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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毗達摩·清淨道論 21· 說行道智見清淨品▪P5

  ..續本文上一頁的。

  (七)即譬如爲“饑”餓所襲的極饑者之希求于美食,如是這爲輪回輾轉所觸的瑜伽行者希求于甘露之味的身至念之食。

  (八)譬如喉幹的“渴”者希求加以種種東西的飲料,如是這爲輪回輾轉之渴所觸的瑜伽行者希求于八支聖道的飲料。

  (九)譬如爲“寒冷”所襲者之希求于熱,如是這爲輪回輾轉的渴愛之水的寒冷所觸的瑜伽行者希求于能燒去煩惱的聖道之火。

  (十)譬如爲“熱”所逼的人的希求于寒冷,如是爲輪回輾轉的十一種火所熱的瑜伽行者希求于能寂滅十一種火的涅槃。

  (十一)譬如在“黑暗”之中的人希求于光明,如是爲無明黑暗所包圍的瑜伽行者希求于修習智光之道。

  (十二)譬如爲“毒”所觸之人希求于消毒的藥,如是爲煩惱毒所觸的瑜伽行者希求于能破煩惱之毒的甘露之藥的涅槃。所以如前面所說:“如是知如是見者,對于叁有……乃至九有情居,他的心無滯著,萎縮,回轉而不伸展,住立于舍或厭惡。譬如水滴之于傾斜的蓮葉等等”,一切當知如前所說。至此當知名爲無滯著行者,這是有關于他的說法:

  “無滯著之行的比丘,

  他不示自己于諸有之中,

  養成于遠離之意,

  說那是他的和合(涅槃)”。

  (6)(行舍智的決定)如是這行舍智既決定了瑜伽者的無滯著行,更決定于聖道的覺支、道支、禅支、行道及解脫的差別。

  (Ⅰ)(決定覺支、道支、禅支的差別)某長老說:是基本禅決定覺支、道支、禅支的差別;另一長老說:是爲觀的所緣的諸蘊決定它們;又一長老說:是個人的意樂決定它們。于他們的諸說之中,當知只是前分至出起觀(行舍智)的決定。這是有關于此的次第之說:即以觀的決定的幹觀者(無禅那者)的生起之道,與得定者不以禅爲基本的生起之道,以及以初禅爲基本和思惟(基本禅以外的)複雜諸行的生起之道,都是屬于初禅的,于一切(道)都有七覺支、八道支及五禅支。因爲于彼等(生起之道)的前分觀曾與喜俱及舍俱,在出起(道)之時到達了行舍的狀態則與喜俱。在五種禅法中,以第二、第叁、第四禅爲基本生起的聖道中,次第的有四支、叁支及二支的禅支,但于一切(叁種禅中)有七道支。在第四禅(即以第四禅爲基本的道)有六覺支。這(禅支等的)差別是依基本禅的決定及由觀的決定的。因爲此等(諸道)的前分觀曾與喜俱及舍俱,在至出起(觀)是與喜俱的。其次在以第五禅爲基本生起的道中,只有舍與心一境性的二禅支,及六覺支與七道支。

  這(禅支等的)差別也是依(禅與觀)二者的決定的。因爲此處,于前分觀曾與喜俱或舍俱,在至出起(觀)只是與舍俱的。在以無色禅爲基本生起的道,也是同樣的。

  如是從基本禅出定,思惟了任何的諸行,于所現的聖道的附近之處而生起的定是和自己的狀態相等的。正如土地之色是和大蜥蜴的色相等的。

  在第二長老的說法,既從諸定而出定,曾思惟了彼等諸定的諸法而生道,則(此道)是必與彼等諸定相等的。即與所思惟的定相等之義。若思惟于欲界的諸法,(此道)亦必屬于初禅的。這裏,

  觀的決定應知亦如前述。

  在第叁長老的說法,由于各自的意樂,以諸禅爲基本,曾思惟了彼等諸禅的諸法而生道,則(此道)是必與彼等諸禅相等的。如無基本禅或思惟禅,只是意樂這(同等)是不成的。此義如于《教誡難陀經》所說。這裏,觀的決定應知亦如前述。

  如是當知先說行舍智的決定于覺支、道支及禅支。

  (Ⅱ)(決定行道的差別)如果這(行舍智)于起初的鎮伏煩惱,是以苦以加行及以有行而得鎮伏的,則名爲苦行道,若以相反的名爲樂行道。其次既伏煩惱,觀的遍住及道的現前是徐徐而起的,則名爲遲知通,與此相反的爲速知通。如是這行舍智在于(道的)來處給與各自之道的名字,所以道得四名(苦行道遲知通,苦行道速知通,樂行道遲知通,樂行道速知通)。這行道,對于有的比丘(在須陀洹乃至阿羅漢的四道)是相異的,對于有的比丘在四道是統一的。對于諸佛的成就四道,只是樂行道速知通。對于法將(舍利弗)亦然。但對于大目犍連長老,在初道是樂行道速知通,在上面的叁道則爲苦行道遲知通。

  猶如行道,而(欲、精進、心、觀的)增上亦然,有的比丘于四道是相異的,有的于四道是同的。這是行舍智決定行道的差別。

  (Ⅲ)(決定解脫的差別)其次(行舍智的)決定解脫的差別已如前述。此道亦由五種理由而得名:即(一)以自性,(二)以反對者,(叁)以自德,(四)以所緣,(五)以來由。

  (一)如果行舍(智)是思惟諸行爲無常之後(從種姓)而出起,則(此道)爲由無相解脫而解脫。若思惟爲苦之後而出起,則爲由無願解脫而解脫。若思惟爲無我之後而出起,則爲由空解脫而解脫。這是以自性而得(道之)名。

  (二)因爲這(道)是由于無常隨觀除了諸行的堅厚(想),及舍斷常相、恒相、常恒相而來,故爲無相。由于苦隨觀舍斷了樂想,幹竭了願與希求而來,故爲無願。由于無我隨觀舍斷了我、有情、補特伽羅想,見諸行爲(我等之)空,故爲空。這是以反對者而得(道之)名。

  (叁)這(道)是由于貪等的空故爲空。由于沒有色相等或貪相等故爲無相。由于沒有貪願等故爲無願。這是以(此道的)自德爲名。

  (四)這(道)是以空無相無願的涅槃爲所緣,故亦說爲空、無相、無願。這是以(此道的)所緣爲名。

  (五)其次以來由有二種:即觀的來由及道的來由。此中:由觀而得來于道,由道而得來于果。即無我隨觀名爲空,由空觀而道爲空。無常隨觀名爲無相,由無相隨觀而道爲無相。而此(道爲無相之)名不是得自阿毗達摩的說法,是得于經的說法。因爲彼處(經的說法)說種姓智以無相的涅槃爲所緣而名無相,其自己(種姓智)站于(道的)來處,而給與道的(無相之)名,故說道爲無相。由于道而來的果爲無相是合理的。若隨觀因爲對于諸行而幹竭了願而來,故名無願,由于無願觀而道爲無願。無願道的果爲無願。如是,觀給自己之名與道,而道給與果。這是以來由而得名。

  如是這行舍智決定解脫的差別。

  (九)隨順智

  那習行修習而多作行舍智的他(瑜伽者),則勝解與信更爲強有力,善能策勵精進,而念善得現起,心善等持,生起更加銳利的行舍智。“他現在要生起聖道了”——他的行舍智思惟諸行爲無常或苦或無我而入于有分。在有分之後,于行舍智同樣的以諸行爲所緣,是無常,或是苦,或是無我,而生起意門轉向(心)。此後,在轉有分而生起的唯作心之後,無間的心相續連結,以同樣的諸行爲所緣,生起第一速行心,是名遍作(准備心)。此後亦以彼同樣的諸行爲所緣而生起第二速行心,是名近行。此後亦以彼同樣的諸行爲所緣而生起第叁速行心,是名隨順。這是它們的各別之名。如果概括的說,則這(遍作、近行、隨順)叁種都得名爲習行,亦得名爲遍作,近行及隨順。對什麼隨順呢?即對前分與後分(而隨順)。因此(隨順智)如同(八觀智的思惟叁相的)作用,故隨順于前面的八觀智,及(隨順于)後面的叁十七菩提分法。即此(隨順智)是以無常相等緣于諸行而轉起,故隨順如同此等八智的(思惟叁相的)作用,即如“生滅(隨觀)智是見有生滅的諸法的生滅”,“壞隨觀智是見有壞的(諸法的)壞”,“怖畏現起(智)是于有怖畏的(諸法)現起怖畏”,“過患隨觀(智)是見于有過患(諸法)的過患”,“厭離智是厭離可厭的(諸法)”,“欲解脫智是對于當脫的(諸法)生起解脫之欲”,“以審察智審察于當審察的(諸法)”,“以行舍(智)舍于當舍的”。並且(隨順智亦隨順)于後面的叁十七菩提分法,因爲以此行道(而得其)當得的(道果)之故。

  譬如如法(公正)的國王,坐于裁判所而聞他的(八個)裁判官的判決,舍其不合法而取公正,便隨順他們的判決而給予同意道:“即如是吧”,並且也隨順古代的王法。當知這裏亦然:即國王如隨順智。八個裁判官如八智。古代的王法如叁十七菩提分。這裏:國王說“即如是吧”而隨順其裁判官的判決及王法,如這(隨順智)是以無常等緣于諸行而生起,故是隨順八智的作用,及(隨順)後面的叁十七菩提分。所以說此爲谛隨順智。

  符合經文

  這隨順智是以諸行爲所緣的至出起觀的最終。但就全體而言,則種姓智爲至出起觀的最終。

  現在爲了明白這至出起觀,當知與此經文的符合:即此至出起觀,在《六處分別經》中說爲“不彼所成性”(無渴愛),如說“諸比丘,依止于不彼所成性(無渴愛),到達不彼所成性,茲有一之義及依止于一之義的舍,斷它及超越它”。在《蛇喻經》中說爲“厭離”,如說“厭離者離貪,離貪故解脫”。在《須屍摩經》中說爲“法住智”,如說“須屍摩,先爲法住智,後爲涅槃智”。在《布吒波陀經》中說爲“最高之想”,如說“布吒波陀,先生起最高之想,而後(生起)智”。在《十上經》中說爲“遍淨勝支”,如說“行道智見清淨爲遍淨勝支”。在《無礙解道》中以(欲解脫、審察隨觀、行舍)叁名而說,如說“欲解脫(智),審察隨觀(智),行舍(智)的此等叁法,義一而文異”。在《發趣論》中以二名而說,如說“種姓的隨順、淨白的隨順”。在《傳車經》中說爲“行道智見清淨”,如說“朋友,爲行道智見清淨而從世尊住梵行嗎”?

  大仙以種種之名,

  而說寂靜遍淨的至出起觀。

  欲出極大怖畏的輪回的苦沼,

  智者常于此(觀)作瑜伽。

  爲善人所喜悅而造的清淨道論,在論慧的修習中,完成了第二十一品,定名爲行道智見清淨的解釋。

  

  

《阿毗達摩·清淨道論 21· 說行道智見清淨品》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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