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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密述要》第四部分:唐密教相

  《唐密述要》第四部分:唐密教相

  第一章 教相与事相

  从内容上,唐密可分为两门:“教相”与“事相”。

  何谓教相?《大日经疏》第七云:“阿字门等者,乃真言之教相也”。

  何谓事相?《大日经疏》第八云:“秘密宗中,托事相之因缘,喻秘密之深旨”。

  通俗说,教相者,乃教理方面的研求,即理论;事相者,乃实践修行的法则,即实践。换言之:教相者,乃事相上原理的说明。事相者,乃教相中原理的实践。故教相与事相之二门,实乃原理与实践二门之取摄。违逆事相之教相,则为邪义,不符教相之事相则为妄传。此教相原理,事相实践者,乃如鸟之双翼,车之两轮,有密接不离之关系。善于运用此二相,乃唐密最深理趣之开演,万不能偏于一方。大凡教相家,多怠于事相之实践,而好作理论之空谈。而事相家,则每忘于教相之深求,手指屈伸、竟同儿戏,殊为可惜。须知教相所以开行者之慧眼,事相所以发学人之行足。二者不能偏废,不可不知。 

  据唐密历代祖师开示,教相方面可公开讲授,事相只能由出家阿阇梨对灌顶者传授,否则,传受双方均有罪过。这也是真圆法师师修学教相后再次东渡的原因。

  第二章 一乘同圆之教

  所谓判教,即是对各宗派整个佛教中所处地位、作用及影响等的总体认识与评价。

  不空祖师云:“若就真言而立教者,应云一大圆教,以如来所演,一切语言无非真言秘密道故。”但古来密教祖师皆约教本立言,并末于差别乘中更判教门权实也。至弘法大师空海,始依《金刚顶经》横判显密二教,以应化佛所说之华严、天台、三论、法相等为显教,以法身佛所说为密教;依《大日经住心品》竖判“十住心教”,即异生羝羊心(诸趣外道)、愚童持斋心(人趣)、婴童无畏心(天趣)、唯蕴无我心(声闻)、拔业因种心(缘觉)、他缘大乘心(唯识)、觉心不生心(三论)、一道无为心(天台)、极无自性心(华严)、秘密庄严心(真言密法)。

  而台密的安然和尚对“十住心教”多有非难,承慈觉大师圆仁之意,判《法华》、《华严》、《般若》、《维摩》等为“理密教”,《大日》、《金刚顶》等为“理事俱密教”,其他三乘等经为“显教”。又因不空有“一大圆教”(指密教)之语,而谓一切佛名一佛、一切时名一时、一切处为一处、一切教名一教,即一佛、一时、一处、一教之说。 

  持松法师出身华严宗,兼叩天台宗义。后来转习密教,既入东密真言宗,又研台密天台宗。其密教思想主要体现在《贤密教衡》及《贤密教衡释惑》和《密教通关》中。他撇开门户之见,不完全赞成东密、台密的判教,认为各宗派互有所长,“显密乃化法仪式之不同,各有权实”。弘法大师以《十住心论》判教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台密的判教也不究竟。

  持松法师认为:

  “余意古今判教诸师,以华严宗贤首大师所立小、始、终、顿、圆五种教门,最为圆满。今将密宗根本两部大经,用五教判摄,当是第五圆教。而圆教中,又分同圆、别圆,此宗属同圆教也。何以故?以与法华同为开权显实、报末归本之教故。但法华为显一类机,两部为密一类机也。”

  “如来成道后,先说《华严》称性之旨,而信者绝希。于是从本起末,说小始终顿诸乘法门,渐渐引权归实。而后以《法华》摄显机,会三乘归一乘,以《大日经》等摄密机而引五种三昧道,同归于普门圆坛。于是显密汇流,复归于别教一乘之根本*轮,若浅深优劣,则显教正开显时为《法华》。即开显已,为《华严》。密教更转方便时,为两部。即归一解脱味后,为《华严》。均属圆满之教,直同别为异耳。

  “又约佛果说,则《华严》胜于密教;约众生进趣方便说,则密教胜于《华严》。故弘法大师将真言判在《华严》之上,不能谓不当。特以十住心配属,为权宜之计耳。” 

  “问:何名同圆别圆耶?答:与三乘共,故云同,不与三乘共,故名别,又会三归一,故云同。今真言宗是同圆摄者,即上文所言与《法华》同为会三归一故。又《大日经》云:如来得一切智智,为无量众生广演分布,随种种趣、种种性欲、种种方便道,宣说一切智智等。《疏》云:于萨婆若平等心地,画作诸佛菩萨乃至二乘八部等,四重法界圆坛。此一一本尊身语心印,皆是一种差别也。且如有人志求五通智道,即于大悲胎藏现韦陀梵志形,为说瞿昙仙等真言行法,行者精进,不久成此仙身,更转方便,即成遮那身也。如是或现佛身,说种种乘,随类形声,悉现真言密印,或久或近,皆归一乘,此非会三归一之诚证耶?故台密安然大师,判《法华》为理密,真言为事理俱密,不得谓无见地。但立一教等,则稍失判教之意义耳。” 

  第三章 根本经典

  唐密有两部大法,即胎藏界大法与金刚界大法,胎藏界大法以《大日经》为依据,金刚界大法以《金刚顶经》为依据。两部大经分别叙说胎藏界曼荼罗与金刚界曼荼罗,具说一法界、多法界理智因果等无尽法门,说尽一宗之秘奥,因此定之为根本两部大经,其他密部一切经轨法门,皆从此两部大经等流分出。

  两部大经的差别在于:《大日经》表现为(或象征着)理、本有、因、生(众生)、本觉、平等、莲花、东、梵文“阿”字、胎、色、五大;《金刚顶经》表现为智、修生、果、佛、始觉、差别、月轮、西、梵文“鍐”字、金、心、识大。“胎为理具之佛种”,“金为显得之智果”,明了这一点,两部大经的差别也就大体上掌握了。 

  《大日经》是胎藏界的根本大经。此经总有三本,一是法尔常恒本,谓诸佛法曼荼罗,以心王心数诸尊,法尔常恒,各各演说自内证法门,名法尔常恒本。二是分流广本,谓龙猛菩萨入南天铁塔,对金刚萨埵所诵传十万颂经,此经亦流布阎浮。三是分流略本,谓现流布七卷三千余颂经,龙猛菩萨取十万颂中宗要者也,即善无畏译七卷经,此宗所依今本。

  《大日经》全名《大毗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共七卷三十六品,由善无畏祖师翻译,其高足一行和尚记录。前六卷三十一品可谓《大日经》的核心,而前三十一品中第一《入真言门住心品》说密教之教相,第二品下说密教之事相。第一品《入真言门住心品》统论一经之大意,其中因行果三句,即“菩提心为因,大悲为根本,方便为究竟”,既是住心品的核心,也是整部《大日经》的津要。清净法界体性智的根本是什么?如何发心?如何修行?如何成就?成就后如何羯磨经行?就由三句全部概括。意即:行者先须“知自心”,“自心”者,一切诸佛菩萨所共有,平等无二,乃菩提心种子,无此种子发求无上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好比追求空中楼阁、瑶台幻影。所谓菩提心种子“其性常坚固,知彼菩提生,无量如虚空,不染污常住,诸法不能动,本来寂无相,无量智成就,正等觉显现,供养行修行,从是初发心”。卷七的五品则是供养法应用的阐述。

  《大日经》之注疏,有一行祖师之《大日经疏》及《大日经义释》,前者为东密弘法大师空海携回日本,有二十卷,简称《本疏》、《大疏》、《无畏疏》等,其中至第三卷半,释本经《住心品》之一品,谓之《口疏》,由是以下谓之《奥疏》。后者由台密慈觉大师圆仁携回,有十四卷,简称《义释》。

  《金刚顶经》是金刚界之根本大经,真言密教肝心之经典。此经有三本,一是广本,夫道之本,无始无终,教之源,无造无作,亘三世而不变,遍六尘而常恒也。二是中本,金刚智大师从龙智所学,欲以带回中国,中途因海风漂没失去。三是略本,即金刚智译《略出经》及不空译《金刚顶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大教王经》,但传不空祖师随金刚智祖师携来唐朝的仅仅是其《十八会指归》。不空译《教王经》,复有二本:一为三卷本,只《金刚界大曼荼罗广大仪轨品》一品,正说金刚界曼荼罗之本经也,常云《金刚顶经》指此本;二为二卷本,四品,说修习供养之仪轨。另有宋时施护译《佛说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三昧大教王经》三十卷,传出自广本较为详尽。

  《金刚顶经》三卷中,初序文,次正宗文。正宗文中,一说毗卢遮那佛受用身,以五相现成等正觉。二说毗卢遮那成佛后,以金刚三摩地现发生三十七智。三说一切如来以一百八名赞礼婆伽梵大持金刚。四说金刚界大曼荼罗。五说入金刚界大曼荼罗仪轨。六杂说。

  《金刚顶经》疏释有唐智藏撰《金刚顶经义诀》,智藏即不空祖师。

  此外,《苏悉地经》也为一根本要典,与上两部根本大经同样重视,称三部秘经。

  又《瑜伽经》、《要略经》也属要典,同上三部共称五部秘经。盖《瑜伽经》为金刚界之苏悉地法,以金刚界而说两部不二;《要略经》为胎藏界之苏悉地法,以胎藏界而说两部不二。

  上述经典为纯正密教的核心经典,另有支流经典、杂密经典。由于宋代密典也有大量翻译,故全部可以纳入唐密经典范畴内。

  与显教不同,唐密所依据的基本经典分为“经”和“轨”两类。“经为如来亲唱,故先之。轨为菩萨渐制,故次之。”

  “经”分为纯密、杂密两部。纯密部经典又分根本经、支流经两类。根本经有两部(《大日经》、《金刚顶经》)、三部(加《苏悉地经》)和五部(再加《瑜伽经》、《要略经》)之说。支流类分亲近(《苏婆呼经》、《瞿醯耶经》、《理趣经》等)和疏远(《炽盛光》、《一字佛顶》等)两类。杂密部经典,有《仁王》、《楞严》、《金光明》、《孔雀》、《陀罗尼集经》等。 

  古者依经修法,经轨不分,其后传法大德,整理次序,制为仪轨,修时较为便利。实则一切仪轨,皆由经来,与经不分也。“轨”下分六类:有诸佛轨(药师、弥陀等)、诸经轨(宝楼阁、仁王等)、诸菩萨轨(文殊、地藏、观音等)、诸明王轨(大威德、金刚药叉等)、诸天轨(焰摩、十二天等)、诸作法轨(受戒、施食等)。

  另外,密教也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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