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與慈悲
陳居士著述
緣 起
時值末法邪說盛行,然而本師 釋尊卻早已爲此時衆生點下了一盞明燈[念佛法門],令一切有緣衆生得以當生成就,出輪回之苦海。
陳標老居士往生記實,詳載陳老居士一生行持,他病苦年余,于臨終前幸遇善知識及與子女在開示勸導之下,一念回光,善根拼現,在因緣具足之下一心念佛而圓滿了善根福德,至舍報之時,種種瑞應現前,在此除深感念佛法門之殊勝外,更加發人深省者,所謂真正的臨終關懷,不在于世俗般的軟言慰藉,而是如何令其離苦得樂,永脫輪回,方是對往生者最真切而受用的真愛與慈悲。
願此書之往生記實能喚醒迷情衆生對于念佛法門深信不疑,如法奉持,發願共入彌陀願海。
阿彌陀佛!
各位大德,後學今天很榮幸,有這個因緣向各位報告家父陳標老居士往生的經過,家父往生前有幸得到淨宗善知識的開示,幫助家父發願求生西方淨土,並在蓮友及家人的齊心協力助念佛號之下,瑞應現前,蒙佛接引,手部更顯現彌陀手印之瑞相。而大殓之時,身體柔軟,口出檀香,火化之後,並留有舍利子及舍利花。
後學言拙筆鈍,恐不能詳述圓滿,但希望有助于大衆、同修,在臨終之時,能夠放下一切,提起正念,一心念佛,求生西方淨土,並祈願大衆、同修、親眷等欲盡大孝者,能有所憑怙,並爲此次家父之順利往生西方作一證明。
我的父親陳標老居士,生于一九一七年,于一九九八年元月二十六日往生,享年八十二歲,育有子女五人,我排行第四,父親生前從事營造業,個性嚴謹,木讷寡言,做事非常的認真負責,但身體一向都不好,終年藥物不斷,而且常常因爲服藥而産生食欲不振、惡心、嘔吐等副作用,前年中秋節前不久,家父又因病發而至臺大醫院急診,經做X光等檢查之後,發現肺部有不明原因的黑點,隨即立刻住院檢查,但是經過了一星期的詳細檢查,院方對病情仍然不敢斷定,所以對我們家屬說:“希望家屬同意老先生做肺部開刀手術,這樣才能夠確定病因。”但是因爲父親年事已高,身體又非常的虛弱,家人均不敢同意開刀,深恐家父虛弱的身體無法承受如此大的手術,所以決定尋求中藥治療。
經由朋友的介紹,我們就送父親到叁重一家頗知名的中醫院接受治療,剛開始的時候,父親還很配合,我們也感受到他的體力漸漸有了好轉,但在服藥的過程中,卻也出現了一些不適應的反應,常讓父親感到胸口疼痛,而逐漸的排斥服用中藥,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時父親已經每天都得服用止痛藥,才能止住身體的疼痛。
眼看著父親的病情日漸的惡化,心裏不僅難過而且擔心,深怕有那麼一天的到來,我該如何正確的處理?父親及家人皆尚未學佛,我又該如何幫助他們?正確的協助父視呢?
我于六年前初次聽到王居士宣揚淨空法師演述“佛說大乘無量壽莊嚴清淨平等覺經”的演講及妙音居士的“無量壽經持驗記”錄音帶後,我才真正聞到正法,明白學佛要一門深入,因此我下定決心放下一切,專持“無量壽經”和念阿彌陀佛,王居士常勸我們爲人子女要趁早學佛,並且要勸父母念佛,也要發心助佛弘法、印贈經書,讓衆生能夠正確的認識佛陀的教育,以此功德回向父母早日破迷開悟,發願念佛,求生彌陀淨刹。
而這幾個月來,眼看著父親的病情越來越糟,家人都很悲傷難過,但又不知應該如何幫助父親減輕他的痛苦,這段期間,我只能常勸他多念佛,我自己則更精進的持誦“無量壽經”,並將功德回向給父親及其冤親債主,並于每日早課後,至誠懇切的跪在佛前祈求:“阿彌陀佛,學生以最至誠懇切的心祈求您,加被、護佑父親的病情能夠控製住,若是家父的世緣已盡、要當舍報,也請求阿彌陀佛您的弘願悲切,誓願深廣,您一定要來接引父親至西方極樂佛國,更祈求阿彌陀佛保佑,家父往生的時候,能夠因緣俱足,得到善知識的幫助,阿彌陀佛,我以做女兒最懇切的心,來爲父親祈求,願佛慈悲、哀憫,請阿彌陀佛一定要接引家父往生。”此時我不僅已偷偷的准備好往生被,並將“人生最大的一件事”及“家屬如何幫助亡者離苦得樂”等資料影印數份,以備不時之需。
因爲父親的疼痛持續的加劇,所以母親希望能先爲父親止痛,這樣父親才有心情接受其他的治療。于是決定至“和信治癌醫院”做更進一步的檢查,經過謝醫師幾次的徹底檢查,終于有了結果。謝醫師說:“你父親所罹患的是“肺腺癌”,並且全身多處已遭蔓延,尤其是脊椎尾端部份,如果不趕快控製住,恐怕很快就無法行走了!”因此必須立刻做钴六十的放射治療,預計全部療程爲二十天。而放射科主治的蔡醫師對我們說:“你父親年紀已大,每次照射的時間,只可做一分鍾。”她也強調:“照射钴六十,只能穩住病情,並無治愈的功能。”雖然我們做子女的對此治療,並不抱著多大的希望,但是看著父母親,每天帶著期待的心情去醫院,我們也只有祈求奇迹出現了。
父親就在家人的陪伴下,每天按時到醫院做治療,剛開始進行照射治療的那幾天,父親還不會覺得不舒服,而且充滿信心,但是經過六天的治療後,父親突然覺得全身難過、想吐,且毫無食欲,並表示當天不想再去醫院接受钴六十的照射。于是家人陪同他到附近的醫院急診。
隔天是元月十四日,適逢尾牙,母親准備了潤餅給父親吃,但父親一點胃口也沒有,吃了幾口以後,就再也吃不下了。那天晚上父親一直無法入睡,要母親給他服一顆鎮靜劑幫助入睡,第二天清晨,母親再次探視父親,發現父親一直昏睡,不省人事,而且臉色非常的難看,于是母親立刻要大哥將父親送至醫院急診;我和二姐趕到醫院時,看到父親除了打點滴補充營養外,醫院並未作進一步的治療。父親昏睡在急診室的病床上,氣色十分令人擔心,而母親和大嫂則在一旁偷偷地掉眼淚,全家束手無策。雖然父親看起來似乎已經神識不清,我仍在他的耳旁輕聲的提醒他一心念佛,我與姐姐則在旁助念,我問母親是否將父親送回家開始助念,但母親及大哥都不願放棄任何希望,此時母親突然想起和信醫院的蔡醫師,或許可以幫助父親,大姐就即刻打電話和蔡醫師聯絡,蔡醫師聽完大姐的描述後說:“你們立刻將父親轉送到和信醫院來。”在轉診的過程中,父親的病況一度十分的危急,一路上不斷的嘔吐、翻白眼,我們實在很害怕在路途中,會出現搶救不及的狀況。
到達醫院之後,經過謝醫師的診斷發現是感冒引起的肺炎;經過二天的治療,父親多在昏睡,胸腔內的痰始終無法咳出,情況極不樂觀,半夜時尤其嚴重,整夜都在急救狀態,我們子女輪流請假,全家動員二十四小時日夜輪班看護。
十七日的早上,醫師即要求家屬同意將父親移入加護病房觀察治療,由于家父相當依賴家人的照顧,我們深怕家人無法隨時待在加護病房裏,會讓家父感到不安,因此很詳細的把情況告訴父親,並且說:“我們就在門外等候,如果父親想見我們,隨時告訴護士小姐,我們立刻可以進去。”他還特地問我們家屬休息室在那裏之後,他才答應進去。
在加護病房,每次探病只有短短的叁十分鍾,白天我們家人都在外面等候,不希望錯過寶貴的會面時間,更期盼知道父親的病情是否有所改善。大姐想到:“父親一個人在加護病房內,沒有親人陪伴,一定很孤單”,便問護士小姐:“可不可以放音樂給我父親聽?”護士小姐說:“可以啊!只要病人願意,就是放佛號也是可以的!”經征得父親同意之後。我們在他耳旁放一臺念佛機,並且勸他:“爸!要隨著念佛機一起念佛喔!”他也答應了,雖然父親生平從未學佛,但此時的他,竟然願意聽聞佛號,我想也許這樣,會讓他覺得仿佛親人就陪伴在身邊吧!家人平常雖然也未學佛,但此時在加護病房外等待的時候,卻都不約而同的念起佛號,希望父親能安然的渡過難關。
在加護病房外等待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父親的生命也一點一點的在流逝,在生命與時間的搏鬥中,讓我深深的感受到生命與時間的追逐,更讓我體驗到“無常”這兩個字的意義與真實,我想這就是“實相”吧!
加護病房外的等待,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等待,在等待中我見到時間的存在,正如我見到“無常”的影子,我用“心”見到時間即是“無常”的本體。誰說:時間的流逝看不到,誰說:無常摸不著。當你撫慰子女、雙親及其眷屬的雙手與身體的同時,你正撫摸著「無常”的身體,因爲一切都在時間與因緣之中變異。
釋尊在一次的弘法中說到:“我的學生之中,以大目犍連尊者的神通稱爲第一,而尊者縱然用以一切神通變化的力量,也無法阻止一朵花的凋謝。”釋尊如實的告訴我們“無常”的真實;當你、我見到無常的曙光時;是否也意味著見到了你我的智慧之光;釋尊夜觀繁星,于菩提樹下證道,是否亦見無常與生命之間的永恒與共生,“無常”的“恒常”,與“衆生本性”的“永恒”;在凡夫的萬世千生中若隱若現;而衆生何時能夠澈見。我真實的感受到佛法的偉大與貢獻,即是在說明世間八苦的實相與輪回的悲情,佛陀入涅槃前的眼淚,即是道盡了衆生于未來世的昏沈不醒,與衆生對佛法的迷惑與不解。誰說時間、歲月只能在遺迹中尋找,我想我已找到了。
每晚的七點半,全家人在最後一次探病過後,才會離開醫院各自回家,而在這幾個夜晚裏,全家人似乎是在等待著——一個死亡的到來,而電話鈴聲卻也成爲黑白無常的象征,因此大家都很害怕在夜裏聽到電話的鈴聲,深怕是醫院打來的,但在父親住進加護病房的第叁天,也就是元月十九日的淩晨一點多,駭人的電話鈴聲在“無常”的催促下終于響了,是大哥打來的,他說:“小妹,醫院剛打電話來,要我們馬上趕過去”。
我們完全不敢讓母親知道,就匆匆的奔往醫院,護士對我們說:“剛才老先生的呼吸不太正常,情緒也不太穩定,所以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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