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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現代往生紀實(近現代四川境內的往生紀實)▪P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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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走就走 自在圓寂

   ——安嶽縣金剛洞寺寂芳尼師往生紀實

  本文作者:劉鹹光

  一、佛化家庭

  寂芳尼師,俗名熊成芳,1931年1月15日(臘月初八)出生在四川省安嶽縣雲豐鄉普陀村何家溝大屋基一個農民家庭。

  熊成芳祖輩幾代人都學佛、吃素。哥哥也是佛教徒,他下地勞動時,每挖一鋤就念佛一聲,超度被無意鋤死的衆生,也爲自己忏悔消業。

  熊成芳兒童時代,父親早喪,嫂嫂亦隨之夭亡,不久,哥哥又病逝。丟下母親和叁歲的小侄女熊開蓮,靠她撐持家務,一家叁代弱女相依爲命,種莊稼、打篾席賣,勤耙苦掙,節儉過日子。

  不幾年,母親也離開娑婆世間。熊成芳見母親平時學佛那麼虔誠,念佛那麼精進,走的那麼安詳,鼓舞了她一心學佛的信心。1945年,剛滿14歲的她,便步行到偏岩鄉岩劍坪,禅莊老和尚(100歲高僧)引她皈依了“叁寶”,法名“寂芳”。後來,熊成芳又把熊開蓮侄女領進了佛門。

  二、真假結婚

  熊成芳是個文盲,但她心地善良,勤勞儉樸,精明能幹,且長相漂亮,令人十分羨慕。“文革”前後,不少農村幹部、醫生、親戚,前去向她提親者,蜂擁而至。

  由于熊成芳善根深厚,自幼就接受了佛化家庭的教化與熏染,對紅塵愛河早已看破,不願沾染五欲七情,故對前來說媒求婚者的態度十分堅決,一律拒絕。

  可是,衆多求婚者並不罷休,繼續不斷地纏繞,使她的心境不得清淨,難以安甯。怎麼辦?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她便去請求師父指點迷津。

  1971年五月初叁那天,熊成芳去到金剛洞。這時,禅莊老和尚正處在劫難關頭,自知難逃十年牢獄之災,叁天後將被抓入獄。見熊寂芳拒婚的態度堅決,深知她修行的意志堅定,便鼓勵她保持好童貞入道,把“節”守好,守到底!並給她出了個主意——假結婚。

  熊成芳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加上至親善友的周密策劃,她與傅向銀辦理了結婚手續,領了《結婚證》。她帶著侄女熊開蓮,全家人搬到傅家溝,在傅向銀家裏共同生活。從此,再沒有人來向她提親了。

  熊成芳“嫁”到傅家了,她們登記領了《結婚證》是真,但“結爲夫妻”卻是假,因爲,熊成芳並未與傅向銀同房,而是跟侄女熊開蓮同床。這一暗中情由,外界一直不知底細,是在“文革”大搞批鬥時,“革命群衆”逼迫釋寂玉(即傅向銀出家後的法名)交代問題時坦白的:“啥子問題我都交代了,不敢不老實坦白,只有一件沒交代了,那就是我跟熊成芳是假結婚”。

  叁、出家受戒

  1981年,禅莊老和尚獲得無罪釋放,出獄後,返回金剛洞。隨著黨的宗教政策的落實,年逾百歲的禅莊老和尚老骥伏枥,繼前建寺弘法,帶領釋寂航、釋寂玉、釋寂洲等弟子,建起了大雄殿、天王殿、觀音殿、七佛殿,雕塑了六十余尊摩崖佛像;老和尚用通俗、生動的偈語講經說法,普度有緣無數,不少弟子成了法門龍象。

  1983年,熊寂芳在禅莊老和尚坐下剃度,出家修行,在金剛洞聆聽禅莊老師父講《金剛經》,講《釋迦譜》。每次聽後,她都深受啓迪,充滿法喜,銘記在心,用于生活。

  1986年四月初九日,寂芳尼師在禅莊老和尚的組織下,隨同寂光尼師、寂安尼師、寂權尼師和寂義尼師去到五臺山塔院寺,在寂度和尚那裏受比丘尼戒。受戒後,寂芳尼師回到金剛洞寺,潛心修學佛法,一心一意護持道場,芒鞋不出山門。

  四、護持道場

  1991年底,世壽120歲的禅莊老和尚圓寂,住持由寂玉法師接任,他節約建寺,爲法獻身。繼由寂洲法師當家,擴建道場,按照禅莊老和尚生前遺願設計的五佛殿建成,爲“石刻之鄉”增添了光彩。

  在寂洲法師住持金剛洞寺年代,寂芳尼師職任“庫頭”,掌管錢財出納。每次結帳,她所管的現金不但分文不少,反而多出賬上金額。爲啥每次都多?原來,她把別人供養她的供養金都放入公款裏去了。正因爲如此,寺院的收入、支出,大家都很放心,常住上也不須操心,當家師寂洲法師經常向人誇講寂芳尼師,說她這個管家,硬是管到家了!

  寂芳尼師對待金錢,從來不貪,她常說:“金錢沒啥意思,不能去貪人家的供養”。她素來沒有一個錢包,她領到的“過年錢”,順手就往功德箱丟。給人喝“大悲水”,人家供養她,也往功德箱裏放,或馬上交給常住用去買菜。她不願接受別人的供養,說“我沒有福報,收了供養,消不了災”。

  五、忍辱負重

  寂芳尼師擔任寺院出納期間,有件事萬萬沒有想到,那就是她所保管的六千多元現金,不翼而飛。是誰偷走了?她不說出來。有人折磨她,幾天幾夜不讓她睡覺,逼她交代。

  有人誣陷她,她只是說她的心見得天,對得起佛菩薩。明知是誰敲了她的箱子,偷走了錢,她就是不願意把那人揭發出來。平時,寂芳尼師就很注意善護口業,不怨恨人,從未露出“哪個對不起她”的話。不該說的話,她是一句也不說。而常說“要忍得,要餓得,要受得”。

  六千多元現金被盜,給寺院造成了很大損失,寂芳尼師心中不安。但她能忍辱負重,只思己過,不論人非,不分晝夜地在佛菩薩像前跪拜,虔心忏悔,求佛菩薩加持,祈盼挽回寺廟的損失。真正心誠則靈,有感必應,只見那偷錢的人,那幾天臉青面黑,身心難受極了,不得不主動前來向寂芳尼師承認偷錢的事實,懇求寂芳尼師不要再跪拜了,她已受不了了。

  那犯偷盜戒的人,他是誰呢?原來是貪圖衣食而混入僧團的照妙。照妙(俗名劉隆聯,廣漢人),求寂洲法師給他披剃後,並未把心安住在持戒修行、弘法利生的佛教事業上,而心存邪惡、追求名聞利養,貪圖五欲六塵,爭權奪位,損人害人。特別是寂洲法師于1997年6月26日圓寂後,他乘機攬權。攬權一年多,把金剛洞搞得一貧如洗,窮得連一瓶香油也沒有,還負債20多萬元。他不信因果,將六千多元現金從出納那裏偷出來,任意亂花。種惡因得苦果,不久,照妙身患肝癌,先後去廣西珠海、安嶽縣城醫治,花錢無數,均不見效,疼病難忍,叫苦連天。寺院常住慈悲,將他接回金剛洞療養,病重時,大家還爲她助念。寂芳尼師對其偷盜一事,一直包容心底不向外張揚,當照妙臨命終時,還主動地來爲他念佛誦經,助念送他往生,寂芳尼師對人說:“冤家債主,也要超度他往生,你以後走才沒得障礙;給他助念,讓他不落到惡道,也好嘛!”寂芳尼師真正做到了冤親平等,心中沒有惡人、仇人。

  六、安貧樂道

  寂芳尼師是一位普通的出家人,卻是一位真修行人,她的日常生活極爲儉樸,吃穿用極其簡單,是出家行人中的好榜樣。

  她常日中一食,不吃晚飯,早上也只喝一點水。她說“吃了飯,打坐不舒服”。她喝水時,喝多少,只從水瓶裏倒出多少,一點一滴也不浪費。能吃的洗鍋水,她也常喝。盆中盛的洗手水,只有一指姆深。她不讓別人幫她洗衣服,怕浪費水。常勸人說:“莫蹧踏水,死了難得去喝,難得消災”。

  寂芳尼師穿的衣服,舊得不舊,補了又補,洗得非常薄了,還穿在身上。別人送給她穿的棉衣,沒有見她穿過,從衣櫃裏翻出來看,還是新嶄嶄的,你問她“留著做啥子?”

  她說:“哪個沒有(棉衣),我給她結緣嘛!”心裏總在爲他人著想。她的侄女給她縫的夾衣,當著侄女面,就穿一下給你看,侄女離開,她又把夾衣脫掉。劉順賢見她穿的滌綸衣衫不暖身,逼她脫下,換件新棉衣穿,等劉轉背,她又脫下了。她還說:“你們的錢,來的不容易,……我難得消災。我一天給別人消災,難道自己不掙點本錢(積功累德)呀!”

  七、聽經念佛

  寂芳尼師雖然一字不識,聽經聞法卻十分主動熱情,當年,禅莊老和尚講述的偈語,她都銘記在心。一次,談到禅莊老和尚祭母的《祭母文》時,寂芳尼師隨口很流利地背誦出來:“母親爲人性本善,誠心供養叁寶前;家裏常行講道念,冥陽兩利無爭全。……”近年,金剛洞寺在照興法師主持下,發揚禅莊老和尚講經弘法的優良傳統,每年定期舉辦講經法會,寂芳尼師都自覺地到堂聽講學法,領悟其中的法味,從不缺席。

  殿堂“唱贊”,寂芳尼師都學會能唱,但她始終不願參加“放焰口”,她覺得“我沒那個本事,掙了錢,沒把別人超度起來,帶過”。

  對于念佛,念“阿彌陀佛”,寂芳尼師抓得很緊,總覺得時間不夠,因此,她每天很少休息,別人向她請教念佛的捷要,她告訴大家:“念佛,心要淨,要進入,要認真,要觀想,比如你瞌頭,要瞌到佛的腳上,要觀到佛像嘛!你的手板攤下去,要想到佛的腳板在你手板上站起嘛!瞌頭只圖搞得快,不觀想,只當成(身體)鍛煉,那在搞空事,功德莫得好大。”還說:“觀想時,要把被超度的人、蟲蟲螞蟻、一切衆生都要觀想起來,讓他們聞得到、聽得到。不要只圖搞得熱鬧。佛事要做到家,不然,起不到作用,還要帶過

  。光是把別人的錢拿到手,得了供養,滿不了人家的願,消不了災。”

  寂芳尼師還勸人“要修心,念佛時自己心裏要曉得,不要有雜念,有雜念念佛,那不是在搞來耍呀!”寂芳尼師談到她念佛時,心裏頭好象有根管子連通嘴裏,只要心頭一想,佛就從口裏湧出來 了,她真正達到了淨念相繼,功夫成片,不念而念的境界。

  寂芳尼師喜歡打坐,平常很少見她在床上睡臥。打坐時,她不倒單。有人問她:“師父,你坐到念佛,不冷嗎?”她告訴你:“專心念佛,哪裏還曉得冷喲,還要出汗哩!”

  八、往生願切

  寂芳尼師欣向淨土,念佛精進,往生願切,晚年曾多次向親人交代:“我這一生修行,就是爲了了生脫死。……機會成熟,我就要走。……我要預知時至,說走就走,想走就走。……我要沒得痛苦,給活著的人做個樣子。”她向親人表示,爲她准備的棺材,她不喜歡,她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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