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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修

  实修

  在了解了精神层面以及现前环境“独居隐蔽”的重要性后,我们便开始使用七支坐法。做这些姿势时并无特定次序,但首先我们要确定自己的姿势是正确的。我们不能期盼一次就能把所有的姿势都做好,并且维持不动。当我们采用这种坐姿时,会感觉自己处在一个所谓的“轻安的惊奇”之境,一点也没有妄念,我们会觉得很惊讶,因为一点也不受丝毫念头的烦扰。

  当然不是所有的惊奇都是愉快或安详的,但我们刚刚所提到的是属于一种祥和的气氛。还不习惯七支坐法并且打坐时很难过的人,就不易感受到这种宽广开放的感觉。由于长时间以来累积的习气和情绪,我们可能无法久住轻安之境――也许只住一会儿时间。除了还有一些其他因素外,这完全要看我们修行的长短程度而定。

  在我们上座的最初一段时间过后,妄念或念头会开始生起。念头生起时,我们由鼻子缓缓地做一个深呼吸,将气带入脐下之丹田;接着不要憋气,直接将气呼出。这个呼吸的动作会自动将念头的思键打断,让我们再度集中精神;它也会带给我们纯净的空气并呼出浊气。

  利用这种方式让心专注后,我们便仅要注视着呼吸即可。当吐息时,我们的心看着它呼气;而入息时,我们的心便看着它吸气。在第一个深而缓的吸气后,后面的呼吸都要自然而不做作。我们尽管依平常的速度呼吸,不要突然停止,或作意让它变慢、加快;只要随着正常的呼吸动作即可,不必去想多久要呼气、吸气等等――只要让心注视着呼吸、跟随着呼吸,与呼吸合一便可。这就是我们以呼吸做为一种摄心的工具与方法。我们除了呼吸外,其他都不想。很容易就此维持专注而无妄念的老经验行者,可以再更上一层楼,仅随着或了知出息的感觉――只要注视着出息即可。这样由本来的两个对境,即出息与入息,变为仅存一个的专注工具。

  通常有两个障碍会让我们无法有效安稳地打坐。第一个,依经上所说的即是掉举。掉举之所以产生,是由于我们当时本身有某种烦恼特别炽盛(例如,瞋欲或执著等),或对某事有强烈的争执、不满或身体运动过量等等。

  这种情形产生时,若我们在打坐的话,便会老坐不好。事实上,想调整坐姿也可能更糟糕;但若我们继续这样坐下去,便会慢慢更加陷入瞋恨或沮丧的情绪中。我们想把它结束,但是没有用,我们的念头更多,精神也变得更加烦躁不宁,而终致感到沮丧无奈。

  要对治此点,经典上建议我们将目光放低,放松我们的坐姿。仅仅只要放松,然后头向前胸垂下,缓缓阖上双眼。呼吸也要很慢,观想我们的呼吸变得很沈、很微细,沈沈地降到地上,到不可见的深处,然后再慢慢吸气。当我们吸入这口深沈到几乎无法分辨的气时,彷佛就像我们整个生命都变得一片浓黑一样。

  我们就住于这片浓黑之中,如有需要,可重复做上几遍。这样做,我们会慢慢安静稳定下来,回复原来的样子,精神也不会再那么高亢,之后再调回原来的姿势即可。但若我们做太多次,便有可能产生睡感,因此,只要我们感觉放松或回复正常后,便要再调回原来坐姿,继续数息。

  另外一个障碍是昏沈。有时我们打坐的地方太热或太闷,或饭吃得过饱、周遭太暗等,或我们的工作太累,又想以正常姿势打坐时,便会产生一种沈重的感觉。我们感觉身体被往下拉离原来的姿势,而精神上,数息时数时断或根本就数不清楚,我们甚至很难讲是否与妄念生起有关,因为那几乎像是进入一种漠然的状态。

  这种情形产生时,若再继续坐下去,便一点都无效益,也不善巧。这时候,我们便要改变坐姿,将整个姿势往上拉直――我们要将整个身体往上伸展,而非仅是骨架。我们使一点力,将姿势较平常时候的稍为收紧一些,两眼直视上方,头也向上仰抬,然后观想上前方有一道非常明亮的光。当做出息时,我们向著光呼出气,而入息时则观想将光吸入。这样子,我们在身体和精神方面都会感觉到比此以前清醒、正常;之后,再调回原来的坐姿,继续数息。

  回复正常后,我们便不必再停留在对治法上。只要我们感到平衡时,要再回头数息,不管是注视着出入息,或仅是出息,择一对自己最好的即可。

  以上是两种障碍的对治方法。关于这些法门,我们也可以由其他的上师那儿得到更多的指导细节以及各种开示。

  不同的人打坐会有不同的体验。有些人刚上座时会感觉很适意愉快,几乎没有妄念或念头上来;但当他们继续坐下去时,念头便会越起越多,也越纷乱,直到最后结束时,大家对这些杂念失望到极点。

  这个原因有很多,但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过度作意。他们对姿势做得非常严格、非常用力,所以变得很紧张。就某一方面而言,他们一点都不留心;但在另一方面来说,在专注的名义下,他们对自己太过分严苛,把自己绷得很紧。这样一点都没效益,也不恰当,所以事情才会进行得不顺利。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我们首先要把自己的姿势松驰、放松一下。我们追求的是一种整体的调和感――在身、心的专注上,以及在一种既宽广又自在的感觉上――这点很重要。

  而另外有些人则有不同的禅修体验。对他们而言,刚上座时,他们会觉得很不舒服,姿势老是没法平衡,而且杂念很多;但渐渐到禅修快结束时,他们的念头越来越少,不舒服与不自在感也越变越淡,直到最后,心与气息之间变得十分调合。这时行者若要延长禅修的时间继续坐下去,则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若禅修是朝向更宽广自在、妄念更少的方向发展的话,那么基本上这表示一切都很正确顺利,而剩下的便是看你想再继续朝此方向努力下去而已。

  但很重要的一点是,我们不要在正式上座时才做禅修。也就是,下座后不能就将一切抛诸脑后,重回以前习气重重的老样子。若是这样做,那么我们由禅修中所获得的利益便非常慢,也非常有限。

  当我们下座后,也不要忘记把禅修带入日常生活中。我们也许无法完全将它融入,但在生活中绝对要带有一点禅念、禅味和禅行,例如,平常即显出专注、从容和柔软的感觉。当然,当人非常顽固时,也有可能很从容,但其中却带着很强的挑衅意味。人要强壮、要严谨,但却不能让人有侵犯压迫之感。我们在下座后要把一种真正的从容和柔软带入生活中。

  任何时候,我们要记得提醒自己保持禅修的状态,或依禅修的理念而行。我们不必当场打坐调息,只要念念在兹,保持清醒即可――常常这样做是很重要的。我们不必花很多时间做出两眼朦胧的样子,只要刹那保持明觉即可。它有可能是我们将一杯茶凑近嘴边的刹那――茶杯碰到嘴唇需要一点时间,也许我们就意识到了那一刹那;当我们将茶杯放下或做任何事情停顿时,也许我们就意识到了当下的那一刻。

  觉性是时时须要提起切入的,甚至在混乱中亦是。例如在人群中,我们有很多事情要想、要做,或突然心生恐惧忧虑时;在此情况下,我们若能稍为停顿一下,它便好似展开了一幅全新的景观一样。若当时我们正处于一种混乱慌张的情况时,它便会重新让我们有一种秩序感,或甚至有一点知道要怎么、从何开始做的头绪出来。陷于忧虑和恐惧,事实上是与开放和宽广的感觉相对立的。当我们与别人起争执或做交流时,若能把一切看得更为清楚,则对我们是非常有助益的。

  我们常常要提醒自己这样做。若我们能不断反覆地做,必定能对一切事情有更清楚的看法,这样子,禅修便能帮助我们在日常生活、工作、职业和任何我们所从事的事情上,培养出更大的效率和精确度。当冲突和混乱被多少消除后,我们要处理后续遗留的问题便容易得多了。纵使刚开始时我们无法看出它到底有多大帮助,但最后我们终会获得大益而想更深入禅修。我们绝对能开展出此基本的开放和优游的自在感,我们在心的清明性和开放感上一定会真正获益。举例来说,我们将更有空间做事,而这点很重要。藉著正式的上座调心和下座不拘形式提起觉性的修行,一阵子后,我们定会感受到获益匪浅,修起来更得心应手,也更不费力。总而言之,在任何情况下,不论我们是在写东西或看书,或甚至一页一页翻著书时,都能回过神来,当下提起明觉。

  这里有一个例子告诉我们觉性是如何作用的。在传统的寺庙教育里,背诵――尤其是熟背各种主要的经典法本是很重要的。这样子,当学僧在接受上师讲解开示时,便能马上正确无语地引经据典,指出其出处。他们会应用各种注解资料来加强或阐明某个论点。

  有些小喇嘛在课堂上很认真背诵,但一下课后便溜出去玩了,之后知道该回去上课时,却一点也记不起他们曾经背过的东西。但也有一些学僧比较聪明,也较有责任感,当大家同样在一起玩耍时,他们偶尔会在心里头复习一下下面要背或正在背诵的经文;等到下一堂课开始时,曾经背熟的东西他们都没有忘记,而且也能继续背下去。

  好了,现在我们大概地温习一下。最基本的一点就是我们要记住身体和各部位坐法。平常若要让我们所做任何事情具有效益并且成功的话,则一切朝此目标的行动便都要与我们所做的相配合。由此观点来看,身体的七支坐法有助于我们的静虑和修心,数息则可开展心的宁静与轻安。此外,除了每天正式上座的禅修外,也不要忘记将它与日常生活相融。我们要藉著明觉的提起,时刻不忘在心中觉知自己的本性,这样也是一种禅修。

  下面我要简短地说明一些禅修的法益。但首先我必须声明我无法尽述由禅修中所获得的一切利益;而纵使我说了,可能也没多大意义,但我们还是可以就其马上可预见的效果,以及渐进和长远的好处加以讨论。当我们次第而修时,便能获得各种利益,这点我们将在此说明。首先我要说的一点是,禅修的好处并不只局限于让我们的身心松驰、获得轻安,事实上它利益远较此多得多――它是一种我们可以依循并且应用在日常生活中的东西。

  有一项我们可以了解的,就是它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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