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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喜马拉雅山的灵性教育 神圣的喜马拉雅山▪P2

  ..续本文上一页 山上怒放着各色各样的花朵。那些具有诗人想像力的人,当他从覆满白雪的山顶望下时,这些布满花朵的山坡看来,就像一尊壮丽的大花瓶,虔诚的弟子将它用来献给他尊敬的古鲁(Guru)意为上师或本尊师。我经常在这些美丽的花床旁边,两眼凝视天空,寻觅它们的园丁。

   所有长在山上的花儿中,最漂亮的要算是百合花和兰花了。数百种的百合花在冬天过后,有时甚至抢在降雪前,绽放着粉红色的美丽花朵。六、七月间在24OO至34OO公尺的高山上,它沿着鹿爪·葛柔(RudraGaro)河两岸生长,此河和恒河交会于甘果垂(Gangotri)。有些这种百合花也生长在保佳·巴萨(BhojaBasaS)处的树下。

   喜马拉雅山上的兰花较其他种花更为壮丽。它生长在1200至1800公尺的山上。我所看过的最浓密的兰花是长在一棵橡树上,至少有2/3磅重。有些兰花被移植到离尼泊尔首都加德满都(Katmandu)几哩处的温室中栽培,但大多数的兰花仍然尚未为园艺家所发现。在兰花盛开的季节,有些顽强的花苞要费上六、七天才肯绽放。兰花实在是美丽,此花开花季节长达二个半月之久呢。

   山上的仙人掌会在月光下突然开花。它们羞于见到阳光,故在黎明之前即行凋谢且不再开花。我知道有25种以上的多汁植物和仙人掌,都被利用来作药。据说,一种长在34OO至55OO公尺高山上的一种名为索麻的蔓草植物,就是此类多汁植物的亲族。

   喜马拉雅山上种类最多的花是杜鹃科植物,超过150种之多。其中蓝色和白色最具震撼性。粉红色和红色的杜鹃花较普遍,另外尚有一种有多种颜色花瓣的杜鹃。入夏后布满了整个山头的便是这些杜鹃花。

   喜马拉雅山的花中之王为雪莲(himkamal),是一种非常稀有的花。某日我正在山上漫步,我看到了一朵纯蓝色的雪莲从岩石中伸出,底下一半埋于雪中。我的视线为它吸引,此时我的心灵和这美丽的雪莲开始谈话。我问道:“为何你独自在此?你的美是要让人仰慕的。你应在凋零之前展现于人。”

   当微风吹动了它的枝茎时,它微弯着腰向我说:“你认为我是孤寂的离群索居吗?”

   我想摘下花朵并考虑将整株花掘起送给上师。我将之视为有生命的个体,并且象个沉于嬉戏,不负责任的小孩对它说道:“如果我摘下你的花瓣,你会怎样呢?”

   莲花回答:“我会很高兴,因为我的芬芳将会到处发放,我生命的目的也得以实现。”

   于是我小心地将它连根掘起并带给上师,但是他颇不以为然。他从不喜欢闻花和它的香味,除非在极少数的场合,为了崇敬的目的,才会叫我到森林去采集花朵。自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不曾摘过任何花枝。我觉得折花有如从大自然的怀里抢走她的小孩。我再也未动手摘过任何花。美是被欣赏而非被利用、拥有或破坏。当一个人开始欣赏大自然之美时,审美感才会真正发展出来。

   为了实现孤独的欲望,我到处流浪,欣赏大自然,并整日以她为伴。有时我会到雪溪(snowyStreams)旁,看着溪流向前奔腾,溪中涟漪互相冲激着。河川、溪流从冰河之顶往下流之情景,宛如披散的长发,溪水声音亦如音乐般地令人快活。我将生命之流比做这些永不稍停的溪水,而注意到为何这些流水一直流向大海而从未留有空隙,前赴的水流从未回转,后继的水流随之紧跟着填补空隙,水不停息地向前推进,如同生命不息地流动。我常注视着这些从冰河和瀑布散开流下的雪溪,溪流两岸闪烁着亮光,有如月光下的白银。

   住在喜马拉雅山恒河河畔的时候,我常坐在河旁的岩岸上,注视着蔚蓝的天空和皎洁的月亮,明净的月光落在地面上。我望着远处村庄闪闪的灯火,当云雾拨开时,天空闪烁着数以亿万的繁星,眼前壮丽的景观和长列的星星,简直无法形容。在喜马拉雅山上,我们可以静静地欣赏到星月争辉的奇景,有些星儿看起来就像在山峰间玩捉迷藏似的。山和雪溪被众多的群星照映着,从各个方向反射出乳白色的光辉;此番景象,至今我都还清晰可见。傍晚时分,自两个雪白山群间的恒河上游冉冉升起的云雾像条白色的棉被。在太阳上升前,会有一层雾象白色地毯似的盖住恒河,看来有如一条大睡蟒屈居在蒙蒙的毯下发出微微的鼾声。黎明的阳光急于畅饮这些圣水,如同我想到恒河去沐浴一般的迫切。泉是如此的晶莹清澈,令人耳目清新,舒畅无比。

   很多条河流都由凯拉萨(Kailasa)山脚下名为梦色柔吧(Mansarobar)的大湖流出,但其真正的源头实始于喜马拉雅山。恒河是独一无二的,当恒河从它的源头在甘果垂(Gangotri)的冰河流下时,也挟带着具有营养和医疗价值的各种矿物质,因此住在两岸的村居很少有得皮肤病的。通常家家备有一瓶恒河圣水,很特别的,几乎所有村民都会将它拿给行将就木的人饮用。

   装在瓶内的恒河水,不会腐浊,细菌不会在里头生长;这些现象是其他河流所没有的。很久以前,水手们发现从加尔各答到伦敦,可以一路饮用恒河的水;但从伦敦到加尔各答时,沿途则需不断地更换补充新鲜的水。世界上有根多科学家将恒河的水拿来分析,发现它的化学成份确是独一无二的,一位很有名的印度科学家噶蒂斯(JagdisnChandraBose)所做的分析后结论是:世上从未有其他河流的水,其成份具有如此的疗病能力。

   当恒河流经平原后,遭到很多河流的污染,使得其特有的优点消失。又很多村民将死者的身体投入河中,相信这样可以让他们的亲人上天堂;我个人不赞同将此污染的水拿来喝而称它为圣水。我上师教导我,不要以为喝了或沐浴恒河的水就可以洗清宿业。他教我行动瑜伽(KarmaYosa),其哲学为每个人皆要承受自身行为的果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此一亘古不变之理,为世界上的伟大哲人所共认。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在日常生活中履行自己的职务时,要能不嫌恶也不执着。不要认为任何外在的形式可以洗清你的罪业,仅在恒河洗个澡或到庙宇朝圣一番,是无法使你获得解脱的,这些拜神消灾的传说都是迷信而不合逻辑的。

   由喜马拉雅山流下的河流滋润了印度的土壤,喂养了超过六亿的人口,但也有人认为这是个贫脊的山区。作家们会说喜马拉雅山的矿藏不丰,经济不发达,无法支撑一些规模庞大的企业。我同意他们的论点,在经济方面,它是贫乏的;但它是一座富于灵性的山脉,是供修行之用而非为了物质财富。那些试着以经济眼光去探索它资源的人将会大失所望,想寄望未来有所收获的人也会遭到同样命运。虽然喜马拉雅山是整个印度饮水和灌溉的大贮池,但却没有受到现代教育、科技及医药的照顾。印度当局不够聪明,未能重视这个大源头。喜马拉雅山的居民喜欢保持现状,我常听他们说道:“离我们远一点,不要滥加开垦,对我们敬而远之吧!”

   村民主要以耕种为业,他们在梯田上种植大麦、小麦、扁豆等等,家禽方面则包括水牛、绵羊、山羊、黄牛及马匹等。住在旁遮普、克什米尔,和住在实玛云(Kumayun)、jia华(Garhwal),以及住在尼泊尔、锡金等地的喜马拉雅山居民有个共同点:他们生活贫困,但很诚实,不偷窃或争吵。在高山上的村民甚至不用锁门,锁在此已派不上用场。那儿有多处圣地,假如你到山上神祠去朝圣,中途掉了钱袋,在归途上你会发现,它仍原封不动地躺在那儿,没有人会去动它。他们认为未经许可而动用别人的物品是不礼貌的。他们会问:“我们何必要别人的东西呢?”他们心不贪着,因此免掉了因贪欲而引起的困扰。

   山中村民由平地取得盐和灯油的供应。他们的社会比世界上绝大多数地区都纯净,因为他们诚实、单纯和温良。生活在这儿是宁静和平的人,村民不懂得嫌恶,也不知道如何去憎恨别人。他们不愿意迁到平地住。当他们离开山中家园来到平地时,会觉得此间人民充满欺诈、虚伪和各种花样,而不能适应。在少数受到现代文化影响深刻的山区,现在也逐渐发生各种偷窃和欺诈事件了。

   现代化社会通常被以为是进步和文明的象征,其实不然。就象人工化的珍珠贝一样。今日很少有真正的天然珍珠贝,现今人类由于失去纯真的天性,而强化了自己。在现今文化中,我们的生活多是为了向人炫耀,而非为了服务他人。但如果你到山上,你会发现,无论你是谁,碰面的第一句话便是:“吃饭了吗?”“有没有地方住?”无论他是否认识你,都会这样的招呼。

   jia华(Garhwal)和窟玛云(Kumayun)山区的居民都很聪慧、殷勤和有文化修养。此间的艺术以其独特的笔法和颜色而闻名于世,在这些地区,某些区域的教育比印度很多地方都还好。个个僧侣都对占星学和密宗有很深厚的了解。此地人民过着合乎自然的简朴生活,他们住在漂亮木屋中,自己纺纱织布;傍晚时,大家聚在一起吟唱旋律美妙的音乐,成群结对地唱歌跳舞。山上的鼓手技艺超群,牧童和学童吹奏着竹笛、口琴等乐器。当少年们上山去砍柴和采草。牧牛时,他们自然地创作出诗歌并吟咏着。小孩藉着玩曲棍球和足球来享受生活。对父母及长辈的敬重亦是喜马拉雅山的特色之一。

   长在4000至6000尺山上的树,为各种类的桦树、松树和枞树。在高山上,有种包家帕特拉(bhojapatra)树,树皮可用来作纸,村民以此记载他们的经历、敬拜方式和药草用途。每个村民多少对草药都有些了解,这些草药在日常生活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从克什米尔到旁遮普、尼泊尔和锡金的所有村庄,均以供应印度军队药草,使士兵强壮而闻名。此地居民的寿命平均亦高达百岁以上。

   住在巴基斯坦境内的喜马拉雅山居民组成的社会称为夯萨(Hunza),人民肉食。但在印度境内的喜马拉雅山居民,其社会称为汉萨(Hamsa),为素食者。汉萨意思是斯旺(Swan),是印度神秘学上的一个图徽象征。它代表一种可将水和牛奶分开,并能从水和牛奶的混合物中,仅提取牛奶饮用的力量。同样地,在这世界上有善有恶,智者能够去恶存善。

   在这些地区,大部份居民均供奉圣母,每个村庄都至少有一、二个庙堂。到处旅游的圣者并未组成类似的社团。通常他们来自不同的文化、不同的地方,多住在洞穴、树下或小茅屋里,这些地方座落于村庄之外,亦有如庙堂般神圣。起码总是会有一个,有时是好几个智者在此居住,他们皆为村民所供养。任何的出家人、瑜伽行者或圣者经过此地,村民都免费供应其食物。村民喜欢招待来客并很容易建立友谊。当我在喜马拉雅山旅游时,我不喜欢住在村内或公家的行馆,反喜欢住在这些圣者所住的山洞、茅屋或庵室。

   在文化上,喜马拉雅山并非其两边国家的阻碍,山区里的根多部落、民族以其独特的生活方式而闻名。它是综合了印度、西藏和中国的文化而成。各地区有其自己的方言。我能讲尼泊尔语、jia华语(Garhwali)、窟玛云语(Kamayuni)、旁遮普语和一些西藏语,但从未学过克什米尔语(Kashmiri)。这些语文有助于我和当地的一些灵性大师和植物学家的沟通。

   七月份是旅游喜马拉雅山的最佳季节。积雪和冰河开始溶解,数以千计的河流冲泻而下。此时天气不很冷,而了解冰河、雪崩、山崩等特性的人,可以小心而舒适地旅游各地。今日喜马拉雅山的危险性和往常并无殊异,雪崩、疾流、悬崖峭壁和高耸雪峰是不会为了旅客而改道的。然而喜马拉雅山上的隐士一直鼓舞着人们去开发他们的智慧。大约一千多年以前,数百个西藏和中国的游客从印度带着佛教经典,并将其译成本国文字,介绍到自己的国家。佛教的转轮首先越过喜马拉雅山边界到达西藏、中国,大大地丰富了中国的古文化。禅宗就是在此时产生,后来又传到日本,影响日本以迄今日。最原始的教导,是在十世纪左右由印度大师旅经西藏来到中国的成就。道教和儒教弟子们很敬重这些越过喜马拉雅山的老师,因为他们已经从山中的上师处得到了很多的智慧。道家所强调的“无为”的原理,在薄伽梵歌中有详尽的说明。涅槃的观念,于早期印度哲学也叙述的很清楚,它对中国、西藏、蒙古和日本的宗教都有颇深的影响。今日西藏不幸沦于共产国家,古代的智慧和文化因而消失。额手称庆的是DL喇嘛和一些弟子已迁徙到印度的喜马拉雅山边境了。

   这些山区是我的游乐园。它们就像一片大草坪,受到了造物主的特别恩宠,以让她的孩子们在山谷中能够充分地享受快乐、欢欣,并透过自然以了解生命的目的。在此地,人们能从草根里或山巅上,发现生命中实无悲愁的必要,处处充满著喜悦。

   我和喜马拉雅山圣者一同居住、旅行约有四十五年之久。在上师的指引下,我在短短几年内经历了他人在几辈子都无法办到的事。我之能够如此,完全是我敬爱的上师所赐予的恩典;他要我亲自经历、选择和决定。这一系列的经历和从圣者们所学到的教诲,使我对内在灵明的获得与保持极有俾益。我将告诉你我是如何地成长和受训,有关和我一起住的伟大圣者的事迹和他们的教诲。这些记录是来自我亲身的经历而非书本或演说。本书所收集的故事就是这些经历的点滴。每当我想向世人讲些故事时,我总觉得世界本身就是一个大故事,我祈求别人能从这些体验中获效益处,这也是我的用意所在。我常向学生说:“什么是我的?什么是我尚未向你臣服的?”从这些灵性的故事中,学习那些能帮助你成长的,能开始加以练习更好。若有超乎你所能接受的,则可暂且放下不管。这些经历的记忆,至今仍时常提醒着我,此时我觉得喜马拉雅山正在呼唤我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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