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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公上人事迹初編▪P12

  ..續本文上一頁沒有燃戒疤。——編者識)

  燈傳無盡——追懷廣欽老和尚

  慈恩周刊社論 75年4月6日

   一代高僧廣欽老和尚,已于今年二月十叁日(農曆正月初五),在高雄縣六龜鄉妙通寺安詳往生,留下一些舍利分供于他手創的叁處寺院。雖然,我們再也看不到他的尊容步履,但老和尚慈悲智慧的行誼,將永留海內外千千萬萬人們的心中,他傳揚佛陀的妙法,指引衆生的迷惘,傳燈續明,燈傳無盡。

   老和尚一生並, 無高超的文章度世,亦無動人的辭藻弘法;他不著名利相,也不染雜俗事,一生極力用功清修,不斷參禅念佛,所以他的“身口意叁業清淨”,自然心地一片光明,蘊涵了無上智慧,流露出無限慈悲。早年有山猿送果、猛虎皈依,他的道行,自是不可思議!

   一人,而能度化千千萬萬人,他的住世,誠然是社會之福。民國五十七年,當今總統還在國防部長任內,曾參訪承天寺。老和尚曾與總統閑談說:“一切的力量都是從“定”中産生出來的,但只有在“靜”中間才能“定”。”又說:“一個人在安定的地方,能夠定下來,還不算是“定”,要在煩惱的時候,能夠定下來才算是定。”總統認爲這也是我們講心理學、政治教育最要緊的兩句話,特舉此事來訓勉國軍幹部。今日國際局勢谲變莫測,國家處境陷于阢陧,老和尚的話,亦值得我全體公教人員和每一國民共同惕勵。願國人從共同的意識中産生定力,有無限的智慧來開創社會的生機、國家的新局!

   我國一代哲學宗師方東美教授,一生精研哲理,學貫中西,而最推崇的是佛學的華嚴世界,他認爲大乘佛學就是哲學中的最高理論。在他臨終之前,自覺進入佛門須有必要手續,便由醫生及門人護送至土城承天寺皈依廣欽老和尚,被命名爲“傳聖”,成爲正式的佛教徒。國父孫中山先生說:“佛學是哲學之母”,方東美教授確實知而能行!

   老和尚一生度化何止千萬人,下自凡愚,上至博士專家,這種感召的力量,就是他平時修福、修德、修慧所累積的德望!無怪社會人士贊爲“國之瑰寶”。他的寂滅,總統特題“大慈大悲”挽額,頌揚他一生對吾土吾民的貢獻!

   今日衆人在敬悼追懷廣欽老和尚的宿德風範之時,亦應效法其舍己爲人的化育精神,並謹記他“老實念佛”的教誨,從念佛中體悟高深的哲理,發揮佛教大智、大仁、大勇的力量,承先啓後,爲衆人度化、爲社會進步繁榮、爲國家富強統一,進而爲促進世界的永久和平而盡一己之力!

  懷念善知識——歎廣老之涅槃

  釋開證

  ——中華民國 75年3月1日慈恩會訊——

   回想起甲子年高雄市佛教分會,在星雲法師的普賢寺舉行團拜,我在席上說了幾句話:“佛教須要幾種人:第一要有真正會修持而又能以身作則,現身教化度衆生的大德;第二要有會講經說法,弘法利生的高僧;第叁要會爲教做事的人——如果又不能作修持,又不會講經說法,但是肯獻身奉佛、犧牲爲教出錢出力的人也是功德無量。最怕的是吃了飯什麼事都不做,只會講些是是非非的人,這樣真是對不起佛陀,對不起衆生,更辜負了自己。”

   我常對初學的同道們說:“不要說人家不恭敬我們,應該多反問“自己”,那一點值得人家來恭敬的呢?”

   慈航大師的精神是我們最喜歡學習的,這位菩薩對彌勒院的學子們開示了一句話:“要知道自己是一個僧,不是一個寶。”意思說,還不值得到被尊稱爲僧寶的資格,我奉讀了之後,自覺非常慚愧,因此我平常只是有心如何去恭敬人家,不敢希望人家恭敬我。

   我又常對出家的弟子說:“出家人的特色不一定在學問的高低,學問固然重要,事實上出家人的身份,最重要的還是在于有沒有做出家人的品德、宗教家的風範、慈悲喜舍的愛心。”

   我本人做人有一個原則:凡是于我有恩的,我應該向他報恩,值得恭敬的我一定恭敬他,值得尊重的我一定尊重他,從來也不敢輕視他人。

   我一向希掌佛教興隆,不要落于他教之後,所以像星雲、聖印、淨心諸位大法師等,我一向尊重他們,因爲他們不斷地爲教努力奉獻,尤其是星雲法師爲佛教開拓新機,創新的風範把佛教靈活地思想帶動,走向新時代的生活觀念,都使我不敢不贊美。一件令我感到興奮的事是,近幾年來,真正發心爲教犧牲奉獻的菩薩已經多起來了,出家的智識青年僧也多了起來,已使僧團漸漸茁壯,有了新生命、新的希望,這是佛教值得慶幸的。

   白聖大師是我唯一親近參學聞法的長老,是諸法師中對我最有深恩的法師,是我應該懷念報恩的一位師長,因此,我常向他老人家說出我內心最恭敬最深切的真實話,當然啦!這只有白公上人知道,門外漢所不了解的。

  印順導師亦是我心目中最恭敬的一位,這位大師身體那麼虛弱,竟然的爲教不惜身命,一生致力于寫作,主編太虛大師的全集、著作妙雲集等等,啓發了下一代佛弟子的新知,培養了他們的智慧與新的生命。

   爲了胡適先生的評論:“六祖壇經不是慧能所說”,引起了學術界、佛教界的議論紛紛,莫衷一是,尤其是使禅宗的系統、信念,大大爲之動搖!大家心地惶惶不安,幸得有印順導師,不惜虛弱之軀命(據我所知那時候他的手指還不太靈活),竟能于很快的時間內著作了一本“中國佛教禅宗史”問世,使胡適的高論爲之瓦解,使議論即時頓息,使教界爲之平靜,使佛弟子增強了信心,安心辦道。這位大師爲教、愛教的婆心,真是功德無量。可見高僧大德的住世,是何等切要,何等慶幸,因此我們要恭敬善知識、親近善知識。

   這位導師未曾開示過我什麼佛法,並不是對我個人有什麼大恩,但是他的奉獻對教團有恩,對大家有恩,因此我一向對這位導師存著無上的敬仰,他的道貌莊嚴、脫俗也是我所歡喜恭敬的地方,所以我常鼓勵弟子多看太虛大師全集、妙雲集,以增智慧,建立學佛的正知、正見、正念。

   廣欽老和尚更是我高興歡喜恭敬的一位大德,光複當初,老人家到高雄的時候,我就在元亨寺接待過他,所以特別有深緣,每次見面的時候,他總是望著我笑一笑,我也笑一笑。這位長老具足高僧大德的風範,是佛教徒的精神導師,因此人人歡喜朝禮、歡喜親近供養。這並不是因爲他有什麼神通,有什麼辯才無礙,不是的!也不是因爲他的年齡大,事實是由于他平時的修福、修德、修慧所累積的德望,才有如此的感召力量,絕對不是偶然的。只要老和尚在那裏,自然法緣殊勝,當然啦!亦有聞風隨浪,好奇而來的也不少,這也是福報啊!我常對出家弟子說:“不要怕沒有信徒,只怕自己沒有福報、道德;像廣欽老和尚,人家會自動地去親近供養啊!”

   我常去分析他老人家爲什麼福報這麼大?其中我發覺有幾種原因,第一,因爲這位大德不著名利相,同時也不染雜俗事,所以沒有“是非煩惱”,加上他一生不斷地持大悲咒、念佛,所以他的“身口意叁業清淨”,既然無是非煩惱,而又叁業清淨,自然身心莊嚴,心地光明,平時只有一片出家人的慈悲心,難怪他講的話有時候很靈啊!這位老和尚平時所說是真語、是實語,不假思維,沒有裝作,因此不管誰向他請法,他只說一句:“老實念佛”。

   其實善知識以及長老們不一定要會講什麼經,常是一句、一偈、一喝就會使我們斷除煩惱,如飲甘露般地清涼自在、消除錯覺、頓開佛慧,一生受用無盡。有時還用不到一句,只要見其德相莊嚴,法相慈祥,自然會使我們生恭敬心、歡喜心,而發菩提心,就如我人見佛像之莊嚴,油然升起歡喜心、恭敬心而頂禮膜拜,更不用言說。廣老其人也,德被群衆,人人歡喜,不論高官顯貴、富貧下賤之人都向往親近,一齊受化,皆大歡喜。一位善知識就能度化千千萬萬的衆生,可見長老大德的住世是衆生之福,教門之幸。善知識是佛教的寶,而善知識之入滅,實是佛門的莫大損失。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妙通寺建在交通不甚方便—南橫公路的寶來附近,竟然在叁年間度化了將近百位的智識青年出家于座下,這是一件讓人家想不到的不思議的事情。

   這次在妙通寺傳授四衆大戒,有很多人傳說:老和尚說傳戒之後就要走了,要受老和尚戒的要趕快啊!不然結不到緣啊!有人認爲這是一件宣傳,結果老和尚真的在正月初五日下午二點圓寂了。誰會想到,那麼健康的身體,真的走得那麼快,這也是令人不可思議的啊!

   這位老人家對衣食住本不注重,可是在晚年的時候,竟關心在南北兩地興建的兩座大道場,以安置男女徒弟的修持,使他們能安心辦道,這不能不說是老人家關懷弟子們的一片婆心。道場建好了,戒也傳了,老人家的大願告成了!所以他已經放下一切無所挂礙了。

   老和尚自戒會圓滿時即閉關自修,不再接衆,暗示度衆緣盡,將入涅槃之境。老和尚在關房中囑咐弟子說,他要到臺北土城承天寺去看看。所以他于農曆過年前回土城承天寺,同時交待其弟子有關重要職事,及其本人的後事,在承天寺住幾天,然後回到南部的妙通寺過年。這不是“若臨命終時,自知時至”嗎?你說他沒有神通嗎?

   老和尚于臨命終前指示弟子們說:“無來也無去,沒有事。”可見老和尚對生死何等無挂礙,去來自如,放得下,提得起,解脫自在的功夫呢?

   我曾看過有的人在臨命終時流淚、悲哀、叫苦、起無明,真是境界不同,聖凡有異。

   老和尚已經走了!還有那一位高僧大德,能夠做一切佛弟子的風範—精神導師呢?

   一位高僧大德的住世是佛教之福,一位大德的涅槃也相當地可悲,是佛門的不幸,是衆生的不幸,廣欽老和尚已經走了,但願老和尚乘願再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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