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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伏其心 一 修道與觀想

  修道與觀想

  你們來到這裏,都想閉關。想必你們對修行的方法,都已經掌握了?如果沒有掌握,在屋子裏或山洞裏,每天怎麼用功呢?坐在山洞裏胡思亂想,這樣長期下去,也不是辦法。別說降伏自己的心了,連身體都降伏不了。兩條腿都靜不下來,又怎麼用功呢?現在大家“腿”這一關都過不去,又怎麼用功呢?爲什麼古人很少提到腿上的功夫呢?因爲古人求道心切,腿的功夫根本不值一提。另一方面,古人對飲食特別講究,尤其是靜坐的人,一定要少吃。而且營養不能太多。一個坐禅坐得好的人,不可能發胖,一個日中一食、夜不倒單的人,怎麼會發胖呢?再說打坐的人,體內熱量特別高,把體內的脂肪都燃燒掉了。怎麼會發胖呢?

  妄念降伏不了,坐在洞裏和道不相幹。心早跑到十萬八千裏以外去了。當腿痛的時候,思想又從外面住到了腿上,根本沒辦法用功。換一下腿,舒服上十分鍾,又開始打妄想。每天都這樣顛倒。如果掌握好了入定的方法,正常人40分鍾腿開始疼,你完全可以在40分鍾內入定(走掉了)。腿疼時你不知道。如能做到這一點,閉關也可以。但當你出定以後,腿還是會疼的。就像我們有時非常困,要睡覺,但姿勢不端正,或趴在桌上睡著了。按常理這樣睡會很累、身上會痛,可是睡著的時候感受不到。一旦醒來,馬上會感到很痛。想必每個人都有過這種經曆。爲什麼睡著了感受不到累和疼?我們打坐入定也可以做到這樣,因爲一個人入定後生理上是沒有感受的,只是心裏清楚。尤其是入二禅後,身體的感受完全不存在了。

  爲什麼現在打坐的人、念佛的人都空不下來?都說雜念多,你不會對治雜念,不會用功的方法,坐在這裏一定會胡思亂想,所以要給你一個方法。當一個問題出現在你的面前,你的頭腦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是否還會打妄想?肯定打不起來。古人參話頭,參公案,就是讓你像發瘋了一樣,逼著你想問題。現在人用散亂心念佛,與佛不相應,根本沒用。前幾天講,要深入到第八識,要錄入阿賴耶識。如果沒辦法貯存到阿賴耶識,一點用也沒有。

  在座的年齡都在30歲以上,這一生中究竟能回憶起幾件事來呢?恐怕連50件也回憶不起來。因爲你一生中經曆的事情,大多數都沒有刻骨銘心。刻骨銘心的事,很容易回憶,甚至不用回憶,經常會自己跑出來。如果專心用功念佛,每一念都貯存于阿賴耶識中,時間長了,不念會自念。因爲八識的力量太強了,不由自主地會流露出來。就像某個人的習氣太重,會在不知不覺中流露出來。比如貪心太重,貪得滿滿的,貪心就會時不時地流露出來,所以,過去祖師強調,一天要念幾萬聲佛號,那真是一心不亂、沒有雜念地念。一旦把清淨佛號在阿賴耶識的藏庫裏貯存滿了,就會形成念佛的習氣。有的出家人一見面,就說:“你好。”有的就說“阿彌陀佛!”因爲後者的頭腦裏,全是“阿彌陀佛”!寺廟裏的人見面都是一合掌:“阿彌陀佛”,世俗上的人打招呼:擺擺手,翹翹下巴。

  學佛人就應該養成學佛的習氣,讓學佛取代我們原有的習氣。坐禅的見了面未必念“阿彌陀佛”,因爲禅者眼裏,是沒有佛的,只有一個覺者。實際上意思一樣,只是表達方式不一樣。

  何爲覺者?修禅人每個起心動念,都看得清清楚楚。達到這樣,才說明你修禅有了一定基礎。否則,進洞也是度日如年。念佛的人雖不主張看清每個念頭,但他每個起心動念,必然是念“阿彌陀佛”。不論你學禅,還是學淨,當你要達到一心不亂之前的階段,都是要將自己的雜念看得清清楚楚。之所以在念佛時出現雜念,是因爲走神了,給了雜念可乘之機。如果是學禅,念念無間斷,雜念是無法産生的。你們會說:最難做到的是念念不斷。“行雲流水”,水管中的流水如有了間斷,中間必然會有氣泡。這個氣泡,就相當于學佛者的雜念。

  如果說你每分鍾的呼吸是15次的話,那麼你脈跳的次數可能是60下左右。在這一分鍾裏,念頭會出現10次。這個數字不是准確的,僅僅是用來比喻這個道理。當有一天你的呼吸次數減少了,脈跳也會減少。同樣,雜念産生的數量,也會減少。所以古人有:“氣住、脈停、念息。”一說。這麼說來,呼吸是根本。你要想呼吸停止,首先要讓呼吸暢通無阻。你們現在馬上感受一下:現在時刻,是右鼻孔,還是左鼻孔最暢通?按照陰陽學說,此時爲陰(晚上8點鍾)應以右鼻孔暢通爲主,左鼻孔的暢通程度,應次于右鼻孔。如果你還未達到“天人合一”,氣脈沒完全暢通,表現會是左側鼻孔暢通,右側次之。什麼時候,你在子時~午時,是以左鼻孔暢通爲主;在午時~子時,是以右鼻孔暢通爲主。說明你已經和宇宙融爲一體。達到這樣時,你的每個雜念都會看清,說明身體是健康的,才能入道。所以古時禅者有病,會采用觀想的方法自我治療。

  你們可能都知道,密宗有個“九節拂風鞭”的功法。就是爲了讓宇宙的陰陽和體內的陰陽合二爲一。我們身體之所以有病,就是因爲沒和宇宙融爲一體,而成爲一個單獨的個體。首先呼吸要和宇宙的陰陽吻合,只有身體突破以後,才能繼而突破心理這一關。身心突破,靈性的力量才能起作用。否則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被思想、也就是“我執”牽著走。而不是被靈性牽著走。

  實際上,“觀想”一說,各宗各派都有,並非密宗獨有。禅宗的“觀空”不是觀想又是什麼?淨宗念佛、憶佛、淨土十六觀,就包涵了觀想。密宗就更別說了!若能一心觀想,可以改變你的心理和生理,使雜念逐漸減少。練過氣功的人都知道,在用功時如雜念多,也用觀想,使雜念減少:我的雜念在減少了→更少了→已經沒有了。念佛人也可以觀想:我和阿彌陀佛相應了,眼前的一切都是佛,乃至于自己就是阿彌陀佛。但不論出現什麼境界,都是“沿途風光”。如果你停留在沿途風光,就沒辦法前進,沿途風光的境界,一道比一道更美好。

  當你的雜念逐漸靜下來時,會感到呼吸很困難,身體憋得難受。這是正常的,是好的現象。能吸不能呼,就意味著你的雜念在減少,也意味著你的生理在改變。當一個人臨終時,是呼出最後一口氣,而不是吸進最後一口氣。一個人體內有氣,一定是軟綿綿的。當呼出最後一口氣之後,會逐漸變冷、變硬。新生兒爲什麼總是握著拳頭?爲什麼人死後又將手伸開?這就是佛教講的:人爲貪戀娑婆世界的東西而來,總想抓住點什麼,可到死又什麼也沒有抓到,這是宗教的說法。從生理學來講,一個人能握拳,說明身體很健康,氣很足。當死的時候,沒力氣握拳,自然就會伸開,因爲元氣走掉了。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感受?生病時沒有力氣握拳,健康時拳頭能握得緊緊的。因爲神經一動,氣漲到手掌,可自如握拳伸掌,說明中間的線路暢通。同樣道理,腿麻的時候線路不暢通,神經不聽你的指揮,想動,動不了。當腳不麻的時候,神經末稍受你的指揮,動個念頭,馬上拇趾就會動。如果你的耐力很強,腿腳由麻到木,由木逐漸到熱,暖流逐漸沖開。沖開的速度如同慢慢變麻到木、到熱的過程一樣。

  修行的人總想要一個方法,自古以來就有“有爲”和“無爲”之分。有爲的方法千奇百怪。無爲的只有一個—每起一個念頭,都要看得清清楚楚。這是所有宗教的共法之處。有爲法舉不勝舉,有磕頭,有采用各種姿勢打坐,不同聲音誦經。甚至古印度有坐在樹梢上,坐在水中,這些都不究竟,必須要上到無爲法上來。平常人們講:“有爲法都修不了,還修什麼無爲法。”實際不是這樣,因爲有爲法用久了,很難轉到無爲法上;無爲法一開始不好掌握,用上一百天,一旦掌握了,就會發現自己的功力在上升,如同坐直升飛機,直線上升。就像煉外家功,煉叁個月就可以打人。煉內家功,煉叁年才能用,但一旦煉成了,力量是非常大的,一個人可以打十個人。豆腐再厚,也頂不過刀子。外家功好比是豆腐,內家功猶如刀片。有爲法與無爲法的關系,也是這個道理,有爲最後都要落到無爲上成就,無爲法開始也需要有爲法做基礎。

  傳統佛教,磕頭後有個問訊,就是把手指到額頭上。現在都不這樣做,古人是這樣(手指要觸到額頭)。其含義,就是讓你不要朝外看,要向內看,額頭是個總開關,你雖然在同別人講話,但思想卻在向內看。一旦思想不外馳,時間久了,額頭前一片光亮,雖然是“光影門頭”,但它是必經過程,是成道的消息。如果在修煉的過程中,一點消息也沒有,說明離道還很遠。佛祖當時“夜睹明星”,是內在的明星,而不是外在的明星。否則,他天天看見天上的星星,怎麼未悟道呢?這是我自己的看法,留給你們參一參。

  * 要修道,心要死;心不死不會成道。前幾天講:一念十年,十年一念,就會有大成就。我是十年一個目標,比如閉關,前後用了十年;現在建閉關中心,也打算搞十年,以後再幹別的。

  * 真正用功,出現的病,都是禅病,不會死掉。跑香,喊叫,就是爲了把氣血打通,爲了對治禅病。

  問:不睡覺,能不能硬挺?

  師:我說“能”或“不能”,你都會抓住不放。只能回答“兩可”。

  * 雙盤,氣能沈下來,腿會更痛;單盤,氣沒有完全沈下來,氣容易浮動。腿不太痛,但心不易靜。有智慧,能見道不易成道;有毅力,能修道不易見道。因此修行既要有智慧,又要有毅力。

  * 體內元氣足了,自然不需要五谷雜糧來補充元氣

  也就是達到所謂的“僻谷”。開始幾天要多喝開水(會解黑色大便),如元氣不足,不會自然僻谷。“氣滿不思食”、“精滿不思淫”、“神滿不思睡”。

  * 有心髒病的人,打坐幾年下來,絕對會好。

  問:空氣是不是有聲音?(打坐時聽到聲音)

  師:空氣不但有聲音,而且還有顔色。還可以抓一把送給別人,音樂同樣也有顔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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