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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上师在那里

  因为上师在那里

  作者:卓玛

  顶礼大恩根本上师阿松•桑昂丹增仁波切!

  我怕上师,这是每一个熟识我的人都不相信的。她们无法想象在她们眼中天不怕地不怕、自信而骄傲的人会有害怕的人。

  可是,是真的,我害怕!从第一次与上师的目光相对开始。上师的眼睛静而深,严肃的时候像一座山峰,笑起来的时候则像清澈的水。

  “你从哪里来?”

  “普陀山。”

  上师静默,整个厨房一下安静下来,我心里惴惴的,不知怎么就冒出了一句让我后来想起来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的话:“上师,您是不是不知道普陀山在哪?”

  静默的上师抬起头来,宽容地望着我笑了笑:“不,我知道。”

  然后我向上师表达了想留在亚青禅修的愿望,上师点头说可以。

  “要先修加行,再求窍决……”

  “我愿意!”

  三分钟吧,或许不到三分钟,可就是这短暂的几分钟,使我拥有了宁愿舍弃生命也要回到亚青禅修的力量,因为,我的上师在那里!

  一

  2011年8月底,我从隐居了近8个月(除中间到过一次成都外)的普陀山历经三天半的旅程来到亚青寺,当时正好是最后一天瞻仰喇嘛仁波切法体,我将行李寄存到寺院进门的小店就跑去排队了。瞻仰喇嘛仁波切法体的人像一条逶迤的长龙,密密麻麻从喇嘛院一直排到外面的广场上。我从早上10:00多排到下午4:00多才轮上,中间只喝了一瓶水,没吃什么东西,但人精神百倍,丝毫不觉得累。供养了喇嘛仁波切的法体哈达和一些钱后,我随着人群从后院走了出来,心情非常激动。在后院出口处有很多觉姆倚着墙,默默地流着眼泪,在那儿舍不得离去,看着她们质朴的面容和真诚的泪水,我心里很是感动,站在那儿也舍不得离去。这时正好一个觉姆比划着向我借手机打电话,于是我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那一排倚在墙边流泪的觉姆,心里觉得跟她们很亲很亲!

  那天,喇嘛仁波切后院的出口处风很大。我不清楚刚上高原要注意身体,千万不能感冒。等着觉姆还手机时,我发现后背在出汗,但没引起注意,直到后来我拿回手机联系了一个觉姆帮我介绍的师父,让他把我带到住处后,才发现身体不舒服。等到打好地铺,我的后背已经湿透了,并且身体发冷、头晕。我以为感冒没什么大不了,吃点药或是睡一觉就好了。

  第二天是喇嘛仁波切的荼毗法会。凌晨3:30我就跟随大家来到了会场,已有很多人坐在地上等候了。我坐下后,先出声地诵了108遍百字明咒,忏悔自己的业障,然后在心里发愿能在亚青修法顺利,此身证得成就,恳请喇嘛仁波切加持!内心充满感动和感恩,能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参加如此殊胜的法会!哪知我业障深重,等到法会开始没多一会儿身体就难受得不行了,浑身发软,只想躺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头像电击一样痛,实在撑不住了。可能是因为早上天寒加重了感冒,身体抵抗力迅速下降,高原反应开始强烈起来。真的很难受,只想在一个暖和的地方躺下来。由于我没有钥匙进不了住处的门,在法会的外围转了几圈后,摸黑我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只见有一个停放车子的车库,里面有个空地,地上有一个破旧的袋子,我像遇见救命稻草一样赶紧躺倒在地上。地上很凉,气温很低,我披着一个披风,将身体紧紧踡缩在披风里还是觉得很冷,由于高原反应开始强烈,我简直难受到了极点,念佛,祈祷喇嘛仁波切加持,但还是难受得要命。口渴、头疼、心脏难受、冷。我心里一片灰暗,只盼着法会快些结束,好回到住处躺在被子里(请原谅我内心的卑微,在大家感受加持,内心因为喇嘛仁波切的离去而悲痛不已时,我却盼着法会早点结束)。好不容易天亮了,我先回到借住的师兄屋子旁,等着他回来。感恩那位师兄的护念,法会散后他不仅帮我把留在会场的坐垫和借给旁边师兄用的围巾带来,还一进屋就为我煮了生姜汤和面条,并且安慰我不要紧,高原反应过几天就会好。吃过东西后,我躺下休息。下午搬到普扎上师的公房借住,接下来,高原反应开始越来越严重,发烧,咳嗽,第三天晚上发展到整夜咳嗽,不能躺下,一躺下就咳,只能坐着。同屋的师兄又带我去看医生,打点滴,丝毫没有效果,也有不认识的师兄拿来很多药品,吃了也没有任何效果,包括用氧气袋吸氧。(感恩那些初次相识的师兄们在我高原反应期间对我的护念,愿你们的善行能早日成为你们解脱的助缘!)

  第四天又是白天黑夜的咳嗽,生活全靠同屋的师兄们照顾,特别是马师兄,她既带我看医生又帮我做饭、洗碗,我还晚上咳嗽吵得她整夜不能睡。我心里充满了歉疚。第四晚,我暗暗做出决定,明天一定要去见上师,见上师一面。我来到亚青还没有见过一位上师呢,我不能白来这里一趟,如果我确实业障深重,跟大圆满法无缘,护法不护持,那我就下山回汉地另寻他途。我安慰自己,一个人应该随顺自己的修行因缘,不应过于执取,只要好好发心精进修行,任何法门皆可成就。

  第五天,奇迹发生了,早上起来我精神抖擞,同屋的师兄和我自己皆以为已经挺过了高原反应最艰难的时期。早上我先去见过普扎上师后,马师兄带我来到上师的院子等候上师。我内心雀跃,隐隐地感觉到某种奇特的惊喜将发生。我们在上师院子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到上师,后来碰到一位给上师送饭的师父,得知上师不在院子里。然后我们问他我们可不可以见上师,他让我们留下电话等他通知,我和师兄便回到了公房。正在吃饭时,我的手机响了,那位师父告诉我上师回来了,可以来见上师。我放下饭碗,飞奔地朝上师的院内跑去。

  刚才已经来过一次的厨房已经不再陌生了,好几个藏人跪在地上,他们的面前坐着一位出家人,面容看不太清楚,凭直觉我想那一定是阿松上师。我冲上前去,跪到了上师的面前,然后静静地看了上师一眼,没有比较思考,没有犹豫不决,我的心清晰而坚定——这就是我具缘的上师,我愿意跟随他学习!这种感觉和我第一次见到我汉地的恩师时一模一样。

  简短的见过上师一面后,我怀着万分激动的心回到了公房,手舞足蹈的给师兄们描绘我见到上师时的情形,我以为,噢,一切都顺利了,不需要再怎么折腾,就可以顺利地在这里求法学习了。哪知道,下午我的身体又恢复原状,继续咳嗽,头痛,本来还犹豫是否要去甘孜调养身体的心一下子变得很坚定,因为我一定要留在亚青跟随上师学习。

  又经历一次整夜咳嗽,头痛,不能躺下睡觉的痛苦。第六天,我离开亚青前往甘孜医院看病。一路上,人处在半昏迷状态,下车后不知道东西南北,只知道要去一位叫张医生那里。向周围的人打听,人们都不知道在哪里,这时一同下车的一个出家人告诉我他妹妹在医院工作,他可以打电话帮我问一下。打听到地址后他又好心地把我送到张医生的医院,输氧,打针。由于张医生那儿没有地方住院,晚上那个师父又带我去了他的一个弟子家。我又是整夜咳嗽,头痛。后来他告诉我,他说那天晚上他很担心我有生命危险,他给他的弟子发短信讲,如果我死了,他就雇一辆车将我先拉到亚青寺找上师超度,再拉到五明佛学院找上师超度。真是福报不小啊,可惜我消受不起,没死!

  第二天早晨,洛珠师父和那家的女主人把我送到甘孜县人民医院。那时候,我已经连二三步路都走不动了,头痛得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医生见到我都吓坏了,扔下手头的病人立刻将我送到急救室,插上氧气打上点滴。我在医院整整输了二天二夜的氧才缓过劲来。第三天医生查房时才松了一口气。他们劝我好了之后回汉地,不要再去亚青,很危险,别把命丢了。“不,我一定要回亚青。”我明白他们的善意,可是我更清楚内心的意愿,我一定要回亚青,我的上师在那里,我怎么可以没向上师求法就离开上师呢?即便有天大的困难,我也一定会克服,即使因此失去生命,我亦无所畏惧。有什么事比修行更重要?有什么事比追随上师更有意义和价值?孔子言:“朝闻道,夕死矣。”佛陀教化我们:“若人寿百岁,无慧无三昧,不如生一日,具慧修禅定”;“若人寿百岁,不见最上法,不如生一日,得见最上法。”生死不过换了身衣裳,有何可惧?

  第四天,医生查房时继续劝告,不要去亚青了。“你刚来的时候肺部都有阴影,如果再去亚青,再有高原反应成肺水肿,我们是不负责任的。”“我不要你们负责,没事的,我一定要回亚青。”我的固执让医生们非常不开心。

  第五天,继续打点滴,不过从第四天开始我就不需要输氧了,身体除了打点滴的手臂有些疼、无力外,没有其他不适。

  第六天,我决定出院去酒店休息。在酒店住了二天后,我感觉好多了,然后为了向那个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对我伸出援助之手的陌生的藏族出家人表示谢意(他是一家寺院的活佛,将我送到医院的第二天就去了五明佛学院办事),我短暂地去了一趟五明佛学院后便速速回到了亚青。

  二

  再次见到上师已经十多天过去了,中午上师在院子里蹲在地上准备修水管,我怯怯地走到上师身边,蹲在上师旁边。“上师,我想在您这儿皈依,可不可以?”上师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可以。”啊,答应了,我内心窃喜,但见到上师又低下头去了,看样子不是现在给皈依。那时我并不清楚每天下午四点开始是上师接待弟子和信众的时间。我接着问上师,“什么时候我来呢?”“下午四点。”“好。”我欢天喜地地回到公房,像是一个寻宝得到了宝藏的人。哈哈,很快我将正式成为上师的弟子,可以真正开始在这里求法修行了。由于经历了一次高原反应的痛苦,我非常珍惜能自由、健康、不打扰别人的在亚青修行的日子。

  下午我去了上师的传法房,向上师求了皈依,跟着上师一句一句念皈依仪轨时,我心里很紧张,觉得很神圣,上师的声音一个音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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