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顯現似相。如果不能如是顯現,則以此六法取相而得顯現。假使這樣依然不能顯現,那麼,他們必須再以關節、孔隙、凹部,凸處、周圍五法取相。
此中(Ⅶ)“以關節”,是一百八十關節。然而在膨脹的相上怎麼能夠確定一百八十關節呢?所以他應觀察右手的叁關節,左手的叁關節,右足的叁關節,左足的叁關節,頭頸一關節及腰一關節的十四大關節。(Ⅷ)“以孔隙”,即應觀察手脅之間,足與足間,腹的中間及耳孔的孔隙。對于閉眼的狀態,開眼的狀態,或閉口開口的狀態亦宜觀察。(Ⅸ)“以凹部”,即應觀屍體的凹處,如眼窩、口腔及喉底等;或者觀察我站在低處,而屍體在高處。(X)“以凸處”,當觀屍體的高處,如膝、胸、或額等;或者觀察我站在高處,而屍體在低處。(ⅩⅠ)“以周圍”,當觀察屍體周圍的一切。以智行于全屍體,那一處顯現明了的,即置心于彼處:“膨脹相、膨脹相”而念。如果這樣也不能顯現,則應置心于(上半身)直至腹端最膨脹之處:“膨脹相、膨脹相”作念。
今對“善取彼相”等作如是的抉擇:諸瑜伽者對于這屍體當依前述的取相法而善取相,專心置念,如是數數善作把握與確定。離屍體不過遠不過近之處站立或坐,開眼觀看而取相。心念“厭惡的膨脹相、厭惡的膨脹相”,乃至百回千回的開眼觀看,閉眼專思。行者當如是數數取相而至善取。什麼時候爲善取呢?即在開眼見相閉眼而思相亦同樣的顯現之時,名爲善取。他如是取相而得善取善把握而善觀察已,如在那裏(冢墓)修習到最後仍不能得證(初禅),則他回來之時亦如前說的方法單獨無伴,于同樣的不淨業處上作意,置念專注,內攝諸根,意不外向,回到他自己的住所。當他從冢墓出來而在回轉的途中,應如是觀察:“我是從此路出來的,此路向東走,或向西、南、北走,或向四維走,此處向左轉,此處向右折,在這裏有石頭,這裏有蟻塔,這裏有樹,這裏有灌木,這裏有蔓藤”。如是觀察歸途而回來後,在經行時亦宜在結合于不淨相而經行,即是應該向不淨相那方面的地點經行的意思。坐禅的時候亦宜布置與不淨相結合的坐處。如果在那方面有深坑,或懸崖、樹木、牆圍、泥沼等,不可能向那方面去經行,而坐席也不可能布置在那樣的地點,所以他只得在望不見那方的不適合之處經行和打坐,然而他的心也應該傾向于那方面。
現在說“觀察四方諸相依什麼”等的質問及“爲了不迷亂”等答複的意義:如在(夜等的)非時往膨脹相的地方觀察四方諸相,爲取相而開眼觀看時,即死屍好像起立,好像撲過來,好像追來等現起,他見到那樣恐怖的所緣,心起迷亂猶如狂人,怖畏昏迷,毛骨豎立。在聖典中分別叁十八所緣裏面,沒有其他那一種所緣象這樣恐怖的。所以這不淨業處名爲棄舍禅那者。何以故?因爲于此業處中太恐怖故。所以瑜伽者必須堅持其念:“死屍決不會起立而追的,如果在那屍體旁邊的石頭或蔓藤能追來,屍體才可能追來,如果那石頭或蔓藤不能追來,而屍體亦不能追來。這是由你自己的想生成。今天你的業處顯現了。比丘,莫恐怖吧”!于是除去畏懼而生歡笑,當置其心于相中。如是得證于超勝的境地。所以如是說:“觀察四方諸相是爲了不迷亂故”。
次以十一種法取相成就令心與業處密切的連結:即是由于他的開眼觀看之緣,而得生起取相,由于置念于取相而得生起似相;置意于似相而成就安止定;在安止定中增大于毗缽舍那(觀)而得證阿羅漢。所以說:“以十一種法相是爲了令心與不淨相密切的連結”。
(4)(觀察往來的路)“觀察往來的路是爲了給與(業處的)正當路線”,即是觀察去的路及回來的路,因此而得給與業處的正當的路線的意思。假使這比丘取了業處回來時,在途中碰到了什麼人問他:“尊師,今天是什麼日子”?或問是那一天,或提出什麼問題,或作問候的時候,他是不應該以爲自己是行業處之人而默然地走過去的。他必須說是什麼日子及答複其問題。如果他不知道,他說:“我不知道”,並得作如法的問候。因爲這樣做,對于他所取得而尚幼稚的不淨相就要消失了。雖然消失,但也得答複其所問的日子。若不知其所問,當說:“我不知道”。若知道則應簡單的說。問候也是必需的。如見作客的比丘,應向客僧問候。其他如塔廟庭院的義務,菩提樹園的義務,布薩堂的義務,食堂、火房、阿阇黎與和尚、客僧、發足者的義務等,如在《犍度》中的一切義務都應操作。然而作了那些事情,他的幼稚的不淨相也消失了。雖然他希望“我再去取相”,但此時的屍體已爲非人或野獸所占,故不可能再去冢墓,或者不淨相業已消逝,因爲膨脹相放了一兩天,已經轉成了青瘀等的狀態。在一切業處之中象這樣難得的業處是沒有的,所以那失去了不淨相的比丘,當在夜住處或日住處中坐下:“我是從這扇門出寺,向某方面的道路走去,在某處向左轉,某處向右折,某地方有石頭,某處有蟻塔、樹、灌木、蔓藤,我在那條路步行時,在某處得見不淨相,在那裏向那方面站著,如此如此考察四方諸相,如是取得不淨相之後,由某方從冢墓出來,由這樣的路作如是如是的回來,在此處坐”,應如是在坐處中結跏跌坐,考察其往來的路。由于他這樣的考察,則不淨相依法顯現明了,如在目前,再得依照以前所行的業處的過程行道。所以說:“觀察往來的路是爲了給與業處的正當路線”。
(5)(安止的規定)對于“見彼功德之後,作珍寶想,起恭敬而生喜愛,置心于所緣中”的句子,是說置意于厭惡的膨脹相中,得生禅那,以禅那爲足處(近因)而增長毗缽舍那(觀)者,便得見此“誠然依此行道,我將脫離生死”的功德。譬如一貧窮人,獲得了很名貴的珠寶,便作“我已獲得其實難得的”,起珍寶想,生尊重心,極其愛好而加保護;此人亦然:“我已獲得此難得的業處,如那窮人的名貴的珠寶。因爲修習四界業處的人,可取他自己的四大,安般(出入息)業處者,可取他自己的鼻息,遍業處者,可以作遍而隨意修習,如是其他的業處也都是容易得的。唯有此(膨脹相)持續一二天後,便變成了青瘀等的狀態,實在沒有象這樣難得的”,故應起珍寶想,生尊敬心,愛好的保護彼相,在夜住所或日住所中,應該數數的把心密切地連結到“厭惡的膨脹相、厭惡的膨脹相”上面去,應該對那相再叁考慮、作意與思惟。能這樣做,則他的似相生起。
關于(取相與似相)二相的各別作用:即“取相”的顯現是壞形的、可怕的、恐怖的景象。然而“似相”則如四肢五體肥滿的人隨其所欲吃飽了睡臥的樣子。在獲得似相的同時,因對外欲不作意之故而得鎮伏舍于愛欲。因舍于隨貪而他的嗔恚亦舍,猶如血除而濃亦除。同樣的由于勤精進故舍斷惛沈睡眠。因無追悔而作寂靜法的精勤,舍斷掉舉惡作。因得殊勝的現前,故對指示行道的導師(佛),對行道及行道的果而得除疑。如是舍除了五蓋,同時于似相中以心的攀緣爲相的尋生起,成爲相續思維作用的伺,獲得殊勝的證悟之緣故喜,由喜意而生輕安,因輕安而生樂,由樂而生心定,故因樂而成心一境性的五禅支現前。如是初禅的影像的近行禅亦在那一刹那生起。此後得證初禅的安止及五自在的一切,如地遍中所說。
(其余的九不淨)以後的青瘀等相,也是依那“爲取膨脹不淨相的人,專置其念、無雙單獨前往”等同樣的說法,從起初出發前往、取相等一切都用那“爲取青瘀不淨相的人……”,“爲取膿爛不淨相的人……”,如是依照前述的同樣方法,應知決擇在什麼地方當改換“膨脹”的句子。其次說他們的差別之處:
(二)(青瘀相)對于青瘀相,當起“厭惡的青瘀相、厭惡的青瘀相”的持續作意。在“取相”是顯現斑點的色,而“似相”則顯現滿是(青瘀色)的。
(叁)(膿爛相)對于膿爛相,當起“厭惡的膿爛相、厭惡的膿爛相”的持續作意。在“取相”是顯現好像(膿的流出),而“似相”則顯現不動而靜止的。
(四)(斷壞相)斷壞相在戰場上,或盜賊盤踞的森林中,或國王令斬盜賊的冢墓間,或獅子、老虎齧人的阿練若間,可得此相。若去這樣的地方,如果落在各方的斷壞相能夠一眼見到的,那是最好,如不可能見到,不應用自己的手去觸,因爲親手去觸未免成爲太親切了,所以應令寺役或沙彌或其他什麼人(把各自一方的斷壞相)聚集在一處。如果不得那樣的人去做,則應由自己用手杖或棍子把斷片堆放一處排列,中間相隔一指的斷縫。這樣放好之後,即起“厭惡的斷壞相、厭惡的斷壞相”的持續作意。這裏的“取相”是顯現中間斬斷似的,而“似相”則顯現圓滿的。
(五)(食殘相)于食殘相,即起“厭惡的食殘相、厭惡的食殘相”的持續作意。在“取相”時是顯現這裏那裏被取食了的樣子,而“似相”則顯現圓滿的。
(六)(散亂相)于散亂相,即用斷壞相中所說的同樣方法,令他人或自己把它們安排成一指的隔離,然後起“厭惡的散亂相、厭惡的散亂相”的持續作意。在“取相”時是顯現通常明了的隔離,而“似相”則圓滿的顯現。
(七)(斬斫離散相)斬斫離散相,亦能在斷壞相中所說的那樣的地方獲得,去到那裏以後,如前所說的同樣方法令他人或自己把它們安排一指的隔離,然後起“厭惡的斬斫離散相、厭惡的斬斫離散相”的持續作意。在“取相”時,是顯現可以認識的被斬斫的傷口似的,而“似相”則圓滿的顯現。
(八)(血塗相)血塗相,在戰場等處的受傷者,手足被斫的瘡口或疖疱等傷口流血的時候可以獲得。看見那血相後,即起“厭惡的血塗相、厭惡的血塗相”的持續作意。在“取相”時,顯現象風飄的紅旗的動搖的相狀,而“似相”則顯現靜止的。
(九)(蟲聚相)蟲聚相即是過了二叁天之後的臭屍的九個瘡口湧出蟲堆的時候。亦可在狗子、野幹、人、黃牛、水牛、象、馬、蟒蛇…
《阿毗達摩·清淨道論 06· 說不淨業處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