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
下面就是帕繃喀大師講的出離心、菩提心、空見。這裏有一個前言,大家回去自己看一下。這個前言是譯者所作,是他聽了西藏的一些傳說,將其記錄下來寫成。這裏面有很多很好的內容我們沒有聽過,很感謝譯者給我們寫出來,但是其中也有一些地方是說錯了的,你們可以自己看作爲參考。
我舉一個例子:這裏說帕繃喀大師圓寂的情況和我當年在康定時所知道的情形不一樣。當年是劉文輝和昂旺朗吉堪布上師迎請帕繃喀大師到漢地來,但是帕繃喀大師走到昌都就圓寂了。他爲什麼圓寂呢?在我的體會是根基不合;我們漢地是以禅宗爲主,衆生所學的佛法不是淨土就是禅宗,帕繃喀大師是破禅宗最嚴厲的,因此衆生感不到帕繃喀大師親自來,所以帕繃喀大師走到昌都就圓寂了。
在前言裏所記載的是帕繃喀大師走到一個寺廟裏圓寂的,也沒有說明是走到哪一座寺廟。當時的實際情況並不是這樣的,這是帕繃喀大師的管家到康定來時,我親自和他見過面,聽他談出來的。當帕繃喀大師他老人家走到昌都的時候,就叫他的管家(也就是他的親侄子)回去,將他所有的東西進行造冊。因爲在西藏上師所說的話是必須奉行的,所以他必須回去親督造冊。當時蒙藏委員會代表中央政府,有一個駐西藏的代表,名字叫做孔慶宗,由他代表蒙藏委員會處理一切事物,是當時的最高領導。帕繃喀大師到昌都以後就入座,一個星期也沒有出定,這時弟子們並不感到稀奇,因爲帕繃喀大師在西藏時,一個星期不出定的情形常有。過了兩個星期帕繃喀大師還未出定,大家就開始慌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趕緊打電報給帕繃喀大師的侄子(也就是他的管家),告訴他這個情形,同時還打電報給蒙藏委員會駐西藏的代表孔慶宗,他們兩個就一起趕到昌都。等他們趕來時,帕繃喀大師已經入座二十一天了,他此時依舊端坐著,鼻孔裏有鼻血流出(在藏區就稱爲紅白二菩提),說明大師已經走了。大師雖已走了,但是他的身體依舊是坐起的,從力學的角度來說,他坐得好端正啊,就像一個杯子放穩當了一樣,說明他坐得是非常如法的,在力學上是沒有任何偏移,端端正正,四周圍的力都是一樣的,所以圓寂之後身體依舊不倒。從他的鼻孔裏有鼻血流出,大家知道他已經走了,才開始安排火化等事。這段事情與前言中所述是不一樣的,我在這裏只舉這一個例子,因爲此事過程我是知道的。前言部分大家自己看,因爲沒有我傳承就不敢講,有些情況我不知道,所以我也無法講。
我們現在從《叁主要道甚深引導筆記·開妙道門》開始講,這是帕繃喀大師的弟子洛桑多傑記錄的,講授是帕繃喀大師,頌子是宗喀巴大師造的,這是我們主要學習的。
那谟咕噜曼殊廓喀雅
敬禮上師妙音
開頭是詩,這個詩原是藏文的,翻譯成漢語就成了長短的句子,不像我們的漢語詩,每句字數都是同樣的。這句話翻譯出來就是“敬禮上師妙音”。[那谟]就是皈依的意思,既有禮敬又含有希望求救、希望得加持的意思。[咕噜]就是上師,[曼殊廓喀雅]就是妙音,也就是文殊菩薩。其含義就是:我們皈依上師妙音菩薩。文殊菩薩就是我們的上師,我們的上師就是文殊菩薩。這個“敬禮”含有皈依的意思,也有一心依靠、求救的意思。
開頭詩
敬禮恩德無比的上師,
這是說誰的恩德也沒有自己的上師恩德大。
您是一切諸佛叁密的總聚體,作披著袈裟之舞。
[叁密]即是身、語、意。這一句是說您老人家穿起袈裟現上師像。爲什麼說[舞]呢?藏文很講究修辭學,如和漢文的詩一樣,是一種修辭,這樣寫才美妙。大家可不能理解爲上師穿著袈裟跳舞!
在這裏,我要將解釋妙音口授的《叁主要道》的筆記,簡略的寫一下。
這是帕繃喀大師的弟子洛桑多傑要寫筆記時所作的詩,也說明他爲什麼要寫這個東西。這就稱爲開頭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