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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寶燈論講記 上冊▪P4

  ..續本文上一頁的觀點也是空性。

  有人也許會想:“這七個問題其實很簡單,我也會回答得很好。”實際上,有關空性方面的問題,作爲凡夫是很難回答的。《藏密問答錄》當中,濟群法師在提到有關如來藏的問題時,我也只有翻開教證進行說明,否則沒有親身體會,即使宣說也如同盲人說象般,非常困難。

  對于依空性理所提出的七個問題,仙人應以既不相違聖教也不相違理證的方式而作答。聖教指經典續部及中觀、因明等論典。理證即以事勢理成立,佛教中講到四種理——觀待理、作用理、證成理、法爾理,在抉擇任一法時,與上述四種道理不相違非常重要。

  何爲四種理?父親與兒子,觀待自己的兒子來說他是父親,觀待自己的父親而言則是兒子,這就是觀待理;以青稞種能生出青稞,根本不會産生稻子,因青稞種具有産生青稞的作用,此即作用理;通過現量、比量、教量叁量成立之理即爲證成理;法爾理是指一切萬法的自然規律,如水向下流、火向上燃燒、太陽東升西落。上述四種道理,在榮索班智達的《入大乘論》中以密法方式宣講得非常詳細。

  密宗有關續部中講到叁種理,即聖教理、理證理、竅訣理。聖教理是指以普賢上師爲主的教言;竅訣理即佛經論典中的精華義;理證理指通過上師竅訣或佛經論典了達以現量、比量所成立的意義。

  無論四種理還是叁種理,尋思流浪者要求仙人:你最好既不要相違教證,也不要相違理證,以此種方式作答,否則無有任何實義。

  尋思辯論之詞句,百般破立亦不解,

  尋思者,指對佛教甚深精華義不思維、不修持,喜歡在詞句上百般辯論、耽著戲論的人。尋思者辯論的詞句,表面看來十分動聽,似乎也很有道理,他們不論在何種場合,一味地破除他宗建立自宗,以此雖然吸引了衆多不辨真僞者的目光,但諸如此類華而不實的語言根本未能觸及上述七個問題的真正本義。

  藏文中以“荊棘矛”比喻尋思辯論的詞句,荊棘矛雖然銳利,但也僅能刺透柔軟之物,對稍顯堅固者即無可奈何,同理,以尋思者辯論的詞句雖進行百般破立,但面對上述七個難解題時也是一籌莫展。此處以意譯爲主,因此並未體現出這一比喻。

  大德難證此難題,快如閃電而答複。

  對于上述七種難題,古今中外鼎鼎有名的高僧大德們也對此顯得非常困惑,薩迦派、噶當派、覺囊派等雖然造了有關《現觀莊嚴論》等許多牽涉中觀方面的注疏,但也並未通達其中所蘊含的真正本義,因此,希望仙人你能夠在最快時間內做出精妙的回答。

  “快如閃電”,藏文中是指舌頭長長地伸出來,如同閃電一樣。堪布根華在《淺釋》中說:應像閃電一樣迅速回答。雖然解釋得各不相同,但實際意義無有區別。

  如是的提問與回答,實際全部是文殊菩薩智慧妙用的一種顯現。流浪者說:上面這七個問題非常難懂,成千上萬的高僧大德對此都顯得不知所措、一籌莫展,因此,請你千萬不要應付了事、拖延時間,請在最短時間內不違教證與理證而作答。

  流浪者在講完這七個問題並對仙人提出要求之後,便消失于法界之中,不見蹤影了。

  如是智慧所出語,風微動然仙人心,

  如末劫風搖山王,片刻默言不出語。

  “如末劫風搖山王”,末劫時會出現七火一水,最後以風來摧毀須彌山,當末劫風出現時,須彌山也是動搖不定。就像末劫風動搖須彌山一樣,當流浪者智慧的語言如微風般吹過仙人的心頭時,仙人開始忐忑不安、心急如焚,陷入了一種無可奈何的狀態。

  這裏將流浪者的語言比喻爲“微風”,這樣的微風已經動搖了仙人的心。這些問題看似簡單,實際卻牽涉了十分甚深的道理,而且諸多佛菩薩所化現的高僧大德對此也未能做出圓滿回答。因此,當流浪者說出如是智慧的語言之後,仙人也只能片刻之間默不作聲,不出只言片語。

  這裏只是麥彭仁波切顯現上的一種謙虛語,如果是一個凡夫人,可能對這七個問題確實有點無可奈何,而麥彭仁波切此處雖說“片刻默言不出語”,其實是在觀察法器,若屬非法器則不能聽聞如此甚深之法。釋迦牟尼佛菩提樹下豁然悟道之後,七七四十九天未曾說法,後來通過梵天的祈請才開始廣轉*輪,因爲釋迦牟尼佛知道自己所證悟的境界對誰宣說也不會相信,因此顯現上暫時沒有說法。佛陀是一切智智,當然知道自己未來會叁轉*輪,之所以需要大梵天的祈請才傳法,也是在觀察有緣衆生的根基、意樂,後來,這也成了轉*輪之前的一種緣起。同樣,仙人此時的默然無語與釋迦牟尼佛當時的入定狀態無有差別,大家不要認爲他老人家如同凡夫一樣對這七個問題無可奈何,並非如此,實際上,仙人對這七個問題早已了然于胸,但爲了摧毀後學者的傲慢,作者還是以一個凡夫的形象,用謙虛的言詞宣說了下面的偈頌。

  嗚呼百般經苦行,連續熾燃妙慧火,

  彼等智者尚于此,未能立爲無垢宗。

  俱生辯才智力微,亦未長久受苦行,

  智慧淺薄如我者,怎能無誤予答複?

  “嗚呼”有了義和不了義兩層含義,從甚深、了義的角度,仙人雖然對上述七個問題已經全部通達,但想到其他衆生還未了知如此甚深的義理,真的是很可憐!因此想:我還是應該宣說如《定解寶燈論》這樣殊勝的論典。

  從不了義的角度來講,仙人以謙虛的語言說:諸多大德經曆了無數苦行,長期地精進修持,生生世世中連續熾燃著妙慧之火,但他們在遇到這樣的問題時也未能建立如同純金般的無垢自宗,那像我這樣俱生智慧薄弱、即生亦未作長久苦行的人,怎麼能夠給予無誤答複呢?

  很多大德造論時都非常謙虛,寂天菩薩在造《入菩薩行》時,有“是故未敢言利他,爲修自心撰此論”的詞句,以此說明只是爲了自己串習菩提心,不敢說利益衆生。全知于此處說自己“俱生辯才智力微”,然而就如麥彭仁波切于文殊菩薩的傳記中所說:據佛經記載,文殊菩薩雖現十地菩薩形象,但實際早已成佛。同樣,麥彭仁波切的辯才智慧其實早已成熟,而且他是真正文殊菩薩的化身,哪裏有智力微薄的道理!但顯現上他老人家還是說:自己的俱生智慧很薄弱。並且“亦未長久受苦行”,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麥彭仁波切做《澄清寶珠論》時,在華智仁波切面前聽了7天的《入菩薩行》,而7歲做《定解寶燈論》時,還未見到華智仁波切,只在喇嘛丹增前學習了少許文字。對于當時做《定解寶燈論》的情況也有兩種說法,一種說是麥彭仁波切邊玩耍邊寫的,另一種則說是喇嘛丹增代筆的。

  誠懇祈禱文殊尊,爾時思彼加持力,

  心中現如黎明時,稍得辯才之機緣,

  即刻依據善說義,以理分析而宣說。

  如此思維之後,仙人開始誠心誠意地祈禱自己生生世世的本尊——文殊菩薩。通過文殊菩薩的加持,就如同黎明出現日光般,稍微獲得了辯才之機緣,這時才開始依靠經典續部,以及無垢光尊者等前輩高僧大德們的善說作爲依據,通過事勢理對上述七個問題進行了宣說。

  顯現上,是一個凡夫人祈禱文殊菩薩後,通過文殊菩薩的加持才可以回答這樣的問題,但實際《定解寶燈論》即是文殊菩薩的智慧于麥彭仁波切相續中的自然流露,對此不必有一絲一毫的懷疑。雖然如此,但麥彭仁波切還是以特別謙虛的語言說——通過文殊菩薩的加持才“稍得辯才之機緣”。

  作爲凡夫人,應該看看大菩薩們的語言,學習一下麥彭仁波切,在言語上一定要謹小慎微,即使有很了不起的智慧,也應以謙虛示人,學習聖者們的行爲。

  甲二(中善論義)分叁:一、依教理廣說;二、以殊勝竅訣略說;叁、宣說造論方式。

  乙一(依教理廣說)分七:一、見解無遮或非遮;二、聲緣證二無我耶;叁、入定有無執著相;四、觀察修或安置修;五、二谛何者爲主要;六、異境何爲共所見;七、中觀有無承認否。

  聽聞佛法之前的發心非常重要。很多上師講經之前,都會廣泛講解有關發心的方法及其重要性,此處不再繁述。總之,大家在聽法過程中,一方面應對身體等各方面的障礙堅持忍耐,另一方面則應發菩提心,每天說法上師提醒“爲衆生發菩提心”時,自己應自然而然地爲利益一切衆生而發菩提心,否則,僅以耳根聽聞,雖有功德,卻不能成爲圓滿正覺之因。

  因此,每天聽法時以叁殊勝攝持極爲關鍵,即最初發菩提心、中間聚精會神聽受上師教言、最後將聽法功德回向天邊一切有情,如此一來,即使不具正知正念者窮盡畢生精力的相似修法,其功德也比不上聽一次法的功德。這一竅訣簡便易行,並非如同鑽山塞海般難以行持,只是經常閑散放逸導致很難憶念而已,但若連這幾秒鍾的觀想都難行難爲,那所謂的坐禅、觀修實在令人疑惑不解,難以對其生起信心。

  法王如意寶曾經說:“上根者從家裏出發時就會想——爲利益一切衆生去聽聞佛法,中根者在聽到海螺聲時會發起菩提心,即使下根者,在上師勸發菩提心時也一定要生起發心的意樂。”如果每天串習,心心念念中都想到發菩提心的重要性,這樣在很短時間內就會造作很大功德,何樂而不爲。

  前面真實緣起部分中,麥彭仁波切顯現一種凡夫形象,此時遇到如此甚深的問題也顯得無可奈何,後來通過祈禱文殊菩薩獲得加持才開顯了極爲甚深的道理。其實這只是麥彭仁波切謙虛的語句,實際上,麥彭仁波切與文殊菩薩無二無別,本論完全是文殊菩薩大悲與智慧中流露的殊勝金剛語,諸後學者應對此生起誠信,虔心祈禱與文殊菩薩無二無別的全知麥彭仁波切,如此一來,相續中自然而然會生起真實定解。這一點對初學者來說十分重要,否則,若不具足定解,不但相續中的邪執分別念很難遣除,而且修持佛法也不會成功。

  能夠有幸遇到如此殊勝的論典,對于諸位修行人,尤其甯瑪巴的後學者來說是非常幸運的。麥彭仁波切57歲時曾對本論做過一次校對,後來他說:“我于童年時做的這部《定解寶燈論》,文詞雖非精妙,但意義上無有絲毫不妥,仍覺十分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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