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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論 二、建立自宗▪P11

  ..續本文上一頁人要幫您找您的父母,您願意嗎?”我接著問道。“當然,我會很高興,可有誰願幫我找呢?而且即便找到他們,他們恐怕也不會認得我了。”她的臉上泛起一絲苦笑,然後又接著說:“我現在的身體已不是當初離開金門時的肉身了。”說到這裏,她雙唇緊抿,眼圈開始發紅,但她盡力克製著不讓眼淚在客人面前掉落下來。我指了指坐在一旁的熊居士說:“這位先生在金門住了很久,而且他也信佛。他知道很多金門的事情,同時還有一大幫朋友現住金門。如果您願意,他可以幫忙打聽打聽。”聽到我的這番話,她的眼圈又紅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低頭不語。我試探性地又說了一句:“如果找到了父母,您就可以回金門與他們團聚了,要是回去的話,您還能認出他們來嗎?”“當然能!如果可以回去,我倒想讓您陪著好好轉轉,您敢去嗎?”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睛忽然亮堂了起來,直盯盯地看著我,似乎在等待我的回答。“沒問題,我本來就想到金門走走,要是能陪著您,那就更好了。”說到這裏,我便請她談一談自己當初離開金門的具體經過,此時,朱女士的記憶像是被激活了,她開始痛痛快快地講述起自己的那段經曆:

  “事情發生的具體年月我已記不清了,反正那年我剛18歲。當時因爲有謠傳說駐紮在金門的軍隊要撤退,所以很多老百姓都紛紛乘船逃難,我也帶了東西跟著別人一起上船。可能是太匆忙、太慌亂的緣故,我附搭在別人的船上倉皇逃離,並沒有跟爸爸他們在一起,當時根本就沒想到這一次分手竟會是永遠的訣別。我們逃難那天,大陸的炮轟得很厲害,狂風四起,巨浪排天,我勉勉強強上了船。駛至大海深處以後,大家都不知道該往何方前行,因平常這些漁民都只在近海捕魚。迷失了方向後,輪船只能順水漂流,許多天之後,很多人因受不了饑餓一個個都相繼餓死。我倒沒餓死,但也痛苦不堪。就這樣漂呀漂,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日,我們這艘船還是在近海附近盲無目的地打轉。後來總算有漁船靠過來了,有人發現了我後,就把他們的船靠近,並把我從昏迷狀態中弄醒,然後我才知道這裏是臺灣的臺西鄉。接著我便把自己漂流的原因原原本本告訴了他們,但不曾想,後來……”

  說到這裏,朱秀華的眼眶上已挂上了兩顆晶瑩的淚珠,但她很迅速地就把淚花抹去了。我再次打斷她的話問道:“聽說他們奪走了你的錢,又把你推到遠海中去,所以這家人後來全都死光光了,現在只剩下一個患神經病的孩子,這一切是不是因爲你……”

  結果這次還沒容我把話說完,她就搶過話頭分辯說:“想不到你也聽到過這種說法,其實這完全是誤會。船上的那些黃金並不全是我一個人的,很多逃難的人都帶了金子隨身。他們奪去了黃金,全家人因此而死光光的確是事實,不過這並非是我造成的。我雖然覺得他們沒有良心,但我是信佛之人,不願也不會與人結仇,那應該是與我同船的人打抱不平的結果。”

  我又問她:“那麼在沒來吳先生家以前,您一直住在哪裏?”

  提到這個問題,她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最後還是回答說:“我一直住在臺西鄉的海豐島,那裏滿都是綠色的樹木、綠色的海,美極了!我在那裏住了不少年。”

  熊居士按照朱秀華的說法進行推測,推算出她大概是于1954年逃難的,因那次曾有許多人看見軍隊在運送*箱到海濱,所以他們就稀裏糊塗地在大陸的炮轟中冒險逃出金門。我把熊居士告訴我的情況向朱秀華描述了一番,她回應說:“我就是在那種情況下逃出來的。”接著,我又問了許多金門的風俗民情,想不到她講出來的居然和熊居士所說的情況完全吻合。

  不知不覺地,時間就在我們的談話中悄悄溜走,我想該是我們告辭的時候了。臨分別時,我請她和我合影一幀以爲留念,她好像有些爲難,後來還是吳先生與吳太太所生的兒子吳勝彥先生說動了她,她才點頭同意。從她家出來後,吳勝彥先生特意送了我們一程。路上我又問他了一些有關朱女士的情況,他補充說明道:“我媽媽從小就生長在麥寮,從未去過金門或臺西。她生病後完全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實在有些難以相信。雖說身體仍是媽媽的,但她卻堅持說她不是阿罔,親戚朋友們來探望,她一個都不認識,甚至連外婆和姨媽也認不出來。大家都對這件事深感吃驚,我心裏自然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真不知該怎麼稱呼她才好。”

  說到這裏他不覺停了下來,我趁勢追問他:“那你現在到底怎麼叫她呢?”“當然是叫媽了,我還是拿她當自己的媽媽看待。”“那你相信靈魂遷移這回事嗎?”我繼續追問。吳勝彥先生不勝感慨地回答說:“以前是一點也不相信,但我媽媽從來沒去過海豐島,可她現在居然能把海豐島的情況說得一清二楚,這讓我對靈魂遷移之類的事情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還有,1959年時我曾參加過在菲律賓舉辦的一個夏令營,與我在同一小隊的有個來自金門的營友,他說話的腔調與我大不相同。等我回來後,正趕上媽媽生病,後來她的病好了,但講話的口音卻變得與那個金門人一模一樣。而且她還能說出很多有關金門的故事,所以我現在越來越相信她是金門人這一事實。”

  采訪進行到這裏就算圓滿結束了,把這個故事記錄下來並呈現給諸位,目的絕不是想讓大家都以獵奇的心態從中覓得所謂的好奇感、新鮮感。我非常想用這個事例告訴天下衆人:佛教所謂的六道輪回、因果業報的道理確確實實真實不虛,不管你能否從內心領受、接納它,它都無欺、普遍地時時刻刻存在于我們生活的每一寸空間!

  這則發表于臺灣《今日佛教》的報道是根據真人真事記錄而成的,文章成文時,當事人還健在,一切目擊證人及材料俱完整無缺。由此觀之,這篇公之于衆的文章理應值得信賴。與之相同,美國有一名爲露蘭西的女孩,其身體也曾被別人的心識占據過。1878年,家住伊利諾州的少女露蘭西有段時間經常陷入精神恍惚的狀態,有次清醒後,她忽然說自己是住在附近的洛夫夫婦的女兒瑪麗——但瑪麗已于1865年因癫痫症離開了人世。露蘭西吵著說要回瑪麗的家,她父親沒辦法,只好打電話給洛夫先生。後當洛夫太太帶著小女兒前來探望“瑪麗”時,露蘭西在窗口一看見她們,立刻興奮地說:“我媽媽和妹妹來了!”等她們進得家門,她忍不住馬上上前擁抱兩人,且激動得熱淚盈眶。幾天後,思家心切的露蘭西終于如願以償地搬回瑪麗的家,當洛夫夫婦向她尋問起有關瑪麗的一些兒時生活細節時,她將無數的與瑪麗相關的生活瑣事全都准確無誤地告訴給自己的“真正父母”,這一切使得洛夫夫婦不得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是自己的愛女瑪麗的“再生”。但露蘭西卻說自己只能跟他們住到五月份,結果到了5月21日這天,擁抱、親吻過洛夫夫婦之後,她真的就開始返回露蘭西的家。在途中,“瑪麗”就消失了,她又變回以前的露蘭西。

  1954年春天,印度一個名叫雅斯伯的3歲半男孩因天花而夭折,當其家人正准備處理孩子的屍體時,不曾想小孩在第二天的清晨卻又奇迹般地複活了過來。父母在喜不自禁的同時也驚訝地注意到,孩子盡管複活了,但他的性格、行爲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變化:以前的雅斯伯反應非常遲鈍,性情木讷、溫和;而今,他不但聰明伶俐,心情也日漸活潑、開朗起來。但他卻不再承認自己是什麼雅斯伯,反而說他的名字是索伯哈,家住維西地(離雅斯伯家約二十裏)。他吃了被下毒的食物後,就從馬車上跌下來,並終因摔破腦殼而死。這個索伯哈又說自己本是婆羅門種姓,因而不願與屬于農民階級的雅斯伯一家人同桌吃飯。雅斯伯的父母起初並沒有把索伯哈的話當真,不過,他們後來還是特意在附近地區專門請了一位婆羅門種姓的女人給他單獨做飯,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1957年,從維西地來了一名婆羅門種姓的婦女,孩子一見她就喊嬸嬸,所有人都對此大感稀有、震驚。于是小孩便被帶到維西地接受觀察,結果他不僅對自己的住家了如指掌,更認出了索伯哈一家老小全部的家庭成員。反複再叁的觀察、核實之後,人們發現索伯哈死亡之時正是雅斯伯複活之刻,面對這一結果,兩家人遂一致認定索伯哈的心識確確實實已遷移到雅斯伯身上,這兩人現已身心合二爲一。從此之後,雅斯伯便擁有了兩個家庭,他也常常在兩家之間來回居住、生活。

  以上所列舉之事例,充分說明以前世業力等因緣感召,一些人的意識往往可以轉移到別人身上;還有一種情況也值得注意,即一些修行人通過特殊的修行法門,也可以將自己的心識遷往別的衆生身軀之中,此則名爲奪舍法。大譯師馬爾巴之子達瑪多德就曾修煉過此種大法,此中詳情見于《馬爾巴傳記》中:

  “(達瑪多德從馬上摔下來後已氣息奄奄,)衆人急忙將之迎至屋中,馬爾巴佛父佛母及衆弟子立即圍聚過來。年瑪華木等對上師有信心之弟子見狀即祈請達瑪多德道:“爲利益衆生,請上師立刻修奪舍法。”達瑪多德則回答說:“如果你們欲令此不修即能成就佛陀果位之奪舍法廣弘于藏地,即應爲我找來一未受傷害之男童屍身,如此方能完成奪舍。”弟子們聽罷立即四下尋找,無奈因在藏地弘傳此不修即能成就佛果之奪舍法的因緣、時機尚未成熟,故無論如何努力尋覓,身體未受傷害之男童屍身始終也未能找到。

  其中有一密咒士弟子發現了一具老婦屍體,他便把此具屍體拿到上師面前請其以此屍身完成奪舍。達瑪多德則拒絕道:“我將心識移至此婦人身上如何能廣利有情?故我不欲在她身上修奪舍法。”一牧羊人弟子隨後又在一間破舊殿堂裏找來一具死鴿屍身,此鴿乃因被鹞鷹追逐不舍故才斷氣而亡。弟子將鴿子屍體呈給上師,並祈請上師將自身心識移至此鴿身中。達瑪多德再次拒絕道:“將意識遷移到旁生身中,如此行事亦難廣利衆生。成爲比此生之我遠爲低劣之衆生,此等做法價值何在?故我斷不肯將心識移至鴿子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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