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的一個總相,不是符合實相的自相。
以上破析了格魯派的不了義觀點,如果認爲是了義,則在究竟上不可避免地具有與外道太陽派一樣的過失。
己二、破析上下續部見解無高低的觀點
下面破析薩迦班智達的觀點,首先引述彼之觀點:
若謂事行無上續,正見無有高低者。
這是他宗之觀點,認爲事部、行部、瑜伽部、無上瑜伽部之四續部或六續部對實相的見解沒有一點點高低的差別。
薩迦派的薩迦班智達在《叁戒論》、果仁巴大師及班欽額秋在《叁戒論注釋》中認爲,密宗的事部、行部、瑜伽部以及無上瑜伽部之間的差別是在修與行上,而與正見無關。在見解上,顯宗與密宗以及密宗各乘之間均相一致。因爲遠離四邊戲論的見解只能有一個,如果除此之外還有另一離戲的見解,則彼見解必定墮入戲論。
從所知上講,遠離四邊戲論的大空性只有一個。但見解不是從所知上安立,而是從能知上安立的,而能知對所知了知的程度不同,便可導致見解的高低、正邪。如薩迦耶見(我見)是邪見,相信輪回、因果等是世間的正見,對大空性與大清淨生起的定解是出世的正見等。
顯密正見的區別是:在勝義方面,顯宗大乘只具有無生大空性的定解,在世俗顯現方面,未深入到現法的本性是了義本尊、是佛的法身光明智慧的層次;密宗也借助不共同二谛來诠述,但在滅谛(勝義谛)中指出了光明、空性雙運,如徹卻的本來清淨與妥嘎的大光明指出了現法的本性是本尊、是佛的法身光明智慧。
如果認爲各續部的見解沒有差別,則有兩大太過,下面仙人具體從兩個方面分析。首先是第一大太過:
已證現有等淨見,自尊賢劣淨不淨。
如是未見分各自,則自損害自而已。
如果四續部或六續部的見解無有高低,則已證悟或抉擇了無上續部大淨等無二見的修行者,在見解上沒有自尊與聖尊的賢與劣、淨與不淨的差別,但在修行事、行、瑜伽續部時,爲何有自尊與聖尊賢與劣、淨與不淨等不同的分別?如是則自己對自己徒然作了損害了。
無上續部在“修”時自己與本尊平等,是無二一體,沒有高下之分,在“行”時不取舍淨與不淨。而事、行部在“修”時自己與本尊存在著高下、賢劣之分,在“行”時也要取舍清淨與不清淨。這一點需要先了解。現在既然薩迦派的論師說事、行、瑜伽部與無上瑜伽部的見解一致,那要麼事、行部具有無上瑜伽部的見解,或者相反,無上瑜伽部具有的是事、行部的見解。如果是前者,則事、行部在見解上應該已經證得了一切顯現的外境與內在的有境爲大平等與大清淨,但在“修”上卻依然分開了“自尊賢劣”--賢妙的本尊與下劣的自身,在“行”上則進行“淨不淨”的取舍。
如是見解上沒有高下之分,但在修與行時,卻與見解脫離,有了高下之分,這樣見解與修行互相不一致,實際上修行也成了非理的、邪的修行,故這樣的修行人只是自己損害自己而已。
其次,如果無上瑜伽部的見解是事部、行部、瑜伽部的見,則導致第二大太過:
或者如同下續部,于此耽著諸舍取,
無上運伏酒肉等,若行取舍等性者,
則名不證狂妄行,豈非悉應呵斥處?
或者無上續部的見解同下續部(事、行、瑜伽)一樣即自尊與聖尊有淨與不淨、賢與劣等的區別,那麼在“修”上也應有耽著,在“行”上也應有取舍。但是無上續部在“修”上采用雙運、降伏等證悟方便,在“行爲”上飲酒,享用五肉(人肉、馬肉、象肉、狗肉、孔雀肉)等,在無上續部本身而言,因爲有無上的見解攝持之故,這些“修”、“行”都成爲了證悟的殊勝方便,但如果沒有大等淨見解作爲基礎,對這些取舍等行持平等一致,也即是對他們不作取舍,則難道不是沒有證悟的瘋子的狂妄行爲嗎?難道不是應遭呵斥之處嗎?
無上續部的這些不共行爲並不在沒有證悟者的行持範圍之內,它需要證悟、安住于大等淨之見,然後在出定時以如夢如幻方式如理行持,這樣對自己獲得圓滿的證悟成了極大的順緣。否則猶如兔子學獅子跳躍懸崖,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這種行爲一來使自己墮落,二來使他人因此而對無上密宗産生誤解,而造惡業。
在密續中,明顯宣說了事部、行部、瑜伽部與無上瑜伽部修與行的區別,而在事部、行部、瑜伽部的各自續部中未直接宣說它們之間見解的差異,但根據續部,在間接上也可明顯推出修與行是因見解的差異而有差異。
有大等淨見的瑜伽士,因爲見解很高,修行也隨順見而高深,他們飲酒從來不醉,一般人所認爲極不清淨的五肉,他們卻甘之如饴,雖食用甘露,卻又無絲毫的執著,大家熟知的濟公和尚就是這類典型。
外道與內道的主要差別在于是否皈依了叁寶,內道中小乘與大乘的主要差別在于是否生起了菩提心,而在大乘法中,從大乘顯宗,到大乘密宗的事部、行部、瑜伽部,直至無上瑜伽部,他們之間的主要差異則源于見解的差別。
佛法沒有勝劣之分,但有了義與不了義的區別,忽視了這一特點,將小乘法門,大乘顯宗法門,無上大圓滿法門均等量齊觀,則于佛法尚未入門。
己叁、以見解的不同安立九乘法的次第
如是如是實相義,能見定解名爲見。
以見如何抉擇義,如是隨修及行持。
如是如是越來越深地通達現空無別或淨等無別之實相義的定解或見,如是如是隨順于所抉擇見解的修持也越來越增上,行爲也越來越增上,而且九乘佛法的次第也越來越明顯。
對二谛雙運的實相義生起的相似或真實定解均稱爲見,而“修”的深淺取決于見的高低,“行”則又取決于見與修,這叁者達到究竟,便得到了“果”,這是見修行果四者的關系。
見所産生的方式有兩種,一是依教理聞思而産生,二是修上師瑜伽,以上師的加持而産生。得到見解後,安住于見解上便是修;在修之後,出定下座時,行持與見修相應的(日常)行爲即是“行”,最後究竟證悟實相義便是果。按照舊續部的共同觀點這四個步驟自成因果,無法超越。大圓滿甯提派的觀點則更爲深奧,請參看具體的續疏等。
甯瑪巴自宗認爲九乘佛法的差別都源于見解的不同。小乘聲緣弟子抉擇了人無我空性的見解,依此入定而修,並行持十二頭陀行,最後獲證阿羅漢果。大乘顯宗弟子在人無我見解之上,又圓滿抉擇了法無我空性的見解,依此見解而入定修持,出定時行持六度萬行,最後曆經叁大阿僧祗劫獲證佛果。密乘弟子抉擇了大等淨之見,安住于此大等淨之法界本性而修,無有取舍而行,最後順利證得究竟的佛果,任運轉*輪,隨緣度化衆生,這是最快的成佛之道。因爲法界本性本來就象如意寶一樣圓滿具足無量的功德,因此只要具有了對法界本性的見解,然後如理地安住、契入,便自然能顯現一切本具的功德。
若要成佛,修行最爲緊要,在修行之前,聞思抉擇見解則更爲重要。見解的高低,決定今後修行的難易與深淺,以及證果的快慢。故爾不可輕忽聞思。另一方面,對見解不高的修行者而言,行爲必須隨順于見解的高低,一絲不苟,如理行持,否則便會自誤誤人。
有人僅以分別念相似了知究竟實相遠離一切耽著,其心中尚有許多耽著和取舍,但卻認爲不再需要念咒,繞塔等積累方便資糧和智慧資糧。讓他修無常,他說世界本來就是無常,不需要再去修。這實際上是沒有任何修持卻去行持了義的行爲,次第已錯亂,如果再進一步去直接行持運伏等甚深行爲,則會違反根本戒。也有些真正的修行人證悟的見解很高,但在行爲上並未顯露,如古代有許多修行人在成就、虹化後,世人才知道他們是修密的高僧大德,因此我們對他人的行爲等觀清淨心,是很重要的。
普通人的見解、修行如何,可從他的行爲上大致推知。有人說他自己見解高,修行好,可拿針紮他一下,看他疼不疼,如果痛得眦牙裂嘴便是吹牛而已。
有煙的地方就有火,心裏有定解的人,他對上師、法的信心非常穩固,精進程度也會超乎常人。這時如果他再猛厲地祈禱金剛上師,修上師瑜伽,則會更快地增上修與行,尤其是見解較深、發心較大,同時正在積累許多殊勝福報的人,他會遇到很大的違緣,因爲此乃清淨業障故,這時更要精進修上師瑜伽,不致使自己受到違緣的侵害。
相反,沒有定解的人,對上師叁寶不會生起很大的恭敬心與信心,學法也象在玩遊戲,偶爾心血來潮時會精進一段時間,沒過多久又恢複常態。不注重在心裏生起定解,對聞思也沒多大的興趣。而且,不首先著重于生起定解,而著重于修、行,這樣不能消去執著,執著若不消去,煩惱也就不會被調伏,這樣總有一天會生起很大的貪心、嗔心,從而也使守持清淨的根本戒都麻煩了。
在陳述了自宗安立基道果及九乘次第的觀點後,他宗的論師又提出疑問:
若謂不定九乘數,以見高低分乘故。
這是格魯派弟子的觀點,他們提出如果以見解的高低來區分乘次的話,那麼你們甯瑪巴自宗把整個佛法判爲九乘則不應理,因爲“能見定解名爲見”,而定解數量不能決定只有九個,故乘數也不一定只有九個。
新密宗把佛法分爲叁乘四續,不同于舊密宗的九乘六續。關于續部的數目,第四問題中已有解說,此處不贅。其實九乘與叁乘的關系也如同六續與四續一樣,實質上相同,暫時分法上有差別而已。九乘可歸納爲叁乘,叁乘也可細分爲九乘。
關于叁乘分法的教證在《金剛藏續》中說:內道只有叁乘四派,第四乘第五派並非佛之密意。這句話的真實意義是整個佛法均已包含在了叁乘四派之中,除此叁乘四派所包含的內容外別無佛法。而且如果按格魯派部分弟子的觀點,把這句話理解爲佛法只能分判爲叁乘四派的話,則現量與同屬新密續的《文殊真實名經》等中把佛法分爲四乘等的教證相違。若說最後可歸納于大乘等中,則九乘的外內密宗也可歸于大乘之…
《定解寶燈論新月釋——下》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