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名)坐禅叁昧法門經之略名。
(術語)一、令觀處明淨。二、遍起觀諸根。叁、曉了于相。四、製令心調。五、折伏懈怠。六、心無味著。七、心歡喜。八、心定成舍。九、近學定人。十、樂著安定。見解脫道論四。
坐禅的十種行法,即一、命觀處明淨;二、遍起看諸根;叁、曉了于相;四、製令心調;五、折伏懈怠;六、心無味著;七、心歡喜;八、心定成舍;九、近學定人;十、樂著安定。 - 陳義孝編
全一卷。日本曹洞宗太祖瑩山紹瑾(1268~1325)所著。收于大正藏第八十二冊。記錄有關坐禅之規範要旨,祖述曹洞宗開祖道元(1200~1253)之普勸坐禅儀。乃日本曹洞宗禅者必備之書。
(書名)一卷,日本曹洞宗瑩山著。詳細記述坐禅之規範要旨,爲曹洞宗勘要之書也。
福州安國院從貴禅師,僧問:「禅宮大敞,法侶雲臻。向上一路,請師決擇。」師曰:「素非時流。」上堂:「禅之與道,拈向一邊著。佛之與祖是甚麼?破草鞋恁麼告報,莫屈著諸人麼?若道屈著,即且須行腳。若道不屈著,也須合取口始得。珍重!」上堂:「直是不遇梁朝安國,也謾人不過。珍重!」僧問:「請師舉唱宗乘。」師曰:「今日打禾,明日般柴。」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香爐對繩床。」曰:「見後如何?」師曰:「門扇對露柱。」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若問家風,即答家風。」曰:「學人不問家風時作麼生?」師曰:「胡來漢去。」問:「諸余即不問,省要處乞師一言。」師曰:「還得省要也未?」複曰:「純陀獻供。珍重!」 - 宋·普濟
福州安國院慧球寂照禅師,﹝亦曰:中塔。﹞泉州莆田人也。玄沙室中,參訊居首。因問:「如何是第一月?」沙曰:「用汝個月作麼?」師從此悟入。梁開平二年,玄沙將示滅,閩帥王氏遣子至,問疾,仍請密示繼踵說法者誰。沙曰:「球子得。」王默記遺旨。乃問:「鼓山臥龍法席,孰當其任?」「鼓山舉城下,宿德具道眼者十有二人,皆堪出世。」王亦默之,至開堂日,官寮與僧侶俱會法筵。王忽問衆曰:「誰是球上座!」于是衆人指出師,王氏便請升座。師良久曰:「莫嫌寂寞,莫道不堪,未詳涯際,作麼生論量?所以尋常用其音響,聊撥一兩下,助他發機。若論來十方世界,覓一人爲伴侶,不可得。」僧問:「佛法大意,從何方便頓入?」師曰:「入是方便。」問:「雲自何山起?風從何澗生?」師曰:「盡力施爲,不離中塔。」上堂:「我此間粥飯因緣,爲兄弟舉唱,終是不常。欲得省要,卻是山河大地與汝發明。其道既常,亦能究竟。若從文殊門入者,一切無爲。土木瓦礫,助汝發機。若從觀音門入者,一切音響,蝦蟆蚯蚓,助汝發機。若從普賢門入者,不動步而到。以此叁門方便示汝。如將一只折箸攪大海水,令彼魚龍知水爲命。會麼?若無智眼而審谛之,任汝百般巧妙,不爲究竟。」問:「學人近入叢林,不明己事,乞師指示。」師以杖指之曰:「會麼?」曰:「不會。」師曰:「我恁麼爲汝,卻成抑屈人,還知麼?若約當人分上,從來底事,不論初入叢林,及過去諸佛,不曾乏少。如大地水,一切魚龍初生及至老死,所受用水,悉皆平等。」問:「不謬正宗,請師真實。」師曰:「汝替我道。」曰:「或有不辨者作麼生?」師曰:「待不辨者來。」問:「諸佛還有師否?」師曰:「有。」曰:「如何是諸佛師?」師曰:「一切人識不得。」上堂良久,有僧出禮拜。師曰:「莫教髑髅拶損。」僧參問,曰:「去卻仆從,便請相見。」師曰:「眨上眉毛看。」曰:「不與麼時如何?」師曰:「山北去也。」問:「從上宗乘事如何?」師良久,僧拜問,師便喝出。問:「如何是大庾嶺頭事?」師曰:「料汝承當不得。」曰:「重多少?」師曰:「這般底論劫不柰何。」師問了院主:「只如先師道,盡十方世界是真實人體,你還見僧堂麼?」了曰:「和尚莫眼花?」師曰:「先師遷化,肉猶暖在。」 - 宋·普濟
宣州安國寺玄挺禅師,初參威禅師,侍立次,有講華嚴,僧問:「真性緣起,其義雲何?」威良久,師遽召曰:「大德正興一念,問時是真性中緣起。」其僧言下大悟。或問:「南宗自何而立?」曰:「心宗非南北。」 - 宋·普濟
福州安國院祥禅師,上堂,良久失聲曰:「大是無端。雖然如此,事不得已。于中若有未構者,更開方便,還會麼?」時有僧問:「不涉方便,乞師垂慈。」師曰:「汝問我答,即是方便。」問:「應物現形,如水中月,如何是月?」師提起拂子,僧曰:「古人爲甚麼道水月無形?」師曰:「見甚麼?」問:「如何是宗乘中事?」師曰:「淮軍散後。」問:「如何是和尚家風?」師曰:「衆眼難謾。」 - 宋·普濟
潭州安化啓甯聞一禅師,上堂:「拈花微笑虛勞力,立雪齊腰枉用功。爭似老盧無用處,卻傳衣缽振真風。大衆,且道那個是老盧傳底衣缽?莫是大庾嶺頭提不起底麼?且莫錯認定盤星。」以拂子擊禅床,下座。 - 宋·普濟
安州九嵕山禅師,僧問:「遠聞九嵕,及乎到來,只見一嵕。」師曰:「阇黎只見一嵕,不見九嵕。」曰:「如何是九嵕?」師曰:「水急浪花粗。」 - 宋·普濟
嶽州巴陵新開院颢鑒禅師,初到雲門,門曰:「雪峰和尚道,開卻門達磨來也。我問你作麼生?」師曰:「築著和尚鼻孔。」門曰:「地神惡發,把須彌山一掴[路-各+孛]跳上梵天,拶破帝釋鼻孔,你爲甚麼向日本國裏藏身?」師曰:「和尚莫瞞人好。」門曰:「築著老僧鼻孔,又作麼生?」師無語。門曰:「將知你只是學語之流。」師住後,更不作法嗣書,只將叁轉語上雲門。僧問:「如何是道?」師曰:「明眼人落井。」問:「如何是吹毛劍?」師曰:「珊瑚枝枝撐著月。」問:「如何是提婆宗?」師曰:「銀碗裏盛雪。」門曰:「他後老僧忌日,只消舉此叁轉語,足以報恩。」自後忌辰,果如所囑。僧問:「祖意教意,是同是別?」師曰:「雞寒上樹,鴨寒下水。」問:「叁乘十二分教即不疑,如何是宗門中事?」師曰:「不是衲僧分上事。」曰:「如何是衲僧分上事?」師曰:「貪觀白浪,失卻手桡。」問僧:「遊山來,爲佛法來?」曰:「清平世界,說甚麼佛法?」師曰:「好個無事禅客。」曰:「早是多事了也。」師曰:「上座去年在此過夏了。」曰:「不曾。」師曰:「與麼,則先來不相識。」下去,師將拂子遺僧。僧曰:「本來清淨,用拂子作甚麼?」師曰:「既知清淨,切勿忘卻。」﹝梁山觀別雲:「也須拂卻。」﹞ - 宋·普濟
南嶽芭蕉庵大道谷泉禅師,泉州人也。受法汾陽,放蕩湖湘,後省同參慈明禅師。明問:「白雲橫谷口,道人何處來?」師左右顧視,曰:「夜來何處火,燒出古人墳。」明曰:「未在更道。」師作虎聲,明以坐具便摵,師接住,推明置禅床上,明卻作虎聲。師大笑曰:「我見七十余員善知識,今日始遇作家。」
師因倚遇上座來參,﹝遇後住法昌。﹞問:「庵主在麼?」師曰:「誰?」曰:「行腳僧。」師曰:「作甚麼?」曰:「禮拜庵主。」師曰:「恰值庵主不在。」曰:「你[漸/耳]!」師曰:「向道不在,說甚麼你我。」拽棒趁出。遇次日再來,師又趁出。遇一日又來,問:「庵主在麼?」師曰:「誰?」曰:「行腳僧。」揭簾便入。師攔胸扭住曰:「我這裏狼虎縱橫,尿床鬼子,叁回兩度來討甚麼?」曰:「人言庵主親見汾陽來。」師解衣抖擻曰:「你道我見汾陽有多少奇特?」曰:「如何是庵中主?」師曰:「入門須辨取。」曰:「莫只這便是麼?」師曰:「賺卻幾多人?」曰:「前言何在?」師曰:「聽事不真,喚鍾作甕。」曰:「萬法泯時全體現,君臣合處正中邪去也。」師曰:「驢漢不會便休,亂統作麼?」曰:「未審客來將何只待?」師曰:「雲門糊餅趙州茶。」曰:「恁麼則謝師供養去也。」師叱曰:「我這裏火種也未有,早言謝供養。」師因大雪,作偈曰:「今朝甚好雪,紛紛如秋月。文殊不出頭,普賢呈醜拙。」慈明遷住福嚴,師又往省之。少留而還,作偈寄之曰:「相別而今又半年,不知誰共對談禅。一般秀色湘山裏,汝自匡徒我自眠。」明覽笑而已。 - 宋·普濟
郢州芭蕉山弘義禅師,僧問:「如何是最初一句?」師曰:「舉起分明。」曰:「如何受持?」師曰:「蘇噜悉哩。」問:「學人非時上來,乞師一接。」師曰:「汝是甚處人?」曰:「河北人。」師曰:「不易過黃河。」 - 宋·普濟
郢州芭蕉山慧清禅師,新羅國人也。上堂,拈拄杖示衆曰:「你有拄杖子,我與你拄杖子。你無拄杖子,我奪卻你拄杖子。」靠拄杖下座。僧問:「如何是芭蕉水?」師曰:「冬溫夏涼。」問:「如何是吹毛劍?」師曰:「進前叁步。」曰:「用者如何?」師曰:「退後叁步。」問:「如何是和尚爲人一句?」師曰:「只恐阇黎不問。」上堂:「會麼?相悉者少,珍重!」問:「不語有問時如何?」師曰:「未出叁門千裏程。」問:「如何是自己?」師曰:「望南看北鬥。」問:「光境俱亡,複是何物?」師曰:「知。」曰:「知個甚麼?」師曰:「建州九郎。」上堂:「如人行次,忽遇前面萬丈深坑,背後野火來逼,兩畔是荊棘叢林,若也向前,則墮在坑塹。若也退後,則野火燒身。若也轉側,則被荊棘林礙。當與麼時,作麼生免得?若也免得,合有出身之路。若免不得,墮身死漢。」問:「如何是提婆宗?」師曰:「赤幡在左。」問僧:「近離甚處?」僧曰:「請師試道看。」師曰:「將謂是舶上商人,元來是當州小客。」問:「不問二頭叁首,請師直指本來面目。」師默然正坐。問:「賊來須打,客來須看,忽遇客賊俱來時如何?」師曰:「屋裏有一緉破草鞋。」曰:「只如破草鞋,還堪受用也無?」師曰:「汝若將去,前凶後不吉。」問:「北鬥藏身,意旨如何?」師曰:「九九八十一。」乃曰:「會麼?」曰:「不會。」師曰:「一二叁四五。」師謂衆曰:「我年二十八,到仰山參見南塔,見上堂曰:“汝等諸人,若是個漢,從娘肚裏出來便作師子吼,好麼?”我于言下歇得身心,便住五載。」僧問:「古佛未出興時如何?」師曰:「千年茄子根。」曰:「出興後如何?」師曰:「金剛努出眼。」上堂,良久曰:「也大相辱。珍重!」問:「如何是祖師意?」師曰:「汝問那個祖師意?」曰:「達磨西來意。」師曰:「獨自棲棲暗渡江。」問:「牛頭未見四祖時如何?」師曰:「知。」曰:「見後如何?」師曰:「知。」問:「甚麼物無兩頭,甚麼物無背面?」師曰:「我身無兩頭,我語無背面。」問:「如何是透法身句?」師曰:「一不得問,二不得休。」曰:「學人不會。」師曰:「第叁度來,與汝相見。」 - 宋·普濟
郢州芭蕉山繼徹禅師,初參風穴。穴問:「如何是正法眼?」師曰:「泥彈子。」穴異之。次谒先芭蕉。蕉上堂舉仰山道:「兩口一無舌,此是吾宗旨。」師豁然有省。住後,僧問:「如何是林溪境?」師曰:「有山有水。」曰:「如何是境中人?」師曰:「叁門前,佛殿後。」問:「如何是深深處?」師曰:「石人開石戶,石鎖兩頭搖。」上堂:「昔日如來于波羅柰國,梵王請轉法輪,如來不已而已,有屈宗風。隨機逗教,遂有叁乘名字,流傳于天上人間,至今光揚不墜。若據祖宗門下,天地懸殊,上上根機,頓超不異。作麼生是混融一句?還有人道得麼?若道得,有參學眼。若道不得,天寬地窄。」便下座。
上堂:「眼中無翳,空裏無花。水長船高,泥多佛大。莫將問來,我也無答。會麼?問在答處,答在問處。」便下座。問:「叁乘十二分教即不問,如何是宗門一句?」師曰:「七縱八橫。」曰:「如何領會?」師曰:「泥裏倒,泥裏起。」問:「如何是祖師西來意?」師曰:「著體汗衫。」問:「有一人不舍生死,不證涅槃,師還提攜也無?」師曰:「不提攜。」曰:「爲甚麼不提攜?」師曰:「林溪粗識好惡。」問:「如何是吹毛劍?」師曰:「透。」曰:「用者如何?」師曰:「鈍。」問:「寂寂無依時如何?」師曰:「未是衲僧分上事。」曰:「如何是衲僧分上事?」師曰:「要行即行,要坐即坐。」師有偈曰:「芭蕉的旨,不挂唇齒。木童唱和,石人側耳。」 - 宋·普濟
郢州芭蕉山令遵禅師,僧問:「直得無下口處時如何?」師曰:「便須進一步。」曰:「向甚麼處下腳?」師曰:「東山西嶺上。」 - 宋·普濟
郢州芭蕉山閑禅師,僧問:「十語九不中時如何?」師曰:「閉門屋裏坐,抱首哭蒼天。」 - 宋·普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