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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囊派的特點

  覺囊派的特點

  覺囊派承認“勝義”有,即承認有真常本性,這一點與甯瑪、噶舉、薩迦相同,但甯瑪、噶舉承認是真本性,無相寂滅非空非有,則既不可說空,也不可說有,非斷非常,不斷亦不常之意,更無有自空他空的詞語,但覺派則認爲勝義有,說得太實,可能就有問題。他們與格魯應成派主張勝義、世俗皆是緣起性空,"畢竟空”成爲針鋒相對之教敵。這是空有之爭在藏傳佛教中的繼續。

  甯瑪、噶舉,薩迦承認真常本性其體但有空明,至于本性德能,則屬體的相用之事,相用就是佛的智慧德相,妄用則爲叁有輪涅,用可隨緣,但體即是一而不動。相用所化雖有,如幻,非實有。覺囊派認爲佛的智慧德相屬本具,亦是勝義實有(《他空精義》236頁),乃至推到密乘的本尊,壇城,印契,種子字等皆屬本具實有,那勝義有成爲有形有實物,有定處的了。這點頗引起各派爭議。甯瑪、噶舉均認爲除空明外均爲幻化,非究竟真實。笃補巴說:"法身功德是本具,非緣生法,是無爲”。格魯派不承認如來藏,更不承認什麼本具功德,應成派認爲從色法乃至一切種智(佛)均是假名安立。佛的一切智德均是由培積資糧緣起所生,他們認爲本體就是絕對的空,承認勝義有就是涅實有論。覺囊派批判這種空是把一切有爲無爲皆空,空無所有的頑空,是無遮斷空,世俗空,是真性絕滅論。法身本具一切功德,屬智慧觀照之境,非凡情可以測度。(《他空莊嚴論》149頁)

  二谛是一法的兩面,他們的世俗自空論,是把勝義和世俗完全分開,二谛應當是同源,甯瑪派認爲是真妄是體用元成的關系,噶舉認爲妄念爲法身波是俱生的關系,都是真妄同源論,覺囊派雖說如來藏是萬有依托之根,但是世俗自空,使真妄隔絕了,這就是他們與他宗不同之處。

  還有,覺囊派是從唯識發展起來成爲一派自稱爲大中觀派。他們和唯識不同之處是唯識承認外境是無,內心實有。覺囊認爲否認外境可以破小乘微塵無分的實有論,立識有作爲萬法所依之根,可以破中觀的一切皆空論。但“識”亦是世俗心,世俗假有無實,是自空,執世俗有實屬常見。又說一般中觀立緣起假名,無自性是畢竟空則全無所依之根,執勝義空,屬斷見。他們認爲世俗空後必有所依之總根,此根則最初法界,本元光明之如來藏爲勝義有,此根不可能斷。“世俗空可以除常見,勝義有可以除斷見”故無論中觀唯識皆未能離斷常二邊,本派才是遠離二邊之了義大中觀,作爲本派的不共之特點。

  《土觀宗派源流》代表應成派批判覺囊派“如來藏遍一切情器,恒常堅固”(該書119頁)說這同外道梵聲論的梵我相似。其實覺囊所說如來藏光明覺性,重在證悟自心本性,並非求證外道之神我。如來藏雖爲萬法所依托處,但它是無爲法,並不安排主宰世間一切萬有,不同于梵神。該書又說覺囊說解脫世俗自空唯余勝義,爲神我獨存,類似外道數論派(該書119頁)。詳細研究起來數論所說之神我系一種未離業識之世俗我相,這樣的精神實體,如何能與解脫了的無我的真如本性相比。而且覺囊派說的解脫是“斷去業煩惱不令新生,舊有者皆令其從速現行,如此叁界輪回之苦盡後覺性無垢清淨,此則名爲解脫”(《講解甘露》383頁)。似乎與土觀所說神我獨存並不相同。

  覺囊派在建立宗見理論上,似有偏頗之處,故引起非議,但他們說勝義有也非全屬理論,而是通過實踐證驗的。宇宙內包羅有色心二法(精神和物質),二法必有一個最高的依托處,色心萬法,生滅變化無常,此依托處必是真常不變的。說依托處是什麼

  覺囊派屬心宗,必然認定是心,此心指真心。他們的《時輪》內、外、密叁世界,都包含在密世界的心中,這心就是清淨的如來藏。因此如來藏成爲了萬有的本體了。認爲有個本體即等同于梵論的外道,覺囊派對世俗一切法承認是緣起,不承認有什麼創世主,如來藏的提法或者與梵論派相似,相似不等于即是。不能就某一部份相似就指爲是什麼,那麼小乘同于勝論,唯識與密宗同于數論,中觀應成派同于遍入天派,中觀自續派同于自在天派(《他空論》159頁)。

  如來藏萬有所依,萬有是緣起所生,沒有主宰者,如來藏不是生萬有,更不是什麼精神實體,這樣認爲就是外道的“梵論”

  

  他們說有真常本性勝義有,即指爲是外道之梵我,那麼內地的天臺,華嚴,禅宗均爲心宗,共同承認有真常本性,豈不都成了梵我論的外道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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