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識的近取因,這一點非常關鍵,我們必須透徹、詳細地加以了解。同樣,心對身體也有一定的利害關系,下面這個例子就對之作了精彩的印證:
以前有一上師某天正坐在法座上爲衆人傳法,恰在此時,一條被人用石塊擊打的狗倉皇逃過此處。狗的陣陣慘叫勾起了上師的無比悲心,他感覺那些石塊就好像打在自己的身上一樣。結果,悲痛不已的上師最後竟因此而從法座上一頭摔了下來。當時有些人認爲上師純粹是假慈悲,上師知曉了他們的心思後,就脫去上衣讓這些人看自己的背——石塊本來是打在狗的脊背上,但現在上師的背部卻腫了起來,而且還呈現出一大片紫黑色的傷痕。
又比如1930年的印度,有一位醫生爲觀察一被判死刑者的臨終心態,就對此人說:“人體如果大量出血,決定必死無疑。”到了臨刑這天時,犯人被蒙上雙目,並被拴牢在一張桌子上。此時,那位醫生開始在犯人皮膚上用刀割開一個口子,同時又弄出水滴墜地的聲響,聽起來就好像犯人身上的血正汩汩地往外流淌、滴落。犯人不由想到:我身上的血馬上就要流幹了。在這種心態下,他的心識很快就迷亂起來,並最終死去。
再來看看前蘇聯著名文學家高爾基的一則日常生活小插曲。高爾基的妻子安德烈耶娃曾談起過一件鮮爲人知的事情:當高爾基在卡普裏島上創作一部小說時,有一天,在隔壁房間的安德烈耶娃突然聽見他的辦公室裏發出沈重的物體倒地聲,于是急忙奔過去,只見高爾基已倒在寫字臺旁邊的地上,兩手還保持張開的姿勢。她俯身將耳朵貼在他的胸前,感到丈夫的呼吸和心跳都很微弱,于是趕緊解開他的內衣,將壓布敷在他的心口上。忽然間發現在他右乳下方有一條粉紅色的窄痕,頗像刀傷,並且變得越來越紅,以至成了深紅色,就像滲出的血。過了一會兒,高爾基恢複了常態,他自己解釋說:剛才寫到小說的主人公坐在桌子邊品茶,而主婦則含情脈脈地望著丈夫。突然間,丈夫抓起桌子上的小刀,發瘋般地刺進了自己妻子的肝髒。“你明白嗎?”高爾基十分痛苦地對安德烈耶娃說:“刀子紮進去,又拔出來,血就像泉水般從傷口裏噴濺到桌布上,多麼殘忍可怕的行爲!”過後,高爾基右上腹部的紅斑痕一直持續了好幾天才褪掉。
以前印度有位患有眼翳的老人,以此原因,他經常看到碗中有所謂的毛發飄來飄去。老人認爲兒媳婦總愛把這些不淨之食物做給自己吃,他不由想到:我天天都在吃這些毛發,這可如何是好?想來想去,老人最後竟因此而得了癌症。後來他自己終于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因爲自己的眼識陷入迷亂所致,其實飯裏面一根毛發也沒有。明白了這個道理後,老人的癌症隨即不治而愈。
如今有許多病人得了所謂的不治之症,千方百計用盡一切醫療手段也未見有什麼明顯效果。此時如能借助觀想作意之療法,則很多病症可能很快就會痊愈。一些密宗論典中也說過,唯一依靠修行之力,身體即可修成虹光身。這方面的事例眼下就有很多,此處無需一一列出。
這樣看來,心識與身體在合和共處的過程中,互相之間都會對對方造成一定程度的損害或帶來相應的利益,特別是因往昔的串習力所致,心總是要把暫時借居的身體執著爲實並當成我所,因此身體所感受的一切,心亦同樣感受。爲了身體的利益,心不惜造作種種貪、嗔等惡業;而身體也像心的仆人一般,只要能滿足自心願望,身體可以不顧寒熱饑渴及種種煩惱,刀山敢上,火海願趟,什麼事都可以做出來。身心即如是互相依靠,在它們的關系未終止之前,一直都會以這種方式而存在。
不過,到了一定時候,身心決定會分離,從此即各自漂流、各奔東西,就像小鳥從蛋殼中破殼而出後,永遠就會與孵化自己的蛋殼分道揚镳一樣。身體與心識之間的關聯中斷之後,身軀就會融入五大而消盡;心識則繼續漂泊于無邊無際之輪回苦海。所以我們理應了知,身心之間暫時存在有一種假立的關系,不過這種關系也僅是暫時安立而已。
至于說心是身體的一部分,或心需依靠身體才能重新産生等觀點,均屬無任何可靠依據的輕率言論。我們應該依賴可信、究竟的理證,完全、徹底地通達身心關系的本意。如果僅僅因爲看到心識的所依是身體,身體若作利作害時,能依之心識也會産生相應的變化,然後就據此認爲心是由身體所生的,或認定心身是一本體,則此種推理也未免有些太過牽強、過分。正如我們不能因爲看到水依靠盛水之器皿、鳥兒依靠樹木棲息等等類似能依所依的關系存在,而且一旦盛水器皿、樹木等所依發生變化,水、鳥兒等能依也隨之産生相應變化的現象,就可以推斷說産生鳥兒的因是樹木、盛水器皿亦是水的生因,或樹木與鳥兒、盛水器皿與水屬同一本體。因此,依據不確定的理由,說前後世並不存在,且將這種論調大膽地向全球世人廣爲推介,還說什麼這已是經過科學驗明過的真理,這種不顧及後果的宣傳才真真切切是對整個人類不負責任的表現!真心希望這些人能盡快停止自己的這類行爲。
《前世今生論 二、建立自宗》全文閱讀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