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的人間佛教
2010年5月28日晚 海空上師于棲樂寺開示
好久沒和大家見面了,今晚上在新裝修的法堂開會我還是第一次,心情跟大家一樣,高興!這一次回來與上次回來不一樣,這次回來跟大家在一起多住兩天,歡迎不歡迎啦?(衆答:歡迎!掌聲)因爲我們寺院和佛教協會有些事情需要研究。
在裝修法堂的時候,有好多人不理解,有些非議,有的說是裝修OK廳,我們這個法堂是供教學使用的,將來寺院要發展,法堂也要與時俱進,現在我們只不過是走在前頭而已,就是裝修了一下,換了個窗簾,塗了點漆,貼了點牆紙,裝了點地板,這算個什麼?釋迦牟尼在世講經的地方,你們知不知道是什麼樣子?釋迦牟尼在世講經的地方,是黃金鋪地,挂的窗簾和周圍的裝飾都是珍珠、瑪瑙做的。不僅有這些東西,在舉行大法會的時候,還有很龐大的樂隊。有的說,出家人就只會念阿彌陀佛,實際上這些人根本不懂什麼是佛教。念阿彌陀佛是信教群衆對佛教的一種信仰,給人們種點善根,念佛能夠得到往生。佛教它不僅僅是在人類,而且在叁界內都是最崇高的教育。當時,佛在講經、說法時,是妙音穿越叁千大千世界,整個宇宙,大地都要震動,天神都要跑來聽法、護壇。請聖的時候,有香花迎、香花請,佛在演示之前,不但有香花迎、香花請,兩邊還有龐大的樂隊,還有許多歌女、舞女、環串女,塗香女、天女列隊,場面之莊嚴神聖,這是經書上有記載的,不是我信口開河說的。因此,我們法堂的裝修算個啥?只不過現代了點,就認爲這些不是出家人啰!不是修行人啰!一天在外面去胡說八道!這是我們的教學講經堂,今後棲樂寺僧人的住宅還要比這修得更好。
王增建局長在省上開會說到一個出家人,他是一個臺灣來的僧人,叫釋果孝,住在南充的萬靈寺,並在順慶區民宗局登了記,推薦爲萬靈寺的住持,他在成都、德陽、綿陽、南充等地的寺院打什麼般若七,把一些居士引去到處跑,好多德陽、綿陽的居士都去了。今年南充市佛教協會在西充大佛寺召開理事會,他也來報到開會,我問他:“你叫啥名字?”他說:“我叫果孝。”我說:“你是不是打般若七的那個果孝?”他說:“就是。”“還是你啊!轉來轉去轉到我這裏來了。”他每到大陸來,就穿一件灰色的補了很多疤的僧服,又叫壞色衣,王增建局長說:“你這個衣服呀,怎麼有這麼多疤?”他說:“我來一次大陸就補一個疤。”“那你到大陸來就是爲了補疤的啰?知道你是臺灣過來的還可以理解,若不知道的,還說是我們大陸的和尚都是穿補疤衣服的,你最好不要這樣子”。他馬上說:“王局長,下次我來就不穿這個補疤衣服了。”王局長第二次見到他時,穿了件灰色僧衣,確實沒有補疤。過去佛教修苦行,把它叫做百衲衣,有這麼個說法,百衲衣,就是補了一層又補一層的疤。在六十年代,人們穿的衣服都是只戴有一匹假領在脖子上,下邊沒有衣服,不要說我穿的是假領,包括全國上下都是穿假領,那些當兵的回家找對象也是穿假領,因爲大家沒有衣服換,是很正常的事。在那個年代的學生、工人穿的褲子,屁股上都是有補疤的,而且疤疤是補了一層又一層。你們現在的年青人看不到這些了,現在有些小青年爲了追時髦,把牛仔褲弄得稀爛的叫時髦,我說不叫時髦,這叫變態,有的還說美的不行,啥子叫美呀?如果狗咬你一下,痛得緊叫喚,還美不美呀?
這次,果孝他親自到白塔寺來了,他是來拜師的,穿的還是那件百衲衣。果孝現在已是南充萬靈寺的住持,是我們佛教協會同意他住持那兒的,順慶區民宗局還出了文件,(秘書長答:發了文件。)雖然他是臺灣的僧人,他有臺灣的身份證,又有大陸的身份證,德陽的廣慧法師還去他那裏拜師接了法。
佛教並不是叫人們什麼都不吃,什麼都不能看,什麼都不能聽,什麼都不能做,關鍵是你如何去聽,如何去看,如何去吃,如何去做,這是很重要的。今天有人問我:“師父,我受了菩薩戒後能不能喂雞?”我說:“可以喂。”今年我在白塔寺傳菩薩戒時就專門講了這個問題,戒律規定是不能養牛、羊、雞、狗、蠶的。在佛教的初期受菩薩戒有這個要求,而那些受菩薩戒的人,他們本身的地位就不同,他們大多是王公貴族出身的人,當然他們不需要養雞、鴨、豬、羊等動物,而現在人,你皈依了佛門,又授了菩薩戒,也是佛的祖傳戒,但你是爲了衆生需要,爲了同情它們才去養的,你的發心是悲憫它們,是爲它們的生存服務。你可以用換位思維來想這個問題,怎麼不能養呢?是可以的。如農民種的蔬菜不打農藥,就要被蟲吃光,爲了大家有蔬菜吃,那就要給它打農藥,我們可以給它們念往生咒,給它超度,蟲雖不見了,變到叁善道去了。如果要按照舊的傳統戒,那就什麼都不能做了。我們連水都不能喝,因爲一缽水裏有八萬四千個生命,你怎麼能喝?又如你出去走路,每走一步,你舉腳便是殺生,你每走一步,你知道你腳下有多少個生命?如果你在顯微鏡下一看,你腳一下地要踩死多少生命。所以佛教對殺生這個問題,關鍵在于你做這件事是善念或是惡念的心念問題,這說明我們佛教的戒律是圓融的,如果不圓融,我們能幹啥,什麼都不能幹。遵守戒律,關鍵是你發心的動機是什麼,首先,你做事的動機是很重要的。
今天我講到裝修法堂這個問題,有個別人有些非議,裝修法堂沒在棲樂寺財務上花一分錢,完全是南充居士發心做的,你們還有什麼意見呢?所以這種人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一張臭嘴,造下了很多惡業,而且什麼事情都不做,成天就去造輿論。這是我們自己學習、開會、論道的地方,我們要學會掌握現代科學技術,讓我們佛法的傳播更適應現代社會的發展,要用現代傳播媒體和科學技術弘揚佛法。過去沒有話筒,我們只能用嘴講,而且很費勁,你能講多久?坐在後面的人就聽不清楚。現在我們有了擴音機、話筒,就解決了這個問題。如果按照佛經上講,那就又犯戒了。六十年代前,一般鄉鎮沒有電,七十年代才開始照電燈,沒有電燈的地方,還要點油燈。佛經上就沒有說電燈的事,八十年代,社會上才開始用錄音機,如果你講法要錄音,老和尚說:不能錄,佛經上說的要口傳心授,錄音機錄的話音就叫盜法了。1982年我在五臺山顯宗寺的時候,我所講的內容都錄有很多磁帶,當時,我講,慧行就錄製,如叁皈五戒、覺海慈航等,都快過去30年了,到現在這些錄音還是很清楚的,那個時侯用磁帶錄音,整個寺院都反對。當年我用的那個大哥大手機,像一塊磚頭一樣大小,他們還給我照了像,並放到《金剛法科學》雜志上,別人看到我用大哥大手機打電話還稀奇得很。2002年我到了南充,開車走到收費站,有人背後說,你看,和尚都有汽車了,比我們那個車還好。這個世界上,他們不知道,在屋裏面空著的汽車,最多的就是和尚。據說泰國有個出家人,他自己不會開車,他就喜歡汽車,把別人供養他的汽車全部收藏起來作展覽,有幾百輛,還是豪華汽車。又說和尚不能戴手表,這也不能戴,那也不能戴的等,這些說法都是謬論。你們看寺院大殿裏面的觀音菩薩、文殊菩薩、普賢菩薩、大勢至菩薩的塑像,他們穿的都是绫羅綢緞,戴的都是珍珠瑪瑙,世間奇珍。這些東西我們一般人都買不起。廟子是和尚住的地方,那居士來寺院做什麼?大殿中間供的是釋迦牟尼,兩邊塑的都是菩薩,菩薩就是在家的修行人,因此寺院裏的塑像也揭示了佛、菩薩、衆生之間的內在關系。
有好多人對佛教不了解,在社會上有幾個懂佛教的人?一般都是看了幾本書,就在那裏瞎扯蛋。佛教是叫我們去認識世間的真相,明白人生的真相,怎樣把握自己的命運,怎樣開發我們的智慧,覺悟我們的人生,明白我們的過去,是爲了更好地展現我們的現在,提高我們的人生質量。使我們的生活過得有質量,活得有精神,活得有尊嚴,這才是真正出家人的本事。那並不是說,我們出家人只有穿百衲衣,只有躲到深山崖洞裏去修行。經典上也有記載,當年釋迦牟尼修苦行都是失敗了的,當時有五比丘跟著他修苦行,有一位牧羊女看到釋迦牟尼的身體快不行了,給他送去了羊奶,把他救活了,這五比丘就認爲釋迦牟尼的修行不正經了,因此,就離開釋迦牟尼跑了。而釋迦牟尼仍然道心堅固,根本不在乎這些議論,後來終于在菩提樹下證道,像釋迦佛那樣的道心,有幾個人能辦得到?我們要牢記這些曆史!學道、學佛並不在于形象上、表面上是怎麼樣的,關鍵在于你學佛的動機是怎樣的,目的要明確,方法要正確,這個很重要!
我們裝修法堂的目的是幹什麼的呢?是大家能在這裏聽經、講法、辯經的場所,這裏是學習佛法,開發智慧,覺悟人生地方。我們運用現代化的設備來教學,更有利于大家學修,更有利于弘宗演教。大家能在一起快樂的生活有什麼不好?現在我們還沒有那個條件,還沒有配備一些佛事樂器,而是借助于音響設備進行佛教的音聲教育,真正的佛事活動,需要很多的樂器來演湊,如打擊樂、管弦樂、吹奏樂等,編成隊形,有秩序、有層次地演奏,這都是很正規的佛事活動。
如果要做放焰口的佛事,你們知道放焰口需要多少樂器嗎?你們知道做毗盧儀軌法會需要多少樂器嗎?知道嗎?需要48種樂器。現在的中國佛樂團,還拿不出48種樂器來,在1995年,有一次把全國各地凡是會念唱的僧人集中起來,搞了一個放焰口的佛事活動,我還保存了一盤法會的錄音磁帶,現在還沒有翻刻成光牒。這之後有幾個老僧人又相繼去世了,那些老僧人都是在佛界的絕唱高手,後來就沒有人能唱得出來了,那些樂器吹得多好聽!簡直是天籁之音,浸人肺腑,發人深省。就只有那一次使用了那48種樂器,後來陳全舟特地把那些人請來,在他們石家莊的谛音寺開光點像做了一場法會,我參觀了那個佛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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