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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滿足之門▪P11

  ..續本文上一頁否則這麼做就毫無道理。譬如有一個小孩叫辛貝朗。所依是小孩的諸蘊,身心的和合。如果小孩的諸蘊本身已經是辛貝朗,他的父母何必再給諸蘊一個名字?父母爲什麼必須命名?爲什麼他們必須思索並命名爲「辛貝朗」?如果所依就是辛貝朗,父母何必還要命名?如果名字已經存在了,根本就不必再命名。父母命名「辛貝朗」,是因爲所依不是辛貝朗。這是他們在所依上命名「辛貝朗」的原因。

  如果所依本身,例如現在說法的這個地方,就是根禅修中心,那麼就沒有必要把它命名爲「根禅修中心」了。「根禅修中心」的名稱是加上不是根禅修中心的所依上。這和愛滋病的例子同樣道理。疾病是所依,不是愛滋病;它是愛滋病的所依。那麼愛滋病是什麼?愛滋病是名言。名言和所依不能夠混爲一談。諸蘊和我不一,兩者不同。兩者不離,可是不同,兩者不一。

  愛滋病也一樣。愛滋病是什麼?它和所依不同。實際上,愛滋病絕非一般人所認爲真實自性存在的愛滋病;根本沒有那樣的愛滋病。愛滋病徹底自性空,僅僅是名言假立而存在。同理,禅思一下癌症以及其他疾病的空性。

  沒有事先思考理由,不可能安立名言。看到某一個特定的形狀,你才安立某個特定的名言。當我們在任一法上安立名言,是思考了那個人或物的特性,才安立名言。所依出現在先。我們先想到或見到所依,然後才就它安立名言。這個演進過程證明,所依不是名言,名言出現在後。假使所依就是名言,在它上面再頭上安頭,安立名言,簡直是瘋了;根本沒有理由再就它安立名言,否則你只是重複。

  思惟所依和名言的差別,是禅思空性的另一個簡要的方法。這是一個清楚、必要的方法,使你在空性上有一些體會。要系念在這上面。

  五蘊自性空

  五蘊不是我,我無非是在五蘊上假立的名言。所以我自性空,徹底自性空。當我們說“諸蘊”,既然所依不是諸蘊,諸蘊又是什麼?諸蘊也不過僅是假立的名言,所以是徹底自性空。

  一一審察諸蘊。我們稱爲「色」的所依不是色,那麼色是什麼?色無非僅是假立的名言。所以色徹底自性空。接著是受,我們稱爲「受」的所依不是受,那麼受是什麼?受無非僅是假立的名言。所以受徹底自性空。

  接著是想,同樣,我們稱爲「想」的所依不是想,那麼想是什麼?想只不過是假立的名言。

  之後是行蘊,行蘊涵蓋其他一切不包括在其他諸蘊,色、受、想識內的無常法。諸如:其他心所、人、種習、時間等等,都包括在行蘊這個範疇。

  同樣,我們稱爲「行蘊」的所依並非行蘊,那麼行蘊是什麼?無非是假立的名言。所以行蘊徹底自性空。

  我們稱爲「識」的所依不是識,那麼識是什麼?我前面下的定義是所依,可是所依不是名言的「識」。對我們的心識來說,所依和名言似乎混淆,或成爲一體;這是我們要破斥的對象。而我們必須了悟的對象是空性,因爲空性才是真相。對我們的心識來說,兩者好像是一。所依和名言看起來沒有差別,可是實際上兩者不同。

  再者,識的特性和作用是它的所依,那麼識是什麼?它無非是假立的名言。例如,這個我走路、飲食、睡覺、坐著、造房子,但是這不意謂我就是諸蘊。可以用同樣的推理來看待識。識的作用是觀察事物等等,但是它也無非是,針對具有那些特定的性質和作用的特定所依,所假立的名言。正如諸蘊的活動被假立名言「我在做這個、那個」,這個特定所依的行爲,被稱爲「識」。就和其他的各蘊一樣,識徹底自性空。

  六塵自性空

  首先是色塵,同樣所依不是色;色有別于所依。那麼色是什麼?它無非僅是名言假立,所以,色徹底自性空。所有這一切稱爲色的法,都徹底自性空。

  我們的心識無法區分色和所依,認爲色和所依是一。如果我們看一塊竹子,我們在竹子上安立「色」的名言,不過對我們來說,所依,竹子和色無法加以區分。我們把所依和色混淆,視爲一。這是要破斥的對象,我們無法辨認真實存在的妄相,所見的不是僅僅名言假立的色,而是自性存在的色。

  當我們看見、想到竹子,對我們的心識來說,所依和竹子好像一樣。我講的不是那些不再有真實存在妄想的人;我只是在說那些看不出所依和竹子不同的人。總之,那就是要破斥的對象所呈現的狀況。

  當我們看見色,實際上我們見到的是所依,而不是名言的色,所依並非名言假立的色。那麼色是什麼?不外是僅僅名言假立。因此,色徹底自性空。

  接著是聲,同樣,我們在所依上假立名言爲好聽的聲音,不好聽的聲音,贊美,責難。我們所稱的「聲」,並不是聲音本身。那麼聲是什麼?無非是心識假立的名言。所以,聲徹底自性空。

  再來是香,鼻子感受的特別感官對境,名言假立爲「香」。感官對境是所依,不是名言「香」。我們稱鼻子感受的外塵爲「香」,那不是其他感官所能感受的。那是所依,不是名言假立存在的香。那麼香是什麼?香,不外是心識假立的名言。同樣,香徹底自性空。

  以此類推,味是舌頭感受的對境,其他感官無法感受。所依本身不是味,所以要假立名言「味」。那麼味是什麼?無非是心識假立的名言。所以,味徹底自性空。

  觸也一樣,「觸」是在身體透過接觸的感受,別的感官不能感受。同樣,觸僅是心識假立的名言。因此,觸也徹底自性空。

  四聖谛自性空

  苦谛─有叁種苦:苦苦、壞苦和行苦,是心識假立的名言。因此,苦谛徹底自性空,就好像沒有苦谛一樣。

  苦集谛,僅是對業和煩惱假立的名言。因此,苦集谛徹底自性空,好像根本不存在。

  苦滅谛或解脫,是指心流已經淨除了一切煩惱障;這也無非僅是心識假立的名言。所以苦滅谛徹底自性空,好像不存在一樣。

  道谛是就直觀空性的智慧假立的名言。由于道谛不外是心識僅僅假立的名言,同樣,道谛徹底自性空。

  這一切──苦谛、苦集谛、苦滅谛以及道谛,都不外是心識假立的名言,所以都徹底自性空。

  當你禅思《心經》時,要一一省察每一蘊及每一塵,禅思每一點。運用推理:因爲僅是名言假立,所以每一法都自性空;這樣自然會令你感受到諸法自性空。專注在空性上。你愈透徹地了解名言假立、微細緣起的意義,對于空性的體認,就會愈深入。

  這是諸法實相。一旦我們鍛煉對諸法實相的洞察力,就會別有天地。要是我們不能洞察真相,就會生活在這樣的世界:真實存在的我,在真實存在的世界,過著真實存在的生活。當我們不明白實相,我們過的生活是,真實存在的我(其實不存在),具有真實存在的諸蘊(其實不存在),而且色聲香味觸塵也真實存在(其實不存在)。我們相信真實存在的苦谛(其實不存在)和真實存在的苦集谛(其實不存在)。我們認爲真實的惡業自性存在(其實不存在),真實的解脫自性存在(其實不存在),而我們正在禅修真實的道谛(其實不存在)。

  隨時洞察實相

  冬美.詹波菩薩說:

  「雖然我可以坐在寶座上大談空性,假使有人稍微非難或贊美我,我就會亂了方寸。即使我可以說:“無一境相真實存在”,其實只要受到一點非難或贊美,就會生起好惡之心。絲毫沒有一點合乎中道的修行。」

  你或許能夠背誦,而且把整個中觀解釋得頭頭是道─所有龍樹菩薩空性的教說,宗喀巴大師大般若的教說,一切般若波羅密的教義,一切般若智的教義。可是在日常生活上,如果有人稍微講了一點好話或壞話,稍加批評或稱贊,就馬上變得情緒化,生起好惡之心,情緒不穩定。如果平常我們的心就是這樣,可以說根本沒有絲毫空性正見的修行。

  務必覺察這一切好像自性存在「真實的」法,其實自性空。要了解一切如幻,也就是一切皆空。簡單地說,一切緣起法本質上是短暫的,而且本質上自性空。

  日常生活中,要是你不就這個道理,鍛煉覺察力,幻想、邪見就會充塞心識,好像被洪水淹沒的城市。顛倒念、顛倒相、顛倒見盤據內心。

  只要內心充塞著顛倒見,就沒有真正的安甯;是生活在幻想中。不了解一切如幻,是根本的幻想。還沒有了悟空性的人,無法視諸法如幻。他們不但見一切法真實存在,而且會面臨執取一切法真實存在的基本問題。這個顛倒見、無明,是其他一切煩惱的根源;它促動造業,所造的業在心識留下種子,成爲輪回的肇因。

  像這樣,相信一切法自性存在的無明,使你一直系縛在輪回中,以致生生世世遍嘗叁苦。此外,這個無明也阻撓你解脫、成佛,乃至無法引導一切衆生達到成佛的無上安樂,圓滿一切衆生的心願。

  盲從這個無明,對自己和別人,絲毫都沒有好處,只有害處。相信這個無明,十足是幼稚,因爲真實存在的法,事實上根本是烏有子虛,並不存在。本質上,一切法自性空。任何一法都不是真實存在,只因爲表現上看起來好像真實存在,你就誤以爲真,完全沒有道理。這不但沒有必要、毫無意義,而且禍患無窮。這個無明帶給你劇烈的禍害。

  沒有任何理由要隨順無明,以爲一切法真實存在,把真實存在的表相當真。任令貪嗔的分別心生起,更是毫無道理。

  「我」不足愛惜

  因爲「我」實際上徹底自性空,所有沒有什麼好愛惜。先觀我自性空,然後審察是否有什麼對象好愛惜。既然眼前的我,僅僅是假名安立,就沒有什麼好愛惜、執守。要是你加以審察,自我愛惜十足是愚蠢,只會製造麻煩。你不要麻煩,卻製造麻煩。

  自我愛惜是唯我獨尊的獨裁,本來是爲了利益自己,卻只會帶來麻煩和失敗。這很不合邏輯。要審察:「爲什麼我要愛惜自己?爲什麼我認爲自己比所有其他無數的衆生重要?爲什麼我認爲自己這麼寶貴?」自我愛惜的理由,一個都不成立。我們可以舉出很多理由,說明應該愛惜他人,卻找不到一個理由,支持我們愛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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