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会再生起。」
关于这点,我们必须明白三种邪思惟与三种正思惟。
三种邪思惟是:
一、欲贪思惟,即想象欲乐目标为可喜之物。
二、瞋恨思惟,即想要伤害别人。
三、伤害思惟,即想要折磨别人。
三种正思惟是:
一、出离思惟,即是想要解脱欲欲。
二、无恨思惟,即是以慈心对待别人。
三、无害思惟,即是以悲心对待别人。
在深入地检验之下,烦恼欲的来源是属三邪思惟之一的欲贪思惟。只要还想获取欲乐目标,贪欲即会不断地增长,以及不可能解脱烦恼欲。只有不再想获取欲乐目标时,贪欲才不会再生起,而获得解脱。因此,我们应该保持正念以解脱烦恼欲。解脱欲欲就会导向脱离生死轮回,同样地,致力于解脱贪欲即导致解脱事欲。
关于出离波罗蜜的相、作用、现起、近因等,我们在「杂集」中已经讨论过。
出离与比丘生活之间的关系
《行藏注疏》为出离所立下的定义是:“ nekkhammam pabbajja-mulakam.”这定义有两种解释,即「比丘生活是出离的因」与「出离是成为比丘的因」。第一种解释符合《大生本生经》的故事。大生王先有了袈裟、钵等资具,然后在没有通知皇后、妃子与大臣的情形之下,悄悄地走上皇宫的顶楼使自己成为沙门,过后他才宣布出家。在这事件里,大生菩萨先成为沙门,然后才出家。因此可说比丘生活是因,而出离是果。
第二种解释符合须弥陀隐士、护象兄弟等的故事。须弥陀先出家,然后在到达如法山帝释天王为他准备的住所里成为沙门。同样地,护象兄弟也先出家,然后在不管父母与全国大臣的哀求之下,他们成为了沙门。因此,可以说须弥陀和护象兄弟等出家是因,而成为沙门是果。
《行藏注疏》所给的说明是根据第一种解释。(这在上册「杂集」一章里有更深入的讨论。)虽然须弥陀与护象兄弟等先出家,然后成为沙门,但是他们如此做是因为他们想要沙门的生活。因此虽然出离先发生,但是却可说随之而来的比丘生活是真正的原因。(譬如为了建屋子,人们先斩木材。虽然斩木材比建屋先发生,但是斩木材的本意是为了建屋子。所以应说欲建屋是因,斩木材是果。)
五种森林住宿
《律藏‧附随篇》与《头陀支品‧优婆离问经》有解说五种森林住宿:
一、 出自愚痴地住在森林,并不知道住在森林的益处与理由。
二、 心怀着「若我住在森林,人们就会乐于支助我这个森林隐士」的邪恶念头而住在森林。
三、 由于精神不正常而住在森林。
四、 由于是佛陀与有德者所称赞的修行而住在森林。
五、 由于具备少欲知足等美德而住在森林。
只有最后两种森林住宿是值得称赞的。
出离波罗蜜重要的并不是人们住在何处,因为无论在何处烦恼欲都是可能生起的。每当烦恼生起时,我们都应该即刻去除它,莫让它继续滋长。如此地解脱烦恼欲是出离之相。
至于解脱事欲的例子则有须弥陀隐士与护象兄弟等,他们出离远至喜玛拉雅山。因此,有人可能会问想要(解脱事欲)成就出离波罗蜜的人是否一定要远离俗世至喜玛拉雅山。若修行者有能力,或有心,或在环境允许之下,他是应如此做的。在有关出离的《本生经》里,多数时候菩萨与弟子们远走至喜玛拉雅山。他们如此做是因为情况适合他们。
根据《摩伽天本生经》(Maghadeva Jataka)与《尼弥王本生经》(Nimi Jataka),从摩伽天王开始至尼弥王之间连续不断的八万四千位国王都是在第一根头发变白后即出家。然而他们之中没有一个是去到喜玛拉雅山的。他们只是住在弥体罗首都附近的皇家芒果园里。经中记载,由于精进修禅,他们都证得了禅那,以及死后都投生到梵天界。这些故事明显地指出虽然没有远走至喜玛拉雅山,但只是离开令烦恼欲滋长的住处已足于成就出离波罗蜜。那八万四千位国王已彻底地舍弃了豪华的皇宫,而得以住在芒果园里成就出离波罗蜜。
因此任何人只要能够彻底地舍弃烦恼欲滋长之处,以及住在无此烦恼的适当地方,他就能够成就出离波罗蜜。
出离有两种
菩萨的出离有两种:
一、年轻与单身时出家;
二、年老与婚后出家。
须弥陀隐士与护象兄弟等出家是为了脱离事欲,即豪华的家。虽然《本生经》中把他们视为欲成就出离波罗蜜者的模范,但是他们其时还年轻,而且又是单身。虽然他们拥有许多可供取乐的事物(指事欲),但却可说他们与事欲之间的束缚还不是很强。只有已有妻儿家庭的年长者才是紧紧地受缚于事欲。由此可说年长已婚者出家的难度比年轻人来得更高。但有些人可能会说德米亚王子在年仅十六岁未婚时出家是真正极难之事。可是他所面对的困难并不是事欲的束缚,而是如何假装全身瘫痪、耳聋与哑吧以达到出家的目的。因此,虽然他在出家前必须面对许多困难,但是在真正出家时,他并没有面对多少阻难,因为他只有非常少的事欲束缚。
《殊胜义注》在出离波罗蜜一章中详细地描述当菩萨生为欢喜王子、护象王子、铁屋王子等时如何成就出离波罗蜜。那注释把小须陀须摩王所修的出离波罗蜜列为究竟波罗蜜。
欢喜王子、铁屋王子、护象王子与德米亚王子出家时都还很年轻。大生王出家的难度比他们更高,因为他比较年老,而且又是已婚的人。他在皇后、妃子与大臣们毫不知情之下成为沙门。只有在出家时他才面对皇后与随从哀求的难题。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他会出家,也没有作出认为他会出家的反应。
摩伽天王等八万四千位国王则公开宣布自己想要出家的意愿。虽然在家人的哀求之下,他们也不肯降服,而坚决地出家。但是他们并没去到很远的地方,而是住在皇宫附近自己的芒果园里。
与他们相反的,小须陀须摩王看到头上白发而激起悚惧后,宣布了想要出家的念头。虽然他的皇后、父母与市民们都痛哭哀求他打消出家的计划,他依然对他们的哀求保持平舍与不受动摇,再远走至喜玛拉雅山。因此,小须陀须摩王出离的难度比起摩伽天王等来得更高许多。所以论师形容小须陀须摩王所修的出离波罗蜜为究竟波罗蜜。
出离波罗蜜一章至此完毕。
第四章:智慧波罗蜜
《论藏‧分别论》的「智分别」一章里提及三种智慧:
一、思所成慧(cintamaya-pabba);
二、闻所成慧(sutamaya-pabba);
三、修所成慧(bhavanamaya-pabba)。
(一)各种不同的智慧,无论是低劣或圣洁的,包括手艺与专业知识,只要是自己通过思考得来,而不是从他人之处听来的,即称为「思所成慧」。
这种智能不只是世俗的知识而已,也包括佛法。因此它包含了世俗的木工、耕种等知识,也包含了布施、持戒、止观禅等佛学知识。若愿意的话,甚至可以把佛陀的一切知智视为思所成慧,因为悉达多太子是自己思惟出修习一切知智之道,而不是从他人之处听来的。
然而,作为菩萨所修习的第四个波罗蜜的智慧,应该只是包括了道果智与一切知智之前的智慧。在此并没有关系到菩萨在最后一世所证悟的智慧。在直到最后一世之前,菩萨所修的智能波罗蜜只是到达观智的行舍智的第一部份。后面部份的行舍智将会直接导向道智。所以在最后一世之前菩萨并不会尝试去跨越第一部份,因为若他如此做,他就会证悟道果而成为圣者,以及证入涅槃。这样他就不能成佛。因此我们应注意到菩萨所修的智慧波罗蜜只到行舍智的第一部份而已。
(二)从别人讲解中听来的智慧是闻所成慧。跟思所成慧一样,这种智慧的范围也是很广泛的。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只在于第一种是自己思考而得的智慧,而第二种则是从他人之处听来的智慧。
(三)在体验到禅那、观智或道果时所获得智慧是修所成慧。
《论藏‧分别论》在「智分别」一章中列出智慧有一种、二种等,乃至十种。
然而这些智慧的组别都可被归纳在上述三种智慧之内。例如《分别论》在列举了闻、思与修所成慧三种智慧之后,再列举了施所成慧、戒所成慧与修所成慧。施所成慧是布施造成的智慧。与布施相应的思有三种,即布施之前、布施时与布施之后所生起的思。与这些思相应的智慧即是施所成慧。同样地,在持戒之前、当时与之后生起的智慧即是戒所成慧。
若施所成慧与戒所成慧是自己从思考中推理出来的,它们即是思所成慧;若是从他人之处听来的,它们即是闻所成慧。其它智能的种类也可同样地被归纳在闻、思与修所成慧三种慧之下。
《佛种姓经》中提及的「向智者学习以成就智慧波罗蜜」已清楚地显示佛陀把闻所成慧视为基本的智慧。这是因为还没具备这种基本智慧的世人是无法自己想出什么道理来的。他们必须先听智者讲解而从中学习。因此佛陀说在还未具备基本智慧之前,欲修智能波罗蜜者应先向智者学习。
简而言之,在培育思所成慧之前应先获得闻所成慧。
《殊胜义注》等注疏描述了菩萨许多世成就智能波罗蜜的生平,例如比豆梨、大典尊、锄贤人、阿罗迦、菩提沙门与大药等。在这几世里,菩萨早已具备了基本智慧,也拥有思所成慧。由于他的基本智慧已经非常高,他在那几世里已不再需要刻意去获取闻所成慧。
四种智者
在《增支部四集》里有提及四种智者:
一、 思智者;
二、 闻智者;
三、 注释智者;
四、 应辩智者。
(一)有能力自己思考某项事情的人是思智者。作诗来歌颂值得称赞的人是属于这种人的范围。因此,思智者是凭着自己的思考力作诗之人。
(二)把听闻得知的写成诗的人是闻智者。
(三)他不是凭着自己的思考力,也不是从别人之处听来,而是以自己已知的有关知识来解释某个难题;这种人被称为注释智者,他根据所提出的题目写诗。
(四)他不需要自己推理,不需要从他人之处听来,不需参考已知的,而有能力即刻深入所举出的题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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