有爲來有,他對該來有修習離欲、厭離、止息。這就是有眼者如何看見。”
——Iti49(如是語,《佛陀之言》菩提尊者英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