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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善改苦命,好命是修來的

  行善改苦命,好命是修來的

  ——摘自 盧志丹居士《快樂佛》

  《了凡四訓》又名《命自我立》,是中國明朝袁了凡先生,結合了自己親身的經曆和畢生學問與修養,爲了教育自己的子孫而作的家訓,教誡他的兒子袁天啓,認識命運的真相,明辨善惡的標准,改過遷善的方法,以及行善積德的種種效驗。淨土宗印光大師一生中對這此書極力提倡。據該書中記載:

   袁了凡在童年時代就死了父親,因此,他的母親叫他放棄求取功名的學業,去學習醫學,學成後可以維持生活,還可以濟世利人。

  有一天,袁了凡在慈雲寺遇著一位老人,相貌非凡,留著長須,潇灑出塵。了凡恭敬地向他作禮。老人對袁了凡說:“你是官場中人,明年就要中秀才了,爲什麼不讀書呢?”經交談,了凡得知老人姓孔,雲南人,得到邵康節的《皇極數》正傳。老人用《皇極數》爲袁了凡推算,對他過去的遭遇,就是連很小的事,也都推算出來了。

  孔先生給袁了凡推算:縣考童生第十四名,府考第七十一名,提學考第九名。等到第二年去考試,叁處的名次完全相符。

  孔先生再給袁了凡蔔終身吉凶,說某年考第幾名,某年當廪生,某年當貢生,貢後某年當選爲四川的縣長,在任叁年半就應該告退回鄉,在五十叁歲八月十四日醜時,壽終在家裏,可惜沒有兒子。袁了凡把老人的話,詳細地記錄下來。

  這就激發了袁了凡求學的志願,于是他就去私塾讀書。從此以後,袁了凡凡遇著考試,名次先後,都不出孔先生所算定的。

  袁了凡因此更加相信人生的一切遭遇,都是由命注定的。而思想也就很安定,不作妄想追求名利了。出貢以後,到了北京,留京一年,一天到晚總是靜坐,並不看書,己巳年南歸,進南京國子監。在進國子監以前,袁了凡先去訪問在棲霞山的雲谷禅師,和他對坐叁晝夜。

  禅師驚奇地問袁了凡:“凡夫所以不能成爲聖人,只因爲妄想纏繞。你坐了叁天,不見你起一個妄想,這是怎麼一回事呢?”

  袁了凡答道:“我被孔先生算定,榮辱死生都有定數;即使有妄想,也是沒有用處的。”

  禅師笑著說:“我以爲你是豪傑,原來是個凡夫哩!”

  袁了凡問:“這是何意?”

  雲谷禅師說:“人們不能達到無心的境界,就要被定數所束縛。普通平凡的人是有數的。大善的人,數就拘不了他;大惡的人,數也是拘他不定的。你二十年來被他算定,不曾轉動一毫,豈不是凡夫嗎?”

  袁了凡就問禅師:“那麼,這個數能逃得了嗎?”

  雲谷禅師說:“詩書裏所說的,這命是我們自己所造作的,福報也是我們自己求取得來的,確是很聖明的教訓。我們佛教的經典裏說:“求功名的就得功名,求富貴的就得富貴,求男女的就得男女,求長壽的就得長壽。”要知道,妄語乃是釋迦牟尼佛的大戒,諸佛和菩薩是不會拿虛妄的假話來欺騙人的。”

  袁了凡又問:“孟子說過:求則得之。這是一切都可以由我求得的。但我以爲道德和仁義是可以努力去求取的,那功名富貴,怎麼能夠求得來呢?”

  雲谷禅師說:“孟子的話沒有錯,是你自己錯解了。你不知道,禅宗六祖惠能說過:“一切的福田離不開自己的心,能從自己的心田去找它,是沒有得不到感通的。”要知道,求不求在于自己,如果專誠去求,不但能得到道德和仁義,還可以得到功名和富貴呢。內外雙得,那才算是有益的求。倘使不是認真地遵循正道去求,也就是說,不從心地上去求,不從積善去惡上去求,而徒然費盡精力向外追逐名利,那雖求之有道,不違犯法律道德,但所得的還是你業命中本來就有的。若是由于不顧一切,過分貪求,不合道理的事去做了,那就把心裏本有的德性也失掉了,豈不是內外雙失嗎?所以是徒勞無益的。”

  禅師又問:“孔公算你終身怎麼樣?”袁了凡照實告訴了他。

  雲谷禅師說:“你自己考慮應該登科第嗎?應該有兒子嗎?”

  袁了凡考慮了很久,回答道:

  “我想,我是都不應該得的。因爲科第中人大抵都是有福相的。我生來福薄,又不能積功累德以培植增福;而且不耐劇煩,不能容納別人,有時還顯出自己的才智以淩蓋別人;率意行事,輕易發言。像這樣的作風都是薄福之相,怎麼配得上得科第功名呢?汙穢的土地裏,容易滋長生物;而清澈的泉水裏,往往沒有魚類。而我卻是有好潔之癖的。這是不應有子的第一點。和氣能生長萬物,可是我卻很容易發怒。這是我不應有子的第二點。和愛是生生不息的根本,殘忍是不繁育的種因。我又愛惜自己的名節,不能舍己以救人。這是我不應有子的第叁點。多言耗氣,而我喜發議論,信口開河,這是我不應有子的第四點。喜歡喝酒,損傷精神,這是我不應有子的第五點。通宵長坐,不知道保養元氣,這是我不應有子的第六點。僅就這幾點,我是不應該有兒子的了。其他的過惡還多著呢,不能一一都舉出來了。”

  雲谷禅師說:“現在你既然知道自己過去的缺點,就應該把向來不合登科第、不合有子的作風,盡情改刷。從前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這是義理再生之身啊。商朝的賢君太甲說過:“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孔先生算你不登科第,不生兒子,這是天作之孽(乃是自己前世所作的業報)是可以違反它、改造它的。你只要盡力去作善事,多積陰德,這是自己所作之福,哪裏自己會得不到享受呢?《易經》說:“積善之家,必有余慶;積不善之家,必有余殃。”你難道不相信嗎?”

  聽了禅師的一番議論,袁了凡非常佩服,接受了他的教導。就把往日之罪,在佛前盡情發露忏悔,寫了一篇疏文,先求登科,誓行叁千件善事以贖罪。

  雲谷禅師取出一本《功過格》給袁了凡,教他把所做的事,逐日登記起來,善則記數,惡就退除。還教袁了凡持誦《准提咒》,以期必驗。雲谷禅師還說:

  “凡祈禱立命,創立新的命運,都要從無思無慮處去感格。修身以等待之,那才是積德祈禱的正規行法。說到修,所有身口意的過惡,都應當把它除去;說到等待,是靜候時機的自然成熟,不存一毫的非分僥幸、一毫預期的心理,直到無念無求。你不能做到無心的功夫,只要能持誦《准提咒》,不必計數,勿令間斷——功夫持得純熟,于持中不持,不持中持,到了念頭空寂不動,那就靈驗了。”

  袁了凡的號原叫學海,從這一天起就改號“了凡”。因明“了”立命的道理,不願再落“凡”夫的窠臼了。從此以後,袁了凡一天到晚,都嚴格約束自己,一切心念行動就和以前不同了。從前只是悠悠地放任,此後時時戰兢惕勵;雖在暗室屋漏處,也恐怕得罪天地神鬼;遇到別人憎恨自己,或是毀謗自己,也能安然容受。

  到了次年禮部考科舉,孔先生預算的袁了凡應該得第叁,忽然考中第一。而秋闱考試袁了凡就中了舉人。孔先生的話就不應驗了。但是袁了凡並不自滿,檢討自身,還是有許多的錯誤:或見善而行之不勇,或救人而心猶豫不決,或身勉強爲善而口有過言,或醒時能操持而醉後便放逸。以過折功,日常虛度。經過十余年,這叁千善行才算完成。

  完成以後,袁了凡又發起求子的願,許願行叁千善事。果然,辛巳歲夫人生下兒子袁天啓。袁天啓後來中了進士,官至廣東省高要縣的縣長。

  袁了凡每次行善事,就用筆記上。袁了凡的夫人不會寫字,每做一件善事,就用鵝毛管印一個朱圈在日曆本上面。或布施貧人,或買放生命,所做種種善事,有時一天多到十幾圈。到了癸未年八月,叁千之數已經圓滿。

  癸未年九月十叁日,袁了凡再發求中進士的願,許行善事一萬條。

  丙戌年登第,袁了凡被朝廷任命爲寶坻縣長。他備空格一冊,名叫《治心篇》,放在案上,所行善惡事,就是非常微小的也要登記下來。

  袁了凡的夫人也非常賢惠,有一次,她爲兒子裁製冬天的大袍子,想買棉絮做內裏。了凡先生問:“家裏有絲綿又輕又暖和,爲什麽還買棉絮呢?”了凡夫人答:“絲綿較貴,棉絮便宜,我想將家裏的絲綿拿去換棉絮,這樣可以多裁幾件棉襖,贈送給貧寒的人家過冬!”了凡先生聽了非常高興說:“你這樣虔誠的布施,不怕我們孩子沒有福報了!”

  一天,夫人見到他所做的善事不多,就皺著眉頭說:“以前我在家裏幫助做善事,所以叁千之數得以完成。現在許下了一萬善,可是衙門裏無事可做,到什麼時候才能完成呢?”

  袁了凡夜間就夢見一個神人,袁了凡告訴他善事難以完成的緣故。神人說:“只減糧一節,一萬善事都已經圓滿了。”

  原來寶坻的田,每畝應納糧二分叁厘七毫,袁了凡把它減至一分四厘七毫,使人民減輕了負擔。雖然神人這樣告訴袁了凡,但他自己的心裏還有此疑惑。恰遇幻余禅師從五臺山來,袁了凡便把這夢告訴他,並問這個夢可以相信嗎?禅師說:“只要發心真切,那麼,一件事就可以抵得上一萬件的善事,何況全縣減糧,萬民受惠呢?”袁了凡就捐出俸銀,請幻余在五臺山齋僧一萬人,代爲回向。

  孔先生算定袁了凡五十叁歲要死,了凡雖不曾祈禱求壽,這一年居然無恙。《周書》說:“天命無常,修德爲要。”袁了凡認爲這不是古人欺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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