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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河大手印 (第一講)▪P2

  ..續本文上一頁做盡傷天害理的事。自己沒有,就搶人家的。這個世界上戰爭就是爲了搶東西,你不給我,我就打你,把你國家亡了,你的全歸我了。這種強盜行爲,全爲了軀殼的享受。這個社會上犯罪的行爲無一不是爲了軀殼,他想吃得好,玩得好,沒有鈔票怎麼辦?于是就殺人放火搶劫。其實,你造了壞因必定受惡果!因果定律,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絲毫不爽!你因地做壞事,果上必定受惡報。但是,可憐這些凡夫癡迷不悟呀,只爲了眼前的快樂,不顧將來的惡果。你想殺人呀,要受法律製裁,殺你的頭;你搶人家的東西,就要吃官司,坐監牢。你不想想看,做了壞事能逃得了嗎?!唉,都是迷惑呀!眼前受報還不算,將來還要受地獄的慘報,不得了哇。有些人就不明白這個道理,你說要受慘報,我們怎麼看到一些壞人現在很享福?反過來有些好人反而受苦,這個因果不相應嘛。他不知道這個因果要看叁世的。佛經上有兩句話:“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要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他今生受的福報是過去作善事而得到的,他現在作壞事,將來受惡報,非但將來受惡報,現在的福也就減少了,壽命也縮短了。你現在看到好人受苦,那是他過去做了壞事,現在才受苦果,他現在做好事,無形中就把他的惡報減少了,本來要受很多很多苦,現在已是減輕了。這些果報在冥冥中轉換了,而大家都不知道。佛眼看得清爽,所以說:“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佛眼看東西不像我們凡夫的眼睛,我們看不見的,他都看得見。幾千年前,佛在世時,既沒有望遠鏡,也沒有顯微鏡,他就告訴我們:“人視一杯水,佛視千萬蟲。”他看一杯水裏有成千上萬的蟲,看得很清爽,而人就看不見。現在我們用肉眼看這世界上只有一個太陽,用天文望遠鏡才能看見有幾億光年外的星宿,虛空中既有別的行星、太陽和恒星,其他星球上也有生物。但佛老早就知道了,看得很清楚。他告訴我們:虛空中世界很多,有仰世界、覆世界、斜世界等等,同時太陽也很多,和現在科學家說的一樣,沒有區別。所以說佛是先知者,看得很清楚,而人卻很糊塗。我們要遵照佛的教導去做才對。

  見地要正,見不正就要“莽莽蕩蕩遭殃禍”。佛經裏講見惑和思惑,就是說我們有知見不正和思想著境的迷惑。剛才講了身見,這是我們見惑的第一個迷惑。下來就是邊見。因爲有身見故而身體不能常住于世,它要死的,死以後到哪裏去了?有人說,死了就沒有了,這是斷見;另有人說,還是有的,這是常見。不是執常見,就是著斷見,都倒在兩邊,不離斷常兩邊叫邊見。還有邪見,就是撥無因果,說世上沒有因果,這可害人不淺啊,將來他下地獄受苦就知道了。不要說將來,就是眼前果報也不爽,你做了壞事就會被槍斃或坐牢,你能逃得了嗎?所以邪見是最壞事、最害人的。

  下面還有外道的見取見,戒禁取見。見取見者,迷執妄見——即執前叁見爲正見。戒禁取見者,妄執苦身——受種種邪戒與苦行,爲此身死後生往人天樂處之因。比如現在有某種邪教妄稱世界末日到了,大家快點自殺升天,害得大家集體自殺。

  以上五種見,身見、邊見、邪見、見取見與戒禁取見都是不正見,知見不正,果一定迂曲。我們曉得心就是佛,佛就是心,修行不向外求,不著身見就是知見正;我們念佛就是念心,念心就是念佛,我們用功使這個心能夠平直無曲,無有粘著,除去它的住著性,去除它的貪得性,從而恢複本來,就是知見正。這樣用功,才能有所成就,所以見地正非常重要。圭峰宗密禅師說:“修道人因知見的差別,修證的果有五種不同。第一,帶異計(心外取法)欣上厭下而修者,是外道禅。第二,正信因果,亦以欣厭而修者,是凡夫禅。第叁,悟我空偏真之理而修者,是小乘禅。第四,悟我法二空所顯真理而修者,是大乘禅。第五,悟此心本來清淨,原無煩惱、無漏智性,本來具足,此心即佛,是最上乘禅。達摩門下所傳之禅即是此禅。”由此可見,見地也即因心,在修行的過程上是何等重要。

  什麼是定呢?修行人都知道,要成佛得道,須打座入定才能開發智慧、圓證菩提。但定有多種,如來禅講四禅八定,修行人由初禅定漸漸上升二禅、叁禅直至四禅天頂爲四禅定。再上,由空無邊處而識無邊處,無所有處,而入非想非非想處,爲四空天定。加上前四禅定,就是八種定,這是漸次法門修證的定。祖師禅則不然,祖師禅是頓修、頓悟,頓證的。他們不修這種定,而是以極高的智慧打開本來,親證佛性而心貼貼地與定相應的。他們說:有出有入的定不是大定,對境不迷惑才爲真定,對任何境界,心都不動搖,不爲之迷倒、惑亂,才叫大定。不是看到美色就動心,看到金銀就貪婪,而于打坐時能入定爲定的。更有人認爲能坐幾天幾夜,或多少年不動是大定,其實錯了,那不是大定,只是滅受想定。他們的第七識法執現行不滅,但以不取外六塵境,妄計識滅耳。一旦出定,遇境反動勝過未入定前,這種不究竟的,不爲大定,所以禅宗不主張修這種定。茲舉一例,以證明之。昔日六祖遇臥輪禅師,臥輪禅師說:“臥輪有伎倆,能斷百思想;對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長。”臥輪禅師誇耀他的禅定功夫高深,說他能一天到晚思想不動,任何境界來,都不動搖,菩提智慧一天天在增長。看起來這定功真了不起,其實不對。爲什麼?你住在定上不動,死在那裏了。我們成佛,是成活佛,不是成死佛。是有活潑潑的妙用的,不是死坐在那裏不動的,所以這不是正定。正定是沒有出入而能起妙用的,你在那裏有個“定功”的住執,坐著不動,不能起用,這個定有什麼用?所以六祖救他說:“慧能沒伎倆”,你有本事,我沒本事。講到本事,現在很多的修道人都執著「本事”,我有神通,“本事”很大,你無神通,就一點“本事”沒有。他就不知道執在神通上,早就墮在窠臼裏,死在那裏了。修道人凡有所住,就被所住執的事物遮障了本性光明,不能見性成佛,所以盡管你有神通,非但不能成佛,將來成魔倒有份。要成佛必須心空淨,毫無執著才行。所以六祖說:“慧能沒伎倆”,我慧能沒有伎倆,就是說你有本事,我沒本事。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說有伎倆,早已有落處了,本性是淨裸裸、赤灑灑,一法不立,一塵不染的,才說個有,早不是了,“慧能沒伎倆”,正是拈臥輪的落處。“不斷百思想”,我不把思想都斷滅掉,爲什麼呢?我要起妙用度衆生呀,佛是活潑潑、妙用無邊的,不是死在那裏不動的。佛出世說法,也要用思想的,他給我們說法,思想不動能說得出來嗎?所以說:“不斷百思想”。什麼思想都不須斷滅,因爲我們還要它派用場呀!《圓覺經》曰:“居一切時,不起妄念”,下接著就說:“于諸妄心,亦不息滅。”你要把妄心息滅掉,正念就沒有了,就死掉了,因爲妄心是從真心來的,就像波浪是從水起來的一樣,波浪滅掉,水也就沒有了。假如我們把妄心息滅掉,就變成土木金石了,你還能成道嗎?那就成了大石頭、大木頭、大泥塊了。所以,不要看某人入定一個禮拜,幾個月。幾年乃至上百年、千年,那沒有用,欲證大道,必須開圓頓解,如實修行,在境界上不懈地鍛煉,遠離自心所現妄想虛幻境,方能相應。呆坐的功夫不行,那是死定,不能成道。

  茲再舉一個公案以證此說不虛。從前釋迦佛在世時,有個女子坐在釋迦佛邊上入定了。文殊菩薩走來一看,這個女子怎麼這樣不懂規矩,在釋迦佛身邊入定?應該遠遠退到佛後面去才是。故在女子面前彈指,喚這個女子出定,但女子仍然紋絲不動,沒有出定;文殊菩薩見女子沒有出定,就顯神通,把她舉到叁十叁天,那女子還是不出定;文殊菩薩一看不行,又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仍不能使她出定。釋迦佛說:“你不能叫她出定,下方有個罔明菩薩能叫她出定。”話才說完,下方的罔明菩薩來了,佛說:“你來得正好,你就叫這個女子出定吧。”罔明菩薩就在這個女子面前一彈指,這女子就出定了。這個公案很迷惑人,因爲文殊菩薩是七佛之師,是七尊佛的師父,智慧大得不得了,怎麼不能叫這個女子出定呢?而罔明菩薩不過是下方的一個菩薩,他怎麼一彈指就能叫這個女子出定呢?這個公案應從實質上來看,這個女子取相入定,已經是大錯誤。我們剛才講了,你住在定相上,有所住,就不對,要成佛,要絲毫無粘住,活潑潑地起妙用,不可死住在定上。這女子住定先錯,繼而文殊菩薩呢?是代表大智慧的,大智慧不是很好嗎?但我們的所謂智慧,是世智辨聰,不是般若大智。要成佛,是要將這妄智去除幹淨才行。你有聰明智慧呀,就是所知障,所知愚,障住你悟道之門,不得開悟。昔日孔老夫子去見老子時,老子和他講:“掊擊爾智”,就是叫他把聰明智慧取消打倒,心中空蕩蕩地一無所有,毫無所住,才能悟道。所以我們不要誇自己聰明,弄小聰明是一個大障礙,要大智若愚,心不動搖,無所住執,才能成大道。心定不動,無所住執,不是像木石般的不知道,不曉得,而是了了分明、清清楚楚的無舍無取無愛無憎的不動心,所以我們要明白,正定是對境不惑,無出無入的,不是死坐不動的。那麼罔明菩薩爲什麼能叫她出定呢?罔明就是要把你的世智辨聰取消掉,罔而無知無著,則般若大智現前。所以這個公案是表法的,不是文殊菩薩真不能讓她出定,更不是罔明高于文殊菩薩。

  所以我們要成道,就須去除這世智辨聰,時時心空如洗,內不隨念轉,外不爲境牽,精勤鍛煉,損之又損,方能成就。六祖說:“何期自性本自清淨!何期自性本不生滅!何期自性本無動搖!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能生萬法!”既然自性具足一切,無所不有;本來清淨,與佛無二,我們果能心空無染,還有什麼不成就的呢?後來大慧宗杲作了個偈子頌這個出定公案,他說:“出得出不得,是定非正定。”你在這裏搞出定入定,你這個不是正定,是死定,真正的定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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