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乾明睦禅师,问洞山:「停机罢赏时如何?」山曰:「水底弄傀儡。」师曰:「谁是看玩者?」山曰:「停机罢赏者。」师曰:「恁么则知音不和也。」山曰:「知音底事作么生?」师曰:「大尽三十日。」山曰:「未在更道。」师曰:「某甲合吃和尚手中痛棒。」山休去。问:「昔日灵山记,今朝嗣阿谁?」师曰:「楚山突兀,汉水东流。」曰:「恁么则洞山的嗣也。」师曰:「听事不真,唤钟作瓮。」 - 宋·普济
巴陵乾明院普禅师,僧问:「万行齐修,古人不许。不落功勋,还许也无?」师曰:「一。」曰:「学人未晓,乞师再指。」师曰:「三十年后。」 - 宋·普济
西川青城大面山乘禅师,僧问:「如何是相轮峰?」师曰:「直耸烟岚际。」曰:「向上事如何?」师曰:「入地三尺五。」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兴义门前冬冬鼓。」曰:「学人不会。」师曰:「朝打三千,暮打八百。」 - 宋·普济
吉州青原齐禅师,福州陈氏子。二十八辞父兄,从云盖智禅师出家,执事首座。座一日秉拂罢,师问曰:「某闻首座所说,莫晓其义,伏望慈悲指示。」座谆谆诱之,使究无著说这个法。逾两日有省,以偈呈曰:「说法无如这个亲,十方刹海一微尘。若能于此明真理,大地何曾见一人。」座骇然,因语智得度,遍扣诸方。后至石门,深蒙器可。出住青原仅一纪。示寂日,说偈遗众曰:「昨夜三更过急滩,滩头云雾黑漫漫。一条拄杖为知己,击碎千关与万关。」 - 宋·普济
吉州青原如禅师,僧问:「达磨未来时如何?」师曰:「生铁铸昆仑。」曰:「来后如何?」师曰:「五彩画门神。」 - 宋·普济
果州清居山升禅师,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金鸡啼石户,得意逐波清。」曰:「未审是谁之子?」师曰:「谢汝就门骂詈。」 - 宋·普济
福州清凉坦禅师,有僧举大慧竹篦话请益,师示以偈曰:「径山有个竹篦,直下别无道理。佛殿厨库三门,穿过衲僧眼耳。」其僧言下有省。 - 宋·普济
荆门军清溪清禅师,僧问:「古路坦然,如何履践?」曰:「你是行脚僧。」 - 宋·普济
蜀中仁王钦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闻名不如见面。」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闹市里弄猢狲。」曰:「如何是道?」曰:「大虫看水磨。」 - 宋·普济
苏州瑞光月禅师,僧问:「俱胝一指,意旨如何?」师曰:「月落三更穿市过。」 - 宋·普济
婺州三峰印禅师,上堂举野狐话曰:「不落不昧,诬人之罪。不昧不落,无绳自缚。可怜柳絮随春风,有时自西还自东。」 - 宋·普济
(书名)日本莹山着。附于坐禅用心记之后。入大藏经。
常州善权山彻禅师,僧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冬寒夏热。」曰:「此意如何?」师曰:「炎天宜散袒,冬后更深藏。」 - 宋·普济
瑞州上蓝院庆禅师,初游方,问雪峰:「如何是雪峰的的意?」峰以杖子敲师头,师应诺。峰大笑。师后承洞山印解,开法上蓝。僧问:「如何是上蓝无刃剑?」师曰:「无。」曰:「为甚么无?」师曰:「阇黎,诸方自有。」 - 宋·普济
谓诗道与禅道相互一致之说。据沧浪诗话载,禅家者流,乘有大小,宗有南北,道有邪正,学者须从最上乘,具正法眼,悟第一义;若小乘禅、声闻、辟支果等,皆非正宗。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为第一义;代宗大历以降之诗,则属小乘禅,已落第二义。准此而说,晚唐之诗,应属声闻、辟支果之类。大抵禅道唯在妙悟,诗道亦有妙悟,且孟浩然学力下韩愈甚远,而其诗独出韩愈之上者,唯在一味妙悟而已。明代文人都穆即以“学诗浑似学参禅,不悟真乘枉百年;功莫呕心并剔肺,须知妙悟出天然”之诗,作为此说之最佳注脚。
绍兴府石佛益禅师,上堂:「一叶落,天下秋;一尘起,大地收;一法透,万法周。且道透那一法?」遂喝曰:「切忌错认驴鞍桥作阿爷下颔。」便下座。 - 宋·普济
襄州石门聪禅师,僧问:「大阳迁化向甚么处去?」师曰:「骑牛不戴帽,正坐不偏行。」 - 宋·普济
凡三十卷。宋代僧慧洪(1071~1128)语,觉慈编。略称文字禅。又称筠溪集。收于宋诗钞初集第四卷、四部丛刊卷一○八。系辑录江西筠溪石门寺慧洪觉范之诗、文、词、疏及记、铭等而成。明神宗万历二十五年(1597)八月达观所作之序谓,禅如春,文字则花;春在花,全花是春;花在春,全春是花。而日禅与文字有二,故德山、临济棒喝交驰,未尝非文字;清凉、天台疏经作论,未尝非禅。盖本书系以不学之学、不立文字之文字而发挥禅旨。书中禅味横溢,颇值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