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禅宗六代祖師之統稱,即達摩、慧可、僧璨、道信、弘忍、慧能(或指北宗禅之神秀)。[大藏法數卷叁十八]
(二)指禅宗第六代祖師,即慧能。南海新興(廣東新興)人,俗姓盧。幼喪父,家貧,鬻薪事母。偶聞誦金剛經,萌出家之志,遂投五祖弘忍座下,並嗣其法,後于韶陽曹溪寶林寺樹立法幢,大弘禅宗頓悟之旨,爲達摩祖師入東土後之第六代祖師,世稱六祖大師。(參閱“慧能”6040)
(雜名)禅宗衣缽相傳凡六世。即初祖達摩,二祖慧可,叁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是爲震旦六祖。正宗記:六祖慧能大師姓盧氏,新興人,辭母直造黃梅東山。既得法,回南海法性寺,開東山法門,後歸寶林寺。一日謂衆曰:吾于忍大師處受法要,並及衣缽。今汝等信根純熟,但說要法,衣缽不須傳也。次年坐化,塔于曹溪,今南華寺是也。又,天臺宗荊溪湛然,自智者大師起,適當六代故亦稱曰六祖大師。
1.禅宗衣缽相傳共有六世,即初祖達磨,二祖慧可,叁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2.指慧能大師,因慧能是禅宗之第六祖。 - 陳義孝編
禅宗衣缽相傳共有六世,亦即有六位祖師。
初祖——達摩。受佛陀派遣從天竺到東土傳教,初到時梁武帝接見,因話不投機,便在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後傳衣缽給慧可。十月初五圓寂於東魏天平,葬熊耳山。
二祖——慧可。北魏洛陽人,初名神光,後在嵩山少林寺拜達摩爲師,改名爲慧可,承接達摩的衣缽,成爲禅宗之第二祖,後到河南臨漳縣傳法叁十四年,享年106歲。
叁祖——僧璨。二祖將衣缽傳給僧璨大師,在安徽天柱山傳教,後將衣缽傳給得意門生道信大師。
四祖——道信。俗名司馬,河南沁陽縣人,出生湖北武穴市,生於北周靜帝大象二年(公元前580年),圓寂于唐永徽二年(651年)享年72歲,他十二歲出家,派僧璨爲師,苦修九年,將衣缽傳給他,並送他偈語一首:“華種雖因地,從地種華生,若無人下種,華地盡天生,但往于後,必弘大益”。其意是你的佛法禅學已基本成熟,可以自立門戶,弘揚禅業。道信大師得到叁祖傳給的衣缽,于隋仁壽叁年去江西吉安參禅說法,唐武穗七年春又到湖北黃梅縣說法。晚年將衣缽傳給他的得意弟子弘忍大師。
五祖——弘忍。在湖北黃梅縣城北13公裏處,建造五祖寺,願名東山寺,是弘忍大師說法道場,也是六祖慧能得缽之地。
弘忍是唐朝著名的高僧,他在黃梅弘法期間,倡導佛教頓悟觀,實行農禅並重,爲中國佛教禅宗的創立與發展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被尊爲禅宗第五代祖師。他的母親周氏被唐朝女皇武則天賜封爲聖母周氏,在五祖寺內供奉在聖母殿中。
六祖——慧能。人稱南華六祖,南華六祖寺位于廣東韶關市曲江縣境內,是中國著名的禅宗祖庭,創造于南北朝梁天監年間,初名寶林寺,六祖住持宋朝初年賜名南華寺。六祖著有《六祖壇經》,是從《金剛經》悟起的,他用《金剛經》來宣傳自己的思想。《六祖壇經》屬大乘經典,始終貫穿“佛性”第一的思想。佛性是清淨的,叫做“清淨佛性”;佛性是智慧的,叫做“無上菩提”;佛性是真寶的,叫做“真如寶體”;佛性是可以求得的,叫做“清淨法身”;佛性是能産生萬物的,叫做“清淨化身”;佛性是最高真理,叫做“真如本性”。六祖認爲人人皆有佛性,只要能自悟,即可見佛,“心但無不淨,西方去此不遠”,“佛是自性作……自性迷,佛即衆生,自性悟,衆生是佛”,“法元在世界,于世出世間,忽離世間上,外求出世間”,“我心自有佛,自佛是真佛”很清楚,佛就在世間,佛就在眼前,佛就在自性,只要得悟,即可成佛,佛性無所不在。六祖還創叁話頭令衆生修行,即一念不生、萬緣放下,念佛是誰。悟得此話頭便是佛。一旦自悟,即可成佛,所以成佛,得靠自己,“見自性清淨,自修自作自性法身,自行佛行,自作自成佛道”。完全靠“自度”了,只有自度才是真正乘度到彼岸,靠別人度是不行的。
- 梵心居士編
禅宗自印度之菩提達摩東來中土後,衣缽相傳凡六世,即初祖達摩、二祖慧可、叁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慧能,是爲東土六祖。
全一卷。全稱六祖大師法寶壇經。又稱法寶壇經、壇經。六祖慧能述,法海集,元代宗寶編。收于大正藏第四十八冊,其敦煌寫本亦收于同冊。爲禅宗六祖慧能于韶州大梵寺之說法內容,由其弟子法海集錄而成。共分十門:(一)行由,敘說六祖之行迹、得法緣由,及對法性寺印宗所說之法要。(二)般若,謂識自性即般若,即可見性成佛。(叁)疑問,乃應韋刺史之質疑,就達磨與梁武帝之問答,闡釋“無功德”之義,又辨明念佛往生唯心淨土之旨,並針對在家修行者之問,示以無相頌。(四)定慧,解說此法門以定慧爲本,即住于定慧不二之一行叁昧。(五)坐禅,于外之一切善惡境界,心念不起,稱爲坐;于內了見自性不動,稱爲禅。(六)忏悔,解說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等五香,此香各自內熏,非向外覓,稱爲無相忏悔。又明示四弘誓願、無相叁歸戒之旨,而謂見得自性,乃真忏悔。(七)機緣,記述六祖爲無盡藏尼、曹叔良、韶州法海、洪州法達、壽州智通、信州智常、廣州智道、青原行思、南嶽懷讓、永嘉玄覺、河北智隍等所舉示之禅要。(八)頓漸,謂法本一宗,原無頓漸,然以人有利鈍之差異,故産生頓漸旨趣之別。又敘述六祖爲吉州志誠,就“戒定慧”之觀點,舉示與神秀教示之差異。並敘及接化江西志徹、荷澤神會之緣由。(九)宣诏,記載固辭唐中宗神龍元年(705)迎請之宣诏,並爲敕使薛簡指示禅法。(十)付囑,先舉示叁科叁十六數之法門,次揭示真假動靜之偈,末述自過去七佛、西天東土叁十二祖以迄慧能之傳承次第,並囑以遞代流傳,莫令乖誤。
本書初系法海奉韶州刺史韋璩之命集錄而成,然後人多所節略,而未能見祖意之大全,元代德異乃探求諸方,得其全文,世祖至元二十七年(1290)于吳中休休庵上梓。翌年,宗寶更校雠叁種異本,正其訛誤,詳其節略,並新增入弟子請益機緣,而予印行。卷首並附德異之序、宋代契嵩之贊,卷尾附法海等所集之六祖大師緣起外紀、曆朝崇奉事迹、柳宗元之賜谥大鑒禅師碑、劉禹錫之大鑒禅師碑、佛衣銘及編者後跋。
關于本書作者之問題,曾掀起叁、四十年來學術界之論诤,其起因系由于胡適于民國十九年(1930)先後發表“荷澤大師神會傳”、“壇經考之一─跋曹溪大師別傳”,主張壇經之作者非爲六祖慧能,而系其弟子神會。此說大違傳統之觀點:壇經乃六祖所說,法海所記;遂引起錢穆、楊鴻飛等兩派之論戰。印順亦于民國六十年出版“中國禅宗史”一書,詳駁此叁、四十年來中外學者之論點。
胡適之主要論據爲:(一)現存最古老之壇經─敦煌古本,強烈暗示神會乃慧能之唯一傳人,如經中六祖曾謂(大四八·叁四四上):“吾滅後二十余年,邪法遼亂,惑我宗旨,有人出來,不惜身命,弟佛教是非,豎立宗旨。”依其考證,慧能滅後二十余年,正爲神會于滑臺大雲寺召開無遮大會,批判北禅之際,故有此說。經中又謂(大四八·叁四叁下):“大師先天二年八月叁日滅度,七月八日喚門人告別,(中略)六祖言:“神會小僧卻得善等,毀譽不動,余者不得。””古本中不提懷讓、行思,而單論神會,並謂“余者不得”。(二)韋處厚興福寺大義禅師碑銘謂:“洛者曰會,得總持之印,獨曜瑩珠,習徒迷真,橘枳變體,竟成壇經傳宗,優劣詳矣!”壇經既爲神會門下“習徒”所作,此書當必出神會一系。(叁)敦煌本壇經與神會之作品“神會語錄”,多所雷同,如:(1)二者皆主張定慧一體。(2)二者對坐禅之解說皆相同。(3)辟當時禅學論,二者皆批判“看心、看淨”之禅學,胡適以爲“看心、看淨”乃神秀弟子普寂與降魔之主張,而壇經與神會語錄則系爲批駁此一主張而作。(4)二書皆宗重金剛經。(5)對“無念”皆有相同解說。
針對胡適之論點,印順于其“中國禅宗史”一書中,予以批駁:(一)對壇經暗示神會乃慧能唯一傳人之反駁,謂敦煌本確爲現存最古老版本,並受神會門下之宗重,但于其前,尚有更古老之曹溪古本,爲法海等所集錄,乃敦煌本之底本,故壇經非神會所作。印順並舉出景德傳燈錄卷二十八所述,慧忠早于西元七五○頃,已見壇經被添糅南方宗旨,此與神會思想全然不同,此尚明顯存于敦煌本壇經中,故曹溪古本之存在當無疑議。(二)對壇經傳宗之反駁,以爲胡適誤解壇經傳宗之文義,胡適所舉“習徒迷真(中略),優劣詳矣”一語,應解釋爲:神會之習徒迷真向俗,如“橘”逾淮而爲“枳”(胡適原文爲柘),竟演變成以壇經爲傳宗之依約,而失卻傳法─默傳心印之實質,徒換來傳授壇經之形式(當時師徒傳法須附帶傳授一卷壇經作憑證);故神會爲優,其門下爲劣。(叁)對壇經與神會語錄內容雷同之反駁:(1)就辟當時禅學論,當時“看淨、看心”之禅風乃四祖道信以來所本有,而非普寂、降魔首倡,故不應以此二書皆批判此種禅風而推斷此乃爲批駁普寂等而作,更不應進而據以斷定壇經乃神會所作。(2)就論金剛經而論,禅門之宗重般若經,乃源自道信之宗重文殊說般若經;慧能之宗重金剛經,乃繼承此一傳統而已,並列舉文證說明真正偏重金剛經者,非爲慧能而是神會之語錄。否定胡適主張“二者皆重金剛經,故壇經爲神會作品”之說。(3)對“無念”之反駁,壇經之無念乃直指本來解脫之一念,爲肯定的;而神會之無念則偏于否定之不作意,二者完全不同。(4)壇經之坐禅爲于外之一切境界心念不起,肯定“念”之存在,而強調不著外境;神會語錄之坐禅則以念不起爲坐,爲“不作意”之消極意義,二者截然不同。(5)前述各點已足證明壇經非神會所作,故二者雖皆有定慧等主張,然其先後已判然有別。
就現存最古之敦煌本壇經言,其主要思想爲:(一)見性成佛,此佛性即真我,具有:衆生本具足、衆生之真我、具足無量功德、能生萬法等四種特性。(二)無相爲體、無住爲本、無念爲宗,此爲般若思想之展開,此叁者系具體之修行方法,以遣除一切執著而達無煩惱之解脫境界。壇經之中心思想並非止于此,尤其是較晚之至元本壇經,然皆爲此二大中心思想之衍生,如:(1)不落階級之頓悟說,指不須方便即可開悟,爲見性成佛之衍生。(2)不立文字(教外別傳)之慢經、慢教說,後期禅宗乃極端慢經、慢教者,尤以南嶽下之洪州宗及青原下之石頭宗爲甚。更進而喝佛罵祖,此乃從不立文字演變而來,主要受牛頭宗之影響。(叁)禅宗之道家化,此主要受江左牛頭禅影響所致,注重實行之禅學,主要思想爲:空爲道本、無心合道;空既爲萬物之本,故一切本自解脫、本自合道,如此則無需經教、禮佛。此種放任、無爲、老莊化之禅,使禅宗脫離煩瑣之儀式教條而更形興盛,更富中國色彩。唐代之有禅宗,不僅是佛學之革新,其後更成爲宋代理學之先河,而六祖則爲此一大轉捩中之關鍵人物,壇經更是一部扭轉乾坤之偉構。
至于其版本:(一)敦煌寫本,全稱“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慧能弟子法海集記。全一卷,凡五十七節,不分品目。爲各種版本中之最古本。(二)日本興聖寺本,題爲“六祖壇經”,晚唐僧惠昕編于宋太祖乾德五年(967)。據邵齋讀書志、文獻通考所載,惠昕所編共有叁卷十六門,然現存者僅有二卷十一門,爲南宋高宗紹興年間(1131~1162)晁子健翻刻于蕲州,留傳日本,由興聖寺再行刻印。此外,真福寺本、金山天甯寺本、大乘寺本皆屬此一版本。(叁)曹溪原本,全稱“六祖大師法寶經曹溪原本”。全一卷,十品。二萬余字,比敦煌寫本字數多一倍。不著撰人(亦有版本署門人法海錄)。有人據宋吏部侍郎郎簡所撰之六祖壇經序:“會沙門契嵩作壇經序,因謂嵩師曰:“若能正之,吾爲出財模印,以廣其傳。”更二載,嵩果得曹溪古本,校之勒成叁卷。”而謂此版本爲契嵩所改編,亦有認爲此即元代僧德異于至元二十七年之刊印本。(四)即至元二十八年宗寶之改編本。全一卷,十品,品目與前本不盡相同,然文字大致相同,此爲常見之流行本。民國叁十叁年,普慧大藏經刊行會刊印以上四種版本之合編本。
本書之注疏極多,較重要者有:法寶壇經贊一卷(契嵩)、注法寶壇經海水一滴五卷(天柱)、法寶壇經節錄(袁宏道)、六祖法寶壇經解(李卓吾)、法寶壇經要解(宣璇)、法寶壇經肯款五卷(益淳)、法寶壇經講義一卷(青巒)、六祖法寶壇經箋注一冊(丁福保)、六祖壇經生苔帚叁卷(無著道忠)。[景德傳燈錄卷五、釋門正統卷八、曹溪大師別傳後記、東域傳燈目錄卷下、禅籍志卷上、金剛經と六祖壇經の研究、禅學思想史卷上、六祖壇經研究論集(現代佛教學術叢刊第一冊)]
Luzutanjing
中國佛教禅宗典籍。亦稱《六祖大師法寶壇經》,簡稱《壇經》。禅宗六祖惠能說,弟子法海集錄。《釋門正統》卷八《義天傳》有“大遼皇帝诏有司令義學沙門诠曉等再定經錄,世所謂《六祖壇經》、《寶林傳》等皆被焚”等語,似宋遼時期此書已入經錄。現有明清諸藏本、房山石經本及流通本等。1976年日本影印《六祖壇經諸本集成》,彙集各種版本《壇經》十一種。
版本 大致可分五種類型。①敦煌手抄本。不分品目,題作“《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诃般若波羅蜜經六祖惠能大師于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一卷,兼受無相戒弘法弟子法海集記”。經尾題爲“《南宗頓教最上大乘壇經法》一卷”。一般以此本爲最古。後稱此本爲敦煌本。②惠昕本(興聖寺本)。書前有惠昕序,系根據繁本《壇經》刪定而成。後傳入日本,又有金山天甯寺本及大乘寺本,題作《韶州曹溪山六祖大師壇經》,卷數品門均同,文字稍異書前無惠昕序,有北宋政和六年(1116)比丘存中的序文。③高麗傳本。題作《六祖法寶壇經》,疑即德異刊本(1290),元延祐叁年(1316)、明萬曆二年(1574)重刊,光緒九年(1883)再刊。前有德異《略序》,記述六祖身世,正文分十品。明正統本及曹溪原本,題作《六祖大師法寶壇經》,正文前之《略序》、各品題名均與高麗傳本同。④流通本。題作《六祖法寶壇經》,前有德異序,《略序》改作《六祖大師緣起外紀》,亦分十品,次第略有更動。與此本體例相同者有真樸重梓本(前有明成化七年禦製序、宋郎簡序、重刻凡例、六祖大師緣起外紀,題下有“賜紫當山主法第叁十七世孫真樸重梓”)及金陵刻經處本(1929年刻)等。⑤明南藏本。前有宋契嵩撰《六祖大師法寶壇經贊》。題下有“風幡報恩光孝禅寺住持嗣祖比丘宗寶編;僧錄司右闡教兼鍾山靈谷禅寺住持淨戒重校”。不分品、卷。萬曆四十八年趙琦美所刻房山石經本與此同一體例,但題下重校人改爲“明周至住山比丘圓載、西吳學人真程同校”。
內容 記載惠能一生得法傳宗的事迹和啓導門徒的言教,內容豐富,文字通俗,是研究禅宗思想淵源的重要依據。由于曆代輾轉傳抄,因而版本較多,體例互異,內容詳略不同。據流通較廣的金陵刻經處本,其品目爲自序、般若、決疑、定慧、妙行、忏悔、機緣、頓漸、護法、付囑等十品。其中心思想是“見性成佛”,即所謂“唯傳見性法,出世破邪宗”。性,指衆生本具之成佛可能性。即“菩提自性,本來清淨,但用此心,直了成佛”及“人雖有南北,佛性本無南北”。這一思想與《涅槃經》“一切衆生悉有佛性”之說一脈相承。其誘導禅者修禅的實踐方法是“無念爲宗,無相爲體,無住爲本”。無念即“于諸境上心不染”;無相爲體,即“于相而離相”,以把握諸法的體性;無住爲本,即“于諸法上念念不住”,無所系縛。又主張頓悟說,認爲“不悟即佛是衆生,一念悟時衆生是佛”,“萬法盡在自心中,頓見真如本性”。同時也強調:“法即無頓漸,迷悟有遲疾”;“迷聞經累劫,悟在刹那間”。指出“法即一種,見有遲疾”,“法無頓漸,人有利鈍”。《壇經》還發揮唯心淨土思想。認爲“東方人造罪念佛求生西方,西方人造罪念佛求生何國?凡愚不了自性,不識身中淨土,願東願西,悟人在處一般”。又說:“心地但無不善,西方去此不遙;若懷不善之心,念佛往生難到。”同時主張“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離世覓菩提,恰如求兔角”。指出:“若欲修行,在家亦得,不由在寺。在家能行,如東方人心善;在寺不修,如西方人心惡”。《壇經》的思想對禅宗的發展起重要作用。中國佛教教著作尊稱爲“經”的,僅此一部。
研究概況 千余年來,《壇經》被公認爲惠能所說、法海所記。20世紀初,于敦煌文獻中發現了惠能的《壇經》及其弟子神會的語錄,《壇經》研究有新的發展。1930年以來,胡適據敦煌文獻,先後發表《荷澤大師神會傳》、《壇經考之一——跋曹溪大師別傳》、《壇經考之二——記北宋本的六祖壇經》,認爲《壇經》的作者不是惠能而是神會。1935年日本宇井伯壽著《第二禅宗史研究》,不同意胡適之說。1964年日本關口真大撰《禅宗思想史》,認爲《壇經》代表了社會的思想。1967年日本柳田聖山作《初期禅宗史書之研究》,更認爲《壇經》中“無相戒”、“般若叁昧”、“七佛二十九祖說”等,是牛頭宗六祖慧忠所說,鶴林法海所記,神會晚年把經引入自宗,由門下完成。1971年在臺灣的印順著《中國禅宗史》及《神會與壇經》,反駁了胡適的主張。近年來,中國大多數學者都認爲《壇經》的基本內容代表了惠能思想,同時其中也有後人增益的成分。注釋有丁福保《六祖壇經箋注》以及港臺學人的一些著作。(淨慧)
萬緣放下,一念不生,念佛是誰。是由他的自性理論産生的。
- 梵心居士編
六祖彌遮迦尊者,中印度人也。既傳法已,遊化至北天竺國,見雉堞之上有金色祥雲,歎曰:「斯道人氣也,必有大士爲吾嗣。」乃入城,于阛阓間有一人手持酒器,逆而問曰:「師何方來?欲往何所?」祖曰:「從自心來,欲往無處。」曰:「識我手中物否?」祖曰:「此是觸器而負淨者。」曰:「師識我否?」祖曰:「我即不識,識即非我。」複謂之曰:「汝試自稱名氏,吾當後示本因。」彼說偈答曰:「我從無量劫,至于生此國,本姓頗羅墮,名字婆須蜜。」祖曰:「我師提多迦說,世尊昔遊北印度,語阿難言:“此國中吾滅後叁百年,有一聖人姓頗羅墮,名婆須蜜,而于禅祖,當獲第七。”世尊記汝,汝應出家。」彼乃置器禮師,側立而言曰:「我思往劫,嘗作檀那,獻一如來寶座,彼佛記我曰:“汝于賢劫釋迦法中,宣傳至教。”今符師說,願加度脫。」祖即與披剃,複圓戒相,乃告之曰:「正法眼藏,今付于汝,勿令斷絕。」乃說偈曰:「無心無可得,說得不名法。若了心非心,始解心心法。」祖說偈已,入師子奮迅叁昧,踴身虛空,高七多羅樹卻複本座,化火自焚。婆須蜜收靈骨,貯七寶函,建浮圖置于上級。即襄王十五年甲申歲也。 - 宋·普濟
六祖慧能大師者,俗姓盧氏,其先範陽人。父行[王*舀],武德中左官于南海之新州,遂占籍焉。叁歲喪父,其母守志。鞠養及長,家尤貧簍,師樵采以給。一日負薪至市中,聞客讀金剛經,至「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有所感悟,而問客曰:「此何法也?得于何人?」客曰:「此名金剛經,得于黃梅忍大師。」祖遽告其母以爲法尋師之意。直抵韶州,遇高行士劉志略,結爲交友。尼無盡藏者,即志略之姑也。常讀涅槃經,師暫聽之,即爲解說其義,尼遂執卷問字。祖曰:「字即不識,義即請問。」尼曰:「字尚不識,曷能會義?」祖曰:「諸佛妙理,非關文字。」尼驚異之,告鄉裏耆艾曰:「能是有道之人,宜請供養。」于是居人競來瞻禮。近有寶林古寺舊地,衆議營緝,俾祖居之。四衆霧集,俄成寶坊。祖一日忽自念曰:「我求大法,豈可中道而止。」明日遂行,至樂昌縣西山石室間遇智遠禅師。祖遂請益。遠曰:「觀子神姿爽拔,殆非常人。吾聞西域菩提達磨傳心印于黃梅,汝當往彼參決。祖辭去,直造黃梅之東山,即唐鹹亨二年也。
忍大師一見,默而識之。後傳衣法,令隱于懷集四會之間。至儀鳳元年丙子正月八日,屆南海,遇印宗法師于法性寺講涅槃經。祖寓止廊庑間,暮夜,風飏刹幡。聞二僧對論,一曰幡動,一曰風動。往複酬答,曾未契理。祖曰:「可容俗流辄預高論否?直以風幡非動,動自心耳。」印宗竊聆此語,竦然異之。明日,邀祖入室,征風幡之義。祖具以理告,印宗不覺起立曰:「行者定非常人。師爲是誰?」祖更無所隱,直敘得法因由。于是印宗執弟子之禮,請授禅要。乃告四衆曰:「印宗具足凡夫,今遇肉身菩薩。」乃指座下盧居士曰:「即此是也。因請出所傳信衣,悉令瞻禮。至正月十五日,會諸名德,爲之剃發。二月八日,就法性寺智光律師授滿分戒。其戒壇,即宋朝求那跋陀叁藏之所置也。叁藏記雲:「後當有肉身菩薩在此壇受戒。」又梁末真谛叁藏于壇之側手植二菩提樹,謂衆曰:「卻後一百二十年,有大開士于此樹下演無上乘,度無量衆。」祖具戒已,于此樹下開東山法門,宛如宿契。明年二月八日,忽謂衆曰:「吾不願此居,欲歸舊隱。」即印宗與缁白千余人,送祖歸寶林寺。韶州刺史韋據,請于大梵寺轉妙法輪,並受無相心地戒。門人紀錄,目爲壇經,盛行于世。後返曹溪,雨大法雨,學者不下千數。
中宗神龍元年降诏雲:「朕請安秀二師宮中供養,萬機之暇,每究一乘。二師並推讓曰:“南方有能禅師,密受忍大師衣法,可就彼問。”今遣內侍薛簡馳诏迎請,願師慈念,速赴上京。」祖上表辭疾,願終林麓。簡曰:「京城禅德皆雲,欲得會道,必須坐禅習定。若不因禅定而得解脫者,未之有也。未審師所說法如何?」祖曰:「道由心悟,豈在坐也。經雲:“若見如來,若坐若臥,是行邪道。”何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若無生滅,是如來清淨禅。諸法空寂,是如來清淨坐。究竟無證,豈況坐邪?簡曰:「弟子回,主上必問,願和尚慈悲,指示心要。」祖曰:「道無明暗,明暗是代謝之義。明暗無盡,亦是有盡,相待立名。故經雲:“法無有比,無相待故。”簡曰:「明喻智慧,暗況煩惱。修道之人,傥不以智慧照破煩惱,無始生死,憑何出離?」祖曰:「煩惱即是菩提,無二無別。若以智慧照煩惱者,此是二乘小見,羊鹿等機。大智上根,悉不如是。」簡曰:「如何是大乘見解?祖曰:「明與無明,其性無二。無二之性,即是實性。實性者,處凡愚而不減,在賢聖而不增,住煩惱而不亂,居禅定而不寂,不斷不常,不來不去,不在中間,及其內外,不生不滅,性相如如,常住不遷,名之曰道。」簡曰:「師說不生不滅,何異外道?」祖曰:「外道所說不生不滅者,將滅止生,以生顯滅,滅猶不滅,生說無生。我說不生不滅者,本自無生,今亦無滅,所以不同外道。汝若欲知心要,但一切善惡都莫思量,自然得入清淨心體,湛然常寂,妙用恒沙。」簡蒙指教,豁然大悟。禮辭歸阙,表奏祖語。有诏謝師,並賜磨衲袈裟、絹五百匹、寶缽一口。十二月十九日,敕改古寶林爲中興寺。叁年十一月十八日,又敕韶州刺史重加崇飾,賜額爲法泉寺。祖新州舊居爲國恩寺。
一日,祖謂衆曰:「諸善知識,汝等各各淨心,聽吾說法。汝等諸人,自心是佛,更莫狐疑。外無一物而能建立,皆是本心生萬種法故。經雲:“心生種種法生,心滅種種法滅。”若欲成就種智,須達一相叁昧,一行叁昧。若于一切處而不住相,彼相中不生憎愛,亦無取舍,不念利益成壞等事,安閑恬靜,虛融澹泊,此名一相叁昧。若于一切處,行住坐臥,純一直心,不動道場,真成淨土,名一行叁昧。若人具二叁昧,如地有種,能含藏長養,成就其實。一相一行,亦複如是。我今說法,猶如時雨溥潤大地。汝等佛性,譬諸種子,遇茲沾洽,悉得發生。承吾旨者,決獲菩提。依吾行者,定證妙果。」先天元年告諸四衆曰:「吾忝受忍大師衣法,今爲汝等說法,不付其衣。蓋汝等信根淳熟,決定不疑,堪任大事。聽吾偈曰:“心地含諸種,普雨悉皆生。頓悟華情已,菩提果自成。”」說偈已,複曰:「其法無二,其心亦然。其道清淨,亦無諸相。汝等慎勿觀淨及空其心。此心本淨,無可取舍。各自努力,隨緣好去。」嘗有僧舉臥輪禅師偈曰:「臥輪有伎倆,能斷百思想。對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長。」祖聞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系縛。因示一偈曰:「慧能沒伎倆,不斷百思想。對境心數起,菩提作麼長!﹝」臥輪非名即住處也。﹞祖說法利生,經四十載,其年七月六日,命弟子往新州國恩寺,建報恩塔,仍令倍工。又有蜀僧,名方辯,來谒曰:「善捏塑。」祖正色曰:「試塑看。」方辯不領旨,乃塑祖真,可高七尺,曲盡其妙。祖觀之曰:「汝善塑性,不善佛性。」酬以衣物,辯禮謝而去。先天二年七月一日,謂門人曰:「吾欲歸新州,汝速理舟楫。」時大衆哀慕,乞師且住。祖曰:「諸佛出現,猶示涅槃。有來必去,理亦常然。吾此形骸,歸必有所。」衆曰:「師從此去,早晚卻回。」祖曰:「葉落歸根,來時無口。」又問:「師之法眼,何人傳受?」祖曰:「有道者得,無心者通。」又問:「後莫有難否?」祖曰:「吾滅後五六年,當有一人來取吾首。聽吾記曰:“頭上養親,口裏須餐,遇滿之難,楊柳爲官。”」又曰:「吾去七十年,有二菩薩從東方來,一在家,一出家。同時興化,建立吾宗,締緝伽藍,昌隆法嗣。言訖,往新州國恩寺,沐浴跏趺而化,異香襲人,白虹屬地。即其年八月叁日也。時韶新兩郡,各修靈塔,道俗莫決所之。兩郡刺史,共焚香祝曰:「香煙引處,即師之欲歸焉。」時爐香騰湧,直貫曹溪。以十一月十叁日入塔,壽七十六。
時韶州刺史韋據撰碑,門人憶念取首之記,遂先以鐵葉漆布固護師頸。塔中有達磨所傳信衣。﹝西域屈眴布也,緝木綿華心織成。後人以碧絹爲裏﹞。中宗賜磨衲寶缽,以辯塑真道具等,主塔侍者屍之。開元十年壬戌八月叁日,夜半,忽聞塔中如拽鐵索聲,僧衆驚起,見一孝子從塔中走出,尋見師頸有傷,具以賊事聞于州縣。縣令楊侃、刺史柳無忝得牒,切加擒捉。五月于石角村捕得賊人,送韶州鞠問。雲:「姓張名淨滿,汝州梁縣人,于洪州開元寺受新羅僧金大悲錢二十千,令取六祖大師首,歸海東供養。」柳守聞狀,未即加刑,乃躬至曹溪,問祖上足令韬曰:「如何處斷?」韬曰:「若以國法論,理須誅夷;但以佛教慈悲,冤親平等,況彼欲求供養,罪可恕矣。」柳守嘉歎曰:「始知佛門廣大。」遂赦之。﹝爾後,甚有名賢贊述,檀施珍異,文繁不錄。﹞
上元元年肅宗遣使就請師衣缽,歸內供養。至永泰元年(公元七六五年)五月五日,代宗夢六祖大師請衣缽。七日,敕刺史楊瑊曰:「朕夢感禅師請傳法袈裟卻歸曹溪。今遣鎮國大將軍劉崇景頂戴而送,朕謂之國寶。卿可于本寺如法安置。專令僧衆,親承宗旨者,嚴加守護,勿令遺墜。」後或爲人偷竊,皆不遠而獲,如是者數四。憲宗谥大鑒禅師,塔曰元和靈照。皇朝開寶初,王師平南海劉氏,殘兵作梗,祖之塔廟,鞠爲煨燼,而真身爲守塔僧保護,一無所損。尋有製興修,功未竟,會太宗皇帝即位,留心禅宗,頗增壯麗焉。 - 宋·普濟
二十六祖不如密多尊者,南印度天德王之次子也。既受度得法,至東印度。彼王名堅固,奉外道師長爪梵志。暨尊者將至,王與梵志同睹白氣貫于上下。王曰:「斯何瑞也?」梵志預知祖入境,恐王遷善,乃曰:「此是魔來之兆耳,何瑞之有!」即鸠諸徒衆議曰:「不如密多將入都城,誰能挫之?」弟子曰:「我等各有咒術,可以動天地、入水火,何患哉?」祖至,先見宮牆有黑氣,乃曰:「小難耳。」直詣王所。王曰:「師來何爲?」祖曰:「將度衆生。」王曰:「以何法度?」祖曰:「各以其類度之。」時梵志聞言,不勝其怒,即以幻法,化大山于祖頂上。祖指之,忽在彼衆頭上。梵志等怖懼投祖,祖愍其愚惑,再指之,化山隨滅。乃爲王演說法要,俾趣真乘。謂王曰:「此國當有聖人而繼于我。」是時有婆羅門子,年二十許,幼失父母,不知名氏。或自言纓絡,故人謂之纓絡童子。遊行闾裏,丐求度日,若常不輕之類。人問:「汝行何急?」即答曰:「汝行何緩?」或曰:「何姓?」乃曰:「與汝同姓。」莫知其故。後,王與尊者同車而出,見纓絡童子稽首于前,祖曰:「汝憶往事否?」童曰:「我念遠劫中,與師同居。師演摩诃般若,我轉甚深修多羅,今日之事,蓋契昔因。」祖又謂王曰:「此童子非他,即大勢至菩薩是也。此聖之後,複出二人:一人化南印度,一人緣在震旦。四五年內,卻返此方。」遂以昔因,故名般若多羅。付法眼藏,偈曰:「真性心地藏,無頭亦無尾。應緣而化物,方便呼爲智。」祖付法已。即辭王曰:「吾化緣已終,當歸寂滅。願王于最上乘,無忘外護。」即還本座,跏趺而逝,化火自焚。收舍利塔而瘗之。當東晉孝武帝太元十叁年戊子歲也。 - 宋·普濟
十六祖羅[目*侯]羅多尊者,迦毗羅國人也。行化至室羅筏城,有河名曰金水,其味殊美,中流複現五佛影。祖告衆曰:「此河之源,凡五百裏,有聖者僧伽難提居于彼處。佛志:“一千年後,當紹聖位。”」語已,領諸學衆,溯流而上。至彼,見僧伽難提安坐入定。祖與衆伺之。經叁七日,方從定起。祖問曰:「汝身定邪,心定邪?」提曰:「身心俱定。」祖曰:「身心俱定,何有出入?」提曰:「雖有出入,不失定相。如金在井,金體常寂。」祖曰:「若金在井,若金出井,金無動靜,何物出入?」提曰:「言金動靜,何物出入?言金出入,金非動靜。」祖曰:「若金在井,出者何金?若金出井,在者何物?」提曰:「金若出井,在者非金。金若在井,出者非物。」祖曰:「此義不然。」提曰:「彼義非著。」祖曰:「此義當墮。」提曰:「彼義不成。」祖曰:「彼義不成,我義成矣。」提曰:「我義雖成,法非我故。」祖曰:「我義已成,我無我故。」提曰:「我無我故,複成何義?」祖曰:「我無我故,故成汝義。」提曰:「仁者師誰,得是無我?」祖曰:「我師迦那提婆,證是無我。」難提以偈贊曰:「稽首提婆師,而出于仁者。仁者無我故,我欲師仁者。」祖以偈答曰:「我已無我故,汝須見我我。汝若師我故,知我非我我。」難提心意豁然,即求度脫。祖曰:「汝心自在,非我所系。」語已,即以右手擎金缽,舉至梵宮,取彼香飯,將齋大衆,而大衆忽生厭惡之心。祖曰:「非我之咎,汝等自業。」即命難提分座同食,衆複訝之。祖曰:「汝不得食,皆由此故。當知與吾分座者,,即過去娑羅樹王如來也。愍物降迹,汝輩亦莊嚴劫中已至叁果而未證無漏者也。」衆曰:「我師神力,斯可信矣。彼雲過去佛者,即竊疑焉。」難提知衆生慢,乃曰:「世尊在日,世界平正,無有丘陵,江河溝洫,水悉甘美,草木滋茂,國土豐盈。無八苦、行十善,自雙樹示滅八百余年,世界丘墟,樹木枯悴,人無至信,正念輕微,不信真如,唯愛神力。」言訖,以右手漸展入地,至金剛輪際,取甘露水,以琉璃器持至會所。大衆見之,即時欽慕,悔過作禮。于是,祖命僧伽難提而付法眼。偈曰:「于法實無證,不取亦不離。法非有無相,內外雲何起?」祖付法已,安坐歸寂。四衆建塔。當前漢武帝二十八年戊辰歲也。 - 宋·普濟
六祖法華尊者。諱。姓蔣氏。缙雲人也。穎脫塵蒙。心遊物表。少事師于軒轅氏煉丹山。聞天臺宗教盛。遂負笈往沃洲石城寺。親章安禅師。求請心要。既而得一融道。體二居宗。定慧方均。寂照相半。雖曰自了。急在利他。天與多能。富有辭藻。著桃岩寺碑。與頭陀寺碑。氣度相來。後以法眼付授小威焉。時傳威是徐陵後身。其智利雄才斷可知矣。 - 顧偉康編
嗣祖比丘宗寶編 靈谷住持淨戒重校
韶州韋刺史,請師于大梵寺說法,師先說得法行由,次說摩诃般若波羅密義,並無相頌。次答實無功德之疑,次答願生西方之問(要人淨心則生淨土,不是說無西方也)。次示定慧一體不二。次示一行叁昧。次示心不住法,道即流通,心若住法,名爲自縛。次示教無頓漸,人有利鈍。次示坐禅元不著心,亦不著淨,亦不是不動。次示坐禅實義。次傳自性五分法身香,授無相忏悔,發四弘誓願,授無相叁歸依戒,又說一體叁身,及頌。 - 明·蕅益智旭 撰 顧偉康 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