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時間嗎”?“尊者!我親近你,獲得了業處之後,即不看經典了”。他修了業處十九年,未曾從事誦習,在第二十年中,便證得阿羅漢果,後來他對爲誦習而來的比丘們說:“諸賢者!我已二十年沒有看經了,但我仍能通曉,便開始吧”。從頭至尾,竟無一字疑惑。
又一位住在迦羅利耶山的龍長老業已放棄經本十八年,一但爲諸比丘說《界論》(南傳的七論之一),他們和住在村中的長老順次校對,亦無一個問題錯誤。
更有一位住在大寺的叁藏小無畏長老,在他未曾學得義疏的時候想道:“我現在要在五部(學者)衆中解說叁藏”,並令擊金鼓。比丘衆說:“他的解說是從那些阿阇梨學得的?只能許他解說從他自己的阿阇梨所學得的,異說則不許”。他自己的和尚(親教師)當他前來侍奉之時問道:“賢者,你令擊鼓的嗎”?“是的,尊者”。“爲什麼原故”?“尊者!我要解說聖典”。“無畏賢者,諸阿阇梨對這一句是怎樣解說的”?“尊者!如是如是”。長老用“哦”否決了他的說法。于是他重新說某師某師是如是說的,作了叁遍解說,長老都用“哦”而否決了,然後對他說:“賢者!你第一種解說是符合于諸阿阇梨的論法,因爲你不是從阿阇梨之口學得的,所以你不可能象阿阇梨那樣堅定的說。你當自己先去從阿阇梨聽聞學習”。“尊者,我到什麼地方去呢”?“在大河那面的羅哈納地方的多拉檀羅山寺內,住著一位精通一切聖典的大法護長老,你去親近他”。“好的,尊者”。于是他便拜別了長老和五百比丘共到大法護長老處,禮拜過後坐在一邊。長老問:“你們來做什麼”?“尊者!前來聞法的”。“無畏賢者,關于長部及中部,我是常受詢問而討論的,對于其他的,則已叁十年不見了。所以你當于每天夜裏到我這裏來先誦給我聽。白天裏我當對你們解說”。“好的,尊者”。他照說的做了。在僧房的入口處,曾建一臨時假屋,以供村人們每天前來聽法。長老每天對他們講說夜間所誦的,這樣次第講完了的時候,他卻跑到無畏長老之前而坐在地面的一張席上說道:“賢者!請你對我講業處吧”!“尊者!說什麼?我們不是從你聞法的嗎?我能對你說些什麼你所不知道的呢”?長老對他說:“賢者!證者之道是在講學的另一面的”。據說無畏長老那時已證須陀洹果。他給(大法護長老)說了業處之後便回來,不料當他在銅殿說法之際,便聽說大法護長老業已般涅槃,他聽了這個消息之後說:“賢者!把我的衣拿來吧”,他穿了衣又說:“賢者!我們的阿阇梨大法護長老證阿羅漢道是至當的。賢者!我們的阿阇梨是正直之人。他曾在自己學法的弟子前坐于席上說:“教我業處”。賢者!長老的阿羅漢道是至當的”。
對于這樣的人,則讀書不成爲障礙。
(Ⅹ)“神變”——是指凡夫的神變。那神變如仰臥的小孩兒,又如小稻,實難保護,以少許便得破壞。對于毗缽舍那(觀)而神變爲障礙,于叁摩地(定)則不然,因由得定而得神變之故。所以希求得觀之人當除神變的障礙,對于其他的(希求得定的人)則除其余的(九種障礙)。
先詳論障礙已竟。
(二)“親近教授業處的善友”——這裏又分爲二種業處:即一切處業處及應用業處。
(1)(一切處業處)對于比丘僧伽等作慈念和死念的,稱爲一切處業處;但有人說連不淨想也是的。修習業處的比丘,最先當限定其範圍,對于同一境界之內的比丘僧伽這樣的修習慈念:“願他們幸福而無惱害”。其次對諸同一境界內的天人,次對附近的首領人物,再對那裏的人民及爲一切有情而修慈。因他對諸比丘僧伽修慈,得使同住者生起柔和之心,所以他們便成爲他的幸福同住者,因對同一境界之內的天人修慈,故使柔和了心的天人能以如法的保護而善作守護。對諸村鄰的首領人物修慈,則使柔和了心的首腦能以如法的保護而善護其所需之物。對諸人民修慈,則能使人民生起信樂之心,不會輕視他的行動。對一切有情修慈,則在一切處行,皆無妨害。次說死念,即是由“我是必然會死的”想念而斷除其邪求,更加增長警惕之心,不迷戀他的生活。其次如果通達不淨想者,即對于諸天的所緣境界,也不會由貪欲而奪去他的心。因爲(慈與死念及不淨想)有這樣多的利益,所以當于一切處希求,其目的便是勤修瑜伽的業處,故名爲“一切處業處”。
(2)(應用業處)因爲在四十業處之中,對于任何適合他自己的性行的,應該常常的應用(修習),並爲次第向上的修業的足處(近因),所以名爲“應用業處”。能夠給與這兩種業處的人名爲教授業處者,茲當親近那樣教授業處的善友。即所謂:
可愛而可敬重者,
善語而堪教他者,
能作甚深論說者,
非道不作慫恿者。
象這樣具足德行的,專爲他人利益的,站在增進向上一邊的爲善友。若依“阿難!有生的有情來親近象我這樣的善友,則從生而得解脫”等的語句,則等正覺者實爲具足一切行相的善友,所以佛在世時,親近世尊而學業處,是最好的學習。在佛般涅槃後,則應親近八十大聲聞中的住世者而學習。如果他們也不在世時,則欲求學習業處者,當親近依此(業處)而得四種與五種禅及以禅爲足處(近因)而增大于觀得達漏盡的漏盡者。
然而漏盡者,難道他自己對你表示“我是漏盡者”的嗎?這如何說呢?如果他知道了有業處的行者是會表示的,如馬護長老,豈非一例,一位開始業處的比丘,他知道了:“此人是作業處者”,即以皮革片敷設于空中,坐在其上對他說業處。
所以若能獲得漏盡者當然是很好的,如果不得,則于阿那含、斯陀含、須陀洹、得禅的凡夫、叁藏持者、二藏持者、一藏持者等人之中,順次的親近。如果一藏持者也不可得時,則當親近精通一部及其義疏而又知羞恥者。這樣的聖典持者是保護系統及維持傳統而繼承阿阇梨之意的阿阇梨,不是他自己的意見。所以古代長老再叁的說:“知恥者保護(佛教),知恥者保護”,如前面所說的漏盡者是以他自己所證得之道而對學人說的。而多聞者則曾親近各各阿阇梨學習詢問研究而得通曉,審察有關業處的經理,考慮適不適合于學人,他的說示業處,誠如大象指示大道而行于密林之處一樣。所以應當去親近這樣教授業處的善友,對他實行大小的各種義務而學習業處。
若能于同一寺中獲得這樣的善友當然很好,如不可得,則應前往那善友的住處。然而不應洗足、塗油于足、穿鞋履、持傘、令人拿油筒與砂糖等及帶諸弟子而行,他應該完全作諸參訪者的事宜,由自己拿衣缽,在旅途之中進入任何地方的精舍都應作他大小的義務,僅帶一點輕賤的必需品,以最簡肅的生活而行。當他進入目的地的精舍的路上,應叫人准備齒木帶入。同時他不宜先入其他的僧房而作這樣想:“讓我休息一下,洗足塗油等,然後去見阿阇梨”。何以故?如果他在那裏遭遇阿阇梨的反對者,則他們問得他的來意之後,未免對阿阇梨加以誹謗,而且說:“如果你去親近他一定會墮落的”,很可能使他生起後悔而回去的。所以說他問得阿阇梨的住處後,應該直接到那裏去。如果阿阇梨比他年少,向他迎取衣缽之時,不宜接受。如果阿阇梨比他年長,則應趨前禮拜而後站在一邊,若向他說:“賢者!放下衣缽吧”,他宜放下。又說:“飲水吧”。如欲飲當飲。若雲:“洗足吧”,那末,不宜即去洗足。因爲如果那是阿阇梨取來的水是不適宜于他的。如果再說:“賢者!洗吧,此水不是我汲來的,是別人取來的”,這樣他應到精舍的一邊,如屋檐下的空地或露地處——阿阇梨所不能看見的地方坐下來洗足。如果阿阇梨取油瓶給他時,應站起來用兩手恭敬地接來。如果不接受,則阿阇梨未免誤解:“今後與此比丘共住恐有麻煩”。但接受之後,最初不宜塗足;因爲如果此油是阿阇梨自己用以塗肢體的,則他塗足未免不適合,所以他應先塗頭,其次塗身。如果他說:“賢者!這是一切通用的油,你亦可塗足”,他即可以少許塗頭而後塗足。用過之後他應該說:“尊者!油瓶放在這裏”,如果阿阇梨來接受時應該給他。即在來寺的那天若如是說:“尊者!請對我說業處吧”,這是不適合的。自第二天起,如果阿阇梨原有侍者的,應向他請求而代替他服侍阿阇梨,若求之不得,則一遇有機會便爲服務。當服務時,他應該與阿阇梨大、小、中叁種齒木,並准備冷和熱的兩種洗臉水及沐浴的水。如果一連叁日,阿阇梨都是應用那一樣,則以後常應供給同樣的。如果他隨便應用的,則獲得什麼便供給什麼。爲什麼說的這樣多呢?因爲世尊在《犍度》中已經說過:“比丘!門人對阿阇梨應作正務。其正務如次:早晨起來,脫去鞋履,上衣偏袒一肩,給與齒木及洗臉水,敷設座位。如果有粥。當洗除器皿而奉供之”。象此等正務都應該作的。以此等正務而成就師心歡喜,晚上去禮拜時,師說“去吧”,即應回去自己的房內,在任何時候如果師問:“爲什麼來這裏”?則應告以來由。假使接受了他的服務,但從不問他的話,則經過十天或半月之後,于一天中,縱使命去之時也不去,卻乘機而告以來意;或于一個非作事的時候進去見他,他必問:“來做什麼”?此時即告來意。如果他說:“你早晨來”,則應于早晨去。如在指定的時間,學人遇有膽汁病,或腹痛,或消化力弱而不能消化食物,或有任何其他的病障礙,則應如實告知阿阇梨,請求一個適合自己的時間而去親近學習。假使時間不適當,縱使說了業處也不能專心記憶的。
詳說“親近教授業處的善友”已竟。
(叁)“順適自己的性行”:(1)(性行的區別)性行有六種,即貪行、瞋行、癡行、信行、覺行、尋行。或有人說,由于貪等叁種的組合另成四種,同樣的由信等的組合亦別成四種,如是以此八種和前六種合爲十四種。若依這種說法,則貪等和信等的組合也可成爲多種的。是故當知僅略爲六種性行。性行和本性增性是同一意義…
《阿毗達摩·清淨道論 03· 說取業處品》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