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ntiaowenxong
日本佛教淨土真宗大谷派佛教學者。原爲真宗僧侶溪英順之子。幼名恪丸。美濃(今岐阜縣)人。23歲時爲越前僧侶南條真興養子,改姓南條。曾就學于高倉學寮,研習英語和漢學。精通漢語,善漢詩,常作漢詩代替日記。1876年,大谷派本願寺派送他去英國留學,從牛津大學馬克斯·缪勒學梵語經典。1884年回國,任東京大谷教校教授,翌年任東京帝國大學講師,教授梵語,爲日本大學教梵語之始。1887年訪印,巡禮佛教聖迹,歸途特至中國天臺山高明寺,抄寫該寺所傳貝葉經。翌年獲文學博士學位。1914年任大谷大學校長。曾協助楊文會搜求中國已佚失的佛經。主要著述有《英譯大明叁藏聖教目錄》(通稱《南條目錄》),與馬克斯·缪勒合作英譯梵語《大無量壽經》、《金剛盤若經》、《阿彌陀經》等。還有《英譯十二種綱要》、梵漢對照《新譯法華經》、《佛說無量壽經梵文和譯》、《佛說阿彌陀經梵文和譯》、《礬果詩草》、《懷舊錄》,與凱倫合作校訂《梵語法華經》。
yujiashidilun
佛教論書。簡稱《瑜伽論》。瑜伽師地,意即瑜伽師修行所曆的境界(十七地),故亦稱《十七地論》。相傳爲古印度彌勒口述,無著記錄。爲印度大乘佛教瑜伽行派和中國法相宗的根本論書。
譯本 唐玄奘譯。100卷。但在玄奘以前,已有北涼昙無谶譯《菩薩地持經》10卷(相當于奘譯本35~50卷前半《本地分·菩薩地》,近年來發現有和阗文譯本殘篇)及《菩薩戒本》1卷(相當于奘譯本40~41卷);南朝宋求那跋陀羅譯《菩薩善戒經》9卷(相當于奘譯本《本地分·菩薩地》,和《地持經》相仿,但另有序品)和《優婆塞五戒威儀經》1卷(爲《菩薩戒本》的異譯);陳真谛譯《十七地論》5卷(相當于奘譯本第1~3卷,已佚),《決定藏論》3卷(相當于奘譯本50~54卷)等幾種譯本行世。
此論梵本菩薩地部分,1930~1936年間由日本荻原雲來校訂印行。1936年印度羅睺羅于西藏薩迦寺發現此論,錄寫歸印。經校訂,于1957年由加爾各答大學部分刊行。藏文有題名爲《瑜伽行地》譯本,分爲前十二地(26卷)、聲聞地(20卷)、菩薩地(22卷)、攝決擇(43卷)、攝事(22卷)、攝調伏、攝異門、攝釋(以上叁部分不分卷)等八部分。收在丹珠爾中。
內容 全書中心內容是論釋眼、耳、鼻、舌、身、意六識的性質及其所依客觀對象是人們根本心識——阿賴耶識所假現的現象;禅觀漸次發展過程中的精神境界,以及修行瑜伽禅觀的各種果位。以分析名相有無開始,最後加以排斥,從而使人悟入中道。全書分五部分:①本地分(1~50卷)。將瑜伽禅觀境界或階段分爲十七地,即五識身相應地、意地、有尋有伺地、無尋唯伺地、無尋無伺地、叁摩( )多地、非叁摩呬多地、有心地、無心地、聞所成地、思所成地、修所成地、聲聞地、獨覺地、菩薩地、有余依地、無余依地;②攝決擇分(50~80卷)。論述十七地的深隱要義;③攝釋分(81~82卷)。釋十七地有關諸經,特別是阿含經的說法和儀則。初明說法應知的五分,次明解經的六義;④攝異門分(83~84卷)。釋十七地有關諸經,特別是阿含經所有諸法的名義和差別;⑤攝事分(85~100卷)。釋十七地有關叁藏,特別是《雜阿含經》等衆多要義。初明契經事,次明調伏事,後明本母事。五分中以本地分爲重點,後四分主要是解釋其中的義理。
注疏 印度注釋中最古的一種爲最勝子等撰,有漢、藏兩種譯本。漢譯《瑜伽師地論釋》1卷,簡稱《瑜伽論釋》,唐玄奘譯。現存藏譯本有《菩薩地釋》,德光撰,燃燈吉祥智、戒勝同譯;《菩薩戒品釋》,德光撰,慧铠、智軍同譯;《菩薩戒品廣釋》,勝子撰,慧铠、智軍同譯;《菩薩地釋》,海雲撰,寂賢、戒勝同譯。
中國注疏現存有唐窺基撰《瑜伽師地論略纂》16卷(爲第1~66卷的注釋)、《瑜伽論劫章頌》1卷(爲七言頌),遁論集撰《瑜伽論記》48卷,清素撰《瑜伽師地論義演》40卷。另有敦煌本《瑜伽師地論分門記》(已印出6卷)和《瑜伽論手記》(已印出4卷),均爲唐法成講述,聽者筆記而成。近代有歐陽竟無撰《瑜伽師地論敘》2卷。此外,尚有20~30種注釋已散佚。(蘇淵雷)
Evil Time of Five Turbidities == 五濁惡世
It refers to the time on Earth. The Five Turbidities are
(1) the Kalpa Turbidity
(2) the View Turbidity
(3) the Affliction Turbidity
(4) the Living Beings Turbidity
(5) the Life Turbidity
is probably implied in Pts.M. I, 60, under the name of vuttha^na-vivattane n~a^na.
”insight leading to (path) ascent”. It is also called ”cleansing” (voda^na, q.v.), and according to Pts.M. II, 64, it is a name for 3 kinds of insight-knowledge, namely: knowledge consisting in the desire for deliverance (muccitu-kamyata^-n~a^na; s. visuddhi VI 6); reflecting-contemplation-knowledge (patisankha^nupassana^-n~a^na; ib. VI, 7); and knowledge consisting in equanimity regarding all formations (sankha^rupekkha^-n~a^na; s. visuddhi VI, 8).
It arises at the stage of ”purification by knowledge and vision of the path-progress” (s. visuddhi VI), and is followed immediately by the maturity moment and the entrance into the supermundane paths.
"”Ascent” (vuttha^na) is the supermundane path (s. ariya-puggala) since it rises above the object forming the external foundation (of insight; i.e. the external 5 groups of existence), in which object one”s mind was absorbed, and also rises above one”s own continuity (one”s own 5 groups of existence, or khandha, q.v.) together with its defilements. By reason of its leading upwards to the supermundane path, this insight is called ”ascending insight”. That it passes on to the path: that is the meaning implied" (Vis.M. XXI, 83f.). (App.).
南傳上座部佛教之一。相傳公元前3世紀,爲印度阿育王之子摩哂陀等所傳入。由于其經典都用巴語傳承,故近代又常稱其爲巴利語系佛教。
曆史及教派演化 爲迎請摩哂陀到斯裏蘭卡傳教,國王提婆南毗耶·商沙曾在首都阿努拉達普拉興建“大寺”。當時,這是上座部佛教的唯一中心。摩哂陀在此創建了大寺派。公元前28年,伐多伽摩尼·阿巴耶王再度嗣位,爲報答摩诃帝沙長老在他流亡期間給予的幫助,特在無畏山新建一認寺廟,作爲摩诃帝沙的傳教據點,摩诃帝沙遂與印度僧人法喜同建無畏山寺派(又名法喜派)。4世紀時,薩伽利長老又于祗多林寺創建祗多林寺派,亦稱南寺派。約在5世紀前期,上述叁派並行。6世紀末阿合唱團普提王統治時期,由于王室對大寺派的扶植,使一度瀕于衰亡的大寺派的勢力理度複興,蓁兩派均隸屬于大寺派。
7世紀初,達多優婆帝沙一世及其繼承者伽葉二世統治時期,適值玄奘遊學印度。玄奘根據在南印度的聽聞,在《大唐西域記》中記述了當時斯裏蘭卡國王不信佛法,破壞佛像、寺塔,有300多名高僧逃往印度等情事。根據中國史籍記載,8世紀上半葉,斯裏蘭卡曾一度崇奉大乘,密教尤盛。當時赴華的印度密教高僧金剛智曾在斯裏蘭卡弘傳密法;其弟子不空也在斯裏蘭卡從他和普賢阿阇梨等學習密法。密教不但受到王室的支持,在民間也普遍流行。10世紀以後,上座部佛教在斯裏蘭卡已奄奄一息,連舉行正式佛事儀式所需的額定比丘數也難以湊足。
11世紀下半葉,維阇耶巴忽王即位,遣使去緬甸,迎請精通叁藏的持戒高僧來斯裏蘭卡重建上座部佛教。此後,其他派別才銷聲匿迹。但由于內憂外患頻仍,從12世紀末到13世紀中,斯裏蘭卡王位時爲外族占據,首都被毀,佛教也連同受到破壞。直到1395年維阇羅巴忽二世時,僧王達摩揭谛二世主持召開佛教教團會議,上座部佛教才再次出現新局面。但是,1506年葡萄牙殖民主義者入侵,他們在推行基督教的同時,打擊佛教,很多寺廟被毀,僧徒被迫改宗。1592年即位的維摩羅達磨蘇裏耶王不得不先後兩次迎請緬甸佛教長老來斯裏蘭卡複興上座部佛教。嗣後繼位的室利維阇耶羅阇辛哈王又人緬甸的北古、阿拉幹和暹羅(今泰國)的阿尤恰迎請佛法。暹羅送來了斯裏蘭卡所沒有的佛典、佛像,派遣了很多長老前來授戒,使上座部佛教逐漸得到複興。
斯裏蘭卡上座部佛教借緬甸和暹羅之力得以複興後,分爲叁派:①羅曼那派,即11世紀從緬甸迎請的佛教長老所建的系統。②暹羅派,也稱優婆哩派,爲18世紀從暹羅迎請的系統。③阿摩羅普羅派,爲一部分斯裏蘭卡在家佛教徒因社會地位較低,本國僧人不願給予授戒而于1802年去緬甸的羅摩羅睺羅從當地長老受戒後返回的系統。叁派在教理上無甚相違,但戒律稍有不同,因此和睦相處,直至今日。
19世紀末,斯裏蘭卡掀起了佛教改革和複興運動。1880年,美國的奧爾考特少校和俄國的勃拉瓦斯基夫人首先在科倫坡建立了神智學會,推動佛教的複興。達磨波羅繼又在印度創立摩诃菩提會,發掘的保護佛教遺迹,編纂佛典,出版刊物,在國內外宣傳佛教,建立分支,使摩诃菩提會的活動成爲一個廣泛的佛教複興運動。1945年,斯裏蘭卡獨立後,政府把複興佛教看作恢複民族文化的一個重要內容,建立了具有世俗性質的各種佛教社團,創辦佛教大學,編輯出版《佛教百科全書》。斯裏蘭卡人口中約有74%是僧伽羅人,而僧伽羅人中佛教徒約占94%;全國有寺廟5600余所,僧侶約2萬人。
典籍 上座部佛典原不成文。在佛教傳入斯裏蘭卡200年後,才開始將口誦相傳的佛典用文字記錄下來。現存的斯裏蘭卡上座部典籍由律、經、論叁藏及叁藏注疏和藏外典籍組成。5世紀上半葉,印度比丘覺音到斯裏蘭卡,將上座部佛教叁藏的僧伽羅文注釋改寫成巴利文並詳加疏解,又寫了《清淨道論》,論述大寺派所傳上座部教義的綱要。
中斯佛教交流 開始于4世紀。據《梁書》記載,當時師子國(今斯裏蘭卡)得悉東晉孝武帝崇奉佛教,特派遣沙門昙摩渡海送來玉佛,于義熙二年(406)到達建康(今江蘇南京)。義熙六年,中國法顯從印度去斯裏蘭卡,參拜了無畏山寺、大寺和佛牙寺等,在斯裏蘭卡住了兩年,帶回很多佛經。當時,斯裏蘭卡也有一些僧人到中國弘法和參加譯經事業。南朝宋元嘉六年(429),舶主竺難提從師子國帶比丘尼8人到宋都,住影福寺,元嘉十年有鐵薩羅等11人到中國傳比丘尼戒,當時僧衆特爲之建鐵薩羅寺。在南北朝以至隋唐時期,雙方交往不絕。7世紀中葉,中國往師子國瞻禮佛牙,佛迹的人逐漸增多,其中知名的有義朗、明遠、窺沖、智行、慧琰、智弘、無行、僧哲等等,玄遊還在師子國出家。
8世紀初,金剛智赴華時曾在師子國滯留,師子國人不空拜他爲師,並隨侍入唐弘法。以後不空又率弟子含光、慧 等去師子國學習密法。在不空返華時,國王曾贈送佛教法器和藥物等。含光返國後譯出儀軌兩部,並在五臺山金閣寺創建密教灌頂道場。至宋代,師子國僧衆到中國的仍然不少。
16世紀以後,斯裏蘭卡先後淪爲葡、荷、英的殖民地,中國和斯裏蘭卡佛教交往幾乎中斷,直到斯裏蘭卡獨立。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後,兩國佛教徒的傳統友誼又重新得到發展。(王作九)
Zhongguo Fojiao meishu
源于古印度而在中國發揚光大的佛教繪畫、雕塑等的總稱。最初隨佛教從印度傳入,後來逐漸發展而具有中國民族風格和特色。晉袁宏《後漢紀》稱:“初,明帝夢見金人,長大,項有日月光,以問群臣。或曰:“西方有神,其名曰佛,其形長大,陛下所夢,得無是乎?”于是遣使天竺,而問其道術,遂于中國而圖其形像焉。“《後漢書·西域傳》的記載與此略同。《佛祖統紀》等也記其事。傳蔡 于明帝永平初遣使赴大月氏,至永平十一年(公元68,一說永平九年),偕沙門迦葉摩騰、竺法蘭東還洛陽,時以白馬馱經及白氈裹釋迦立像,因在洛陽城西雍關外,建立白馬寺並在寺中壁上作千佛萬騎叁匝繞塔圖。《釋書·釋老志》說:”自帝令畫工圖佛像,置清涼臺及顯節陵上。“這是中國最初自作的佛畫。
淵源和發展 中國佛教造像、畫佛、造塔,最初都從印度傳來。從印度現存佛教遺迹看,第一期的菩提伽耶,第二期的巴魯特、桑奇都無佛像,只有佛座和佛的足迹,以表示佛的所在。第叁期的阿摩拉瓦提已有雕刻的佛像與佛足迹,兩者同時存在。到第四期的阿旃陀、犍陀羅只有佛像而無佛足迹,並刻有佛傳。犍陀羅當時爲中國西北月氏族移民所建貴霜王朝的國都,取希臘所遺文化而光大之,故月氏佛教美術,獨具特色。傳入中土首達新疆西部,今存者有拜城縣克孜爾明屋壁畫,繪有佛傳及佛本生故事,庫車縣庫木吐喇千佛洞,森木塞姆千佛洞等。沿絲綢之路,東來而至甘肅的,有敦煌鳴沙山莫高窟、永靖炳靈寺石窟、天水麥積山石窟;又有安西榆林石窟、山西大同雲崗石窟、河南洛陽龍門石窟、四川廣元石窟,以及江南攝山石窟等。全國造石窟之數不可勝計,其中碑幢之類,曆世殘毀頗多,但今所保存,爲世界之冠。
公元1世紀時,大月氏成立貴霜王朝,繼續占領西南高附,東南罽賓,以及整個犍陀羅。地當絲綢之路的商業要沖,財力雄厚,貿易常用金幣。迦膩色迦王遠征中印在地他的支持下,佛教得到重要的發展。佛教經像傳于中土,即自大月氏來。而中國西部佛教美術,亦以于阗、龜茲所保存者最多。敦煌、雲岡馳名世界,其余朝鮮、日本等地,皆學于中國。而印度本土的大部分佛教經像美術,于9世紀後爲印度教徒、穆斯林所毀,僅佛教幾個大石窟較完整地保存至今。
無論造像繪畫和雕塑等,都是在中國土地上發育成長的,具有中國的民族風格。初期雖曾受有印度的影響,但同一題材、內容和表現的方法都已不同。印度的佛教壁畫在阿旃陀石窟中,表現不少娛樂場面,飲酒宴談,神通遊戲,菩薩人物裝飾華豔,婉娈多姿,色彩鮮明,即使降魔變這樣的題材,也布置得如同演劇的場景一樣,使人並無畏怖之感。反之在敦煌北魏壁畫中,常常陰森可怖,畫出了苦行的故事,如舍身飼虎,強盜挖自等。線條與色彩,也是粗犷而強烈,看不出柔和與可親的感情。
佛畫 早在梁代,張僧繇即以善畫佛像名世。他獨出心裁,創立了“張家樣”,佛像的中國化,從此有了很好的發展。其子善果和儒童也善畫,並擅佛畫,能傳其業。善果畫悉達太子納紀圖,靈嘉寺塔樣;儒童畫釋迦會圖,寶積經變圖。在南北朝後期,張僧繇的影響很大,有不少學習他的畫派,所謂“望其塵躅,如周孔焉”,可見聲望之隆。他筆法簡練,《曆代名畫記》說他“筆才一二,而像已應嚴焉,因材取之,今古獨立,象人之妙,張得其肉,陸得其骨,顧得其神”。隋以前,僧繇是中國佛教繪畫的一個開創者和推動者。北齊曹仲達,佛畫頗亨盛名。因來自中亞的曹國,原來帶有西域的作風,在中原既久,畫藝漸染上中國民族風格,創立了“曹家樣”,爲唐代盛行的四大式樣之一。它的樣點是衣服緊窄,大約與印度笈多王雕刻,有同樣的風格。後與吳道子結合中國傳統風格所創立的“吳家樣”並稱。所謂“曹衣出水,吳帶當風”,就是對他們概括的評語。曹畫雖失傳,但看到鹿野苑所藏釋迦立像,衣如濕沾體上,就可想見曹畫。吳畫衣帶寬博,飄飄欲仙,在敦煌壁畫中還可看到他的畫風。隋唐時期,佛畫已經中國化。
壁畫 隋唐時代的壁畫,今存于麥積山石窟與敦煌莫高窟。敦煌所存唐代壁畫,尤爲富美,色彩豔麗,人物造型,往往以當時的貴官貴嫔爲範,端莊華貴,男女形貌,都甚膚麗。佛前演奏,弦管雜陳,較之阿旃陀壁畫,尤或過之。敦煌莫高窟有唐代壁畫與彩塑的洞窟,共207個,可分初、盛、中、晚四期。其重要的洞窟,如初唐的220窟,造于貞觀十六年(642),盛唐的第335窟,造于垂拱二年(686),第130窟和第172窟,造于開元、天寶年間。中唐的112窟,晚唐的第156窟(此窟爲張議潮建,窟外北壁上有寫于鹹通六年的《莫高窟記》等,都存有輝煌燦爛的作品,可爲唐代佛教美術的代表。這些洞窟壁畫,雖出于無名畫家之手,但是研究它的作風,應該說是與吳道子、閻立本諸大家的作品是一致的。例如壁畫中的維摩诘經變,在座前的聽衆,有諸王貴官,與現存的閻立本的帝王圖相似。相此可以推知這些圖像的畫法,應有共同的淵源爲當時的規範。
唐代這些壁畫,表現的題材是佛經經變故事、淨土變相以及佛菩薩像等。其內容較之過去更豐富,色彩也比較絢麗,表現的境界也更擴大。當時最流行的是佛教淨土信仰,因此淨土變相在壁畫中也表現得最多,約占228壁。其他如樂師淨土變相,報恩經變相等,也往往采取淨土變相作爲主要的部分。
在淨土變相中,以富麗的物質現象,描繪觀想的境界。如彩緩七寶樓臺、香花伎樂、蓮池樹鳥等,將西方極樂世界裝飾得非常美麗。這與出世苦行禁欲的態度,有很大的差異。其中所繪的佛、菩薩、諸天、力士等,都是健美的化身。這和唐代的社會生活、人民的愛好是完全一致的。有些佛畫還點綴許多人們社會生活小景,樂觀、明朗,富有情趣。
隨著佛教的繪畫藝術傳入中國,印度佛教的繪畫理論也同時傳入。南齊謝赫曾經總結繪畫的藝術有“六法”,而印度也有“六支”,兩者解釋都不很明確,不能肯定說“六法”就是“六支”,但彼此之間互相影響的確是存在的。
雕塑 雖有外來的影響,但了有其偉大的創造和民族風格。在新疆,有古代龜茲、高昌等洞窟的造像;在甘肅河西走廓,有敦煌莫高窟、安西榆林窟、永靖炳靈窟、天水麥積山等石窟造像;再東進有山西大同雲岡、河南洛陽龍門、山西太原天龍山、河北邯鄲響堂山、河南鞏縣石窟寺、山東雲門山、江蘇連雲港、遼甯義縣恨佛堂等大小石窟造像,蔚爲盛觀。在江南的有攝山石窟造像,分布既廣,數目亦多。樂山大佛,尤呈偉觀。從北魏到隋唐時期,中國佛教的雕塑美術,創造了很多偉大的工程。以上所記的各石窟中,亦以北魏與隋唐時代的最爲精美,其中雲岡與龍門的石刻,可爲代表。其他全國各寺院中的金銅造像,石刻造像碑、木雕、夾 幹漆造像,更不計其數。佛教對于中國的雕刻與彩塑留下很大的成績。北魏時期的石窟造像,受外來影響,但與印度犍陀羅造像和笈多造像相比較,也各有不同的風格。至唐代而民族形式愈益成熟,它的妙相莊嚴,表現了中華民族的氣魄與所要求的藝術標准。在甘肅的敦煌與天水麥積山,由于石質是礫岩,不便雕刻,工人匠心獨運,改用彩塑。唐塑在基高窟中,煥發光彩。江南的楊惠之成爲泥塑名家。自宋、元以來,各寺泥塑甚多,此亦爲中國佛教美術所特有。
藏傳佛教美術 既與漢族地區佛教美術有一定的淵源關系,又受印度、尼泊爾佛教美術影響,在中國佛教美術中,獨具風格。北京雍和宮、西黃寺及承德須彌福壽之廟,其殿宇、佛像等,均屬藏傳佛教美術系統。拉薩的布達拉宮,藏有古代流傳下來的大量佛畫與金銅佛像,以及刺繡與木刻的板畫佛像,普遍受到信衆的供養。在青海塔爾寺,每年以酥油製作酥油花禮佛,這是牧民的特殊佛教美術,在五屯,有製作佛畫的傳統技法,至今仍在發展。
影響 在唐代,中國佛教美術曾流傳到朝鮮和日本等地。朝鮮南部慶州石窟庵釋迦如來坐像,妙相莊嚴;一一面觀音像、四菩薩像,姿態端莊,與中國盛唐時期佛教美術極爲相似。日本奈良中宮寺的菩薩像、木造彩畫,支頤微笑;藥師寺東院堂聖觀音菩薩像,銅造鍍金,修短合度;法隆寺夢殿救世觀音像,木造漆箔;法隆寺五重塔文殊菩薩像,塑敷彩;東大寺釋迦如來像,銅造線刻鍍金;唐招提寺金堂盧舍那佛像,幹漆造漆箔;各寺造像的取材和製作方法各不相同,但皆受中國唐代佛教美術風格的影響。法隆寺金堂壁畫,瑰麗莊嚴,也與中國敦煌壁畫,千古同輝。
綜觀中國的佛教美術雖然曾受到印度的影響,但中國的佛教美術風格也傳到印度犍陀羅等地區,對印度佛教美術的發展曾有過一定的影響。(常任俠)
s. dhutanga.
a^nen~ja^bhisankha^ra; s. sankha^ra.
Vipasyana Sukhavativyuha Sutra == 觀無量壽經
It is one of the main sutra for Pure Land Sect. The Sutra indicates that the Pure Land of Amitabha Buddha is one of the Buddha Lands. It also describes how to be born in the Pure Land through the Sixteen Contemplations. Therefore, the Sutra is also called "Sixteen Contemplations Sutra".
Weimojing
佛教經典。全稱《維摩诘所說經》,一稱《不可思議解脫經》,又稱《維摩诘經》。後秦鸠摩羅什譯,3卷,14品。敘述毗耶離(吠舍離)城居士維摩诘,十分富有,深通大乘佛法。通過他與文殊師利等人共論佛法,闡揚大乘般若性空的思想。其義旨爲“彈偏斥小”、“歎大褒圓”,批判一般佛弟子 等所行和悟境的片面性,斥責歪曲佛道的絕對境界。認爲“菩薩行于非道,是爲通達佛道”,雖“示有資生,而恒觀無常,實無所貪;示有妻妾采女,而常遠離五欲汙泥”,此即“通達佛道”的真正“菩薩行”。又把“無言無說”、“無有文字語言”,排除一切是非善惡等差別境界,作爲不二法門的極致。僧肇在《維摩诘所說經注序》中稱:“此經所明,統萬行則以權智爲主,樹德本則以六度爲根,濟蒙惑則以慈悲爲首,語宗極則以不二爲門。”認爲此即“不思議之本”。
根據各種版本的比較,此經成立的年代大概在1~2世紀,是印度大乘佛教時期出現的經典這一。在印度頗爲流行。但梵本大部已散失,只有一些片斷。它用寓于象征意義的談話形式,顯示出大乘性空思想的極意,爲同類經中藝術感染力較強的作品。後世把《維摩經》作爲在家佛教的重要經典,而維摩诘也被看成是在家佛教理想的體現者。此經于後秦弘始八年(406)在長安大寺譯出。但據《開元釋教錄》介紹,此經在中國早有流傳,從東漢至唐初,除鸠摩羅什譯本外,還有7個譯本:①東漢嚴佛調譯《古維摩诘經》2卷(已佚);②吳支謙譯《維摩诘經》2卷;③西晉竺叔蘭譯《異毗摩羅诘經》3卷(已佚);④西晉竺法護譯《維摩诘所說法門經》1卷(已佚);⑤東晉祗多蜜譯《維摩诘經》4卷(已佚);⑥唐玄奘譯《說無垢稱經》6卷;⑦東晉支敏度還曾將支謙、竺叔蘭和竺法護叁譯糅合爲一,名《合維摩诘經》行世。
主要注疏有東晉僧肇《維摩诘所說經注》10卷;隋慧遠《維摩經義記》8卷,智顗《維摩經玄疏》6卷、《維摩經文疏》28卷,吉藏《維摩經玄論》8卷、《維摩經義疏》6卷;唐湛然《維摩經略疏》10卷,窺基《說無垢稱經贊》6卷等。日本聖德太子曾撰《維摩經義疏》。此外,勢範、凝然、鳳潭等也各著疏鈔流通。在中國還有藏語譯本。1928年,日本河口慧海將其譯爲日語刊行,題爲《漢藏對照國譯維摩經》。(高振農)
indriya-samatta (q.v.).
as rúpassa-, ka^ya-, or citta-, are for the first time found in the Abh. Canon, esp. Dhs. All, however, perhaps with the sole exception of pagun~n~ata^, are implied in the Sutta Canon, e.g.”citte mudu-bhúte kammani^ye” (M 4);”lahu-san~n~an~ ca ka^ye okkamitva^” (S. LI. 22);”cittam ujukam akamsu” (S. I. 26; PTS). Ka^ya-passaddhi and citta-passaddhi, however, are well known in the old sutta texts in this connection.
”the perception (consciousnes or view) of beauty (or purity)” in what is actually devoid of it (asubhe subha-san~n~a^), is one of the 4 perversions (vipalla^sa, q.v.).
”the perception (consciousness or view) of happiness” in what is actually suffering (dukkhe sukha-san~n~a^), i.e. any form of existence, it is one of the perversions (vipalla^sa, q.v.).
Three Universal Characteristics == 叁法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寂靜涅槃)
The Three Universal Characteristics are connected with the existence. They are:
1.All phenomena are impermanent.
2.All Dharma are not-self.
3.All sensations are suffering.
Cunshangzhuanjing
日本佛教史學家。原名廣崎專精,號天愛癡人、舟山。兵庫縣人。幼習儒學,1871年至新 縣無爲信寺學佛學4年。後入京都就讀于大谷派的高倉學寮。1875年,爲愛知縣入覺寺村上界雄養子,改名村上專精。1882年,初講《唯識叁十述記》于高倉學寮。1887年任曹洞宗大學林講師。2年後創立佛教講話所,發行《講演會·佛教講演集》,從事弘教活動。1890年任大谷教師學校校長。4年後與鹫尾順敬、境野哲發刊《佛教史林》,首開日本近代佛教史研究之風。1897年因京自己所屬真宗大谷派改革建議發表意見,被削去學銜和教職。1898年著《日本佛教史綱》,翌年獲文學博士學位。1901年因發刊《佛教統一論》第一編《大綱論》,觸犯大谷派本願寺忌諱,自動脫離僧籍(後仍複籍)。1905年創辦東洋高等女子學校。1917年任東京帝國大學文科教授,主持印度哲學講座。翌年敕任帝國學士院會員。1923年辭去教授,被授予東京帝國大學名譽教授。1926年任大谷大學校長。他在明治維新後,致力研究佛教,在日本佛學界有很大影響,至今仍被譽爲日本明治時期的佛教啓蒙家和佛教史研究的先驅。主要著作尚有《大日本佛教史》、《親鸾的開宗》、《大乘起信論講話》等。
Daborejing
佛教經典。全稱《大般若波羅蜜多經》,簡稱《般若經》。爲宣說諸法皆空之義的大乘般若類經典的彙編。唐玄奘譯。600卷,包括般若系16種經典(即十六會)。其中第二會(《二萬五千頌般若》)、第四會(《八千頌般若》)和第九會(《金剛般若》)爲般若經的基本思想,大概成書于公元前1世紀左右,其他各會是在以後幾個世紀中成書的。一般認爲最早出現于南印度,以後傳播到西、北印度,在貴霜王朝時廣爲流行。梵本多數仍存。
傳譯經過 最早傳入中國的大乘般若經是東漢竺佛朔與支婁迦谶譯出的《般若道行品經》(後題《道行般若經》)10卷(相當此經第四會),世稱“小品般若”。旋有叁國吳支謙重譯成《大明度無極經》(原題《明度經》)6卷,康僧會別譯成《吳品經》5卷(今佚)。另有竺法護譯成《光贊般若波羅蜜經》10卷;朱士行西行求得二萬頌大品般若梵本,由無羅叉等譯成《放光般若波羅蜜經》20卷(相當于此經的第二會)。鸠摩羅什于後秦弘始六年(404)重譯《摩诃般若波羅蜜經》大品二萬頌,弘始十年譯出《摩诃般若波羅蜜經》小品八千頌和《金剛般若經》等。菩提流支于北魏永平二年(509)譯出《金剛般若經》1卷(相當此經的第九會)。直至唐代,玄奘才于龍朔叁年(663)收集並編纂成全部《大般若經》十六會。故此經乃集諸部般若之大成。嗣後施護又于北宋太平興國七年(982)譯出《佛母出生叁法藏般若波羅密多經》25卷。此經早有藏譯,但與漢譯的名稱並不一致;漢譯第十一會至第十六會中順序所說六波羅蜜多,在藏文大藏經中只列前五波羅蜜多,單獨編成《五波羅蜜多經》一書。
主要內容 全經分四處(指佛陀在王舍城的鹫峰山、給孤獨園、他化自在天王宮、王舍城竹林精舍說法的四個處所)十六會(16次集會)。前五會文異義同,均爲對般若教義全面系統的敘述。第六會至第九會,撮取大部般若之精要,說無所得空的法門義理。第十會爲佛對金剛手菩薩等說一切法甚深微妙般若理趣清淨法門等,帶有密教的色彩。最後六會,依次談六度(即六波羅密多)。全經文辭典雅暢達,也是一部富有哲理的文學作品。
此經宣稱大乘即是般若,般若即是大乘,大乘般若無二。它作爲大乘佛教的基礎理論,被稱爲諸佛之智母,菩薩之慧父。其中心思想在于說明諸法“性空幻有”的道理。性空,指佛所說的一切法(即一切現象)都沒有實在的自性;幻有,指一切法雖然自性空,但並非虛無,假有的現象仍是存在的。認爲世俗認識的一切對象,均屬“因緣和合”,假而不實;唯有通過“般若”對世俗認識的否定,才能把握佛教真理,達到覺悟解脫。另外,此經認爲佛陀有真身和法身之分,法身也就是信仰者追求的最高真理或真如,人們通過修行的六種方法(六度),可以獲得解脫。
影響 此經在印度甚爲流行。其中第二會繁簡適中,流傳更廣。中觀派創始人龍樹曾疏釋此經而撰成《大智度論》,以闡述此經所顯性空實相之理。而瑜伽行派創始人之一的彌勒,相傳也總攝此經之義而撰成《現觀莊嚴論》,以闡述此經所示實踐行證之道。其後無著、世親又疏釋此經第九會,各自撰成《金剛般若經論》。陳那則依此經第四會撰成《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圓集要義論》。綜述此經要旨。此外,龍樹、提婆所撰《中論》、《百論》、《十二門論》等論書,也都是發揮此經義旨,弘揚大乘般若性空教義之作。于此可見此經在印度流行的盛況。在中國,從《道行般若》、《大品般若》譯出之後,中經衛士度、帛法祚、支孝龍、康僧淵、支敏度、竺道潛、竺法溫、支遁等傳寫講述,般若之學逐漸流行。東晉道安在襄陽講《放光般若經》,並撰製注解文記,發揚此經奧義。當時弘揚般若的尚有于法開、竺法溫、竺昙壹、于道邃等。當時他們在玄學的影響下,形成所謂般若學的六家七宗。迨後秦鸠摩羅什廣譯“大品”、“小品”、《金剛般若》及《大智度論》、《中論》、《百論》等,其弟子僧叡、僧肇等競造章疏,般若之學的研習達到高潮,成爲魏晉南北朝時期佛教的基礎理論,並影響到隋唐有關宗派。其中叁論宗以《中論》、《百論》、《十二門論》爲主要典籍,直接沿襲此經傳統;此經第九會“金剛能斷分”的異譯本《金剛般若》,成爲禅宗傳心的法本;天臺宗以此經爲觀法,在其化法四教中判爲“通教”。可見眦經在大乘佛教中影響之深遠。
此經提要的撰述,現存的有宋大隱《大般若經關法》6卷,明智旭《閱藏知津》中有關此經提要8卷,清葛( )
《大般若經綱要》10卷,近代歐陽竟無的《大般若波羅蜜經敘》4卷等。(田光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