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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牟尼佛傳 第十六章 王師追至苦行林▪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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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二位大臣聽完太子這識見卓越的宏論,一字一句,都括盡因緣的至理,心中深深的佩服。但想到此來的王命,以及高齡大王的悲哀,和全國人民的憂愁,想不說也不能夠,只得又向太子說道:

  『對啦,太子!站在求道的立場,你的話都有理。但是,凡做一件事情,有在時候與不在時候的分別。你是聰明的人,你應該想想,你說這些話現在並不是時候。

  『你也知道,大王現在已經到風中殘燭的老年,你若不顧他對你的出走而悲痛,不生起一絲孝順之心,雖你希望學道,這也是非法的!你的聰明,還未能見到更深的理,你是見到原因,而沒有衡量結果,你不過是徒然的否定現在而已。世界上有人說有未來,有人說沒有未來,「有」「無」並沒有一定的標准,你爲甚麼一定要否定現在快樂的必要呢?如果真有後世和未來的話,甘心享受未來的果倒也罷了,假若沒有未來,「無」,不就是解脫了嗎?即使如那些人說,未來是有的,但他們並沒有明示規定出一個求得的方法!

  『大地的性是堅的,火是熱的,水是濕的,風是飄動的,這些,都是現在和未來不會變動的,因爲這就是物性的自然。既然如此,你今生享樂,未來還不也是享樂嗎?窮富苦樂也是不變的了!

  『一切物體有淨的分別,那個淨與不淨,都是從身體的本性而自然的生起,假若說是方便流轉的,那個全是愚癡!世界及世界上一切的東西,都是決定守著他本來的性質,愛與不愛,也是自性的使然。

  『現在你太子恐怖老病死的痛苦,一心想要求得解脫,如果說這是人爲的,那簡直是開玩笑!水能夠消滅火,火能夠煮水到消散的程度,這個一方勝一方亡互相增壞是他們的自性,把這個調和起來,就能促成萬物的生存。好象人在胎內,起初是先有手足,然後再有各種身體的機構,等到精神知覺自性自然的調和合成而就能夠成人,這絕不是誰故意的造作,這是物性的自然所成。假如說另外能生出一種什麼力量,那個力量也是可以滅的力量。仔細的想來,自己的力量實在是不能依賴的。爲甚麼要說用自己的力量可以啓開解脫的大道呢?一個人若能做到,一不違背祖宗之教,二要學習摩奴寶典,叁要奉祀天神,如果不負這叁者,這就名爲解脫。古今聖賢所傳承下來的解脫之法,除這個以外,再求甚麼其它的方法解脫,那不過枉然徒勞而不能得到甚麼結果的了。

  『假使說到出家再回家,這也沒有甚麼罪過,太子!你是知道的,過去庵婆梨王舍棄妻子眷屬,在苦行林中修行很長的時間,然後又再回國執政;羅摩王子去國在山林裏修苦行,一聽到自己國家亂起來的時候,他又再下山施行王化;像這例子真多得不勝枚舉。從古以來,很多國王,一時入山修行學道,一時又返國教施善法王政,到後世的我們,皆稱他們爲聖王,王是長夜明燈的光輝,是世間一時一刻所不能少的寶貝。

  『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情形之下,太子!請你趕快回國繼承王位吧!這絕不會有過失!』

  二位大臣舉出世間上種種道理,有頭有尾的,像滔滔不絕的流水,但是太子金剛的信念,一點沒有爲他們的言詞所動搖,他很安祥慈和的答道:

  『對未來有無的猶豫不定,這是增長疑惑的心。若是說到未來的有無,這些細小的問題,與我沒有關系。在我覺得只要有清淨之智修行,自己必定能夠明白。

  『世間上黑白一切都有理,像這樣傳承學習,那是絕對不能達到真實義的。

  『我老實告訴你們,我對那些迂遠之論是不能夠滿足。聖賢決定自有他的真僞,我決定不要靠他們來建築自己的信念!因爲那如同盲人問道于盲人!

  『在黑黝黝的深夜之中,假若以盲人來導路,他說明道路前面將是怎樣情形,這是智者所絕不能相信的。說淨說不淨,世間上究竟甚麼是淨,甚麼是不淨,到今天仍然是個謎!如果說這個將是世間上所不許可的,我仍然願意很艱苦的努力修學這清淨之行。

  『聽那些婆羅門所說,沒有一個能說出決定不變的真理。真實的話,在我現時就覺得以平等的心,就可以離開這些過患,智者不說過言和謊言的。至于說到庵婆梨王,羅摩王子等,他們當初舍國修行,後來終于返國又再沈沒于五欲的生活裏,這實在是極卑劣的行爲,那絕不是學習的正法。

  『我現在告訴你們關于我的決心,日月可以墮在地上,雪山的頂上可以成海,而我金剛的信念,到永劫都不變易!假若我要退墮道心,還不如把身子投入烈火裏化爲灰燼,我絕不會做出這反複不定的事來!』

  太子說出求道的理由和志願,二位大臣見太子如此堅決,沒有話可再回答,他倆和王師在如日月之相的太子前伏倒頂禮起來,他們計已窮盡,只得辭退而返,但又不敢疾速的歸去,徘徊在途中,真是萬分狼狽!他們深深爲太子感動,恭敬佩服到五體投地,因此就在王師中選出憍如、陳舍婆誓、摩男跋提、十力迦葉、摩男俱利等五人,伴隨侍奉太子去學道。

  

《釋迦牟尼佛傳 第十六章 王師追至苦行林》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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