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梵語dhyana(禅那)的省略,意譯爲“靜慮”、“思惟修”等。禅的本義是伏除欲界煩惱的色界“四禅”,意謂心中寂靜,沒有雜念,能如實了別一切境界。《大智度論》卷十七:“諸定功德都是思惟修。禅,秦言思惟修。”通常習慣與“定”合稱爲“禅定”。講到“禅”,很容易聯想到“禅宗”。禅宗的“禅”即達摩來華所傳的“祖師禅”,亦稱“涅槃妙心”(參見《禅源都序》卷一),包括“定”、“慧”兩方面,與“禅定”之“禅”是有區別的。如清·梁章钜《歸田瑣記·慶城寺碑》:“暇日,至慶城寺,與僧滋亭談禅。”隨著禅文化的發展,産生了許多與“禅”有關的用語,如禅房、禅杖、禅林等。又如:因禅而得輕安,謂之“禅悅”;懶于修道,謂之“逃禅”。(李明權) -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 編
禅,梵語dhyana,意譯爲“靜慮”、“思維修”等。謂心專著一境,正審思慮。一般把“禅”和“定”連在一起,稱爲“禅定”,或把“參禅”理解爲“坐禅入定”。如老舍《二馬》第五段四:“李子榮紋絲不動的在那裏坐著,好像老和尚參禅那麼穩當。”後來,禅學之禅的含義又由禅定擴大爲定慧,進而引申爲禅宗之禅。禅宗之禅,強調明心見性,重視智慧。六祖慧能有偈雲:“生來坐不臥,死去臥不坐;一具臭骨頭,何以立功課!”(《壇經》)可見慧能爲代表的南宗並不強調傳統的坐禅。在禅宗那裏,參禅就是參悟,通過參破公案、話頭、玄關等,而頓悟真理。唐·玄覺《永嘉證道歌》謂:“遊江海,涉山川,尋師訪道爲參禅。”表明參禅者必須由明師指點,多方請教,不可盲參瞎修,以免誤入邪途,成爲“野狐禅”。又宋·蘇轼《夜直玉堂攜李之儀端書詩至夜半書其後》詩:“暫借好詩消永夜,每逢佳處辄參禅。”意謂領悟微妙的詩意。(李明權) -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 編
進入“禅定”境界中,人會感到身心安然愉悅,謂之“禅悅”。《維摩诘經·方便品》說,維摩诘“雖複飲食,而以禅悅爲味”。維摩诘是印度著名的大乘居士,深入“不二法門”,主張在家行禅,“出淤泥而不染”,成爲中國士大夫崇尚禅悅的典範。禅悅的風靡,當在慧能大師建立南宗“頓悟”禅之後。禅悅的內容大致包括:從佛法尤其是禅理中去尋找精神安慰;往來名山古刹,與禅僧交遊;參禅說玄,將禅理溶化到詩文和生活中去等。如元·吳萊《泛海東尋梅岑山登盤陀石》詩:“舟航來旅遊,鍾磬聚禅悅。“又如明·張煌言《梅岑山居》詩引:“禅悅之余,遂成《梅岑新詠》。騷耶?偈耶?讀之如坐光明藏矣。”(李明權) -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 編
梵語dhyana,音譯“禅那”,簡稱“禅”,意謂思維修或靜慮。坐禅,就是趺坐而修禅,是佛教修持的主要方法之一。修禅也就是修定,修定可以發慧。《增一阿含經》卷十二說:“坐禅思惟,莫有懈怠。”天臺宗講四種叁昧(Samadhi),其中“常坐叁昧”,即是坐禅。有人說坐禅的方法,自梁代菩提達摩來華之後,始盛行于中國,其實早在東漢末年即已盛行。安世高所譯經典,大多爲禅數之學,即坐禅的方法。不過菩提達摩來華以後,尤重此道。幾代相傳,形成中國佛教一個特有的宗派——禅宗。此宗信徒不立文字,自稱“教外別傳”,以坐禅爲唯一的修持方法,息慮凝心,究明心性,達到了悟自心,本來清淨的境界。唐·宗密《禅源諸诠集都序》說:“無漏智性,本來具足,此心即佛,畢竟無異。”在詩文中的運用,如續範亭《修養與學習》:“早晚兩次太極拳,卻病無妨學坐禅。”(無名氏) -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 編
俗稱參禅的人。也指禅僧,和尚。“和”,有親和的意思。如宋·圓悟《碧岩錄》第二則評唱:“如今禅和子,問著也道:我亦不知不會。”又如《水浒傳》第五八回:“當日便收拾腰包行李棚頭笠,只做禅和子打扮。”也可以省稱“禅和”。如元·無名氏《猿聽經》第四折:“大衆,還有精進的佛子,俊秀禅和,未悟宗機,再來問答,有也是無?”(李明權) -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 編
禅宗以“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爲宗旨,提倡直截了當的“頓悟”,甚至說:“道個佛字,拖泥帶水;道個禅字,滿面慚惶。”(《碧岩錄》第一則)禅宗還認爲“開口即錯,用心即乖”,“等你開口,堪作何用!”(同上,評唱)禅宗的末流,好取現成的經語、公案、挂在口頭上,作爲談助,被斥爲“口頭禅”。“口頭禅”完全違背了禅宗“頓悟見性”的宗旨。後來,把口頭上經常說的一些沒有實際意義的話,也稱爲“口頭禅”。如:宋·王楙《野客叢書·王先生圹銘臨終》詩:“平生不學口頭禅,腳踏實地性虛天。”又《菜根譚》前集:“讀書不見聖賢,爲鉛椠傭;居官不愛子民,爲衣冠盜;講學不尚躬行,爲口頭禅。”(李明權) -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 編
學道而流入邪僻、未悟而妄稱開悟,禅家一概斥之爲“野狐禅”。這裏有一件著名的公案:昔有一老人,因學人問:“大修行人還落因果也無?”答曰:“不落因果。”結果五百生爲野狐身。後承百丈懷海禅師代下一轉語:“不昧因果。”老人遂脫去野狐身。(見《五燈會元》卷叁)原來,佛教的修因證果,正是因果律的體現。老人以爲修行人可以“不落因果”,恰恰陷入了邪見,屬于“大妄語”,結果受了“野狐身”之報。又有個瑞岩和尚,整日價自喚“主人公”,複自應諾。宋·慧開批評他誤把“識神”認爲“真心”,是“野狐見解”。(《無門關》)後以“野狐禅”泛指歪門邪道。如《儒林外史》第十一回:“若是八股文章欠講究,任你做出什麼來,都是野狐禅,邪魔外道。”(李明權) -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 編
意指禅味與茶味是同一種興味。語出于《日本禅師錄》。利休居士曾說:茶室品茗是修行得道的最好辦法。打水取薪,煮水沏茶,供于佛、施于人,自己也喝上一口,室內有花有香,人人都可以從這裏尋找到佛祖的勝迹。茶在中國有悠久的曆史。唐代陸羽曾著《茶經》,對于茶的種植、采摘、焙製、飲用等都作過詳細記述。形成獨特的茶文化。南宋乾道年間(1165-1173)榮西和尚將茶葉帶到日本,並著《吃茶養生記》,將飲茶與修禅結合起來,在飲茶過程中體味清虛淡遠的禅意,後在日本逐漸形成有詳細儀規的“茶道”。日本山上宗二之茶書《山上宗二記》曰:“茶道是從禅宗而來的,同時以禅宗爲依歸”。澤庵宗彭《茶禅同一味》曰:“茶意即禅意,舍禅意即無茶意。不知禅味,亦不知茶味。”“茶禅一味”即源于這種獨特的茶文化。(亦西) - 中國佛教文化研究所 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