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十六歲的妙齡女子(5)

　　據《瓊波秘傳》記載，在見到司卡史德之前，瓊波浪覺參加了一次空行會供。那個時代，印度有許多偉大的女性，她們用自己的生命，實踐著佛陀的教法，我們稱之爲空行母。她們有的證悟了空性，成了出世間空行母，有的還沒有證悟空性，但無論證悟與否，她們都可能在某個節日裏舉行會供，就像人間的我們喜歡聚餐一樣。許多時候，那種聚餐，也是一種宗教儀式。

　　對《瓊波秘傳》中的說法，我有種疑惑，我不知道瓊波浪覺參加的，是哪類空行母的聚餐，是無身空行母，還是人間空行母？因爲此刻的瓊波浪覺並沒有究竟成就。他雖然有了一點咒力成就，能在某些時候達成自己的願望，但他的究竟證悟是後來的事。就是說，雖然他見過許多上師，但他最重要的上師有兩個：奶格瑪和司卡史德。一個公認的事實是，瓊波浪覺的根本上師是奶格瑪，就是說，給瓊波浪覺開示心性明白空性的，是奶格瑪。

　　關于根本上師，說法不一，但能爲大衆所接受的說法是，能讓你明心見性、開悟成佛的那位，便是你的根本上師。當然，要是你不能明心見性的話，會有另外的標准。

　　我于是懷疑，瓊波浪覺第一次見到司卡史德時，僅僅是結緣。他跟司卡史德更大的因緣，是後來的事。

　　晚年的時候，瓊波浪覺向弟子們說，在那次會供中，表面看來，他雖然沒得到多大的益處，但已爲他後來的證悟積累了無量的資糧。

　　在那次會供上，瓊波浪覺看到了一個十六歲的妙齡女子。許多人都相信這種說法，但他並沒有看到啥虹光身。他不知道，那虹光身的說法，僅僅是一種象征。

　　那女子話語不多，一副清冷的模樣。瓊波浪覺覺得她的目光穿透了自己的心，仿佛一陣清風吹來，在炎熱的印度，他立刻感到了清涼。

　　那女子笑了。她很像一個單薄的女孩子，似乎還有些腼腆呢。

　　會供很豐盛，因爲瓊波浪覺供養了十兩黃金，買來了當地能買到的所有好吃的。整個過程，他有種做夢的感覺。

　　會供結束後，參加會供的空行母離開了。

　　那女子對瓊波浪覺說，對，就是那種做夢的感覺。

　　然後，她朝瓊波浪覺粲然一笑，說，你真有福氣。

　　又說，我雖然也可以爲你開示心性，但那不是我的事，爲你做這事的，是奶格瑪。

　　一聽“奶格瑪”叁字，瓊波浪覺涕淚交流，跪拜而問：她在哪兒？

　　女子說，這話，該問你自己呀。

　　幾年之後，瓊波浪覺才明白那女子的話。那時，奶格瑪會告訴他，我一直跟你在一起，可是你業障深重，看不到我。

　　她還說，所有持誦“奶格瑪千諾”者，我都會和他在一起。雖然他業障深重，見不到我，但他還是要明白：在虔信的光明中，我與他是如影隨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