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推算去了解自己后世将到何处去。大悲大师在大宝经典里面早就对此作了授记,印度、西藏的众多班智达、大成就者也都作了授记。比如,圣龙猛在《宝鬘论》中说到:
“不善感诸苦,如是诸恶趣;善感诸乐趣,诸生获安乐。”
所以,我们现在虽然不能以现量决定后世将至何处,但由于佛能如实观见隐蔽事,因此可以依靠佛的圣言量以信解比量获得决定。
如果这样,我们投生恶趣(几乎)是肯定的,那么我们应该马上去寻找一种可避免生于恶趣的方法。而要想从恶趣中解脱出来,就必须找到有能力救护我们的皈依处。如同将被处决的罪犯请求有权有势的官员庇护一样;犯有重大罪业的有罪之人面临恶趣判决时,能够救他的只有三宝,所以必须向三宝求皈依。
仅仅向三宝求救是不够的,我们对他们鼓励的事必须要去修,对他们禁止的事必须要去断。如果佛能用手来救拔我们,用水来洗去我们的罪障,那么这些事佛早就做了,我们现在也不会有苦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能仁只能为我们说法,并劝导我们对业果作出无误的取舍。经中说:
“诸佛非以水洗罪,亦非以手除众苦,非将所证迁于他,示法性谛令解脱。”
因此,当我们想到,“我为了解脱恶趣而皈依三宝,对于解脱恶趣的方法业果取舍应当如理地进退。”作这样的思维,便是根据共下士道次第来改正我们的动机。
那末,单从恶趣中解脱出来就行吗?不行!即使我们能逃脱恶趣,获得一二次乐趣身,最终又会值遇某种恶业而堕入恶趣。所以这种结局是不稳固和不可靠的。过去我们也曾多次得到过乐趣身,但又都堕入恶趣,现在也肯定会堕入。
在前生中,我们曾多次受生为大梵天王或帝释,住在天宫内,而死后又不得不许多次地堕入地狱,在炽燃的铁地上翻腾、打滚。同样地,我们在天界长时间地受用天之甘露,而死后又必须得去喝地狱里的烊铜;与天子天女一起娱乐,然后又被地狱中可畏的狱卒所包围。我们亦曾受生为转轮王,为十万户臣民之主,然后又受生为世上最下贱的奴仆,如驴倌、牧童等。亦曾受生为日月天子,以自身光明照耀四大部洲,然后又受生在洲与洲之间黑暗的地方,连我们的手是伸是蜷都看不见,如是等等,不管我们得到多少轮回的快乐,没有一样是靠得住的,有坚实价值的。
我们以前已受过那么多的苦,如果现在还不从轮回中解脱的话,将来要受的苦比这还多。假如把我们过去受生为猪狗等畜生时吃过的脏东西、粪便等放置在一起的话,将比须弥山还要高。除非我们解脱轮回,否则还必须吃更多这样的东西;假如把我们过去被冤敌砍落下来的头堆聚在一起的话,恐怕也超过梵天世界。如果还不斩断轮回使其结束,那么被敌人砍下来的头将会更多;假如把我们过去在地狱中喝过的烊铜累聚在一起的话,那要比大海里的水还要多。除非我们从轮回中解脱出来,否则还要喝更多的烊铜。所以,如能好好地想一想我们以后无止尽地漂荡在轮回中的情形,便足以在我们的心中引生恐惧。
即便天人之身也不外乎纯系痛苦的自性。生于人中,有生、老、病、死之苦,与所爱的人分离之苦,与怨家遭遇之苦,得不到想求的东西之苦等等;生于非天中,有在战争时身体被割裂之苦,长时间因嫉妒而忧愁之苦等;生于天中,有死相笼罩之苦。上界诸天虽然没有明显的痛苦,但仍具周遍行苦的自性,对于安住本位不得自在,最终必须下堕等苦。
总而言之,在没有根本解脱轮回之前,一切逃不出苦的自性。所以,我们必须从这种环境下解脱出来,而且必须以我们现在的人身来作。我们中大部分人总认为我们在今生中绝不能获得解脱而寄希望于来世,然而以我们现在的人身能够办到。我们已获得暇满人身,这是修法的殊胜身,也遇到了佛教等,远离一切违缘,具足所有的顺缘,如果现在还无力求解脱,那么何时才行呢?
所以,我们应该当下即求解脱轮回,而获得解脱的方法,不是别的,就是宝贵的增上三学。因此,当我们想到“我必须尽力学习宝贵的增上三学,以便从这轮回的大苦海中解脱出来。”作这样的思维,便是根据共中士道次第来改正我们的动机。
那么这就足够了吗?不行!因为即便为了自身个人的利益而获得声闻缘觉阿罗汉位,仅此还难以完全圆满自利,利他也是很微小的,这是因为我们尚未能断除所知障和四种无明等的缘故。所以正如所谓“渡一次衣须撩二次衣”,就算由小乘道获得阿罗汉位,最后还得发菩提心入大乘资粮道,从头开始学佛子行,就像新入寺者,从行茶僧开始干起直到升任堪布,后来转到其它寺院,又得从行茶僧干起一样。因此,从一开始就入大乘十分重要。又如《弟子书》中所说:
“诸亲趣入生死海,现如沉没漩涡中,易生不识而弃舍,自脱无愧何过此?!”
虽然我们互不相识,但没有一个有情未曾做过我们的母亲。正如我们在轮回中有过无数次受生,我们也有过无数的母亲,因此未曾当过我们母亲的有情一个也没有。他们每次当我们母亲的时候,与我们今生的母亲没有差别,全都是以同样的恩德来抚养我们。因此,一切有情与今生之母无丝毫不同;都曾做过我们的母亲,都曾以恩德抚养过我们。
有些人也许会想:“一切有情不会是我的母亲。如果是的话,我应该认得他们是我的母亲才对呀,而我并不认得。”然而但靠不认识这一点不能作为证明他们不是母亲的理由,事实上有许多人甚至连自己今生的母亲也不认得!
我们也可能这样想:“他们过去作我母亲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所以不应该再把他们视作有恩之母。”然而,就作母亲与恩养而言,前生与今世并没少分的不同。譬如,去年饶益于我,施我饮食财物者,与今年施我者,二者的恩德相同,这个事实,并不仅仅因为时间有前有后而发生变化。因此,一切有情全部都是我们有恩的母亲。像这样有恩之人堕在轮回大海的漩涡中,如果我们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抛弃他们,只顾自己求解脱的话,就像做儿子的眼看着母亲等极亲爱的亲属被海里的漩涡卷走,即将沉没,他们正害怕地哭叫,他却在岸边心不在焉,唱歌跳舞自顾自己玩乐,还有比这种更为下等与无耻的人吗?木船与皮筏一旦被卷入漩涡,定有灭顶之灾,极为恐怖。像这个譬喻说的那样,我们似乎觉得我们现在与一切被卷入轮回大漩游涡的有情好像没有任何关系,而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们都是我们有恩的母亲。所以,对于这些有恩者,我们必须报恩!
施饥者以食物,施渴者以饮水,施贫者以财物。让他们满足(暂时的需求)虽然也有点报恩的意味,然而仅此并不能成为大的利益。最上报恩者,就是要让他们具足一切安乐远离一切苦恼,没有比这更超胜的报恩了。所以,我们应该生起慈心,愿一切有情具足安乐;生起悲心,愿一切有情远离痛苦。而且,我们应该生起增上意乐,令这些母亲具足一切安乐,远离一切痛苦的担子就落在我的肩上。因此,我应该自己去完成这项使命。
然而,你现在有这样的能力去做吗?在现在,不要说是一切有情,就是一个有情恐怕也没有能力去利益他。那么谁有这样的能力呢?虽然声闻缘觉与清净地菩萨能利益有情,但并不圆满,无法与佛相提并论。因此,在利益有情方面,只有佛是无与伦比的。比如,佛身所出一光明均能成熟和解脱无量有情,在每个有情面前,均能变化出适合于这个有情的界、根、意乐及随眠的色身,并用他自己的语言来说法等。
那么,我有没有能力获得这样的佛位呢?有的。成佛所需身中最殊胜的是暇满身。瞻部洲人所具有的胎生六界之身,是极其殊胜的,以此能在一生中成就双运金刚持位,我们只是没有去修才没有成佛。
成佛的方法是大乘法,我们已遇到了圆满无误的圣教心要一一“胜者第二”宗喀巴大师的显密双修无垢教法。简言之,我们只是被自己的不精进所蒙骗,事实上我们具有远离一切违缘,具足一切顺缘之妙身。如果现在还不能去修,将来比这更好的身和更妙的法肯定是不可得的。
有些人说,现在是浊世,是恶劣的时代。事实上,从无始以来,我们从未经历过比现在更好的时代!现在值此侥幸获得这样一次机会之际,我们必须尽力去修习佛位。因此,当我们想到:“为了利益一切有情,我必须尽力去获得无上圆满菩提。”而忆念菩提心的所缘相,作这样的思维便是根据上士道次第来改正我们的动机。当行者生起“无励力”的体验才算真正的发菩提心。
为获得这样的佛位,就必须要修习,为了修习,就必须要知道修法。仅管我们有修法之心,跑到僻静的地方去,自以为是地念念咒、发发愿或修一二次“住心”,若不知修法的话,还是不知道怎样下手。
想了知修法的方法,就必须要学习一种圆满无误的教授。而这样的教授之王,便是我将要讲的“菩提道次第”。因此,你们必须生起这样的动机:“我要认真地听闻“菩提道次第”,然后将它用于实修。”
无论我们做什么事,最初改正动机是最要紧的。尤其是在听“菩提道次第”引导的时候,其动机不能是随随便便的,最低条件,必须是由造作的菩提心摄持才行。已有菩提心体验的人,只需简单地回想一句短语--“为利有情愿成佛”即可。但对初业行人来说,单靠这个是不能令心转变的,只有从暇满、利大、难得开始依次忆念,才能令心转变,引出菩提心所缘相。
不仅“道次第”如此,我们甘丹山派在传任何灌顶、经教和引导之前,都要以一整套三士道次第来改正动机。我的大宝上师时常教戒说:“即便在发愿中,也包含着简略但全面的三士道次第,这是我们新旧噶当派无上的特别之处。”所以,你们这些肩负宏扬圣教之责的人们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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