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代高僧指血、舌血手書《華嚴經》
壽冶法師血書《華嚴經》
壽冶老和尚,俗姓袁,祖籍江蘇無錫。年二十一歲,依上海普濟寺德松老和尚出家,得戒于寶華山德寬大和尚,受心印於碧山普濟禅寺廣慧老和尚。
一九叁零年,師隨師德松老和尚來山禮佛,發願擁護本山先創之十方叢林。本寺改十方,爲本山首創。開支拮據,德松老和尚即連年濟以巨金。一九叁叁年,師任上海普濟寺住持,繼師德松老和尚之誓願,濟及未斷。一九叁九年,師承廠慧老和尚法席,毅然將上海普濟寺産,全部永獻與本寺作下院,奠定本寺興隆之基,廣演佛法。一九四七年,師退居。怡遊曆東南亞佛教國家,後旅美國紐約大乘寺卓錫。師身居外邦,胸懷祖國、八十年
代屢回國,來山睹祖,修飾各山之勝況。師發心募集資金以助,遂繼續予本山人民幣數額四十余萬,用于修葺西北臺寺塔,壯嚴像設等善舉。另造文殊像五尊,運回本山五頂供養。衆議師之殊德,實應旌于名山,即定泐諸貞珉,聊達微忱,以報德表恩于萬一耳。
智誠老和尚血書《華嚴經》
智誠老和尚,生于宣統元年,江蘇省泰縣人,童真入道,髫齡進學,畢業于閩南佛學院。民國22年,嶺東佛學院興辦,延聘爲監學,是創辦人之一。後應潮安縣庵埠靈和禅寺之請爲住持,並在該寺閉關叁年,用自身舌刺血,書寫《大方廣佛華嚴經》一部,達81卷70余萬字,字字工整,一筆不苟,是我國現存最大的血經。民國36年,任潮州開元寺住持,複辦嶺東佛學院,培育僧材,續佛慧命。半年後,移居汕頭市“圓覺精舍”,堅持愛國愛教,弘法利生,爲佛教事業作出卓越貢獻。先後當選爲汕頭市佛教協會副會長、會長;廣東省佛教協會副會長、名譽會長;中國佛教協會理事、名譽理事。1995年圓寂于汕頭市圓覺精舍。 明代高僧海玉血書《華嚴經》
明代高僧海玉,字無瑕,在九華摘星庵苦修。一共耗去28年時間,以指血調研銀珠濡筆恭書《大方廣佛華嚴經》一部,故有《血經》和《明代血經》之稱
善繼法師血書《華嚴經》
蘇州西園戒幢律寺藏經樓內,珍藏著一部佛教界視作珍貴文物的血經。那是元代至正年間(1341-1367)蘇州半塘壽聖寺善繼和尚刺血抄寫成的《華嚴經》,共八十一卷、六十余萬字。
據《虎丘山志》載稱,善繼,號幻天,半塘壽聖寺僧,嚴持梵行。當他發願寫這部《華嚴經》時,他認爲如果用墨寫呈“黑暗相”,如果“鍛汞爲丹”用朱砂寫,雖然煊耀,但恐“盲人目”;再如果用金銀粉寫,縱然寶貴,但終屬“外塵”,唯有用自己的鮮血,舍身寫經,最爲莊嚴肅穆。于是從自己手指端刺出鮮血,盛在清潔的器皿中,蘸筆專心繕寫。爲寫這部血經,他長期食淡齋,其字呈金黃色,後半部稍暗,可能因精神體力不支,稍有鹽份攝入所致。縱觀全書,六十余萬字,一筆不苟,確是一片赤誠。他在卷一的自題中說:“時至正乙巳仲春六日,半塘壽聖寺比丘善繼爲書始。”在卷八十一題曰:“至正丙午季秋八日,半塘壽聖寺沙彌善繼書畢。”推算下來,從1365年2月6日至1366年9月8日,曆時一年七個月,才完成此一功德之舉。
血經每紙作五面,上下紅單邊,高24.7、寬54厘米,半葉五行,行十七字,無格,朱圈句讀,用元紙,紙紋二指,梵本。
血經至今已保存了六百叁十多年而無損。其間,曆盡劫難,險遭散佚、搶掠、灰炬之災。
清鹹豐十年(1860)太平天國戰火殃及半塘壽聖寺,佛毀廟損,香火衰落,和尚流散,僅剩數人,至同治年間,壽聖寺更名爲龍壽山房。當時血經的安藏已是岌岌可危。直至民國六年(1917)蘇州名人、清末探花吳蔭培,唯恐血經遭散佚或火災,乃捐資建造經幢,分鐵、石兩套。建成後,即將血經安置在鐵幢內,再將鐵幢放在石幢中。石龛防火,室內有木板夾壁防潮,兩邊各有一小窗通風。石幢額題:“元僧繼公血書華嚴經龛”,兩旁對聯:“綠字赤文爛然古色;金匮石室藏之名山。”上楣題:“疆圍大荒落、陽月”,下款:“吳縣吳蔭培撰徐翥先書”。按:疆圍:爲“丁”,大荒落:爲“巳”,陽月爲十月,是丁巳年即民國六年十月。自此,血經入龛,二十年平安無事。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後,蘇州淪陷。當時龍壽山房的當家和尚通性,鑒于寒山寺鍾流落日本,深恐這部血經在他手中也被日寇掠奪,決心妥善移置。恰好當時龍壽山房一些破敗房屋內,暫厝著許多待葬的棺材。通性靈機一動,遂用布帛將血經層層包紮好,藏匿在壽材中,釘上蓋板,疊放在衆多的棺材之中。之後不久,日寇果然來索討。先是“禮遇”,誘騙通性;通性一問叁不知,日寇大爲惱火,將他投入監獄,嚴刑拷打。通性甯死不說,關押二月余,日寇見通性遍體鱗傷,氣息奄奄,才放出。抗戰勝利後,通性才將血經從棺材中取出,每逢晴天,輕輕翻動以防蛀防黴。在他精心保護下,血經完好如初。1949年,通性和尚終因舊傷複發而死,臨終前,他將護經之責,托給張某人。由張某將血經無償獻給蘇州市佛教協會,連同楠木櫥、石龛,一並移至西園戒幢律寺,慎加保護。半塘龍壽山房也就不複存在。自此,血經又安度了近十個春秋。
1966年,文革初期,“破四舊”風暴襲擊蘇城。8月25日,千余紅衛兵上靈岩山寺,推倒砸爛所有佛像,焚毀名人字畫、善本經書,破壞珍貴文物。接著,上方山楞伽寺打掉了,寒山寺、藥草庵一個一個打掉了。西園寺方丈明開老和尚在這危急情況下,指揮若定,一方面把文物室的各種文物立即收藏起來,其中最珍貴的36件,秘密移交給市文管會保管;一方面把主要殿堂和藏經樓全部封了起來。他親率僧衆,日夜巡邏,嚴禁外人入內。
爲了保護寺廟,明開法師鬥智鬥勇:當時蘇城紅衛兵兩派之間鬧矛盾,一派是“紅衛兵總部”,于1966年10月5日派出六十多人,沖擊佛教協會,他們口出狂言:“誰再吃素念佛穿和尚衣服,就是反革命分子,槍斃!”並把文件、檔案、帳冊、銀行存折、存單、現金、金銀財物,就連和尚的手表、挂表,悉數拿去。10月6日,又勒令西園寺將所有財物、法器、文物、經書等,送到紅衛兵總部銷毀。明開法師以西園寺是國家文物保護單位,許多善本經書具有文物價值爲由,據理力爭,提出先封存,以後按國家規定處理,拖延時日。之後,另一派“紅衛兵司令部”派人找到明開,要他寫材料揭發“紅衛兵總部”打砸搶的事實經過。明開法師趁此機會要求該“司令部”出一個不得沖擊西園寺的保護通告。果然,這張通告一貼出,當天就起了保護作用,擋住了從北京、天津來的四名紅衛兵。這四人先說,蘇州紅衛兵管不到他們,他們不受這個約束;明開回答他們:北京、天津的紅衛兵不也是地方性的嗎,蘇州紅衛兵管不到你們,你們又怎能管到蘇州呢!他們辯不過明開,惱羞成怒,一頓猛打,把明開打昏過去,但到底心虛,不敢撕《通告》,也不敢動手毀文物,後來竟在蘇州紅衛兵嚴詞責問下悻悻然而去。
明開法師以身護寺護經,本人被打成雙耳失聰致殘,而血經等珍貴文物和衆多殿堂佛像,終于完好地保存下來了。
明開法師于1994年圓寂生西。可以告慰的是,西園寺大雄寶殿中軸線的後邊,即將建起一所規模宏大的新的藏經樓,血經將在一個更爲安全、更爲壯觀的場所,一代一代地傳授下去。
妙蓮寺比丘祖慧血書《華嚴經》
北京雲居寺:《大方廣佛華嚴經》爲妙蓮寺比丘祖慧刺破舌尖血寫成,被譽爲“舌血真經”,尤爲珍貴。
上本下煥老和尚以血書寫成的《大方廣佛華嚴經普賢行願品》
普欽法師血書《華嚴經》
普欽(1905—1960),法號佛圓,願名大覺。清光緒乙巳年八月二十七日生于四川隆昌縣盤龍鎮。俗姓潘氏,父諱朝嶽叁世爲秀才,世居盤龍鎮。
師以宿願,生而厭離塵俗,志求解脫。年十七,即背家私逃,至峨眉山雷音寺,依大明和尚出家。明年至新都寶光寺,從貫一律師受具足戒。出家後一意以出離生死爲志,不習經忏,不學唱念,專事修持。自思叁世諸佛,鹹從苦行而入,若不以苦行爲資糧,何能淨除累世業障。于是決意先以苦行爲基,大悲爲願,期結菩提之果。又念《法華經》雲:燃香一炷,宿業俱消。又雲:刺血爲墨,析骨爲筆,書寫經典。遂發心每月以身肉燃香若幹炷,燃燈若幹盞。以此功德,上供十方如來,下濟六道衆生。每日禮拜大乘方廣等經典,以消夙業。並舌淨血,書寫經典。數年間,共禮《藥師經》七部,《法華》、《金剛》、《心經》、《圓覺》、《楞伽》、《彌陀》等經典若幹部,身肉燃燈百余盞,燃香百余炷。刺舌淨血寫《法華經》叁部,《大彌陀經》一部,《小彌陀經》一部,《金剛》、《圓覺》、《心經》、《楞伽》等經若幹部,《普賢行願品》叁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