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禅宗六代祖师之统称,即达摩、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或指北宗禅之神秀)。[大藏法数卷三十八]
(二)指禅宗第六代祖师,即慧能。南海新兴(广东新兴)人,俗姓卢。幼丧父,家贫,鬻薪事母。偶闻诵金刚经,萌出家之志,遂投五祖弘忍座下,并嗣其法,后于韶阳曹溪宝林寺树立法幢,大弘禅宗顿悟之旨,为达摩祖师入东土后之第六代祖师,世称六祖大师。(参阅“慧能”6040)
(杂名)禅宗衣钵相传凡六世。即初祖达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是为震旦六祖。正宗记:六祖慧能大师姓卢氏,新兴人,辞母直造黄梅东山。既得法,回南海法性寺,开东山法门,后归宝林寺。一日谓众曰:吾于忍大师处受法要,并及衣钵。今汝等信根纯熟,但说要法,衣钵不须传也。次年坐化,塔于曹溪,今南华寺是也。又,天台宗荆溪湛然,自智者大师起,适当六代故亦称曰六祖大师。
1.禅宗衣钵相传共有六世,即初祖达磨,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2.指慧能大师,因慧能是禅宗之第六祖。 - 陈义孝编
禅宗衣钵相传共有六世,亦即有六位祖师。
初祖——达摩。受佛陀派遣从天竺到东土传教,初到时梁武帝接见,因话不投机,便在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后传衣钵给慧可。十月初五圆寂於东魏天平,葬熊耳山。
二祖——慧可。北魏洛阳人,初名神光,后在嵩山少林寺拜达摩为师,改名为慧可,承接达摩的衣钵,成为禅宗之第二祖,后到河南临漳县传法三十四年,享年106岁。
三祖——僧璨。二祖将衣钵传给僧璨大师,在安徽天柱山传教,后将衣钵传给得意门生道信大师。
四祖——道信。俗名司马,河南沁阳县人,出生湖北武穴市,生於北周静帝大象二年(公元前580年),圆寂于唐永徽二年(651年)享年72岁,他十二岁出家,派僧璨为师,苦修九年,将衣钵传给他,并送他偈语一首:“华种虽因地,从地种华生,若无人下种,华地尽天生,但往于后,必弘大益”。其意是你的佛法禅学已基本成熟,可以自立门户,弘扬禅业。道信大师得到三祖传给的衣钵,于隋仁寿三年去江西吉安参禅说法,唐武穗七年春又到湖北黄梅县说法。晚年将衣钵传给他的得意弟子弘忍大师。
五祖——弘忍。在湖北黄梅县城北13公里处,建造五祖寺,愿名东山寺,是弘忍大师说法道场,也是六祖慧能得钵之地。
弘忍是唐朝著名的高僧,他在黄梅弘法期间,倡导佛教顿悟观,实行农禅并重,为中国佛教禅宗的创立与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被尊为禅宗第五代祖师。他的母亲周氏被唐朝女皇武则天赐封为圣母周氏,在五祖寺内供奉在圣母殿中。
六祖——慧能。人称南华六祖,南华六祖寺位于广东韶关市曲江县境内,是中国著名的禅宗祖庭,创造于南北朝梁天监年间,初名宝林寺,六祖住持宋朝初年赐名南华寺。六祖著有《六祖坛经》,是从《金刚经》悟起的,他用《金刚经》来宣传自己的思想。《六祖坛经》属大乘经典,始终贯穿“佛性”第一的思想。佛性是清净的,叫做“清净佛性”;佛性是智慧的,叫做“无上菩提”;佛性是真宝的,叫做“真如宝体”;佛性是可以求得的,叫做“清净法身”;佛性是能产生万物的,叫做“清净化身”;佛性是最高真理,叫做“真如本性”。六祖认为人人皆有佛性,只要能自悟,即可见佛,“心但无不净,西方去此不远”,“佛是自性作……自性迷,佛即众生,自性悟,众生是佛”,“法元在世界,于世出世间,忽离世间上,外求出世间”,“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很清楚,佛就在世间,佛就在眼前,佛就在自性,只要得悟,即可成佛,佛性无所不在。六祖还创三话头令众生修行,即一念不生、万缘放下,念佛是谁。悟得此话头便是佛。一旦自悟,即可成佛,所以成佛,得靠自己,“见自性清净,自修自作自性法身,自行佛行,自作自成佛道”。完全靠“自度”了,只有自度才是真正乘度到彼岸,靠别人度是不行的。
- 梵心居士编
禅宗自印度之菩提达摩东来中土后,衣钵相传凡六世,即初祖达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是为东土六祖。
全一卷。全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又称法宝坛经、坛经。六祖慧能述,法海集,元代宗宝编。收于大正藏第四十八册,其敦煌写本亦收于同册。为禅宗六祖慧能于韶州大梵寺之说法内容,由其弟子法海集录而成。共分十门:(一)行由,叙说六祖之行迹、得法缘由,及对法性寺印宗所说之法要。(二)般若,谓识自性即般若,即可见性成佛。(三)疑问,乃应韦刺史之质疑,就达磨与梁武帝之问答,阐释“无功德”之义,又辨明念佛往生唯心净土之旨,并针对在家修行者之问,示以无相颂。(四)定慧,解说此法门以定慧为本,即住于定慧不二之一行三昧。(五)坐禅,于外之一切善恶境界,心念不起,称为坐;于内了见自性不动,称为禅。(六)忏悔,解说戒、定、慧、解脱、解脱知见等五香,此香各自内熏,非向外觅,称为无相忏悔。又明示四弘誓愿、无相三归戒之旨,而谓见得自性,乃真忏悔。(七)机缘,记述六祖为无尽藏尼、曹叔良、韶州法海、洪州法达、寿州智通、信州智常、广州智道、青原行思、南岳怀让、永嘉玄觉、河北智隍等所举示之禅要。(八)顿渐,谓法本一宗,原无顿渐,然以人有利钝之差异,故产生顿渐旨趣之别。又叙述六祖为吉州志诚,就“戒定慧”之观点,举示与神秀教示之差异。并叙及接化江西志彻、荷泽神会之缘由。(九)宣诏,记载固辞唐中宗神龙元年(705)迎请之宣诏,并为敕使薛简指示禅法。(十)付嘱,先举示三科三十六数之法门,次揭示真假动静之偈,末述自过去七佛、西天东土三十二祖以迄慧能之传承次第,并嘱以递代流传,莫令乖误。
本书初系法海奉韶州刺史韦璩之命集录而成,然后人多所节略,而未能见祖意之大全,元代德异乃探求诸方,得其全文,世祖至元二十七年(1290)于吴中休休庵上梓。翌年,宗宝更校雠三种异本,正其讹误,详其节略,并新增入弟子请益机缘,而予印行。卷首并附德异之序、宋代契嵩之赞,卷尾附法海等所集之六祖大师缘起外纪、历朝崇奉事迹、柳宗元之赐谥大鉴禅师碑、刘禹锡之大鉴禅师碑、佛衣铭及编者后跋。
关于本书作者之问题,曾掀起三、四十年来学术界之论诤,其起因系由于胡适于民国十九年(1930)先后发表“荷泽大师神会传”、“坛经考之一─跋曹溪大师别传”,主张坛经之作者非为六祖慧能,而系其弟子神会。此说大违传统之观点:坛经乃六祖所说,法海所记;遂引起钱穆、杨鸿飞等两派之论战。印顺亦于民国六十年出版“中国禅宗史”一书,详驳此三、四十年来中外学者之论点。
胡适之主要论据为:(一)现存最古老之坛经─敦煌古本,强烈暗示神会乃慧能之唯一传人,如经中六祖曾谓(大四八·三四四上):“吾灭后二十余年,邪法辽乱,惑我宗旨,有人出来,不惜身命,弟佛教是非,竖立宗旨。”依其考证,慧能灭后二十余年,正为神会于滑台大云寺召开无遮大会,批判北禅之际,故有此说。经中又谓(大四八·三四三下):“大师先天二年八月三日灭度,七月八日唤门人告别,(中略)六祖言:“神会小僧却得善等,毁誉不动,余者不得。””古本中不提怀让、行思,而单论神会,并谓“余者不得”。(二)韦处厚兴福寺大义禅师碑铭谓:“洛者曰会,得总持之印,独曜莹珠,习徒迷真,橘枳变体,竟成坛经传宗,优劣详矣!”坛经既为神会门下“习徒”所作,此书当必出神会一系。(三)敦煌本坛经与神会之作品“神会语录”,多所雷同,如:(1)二者皆主张定慧一体。(2)二者对坐禅之解说皆相同。(3)辟当时禅学论,二者皆批判“看心、看净”之禅学,胡适以为“看心、看净”乃神秀弟子普寂与降魔之主张,而坛经与神会语录则系为批驳此一主张而作。(4)二书皆宗重金刚经。(5)对“无念”皆有相同解说。
针对胡适之论点,印顺于其“中国禅宗史”一书中,予以批驳:(一)对坛经暗示神会乃慧能唯一传人之反驳,谓敦煌本确为现存最古老版本,并受神会门下之宗重,但于其前,尚有更古老之曹溪古本,为法海等所集录,乃敦煌本之底本,故坛经非神会所作。印顺并举出景德传灯录卷二十八所述,慧忠早于西元七五○顷,已见坛经被添糅南方宗旨,此与神会思想全然不同,此尚明显存于敦煌本坛经中,故曹溪古本之存在当无疑议。(二)对坛经传宗之反驳,以为胡适误解坛经传宗之文义,胡适所举“习徒迷真(中略),优劣详矣”一语,应解释为:神会之习徒迷真向俗,如“橘”逾淮而为“枳”(胡适原文为柘),竟演变成以坛经为传宗之依约,而失却传法─默传心印之实质,徒换来传授坛经之形式(当时师徒传法须附带传授一卷坛经作凭证);故神会为优,其门下为劣。(三)对坛经与神会语录内容雷同之反驳:(1)就辟当时禅学论,当时“看净、看心”之禅风乃四祖道信以来所本有,而非普寂、降魔首倡,故不应以此二书皆批判此种禅风而推断此乃为批驳普寂等而作,更不应进而据以断定坛经乃神会所作。(2)就论金刚经而论,禅门之宗重般若经,乃源自道信之宗重文殊说般若经;慧能之宗重金刚经,乃继承此一传统而已,并列举文证说明真正偏重金刚经者,非为慧能而是神会之语录。否定胡适主张“二者皆重金刚经,故坛经为神会作品”之说。(3)对“无念”之反驳,坛经之无念乃直指本来解脱之一念,为肯定的;而神会之无念则偏于否定之不作意,二者完全不同。(4)坛经之坐禅为于外之一切境界心念不起,肯定“念”之存在,而强调不着外境;神会语录之坐禅则以念不起为坐,为“不作意”之消极意义,二者截然不同。(5)前述各点已足证明坛经非神会所作,故二者虽皆有定慧等主张,然其先后已判然有别。
就现存最古之敦煌本坛经言,其主要思想为:(一)见性成佛,此佛性即真我,具有:众生本具足、众生之真我、具足无量功德、能生万法等四种特性。(二)无相为体、无住为本、无念为宗,此为般若思想之展开,此三者系具体之修行方法,以遣除一切执着而达无烦恼之解脱境界。坛经之中心思想并非止于此,尤其是较晚之至元本坛经,然皆为此二大中心思想之衍生,如:(1)不落阶级之顿悟说,指不须方便即可开悟,为见性成佛之衍生。(2)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之慢经、慢教说,后期禅宗乃极端慢经、慢教者,尤以南岳下之洪州宗及青原下之石头宗为甚。更进而喝佛骂祖,此乃从不立文字演变而来,主要受牛头宗之影响。(三)禅宗之道家化,此主要受江左牛头禅影响所致,注重实行之禅学,主要思想为:空为道本、无心合道;空既为万物之本,故一切本自解脱、本自合道,如此则无需经教、礼佛。此种放任、无为、老庄化之禅,使禅宗脱离烦琐之仪式教条而更形兴盛,更富中国色彩。唐代之有禅宗,不仅是佛学之革新,其后更成为宋代理学之先河,而六祖则为此一大转捩中之关键人物,坛经更是一部扭转乾坤之伟构。
至于其版本:(一)敦煌写本,全称“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慧能弟子法海集记。全一卷,凡五十七节,不分品目。为各种版本中之最古本。(二)日本兴圣寺本,题为“六祖坛经”,晚唐僧惠昕编于宋太祖乾德五年(967)。据邵斋读书志、文献通考所载,惠昕所编共有三卷十六门,然现存者仅有二卷十一门,为南宋高宗绍兴年间(1131~1162)晁子健翻刻于蕲州,留传日本,由兴圣寺再行刻印。此外,真福寺本、金山天宁寺本、大乘寺本皆属此一版本。(三)曹溪原本,全称“六祖大师法宝经曹溪原本”。全一卷,十品。二万余字,比敦煌写本字数多一倍。不著撰人(亦有版本署门人法海录)。有人据宋吏部侍郎郎简所撰之六祖坛经序:“会沙门契嵩作坛经序,因谓嵩师曰:“若能正之,吾为出财模印,以广其传。”更二载,嵩果得曹溪古本,校之勒成三卷。”而谓此版本为契嵩所改编,亦有认为此即元代僧德异于至元二十七年之刊印本。(四)即至元二十八年宗宝之改编本。全一卷,十品,品目与前本不尽相同,然文字大致相同,此为常见之流行本。民国三十三年,普慧大藏经刊行会刊印以上四种版本之合编本。
本书之注疏极多,较重要者有:法宝坛经赞一卷(契嵩)、注法宝坛经海水一滴五卷(天柱)、法宝坛经节录(袁宏道)、六祖法宝坛经解(李卓吾)、法宝坛经要解(宣璇)、法宝坛经肯款五卷(益淳)、法宝坛经讲义一卷(青峦)、六祖法宝坛经笺注一册(丁福保)、六祖坛经生苔帚三卷(无著道忠)。[景德传灯录卷五、释门正统卷八、曹溪大师别传后记、东域传灯目录卷下、禅籍志卷上、金刚经と六祖坛经の研究、禅学思想史卷上、六祖坛经研究论集(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一册)]
Luzutanjing
中国佛教禅宗典籍。亦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简称《坛经》。禅宗六祖惠能说,弟子法海集录。《释门正统》卷八《义天传》有“大辽皇帝诏有司令义学沙门诠晓等再定经录,世所谓《六祖坛经》、《宝林传》等皆被焚”等语,似宋辽时期此书已入经录。现有明清诸藏本、房山石经本及流通本等。1976年日本影印《六祖坛经诸本集成》,汇集各种版本《坛经》十一种。
版本 大致可分五种类型。①敦煌手抄本。不分品目,题作“《南宗顿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罗蜜经六祖惠能大师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坛经》一卷,兼受无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记”。经尾题为“《南宗顿教最上大乘坛经法》一卷”。一般以此本为最古。后称此本为敦煌本。②惠昕本(兴圣寺本)。书前有惠昕序,系根据繁本《坛经》删定而成。后传入日本,又有金山天宁寺本及大乘寺本,题作《韶州曹溪山六祖大师坛经》,卷数品门均同,文字稍异书前无惠昕序,有北宋政和六年(1116)比丘存中的序文。③高丽传本。题作《六祖法宝坛经》,疑即德异刊本(1290),元延祐三年(1316)、明万历二年(1574)重刊,光绪九年(1883)再刊。前有德异《略序》,记述六祖身世,正文分十品。明正统本及曹溪原本,题作《六祖大师法宝坛经》,正文前之《略序》、各品题名均与高丽传本同。④流通本。题作《六祖法宝坛经》,前有德异序,《略序》改作《六祖大师缘起外纪》,亦分十品,次第略有更动。与此本体例相同者有真朴重梓本(前有明成化七年御制序、宋郎简序、重刻凡例、六祖大师缘起外纪,题下有“赐紫当山主法第三十七世孙真朴重梓”)及金陵刻经处本(1929年刻)等。⑤明南藏本。前有宋契嵩撰《六祖大师法宝坛经赞》。题下有“风幡报恩光孝禅寺住持嗣祖比丘宗宝编;僧录司右阐教兼钟山灵谷禅寺住持净戒重校”。不分品、卷。万历四十八年赵琦美所刻房山石经本与此同一体例,但题下重校人改为“明周至住山比丘圆载、西吴学人真程同校”。
内容 记载惠能一生得法传宗的事迹和启导门徒的言教,内容丰富,文字通俗,是研究禅宗思想渊源的重要依据。由于历代辗转传抄,因而版本较多,体例互异,内容详略不同。据流通较广的金陵刻经处本,其品目为自序、般若、决疑、定慧、妙行、忏悔、机缘、顿渐、护法、付嘱等十品。其中心思想是“见性成佛”,即所谓“唯传见性法,出世破邪宗”。性,指众生本具之成佛可能性。即“菩提自性,本来清净,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及“人虽有南北,佛性本无南北”。这一思想与《涅槃经》“一切众生悉有佛性”之说一脉相承。其诱导禅者修禅的实践方法是“无念为宗,无相为体,无住为本”。无念即“于诸境上心不染”;无相为体,即“于相而离相”,以把握诸法的体性;无住为本,即“于诸法上念念不住”,无所系缚。又主张顿悟说,认为“不悟即佛是众生,一念悟时众生是佛”,“万法尽在自心中,顿见真如本性”。同时也强调:“法即无顿渐,迷悟有迟疾”;“迷闻经累劫,悟在刹那间”。指出“法即一种,见有迟疾”,“法无顿渐,人有利钝”。《坛经》还发挥唯心净土思想。认为“东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国?凡愚不了自性,不识身中净土,愿东愿西,悟人在处一般”。又说:“心地但无不善,西方去此不遥;若怀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难到。”同时主张“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指出:“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东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恶”。《坛经》的思想对禅宗的发展起重要作用。中国佛教教著作尊称为“经”的,仅此一部。
研究概况 千余年来,《坛经》被公认为惠能所说、法海所记。20世纪初,于敦煌文献中发现了惠能的《坛经》及其弟子神会的语录,《坛经》研究有新的发展。1930年以来,胡适据敦煌文献,先后发表《荷泽大师神会传》、《坛经考之一——跋曹溪大师别传》、《坛经考之二——记北宋本的六祖坛经》,认为《坛经》的作者不是惠能而是神会。1935年日本宇井伯寿著《第二禅宗史研究》,不同意胡适之说。1964年日本关口真大撰《禅宗思想史》,认为《坛经》代表了社会的思想。1967年日本柳田圣山作《初期禅宗史书之研究》,更认为《坛经》中“无相戒”、“般若三昧”、“七佛二十九祖说”等,是牛头宗六祖慧忠所说,鹤林法海所记,神会晚年把经引入自宗,由门下完成。1971年在台湾的印顺著《中国禅宗史》及《神会与坛经》,反驳了胡适的主张。近年来,中国大多数学者都认为《坛经》的基本内容代表了惠能思想,同时其中也有后人增益的成分。注释有丁福保《六祖坛经笺注》以及港台学人的一些著作。(净慧)
万缘放下,一念不生,念佛是谁。是由他的自性理论产生的。
- 梵心居士编
六祖弥遮迦尊者,中印度人也。既传法已,游化至北天竺国,见雉堞之上有金色祥云,叹曰:「斯道人气也,必有大士为吾嗣。」乃入城,于阛阓间有一人手持酒器,逆而问曰:「师何方来?欲往何所?」祖曰:「从自心来,欲往无处。」曰:「识我手中物否?」祖曰:「此是触器而负净者。」曰:「师识我否?」祖曰:「我即不识,识即非我。」复谓之曰:「汝试自称名氏,吾当后示本因。」彼说偈答曰:「我从无量劫,至于生此国,本姓颇罗堕,名字婆须蜜。」祖曰:「我师提多迦说,世尊昔游北印度,语阿难言:“此国中吾灭后三百年,有一圣人姓颇罗堕,名婆须蜜,而于禅祖,当获第七。”世尊记汝,汝应出家。」彼乃置器礼师,侧立而言曰:「我思往劫,尝作檀那,献一如来宝座,彼佛记我曰:“汝于贤劫释迦法中,宣传至教。”今符师说,愿加度脱。」祖即与披剃,复圆戒相,乃告之曰:「正法眼藏,今付于汝,勿令断绝。」乃说偈曰:「无心无可得,说得不名法。若了心非心,始解心心法。」祖说偈已,入师子奋迅三昧,踊身虚空,高七多罗树却复本座,化火自焚。婆须蜜收灵骨,贮七宝函,建浮图置于上级。即襄王十五年甲申岁也。 - 宋·普济
六祖慧能大师者,俗姓卢氏,其先范阳人。父行[王*舀],武德中左官于南海之新州,遂占籍焉。三岁丧父,其母守志。鞠养及长,家尤贫篓,师樵采以给。一日负薪至市中,闻客读金刚经,至「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有所感悟,而问客曰:「此何法也?得于何人?」客曰:「此名金刚经,得于黄梅忍大师。」祖遽告其母以为法寻师之意。直抵韶州,遇高行士刘志略,结为交友。尼无尽藏者,即志略之姑也。常读涅槃经,师暂听之,即为解说其义,尼遂执卷问字。祖曰:「字即不识,义即请问。」尼曰:「字尚不识,曷能会义?」祖曰:「诸佛妙理,非关文字。」尼惊异之,告乡里耆艾曰:「能是有道之人,宜请供养。」于是居人竞来瞻礼。近有宝林古寺旧地,众议营缉,俾祖居之。四众雾集,俄成宝坊。祖一日忽自念曰:「我求大法,岂可中道而止。」明日遂行,至乐昌县西山石室间遇智远禅师。祖遂请益。远曰:「观子神姿爽拔,殆非常人。吾闻西域菩提达磨传心印于黄梅,汝当往彼参决。祖辞去,直造黄梅之东山,即唐咸亨二年也。
忍大师一见,默而识之。后传衣法,令隐于怀集四会之间。至仪凤元年丙子正月八日,届南海,遇印宗法师于法性寺讲涅槃经。祖寓止廊庑间,暮夜,风飏刹幡。闻二僧对论,一曰幡动,一曰风动。往复酬答,曾未契理。祖曰:「可容俗流辄预高论否?直以风幡非动,动自心耳。」印宗窃聆此语,竦然异之。明日,邀祖入室,征风幡之义。祖具以理告,印宗不觉起立曰:「行者定非常人。师为是谁?」祖更无所隐,直叙得法因由。于是印宗执弟子之礼,请授禅要。乃告四众曰:「印宗具足凡夫,今遇肉身菩萨。」乃指座下卢居士曰:「即此是也。因请出所传信衣,悉令瞻礼。至正月十五日,会诸名德,为之剃发。二月八日,就法性寺智光律师授满分戒。其戒坛,即宋朝求那跋陀三藏之所置也。三藏记云:「后当有肉身菩萨在此坛受戒。」又梁末真谛三藏于坛之侧手植二菩提树,谓众曰:「却后一百二十年,有大开士于此树下演无上乘,度无量众。」祖具戒已,于此树下开东山法门,宛如宿契。明年二月八日,忽谓众曰:「吾不愿此居,欲归旧隐。」即印宗与缁白千余人,送祖归宝林寺。韶州刺史韦据,请于大梵寺转妙法轮,并受无相心地戒。门人纪录,目为坛经,盛行于世。后返曹溪,雨大法雨,学者不下千数。
中宗神龙元年降诏云:「朕请安秀二师宫中供养,万机之暇,每究一乘。二师并推让曰:“南方有能禅师,密受忍大师衣法,可就彼问。”今遣内侍薛简驰诏迎请,愿师慈念,速赴上京。」祖上表辞疾,愿终林麓。简曰:「京城禅德皆云,欲得会道,必须坐禅习定。若不因禅定而得解脱者,未之有也。未审师所说法如何?」祖曰:「道由心悟,岂在坐也。经云:“若见如来,若坐若卧,是行邪道。”何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若无生灭,是如来清净禅。诸法空寂,是如来清净坐。究竟无证,岂况坐邪?简曰:「弟子回,主上必问,愿和尚慈悲,指示心要。」祖曰:「道无明暗,明暗是代谢之义。明暗无尽,亦是有尽,相待立名。故经云:“法无有比,无相待故。”简曰:「明喻智慧,暗况烦恼。修道之人,傥不以智慧照破烦恼,无始生死,凭何出离?」祖曰:「烦恼即是菩提,无二无别。若以智慧照烦恼者,此是二乘小见,羊鹿等机。大智上根,悉不如是。」简曰:「如何是大乘见解?祖曰:「明与无明,其性无二。无二之性,即是实性。实性者,处凡愚而不减,在贤圣而不增,住烦恼而不乱,居禅定而不寂,不断不常,不来不去,不在中间,及其内外,不生不灭,性相如如,常住不迁,名之曰道。」简曰:「师说不生不灭,何异外道?」祖曰:「外道所说不生不灭者,将灭止生,以生显灭,灭犹不灭,生说无生。我说不生不灭者,本自无生,今亦无灭,所以不同外道。汝若欲知心要,但一切善恶都莫思量,自然得入清净心体,湛然常寂,妙用恒沙。」简蒙指教,豁然大悟。礼辞归阙,表奏祖语。有诏谢师,并赐磨衲袈裟、绢五百匹、宝钵一口。十二月十九日,敕改古宝林为中兴寺。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又敕韶州刺史重加崇饰,赐额为法泉寺。祖新州旧居为国恩寺。
一日,祖谓众曰:「诸善知识,汝等各各净心,听吾说法。汝等诸人,自心是佛,更莫狐疑。外无一物而能建立,皆是本心生万种法故。经云:“心生种种法生,心灭种种法灭。”若欲成就种智,须达一相三昧,一行三昧。若于一切处而不住相,彼相中不生憎爱,亦无取舍,不念利益成坏等事,安闲恬静,虚融澹泊,此名一相三昧。若于一切处,行住坐卧,纯一直心,不动道场,真成净土,名一行三昧。若人具二三昧,如地有种,能含藏长养,成就其实。一相一行,亦复如是。我今说法,犹如时雨溥润大地。汝等佛性,譬诸种子,遇兹沾洽,悉得发生。承吾旨者,决获菩提。依吾行者,定证妙果。」先天元年告诸四众曰:「吾忝受忍大师衣法,今为汝等说法,不付其衣。盖汝等信根淳熟,决定不疑,堪任大事。听吾偈曰:“心地含诸种,普雨悉皆生。顿悟华情已,菩提果自成。”」说偈已,复曰:「其法无二,其心亦然。其道清净,亦无诸相。汝等慎勿观净及空其心。此心本净,无可取舍。各自努力,随缘好去。」尝有僧举卧轮禅师偈曰:「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祖闻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系缚。因示一偈曰:「慧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卧轮非名即住处也。﹞祖说法利生,经四十载,其年七月六日,命弟子往新州国恩寺,建报恩塔,仍令倍工。又有蜀僧,名方辩,来谒曰:「善捏塑。」祖正色曰:「试塑看。」方辩不领旨,乃塑祖真,可高七尺,曲尽其妙。祖观之曰:「汝善塑性,不善佛性。」酬以衣物,辩礼谢而去。先天二年七月一日,谓门人曰:「吾欲归新州,汝速理舟楫。」时大众哀慕,乞师且住。祖曰:「诸佛出现,犹示涅槃。有来必去,理亦常然。吾此形骸,归必有所。」众曰:「师从此去,早晚却回。」祖曰:「叶落归根,来时无口。」又问:「师之法眼,何人传受?」祖曰:「有道者得,无心者通。」又问:「后莫有难否?」祖曰:「吾灭后五六年,当有一人来取吾首。听吾记曰:“头上养亲,口里须餐,遇满之难,杨柳为官。”」又曰:「吾去七十年,有二菩萨从东方来,一在家,一出家。同时兴化,建立吾宗,缔缉伽蓝,昌隆法嗣。言讫,往新州国恩寺,沐浴跏趺而化,异香袭人,白虹属地。即其年八月三日也。时韶新两郡,各修灵塔,道俗莫决所之。两郡刺史,共焚香祝曰:「香烟引处,即师之欲归焉。」时炉香腾涌,直贯曹溪。以十一月十三日入塔,寿七十六。
时韶州刺史韦据撰碑,门人忆念取首之记,遂先以铁叶漆布固护师颈。塔中有达磨所传信衣。﹝西域屈眴布也,缉木绵华心织成。后人以碧绢为里﹞。中宗赐磨衲宝钵,以辩塑真道具等,主塔侍者尸之。开元十年壬戌八月三日,夜半,忽闻塔中如拽铁索声,僧众惊起,见一孝子从塔中走出,寻见师颈有伤,具以贼事闻于州县。县令杨侃、刺史柳无忝得牒,切加擒捉。五月于石角村捕得贼人,送韶州鞠问。云:「姓张名净满,汝州梁县人,于洪州开元寺受新罗僧金大悲钱二十千,令取六祖大师首,归海东供养。」柳守闻状,未即加刑,乃躬至曹溪,问祖上足令韬曰:「如何处断?」韬曰:「若以国法论,理须诛夷;但以佛教慈悲,冤亲平等,况彼欲求供养,罪可恕矣。」柳守嘉叹曰:「始知佛门广大。」遂赦之。﹝尔后,甚有名贤赞述,檀施珍异,文繁不录。﹞
上元元年肃宗遣使就请师衣钵,归内供养。至永泰元年(公元七六五年)五月五日,代宗梦六祖大师请衣钵。七日,敕刺史杨瑊曰:「朕梦感禅师请传法袈裟却归曹溪。今遣镇国大将军刘崇景顶戴而送,朕谓之国宝。卿可于本寺如法安置。专令僧众,亲承宗旨者,严加守护,勿令遗坠。」后或为人偷窃,皆不远而获,如是者数四。宪宗谥大鉴禅师,塔曰元和灵照。皇朝开宝初,王师平南海刘氏,残兵作梗,祖之塔庙,鞠为煨烬,而真身为守塔僧保护,一无所损。寻有制兴修,功未竟,会太宗皇帝即位,留心禅宗,颇增壮丽焉。 - 宋·普济
二十六祖不如密多尊者,南印度天德王之次子也。既受度得法,至东印度。彼王名坚固,奉外道师长爪梵志。暨尊者将至,王与梵志同睹白气贯于上下。王曰:「斯何瑞也?」梵志预知祖入境,恐王迁善,乃曰:「此是魔来之兆耳,何瑞之有!」即鸠诸徒众议曰:「不如密多将入都城,谁能挫之?」弟子曰:「我等各有咒术,可以动天地、入水火,何患哉?」祖至,先见宫墙有黑气,乃曰:「小难耳。」直诣王所。王曰:「师来何为?」祖曰:「将度众生。」王曰:「以何法度?」祖曰:「各以其类度之。」时梵志闻言,不胜其怒,即以幻法,化大山于祖顶上。祖指之,忽在彼众头上。梵志等怖惧投祖,祖愍其愚惑,再指之,化山随灭。乃为王演说法要,俾趣真乘。谓王曰:「此国当有圣人而继于我。」是时有婆罗门子,年二十许,幼失父母,不知名氏。或自言缨络,故人谓之缨络童子。游行闾里,丐求度日,若常不轻之类。人问:「汝行何急?」即答曰:「汝行何缓?」或曰:「何姓?」乃曰:「与汝同姓。」莫知其故。后,王与尊者同车而出,见缨络童子稽首于前,祖曰:「汝忆往事否?」童曰:「我念远劫中,与师同居。师演摩诃般若,我转甚深修多罗,今日之事,盖契昔因。」祖又谓王曰:「此童子非他,即大势至菩萨是也。此圣之后,复出二人:一人化南印度,一人缘在震旦。四五年内,却返此方。」遂以昔因,故名般若多罗。付法眼藏,偈曰:「真性心地藏,无头亦无尾。应缘而化物,方便呼为智。」祖付法已。即辞王曰:「吾化缘已终,当归寂灭。愿王于最上乘,无忘外护。」即还本座,跏趺而逝,化火自焚。收舍利塔而瘗之。当东晋孝武帝太元十三年戊子岁也。 - 宋·普济
十六祖罗[目*侯]罗多尊者,迦毗罗国人也。行化至室罗筏城,有河名曰金水,其味殊美,中流复现五佛影。祖告众曰:「此河之源,凡五百里,有圣者僧伽难提居于彼处。佛志:“一千年后,当绍圣位。”」语已,领诸学众,溯流而上。至彼,见僧伽难提安坐入定。祖与众伺之。经三七日,方从定起。祖问曰:「汝身定邪,心定邪?」提曰:「身心俱定。」祖曰:「身心俱定,何有出入?」提曰:「虽有出入,不失定相。如金在井,金体常寂。」祖曰:「若金在井,若金出井,金无动静,何物出入?」提曰:「言金动静,何物出入?言金出入,金非动静。」祖曰:「若金在井,出者何金?若金出井,在者何物?」提曰:「金若出井,在者非金。金若在井,出者非物。」祖曰:「此义不然。」提曰:「彼义非著。」祖曰:「此义当堕。」提曰:「彼义不成。」祖曰:「彼义不成,我义成矣。」提曰:「我义虽成,法非我故。」祖曰:「我义已成,我无我故。」提曰:「我无我故,复成何义?」祖曰:「我无我故,故成汝义。」提曰:「仁者师谁,得是无我?」祖曰:「我师迦那提婆,证是无我。」难提以偈赞曰:「稽首提婆师,而出于仁者。仁者无我故,我欲师仁者。」祖以偈答曰:「我已无我故,汝须见我我。汝若师我故,知我非我我。」难提心意豁然,即求度脱。祖曰:「汝心自在,非我所系。」语已,即以右手擎金钵,举至梵宫,取彼香饭,将斋大众,而大众忽生厌恶之心。祖曰:「非我之咎,汝等自业。」即命难提分座同食,众复讶之。祖曰:「汝不得食,皆由此故。当知与吾分座者,,即过去娑罗树王如来也。愍物降迹,汝辈亦庄严劫中已至三果而未证无漏者也。」众曰:「我师神力,斯可信矣。彼云过去佛者,即窃疑焉。」难提知众生慢,乃曰:「世尊在日,世界平正,无有丘陵,江河沟洫,水悉甘美,草木滋茂,国土丰盈。无八苦、行十善,自双树示灭八百余年,世界丘墟,树木枯悴,人无至信,正念轻微,不信真如,唯爱神力。」言讫,以右手渐展入地,至金刚轮际,取甘露水,以琉璃器持至会所。大众见之,即时钦慕,悔过作礼。于是,祖命僧伽难提而付法眼。偈曰:「于法实无证,不取亦不离。法非有无相,内外云何起?」祖付法已,安坐归寂。四众建塔。当前汉武帝二十八年戊辰岁也。 - 宋·普济
六祖法华尊者。讳。姓蒋氏。缙云人也。颖脱尘蒙。心游物表。少事师于轩辕氏炼丹山。闻天台宗教盛。遂负笈往沃洲石城寺。亲章安禅师。求请心要。既而得一融道。体二居宗。定慧方均。寂照相半。虽曰自了。急在利他。天与多能。富有辞藻。着桃岩寺碑。与头陀寺碑。气度相来。后以法眼付授小威焉。时传威是徐陵后身。其智利雄才断可知矣。 - 顾伟康编
嗣祖比丘宗宝编 灵谷住持净戒重校
韶州韦刺史,请师于大梵寺说法,师先说得法行由,次说摩诃般若波罗密义,并无相颂。次答实无功德之疑,次答愿生西方之问(要人净心则生净土,不是说无西方也)。次示定慧一体不二。次示一行三昧。次示心不住法,道即流通,心若住法,名为自缚。次示教无顿渐,人有利钝。次示坐禅元不着心,亦不着净,亦不是不动。次示坐禅实义。次传自性五分法身香,授无相忏悔,发四弘誓愿,授无相三归依戒,又说一体三身,及颂。 - 明·蕅益智旭 撰 顾伟康 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