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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寶燈論講記 上冊▪P42

  ..續本文上一頁實際一味一體。

  對于上述殊勝的竅訣,比如托噶,它是無上心滴的一種特殊法門,其他宗派不要說真正的實修法,甚至連名稱也未提及。當然從某種理論上來解釋,生起次第、圓滿次第等與甯瑪巴沒有不同,但零散的竅訣尤其觀修明點、自性阿(A)字等修法,在其他噶舉派、格魯派中絕對是沒有的,這就是大圓滿不共的特法,這一點,只要對甯瑪巴教法稍微了知者均會一清二楚。

  從這一角度來說,甯瑪巴確實從修行竅訣以及成就境界等各方面具有一種不共特點,從成就者的人數來說,《密宗虹身成就略記》 中也記錄過許多大成就者真實成就之相。成就相還是很重要的,比如淨土宗在臨往生時念阿彌陀佛名號、身體降下舍利等等,他們認爲出現這些相就已經往生了,而密宗大圓滿當中虹身成就的非常多,即使非常普通的修行人在臨終時也是出現十分稀有的成就之相,尤其甯瑪巴最後虹身成就的確實相當多,而其他宗派到底有沒有?也許是自己孤陋寡聞,但通過修持甯瑪巴教法中的零散竅訣而成就的大成就者,衆人對他們不得不一致認同,這種現象屢見不鮮。

  如同檀香木雖屬樹木之類,但它也有其不共的特點,藏族有句俗語說:吃糌粑每個人都一樣,但做事情上有所不同;牦牛長得似乎沒有差別,但頭上的角卻各有不同。同樣,大圓滿與其他教法具有相同之處的同時,也有其他宗派未提及的殊勝不共之法,麥彭仁波切說:“堪爲特法何須言?”對于這些不共特法,沒必要過多地言說,不過,末法時代衆生的根基較爲低劣,不說恐怕不會通達。

  有些人太過分了,“大圓滿與其他法沒什麼差別,以前修大圓滿的人不也是舍棄大圓滿,另覓他宗了嘛……”,麥彭仁波切于本論後文說:“具有各種寶法藏,舍彼求假寶真迷!”舍棄真正的如意寶,反而到處尋找假如意寶的話十分可惜!這裏的“如意寶”可用兩方面解釋,前面說“法賢”是對榮索班智達的授記,我想這一句應該是對法王如意寶的授記,你們如果遇到上師如意寶的話,沒必要再去到處尋找仁波切,現在假仁波切多得數不勝數。

  對于這一偈頌,我一直認爲是對法王如意寶的授記,但麥彭仁波切字面意思是說:大圓滿法非常殊勝,就像真正的如意寶一樣十分珍貴,有幸遇到時,千萬不要將其棄之一旁,然後到別處尋找假的如意寶。也並不是說其他宗派全部是假如意寶,絕對無有此義,但針對甯瑪巴的傳承加持而言,從他宗教法中確實很難獲得實義,這樣與假寶沒有差別。

  堪布根華在講義中對這一問題並未廣泛宣說,但實際他所闡述的內容非常甚深。德巴堪布在其《定解寶燈論講義》中說:堪布根華《定解寶燈論淺釋》所宣講的意義非常深奧,已經直接開啓了麥彭仁波切的究竟密意。對此論未加以細細領悟的人,可能認爲其文字意義十分淺顯,覺得誰都可以寫得出來,不要這樣想,否則既無法從中獲取真實智慧,也得不到尊者的殊勝加持。真正來講,如果稍稍用心品味就會發現,這部《淺釋》所闡義理十分耐人尋味,確實非常殊勝!

  壬五、凡夫亦可相似修持:

  于彼究竟大圓滿,深寂光明無爲法,

  雖是如來之智慧,于此暫時正道中,

  相似喻義雙運智,畫月水月天月喻。

  薩迦班智達曾對大圓滿作評述說:大圓滿是智慧但並非乘。針對這一說法,對其辯答說:大圓滿既是智慧也是乘,如此宣說無有任何過患。

  大圓滿所抉擇的智慧,實際是佛陀最高、最究竟的智慧,“深寂離戲光明無爲法,吾已獲得甘露之妙法,縱于誰說他亦不了知,故當默然安住于林間”,佛于菩提樹下獲證菩提聖果時如是宣說,實際大圓滿的殊勝智慧就是“深寂離戲光明無爲法 ”,也即如來究竟圓滿之智慧。

  有人認爲:如來的智慧甚深微妙、無與倫比,作爲凡夫如何能修持呢?

  不應産生此種念頭。凡夫地時,于暫時之正道中可以相似修持,之後獲得與真實智慧極其相似的喻智慧、義智慧、雙運智慧,若以比喻說明,此叁者可分別喻爲畫月、水月、天月。諸傳承上師對此解釋說:資糧道、加行道之凡夫地 所見到的智慧屬于喻智慧,將此喻爲畫月;獲得一地時所得爲義智慧,此喻爲水月;無學地時所見爲雙運智慧,就如同天月一般。

  從凡夫角度而言,有些人直接證得一地,獲得義智慧;個別極利根者,如國王恩劄布德,無礙獲得雙運智慧的也有;有些則通過自己的精勤修持、虔誠祈禱上師,能見到心之本性,此時所見與真正遠離一切戲論之本來面目還相距甚遠,但可將其稱爲喻智慧。

  這樣的喻智慧就如同畫月,爲何如同畫月呢?凡夫衆生對于畫月、水月、天月都未見過,但通過上師的竅訣,最初見到的境界就如同極其高明的畫家所畫之月亮,與天月雖存在本質上的差別,但其他如顔色、形狀等各方面一模一樣;到一地時,就好像見到了現于水中的月亮,對于萬法本性更加清晰明了;如此漸次修持,直到無學地獲得佛果,比喻爲真正見到了天空中高懸之圓月。

  很多人認爲最初修持即已見到大圓滿的智慧、獲得了一定境界,那是不是已然成就殊勝菩提果了?也不是這樣,因爲如“天月”般的雙運智慧仍未現見。有些不用說“天月”,連“水月”都尚未見到,僅僅見到“畫月”而已,這時切莫與“水月”、“天月”混爲一談。

  那處于此種階段時與何者亦未見之凡夫是否相同呢?完全不同。雖同屬凡夫之類,其中仍存有許多差別,有些凡夫根本沒有見到心之本性,而對于已然見到如畫月之喻智慧的凡夫而言,若繼續精進修持,必定可以斷根,比如獲得加行道忍位時,雖未斷除惡趣之種子,但已經獲得壓製煩惱的能力,從此以後再不會墮入惡趣。同樣,已經見到如畫月般的喻智慧之後,自此也再不會墮入惡趣,因他已經證悟大圓滿、見到了心之本性,從某一角度可將其稱爲證悟者。

  依次前者引後者,此乃自然無漏智,

  依照自之智慧力,亦可實地而修持。

  譬如爲得聖道智,如是修持相似智。

  首先以加行道的喻智慧引生一地的義智慧,以此義智慧再引出無學地的雙運智,即以前前之因産生後後之果,最後得到自然無漏之智慧。

  雖說大圓滿果屬于佛之智慧,但于凡夫地時依靠自己各自不同的智慧力量,完全能夠如理如實地修持。以顯宗來講,一地菩薩的智慧是離一切戲論的、光明的、無爲法的一種境界,這種境界在凡夫地時其實也可以修持,這一點在《般若經》、《現觀莊嚴論》中都有明顯宣說,薩迦派等其他宗派也共同承許。

  也就是說,一地菩薩遠離一切戲論的智慧,普通凡夫很難修持,但凡夫于資糧道、加行道時,與其相似的離一切戲論的智慧同樣可以修持,依此如理修持完全能夠獲得真正的證悟,顯宗也如是承認。既然顯宗也如此承許,那密宗大圓滿的智慧于薄地凡夫時爲什麼不能相似修持?應該可以。如果可以承許的話,那某些人還是應該仔細斟酌,還需不需要繼續固執己見地抱持自己特有的觀點。

  若顯宗一地菩薩的境界在加行道時能夠相似修持這一點不成立,則密宗大圓滿的智慧于凡夫地時相似修持也可以說爲不成立,對此任何人也是不敢否認,如果否認則需要推翻所有般若經典所闡述的觀點,但誰也無有這個能力。故而凡夫地時可以具足相似的大圓滿智慧,當然與一地菩薩以及佛的智慧相比,確實相差十分懸殊,而與其他一點一滴也未見到的凡夫相比,這種相似境界已經高如虛空,對此毫無疑問可以成立!

  法性雙運大智慧,倘若現量而抉擇,

  諸伺察意執著見,必定滅盡見離戲。

  若抉擇或修持遠離一切戲論的法性雙運大智慧的話,首先必須要滅盡空、現等一切伺察執著,之後方可逐漸見到離一切戲論的真實境界。

  以此頌可以充分說明,在最後的究竟境界中已經遠離了一切執著之相,否則無法見到真正的實相之義。

  丁叁、總攝要義:

  是故未加辨別時,偏說有無執著相,

  均有錯誤正確分,猶如月形之盈虧,

  此依了義之教證,憑據理證而成立。

  因此,對于所謂的有無執著必須加以辨別觀察,若未加辨別,只是說修行時需要觀察執著,或者不需觀察執著,不論何種說法,都存在正確與錯誤的一分。比如天空中的月亮有盈有虧,這是必然的規律,若一味說月亮始終圓滿,則對每月下旬越來越欠缺的月亮根本說不過去;若絕對說其不圓滿,那在每月十五日卻是很圓滿的,如果偏袒執著始終圓滿或始終不圓滿,則很難獲得一個真實正確的判斷。同理,對修行而言,若認爲“從始至終一直都需要觀察”,則對中間輪番、最後安住這兩個階段來講無法相符;而執著“絕對不能觀察,直接安住就可以”的話,對初、中兩個階段也行不通。

  以前去五臺山的時候,也許剛剛接觸漢傳佛教的緣故,有些感覺特別強烈,我們到一個寺院,聽到師父對弟子說:“不要執著,不要執著,安住下來,安住下來,執著什麼?……”當然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達到哪一種境界,如果已經證得最後的究竟境界確實可以,若非如此,對于初入道者就“不要執著,安住、安住”恐怕是不行的。

  因此,以偏概全地偏袒執著絕對不合理,應如上所講,最初需要詳詳細細地觀察,中間觀察與安住輪番修持,最後直接安住。直接安住時,依靠經典續部的教證以及麥彭仁波切所說的四種理證,對大圓滿的境界進行如理如實的抉擇,諸修行者盡可按上述所說安心修持,不會出現任何錯誤偏差。

  

《定解寶燈論講記 上冊》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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