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羅閣英居士書
來函實爲佛教有心人,又如此其至誠懇切,殊使余不能不扶病而握管略酬(近年衰病極少握管時)。
余之新,乃“佛教中心”以采擇古今東西學術文化(包哲學科學及宗教政治經濟文藝等)而適應現代機宜之新;故奔放于任何一部分而離去“佛教中心”,皆爲有分離余之傾向。
又余之新,乃“漢族(即中國)佛教本位”以采擇佛法之古源(錫蘭、西藏等)今流(日本、西洋等)而適應現代中國需要之新;故奔放于任何一部分而離去“中國佛教本位”,皆可有分離余之傾向。
昔專趨于西藏佛教學者,嘗一度發生硬欲牽扯余向西藏跑而不得,對余有叛逆之萌動,旋亦無形消弭。今後或亦有硬要牽余領導專向日本跑或專向錫蘭跑而不得,遂發生叛逆的可能。
所謂“天聲”,當系由“偏向文藝及日本佛教”的叁五人雜湊所成,于余亦頗含叛離的萌動,當然破壞有余而建設不足!蓋凡建設非一蹴能幾,必由繼承而非叛逆。如叛離則叛離,後又來叛離,決無所成。
頃余所患在衰病,在無繼承。然藉此略表明余“佛教中心”及“中國佛教本位”之新的佛教意義!思想品行健全的青年佛徒應知自擇!太虛。二六、七、二○。在大林(見正信十卷叁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